《抗日之血肉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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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 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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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敌当前。北条没心思去追究身为副官的对方对自己这个长官的轻慢,他挥手表示自己知道后,便自顾自的去巡视阵地去了。

  玉林。新二十军军部。

  “维礼兄,我们也太后知后觉了,都这会了,才知道到鬼子费这么大力气的真实意图。真要让日本人吃掉了北条手下千把人,这个脸可就丢大发了,军委会没有不扒了咱们几个的皮地道理。”急得团团转地程家骥一面在军事地图仔细的寻找着离北条部驻地最近地驻军,一面对钱绅诉着苦。

  “军座。不用找了。那一带方圆百十里地为了保密地需要,当初在布防地时候根本就没有驻扎任何一直连级以上的部队。要是想在短时间内增援北条只能用正在调动中地博白民团。”钱绅显是早有胸有成竹谋算在心了。

  程家骥听得一愣。用一群装备简陋到极点、又缺乏训练的民团去跟日本人精锐空降兵去硬碰硬的死拼。他还真没想过这个。想到成群成片的拿着单打一(一种落后劣质步枪)的农民倒在日军的冲锋枪的枪口下的场景;想到这些去送死农民每一个人背后都有妻子儿女、老父老母。所做作为远说不上爱民如子的程家骥犹豫了。

  “军座!日本人这回跟我们打得是政治仗,在打这一仗时。我们也只能算政治帐。七里坪那边是个死胡同,北条所部就是退到矿区也无处可逃,小鬼子是有备而来,要是时间一长,北条一定会顶不住的。军座想想,北条部队被歼灭实况摄影让日本人拿到国际上去招摇,那对整个国家的军心士气和国际威望会造什么样的后果,又能在多大的程度上鼓舞日本国民的“斗志”。千把两千条民团士兵的生命与之相较孰重孰轻?况且民团的各级头目中有不少是当年北伐时桂军老兵,有他们撑着也许损失不会有我们想的那么大。”钱绅不愧是曾经在“省韩”的僚中搞过几年政治的,对这个中的厉害看得很透,更直白到了赤裸裸的地步。

  无庸讳言,在人类的社会生活中,政治无疑是最复杂的一个部分,其阴暗面之肮脏,有时是用冷酷、卑鄙这类的贬义词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的。

  政治!政治!”被钱绅这一棒打得有些头晕目眩的程家骥自言自语道。

  尽管,从感情说,程家骥并不认为拿几千武装民众的生命,去换北条等人的“狗命”是一件划算的买卖,但理智告诉他这钱绅所说的也许未合乎人情、天理的,却是对国家、对民族最有利的。

  孰重孰轻!孰重孰轻!程家骥带着无尽惶,在屋子里踱起方步来。

  钱绅没有再说一个字,只要一个劲的反复的掀起盖上茶杯上盖子。从这个动作上可以看出他的内心世界远不象表面上那样的平静无波。

  正当此时,已升任上校电讯处长的邱少言送来了一份急电。

  程家骥正烦着,压根没注意到邱少言那一脸的惶急,便示意让他把电报内容说一下就得了。

  “军座,南流江上航行的那几条货船发电报回来说,他们发现了约一个联队的日军正在顺着江岸向博白挺进。”

  南流江上的那几条船程家骥是知道的,那是从玉林顺着南流江到北海港海去接铁鲨旗用海船运来的“货物”的。关键不是这个,而是南流江沿岸突然出现了一支规模不小的日军。

  “少言你记录一下。命令快速纵队以两个摩托化营驰援七里坪,新一百师全师跟进。”程家骥说这里不由自主的顿了顿后,方才用沉重到了极点语气一字一句的接着道:“命令现在的位置在七里坪附近的所有的民团立即向七里坪靠拢去增援北条部。这些命令你亲自去办,要快!”说最后这句话时,强烈的负罪感让程家骥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摆了。。

  “是!军座!”程家骥最后一个有悖常理的命令不能不让邱少信感到万分震惊,但虽不是军人出身,服从性却极好的他还是选择了立刻就转身争分夺秒了去执行。要知道那些民团莫说是电台了,就连步话机也没一台,要想迅速联系上正在行进中的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维礼兄,你看以那个师附上装甲部队支彻底切断这几千日军的退路为好。”屡经风浪的程家骥确实成熟了许多。今天的事情要换在两年前、甚至是一年前他一定会沮丧上老半天,可现如今,他却在几息之间便把自己从负面情绪中拔了出来,转而打起全歼从闸口过来这股日军的注意来了。

  而与程家骥亦师亦友的钱绅对程家骥这些年来变化,非但是历历在目,且还暗暗为之欣喜。钱绅的观点很简单,在中国与政治扯得太紧的将军固然是很难有好下场。可对政治一窍不通,而又能在战场上大展鸿图的将军在中国也是不存在的。

  “军座,打援还是马楚山比较合适。”钱绅从两个师中两选取一结果竟是实力看似弱上一些新一七零师。

  七里坪边上的那个小山坡上。

  “杀给给!”一个小时一到,不甘心天大的功劳从自己手心溜走的有间大佐催动他手下五百多精兵,发起了第二次攻击。这时,眼里只盯着面前的敌人的有间大佐,全然没有觉悟到他和他部下们也已是别人眼中的猎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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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风起云动奈何天(五)

  才才吃过冒进的亏的有间大佐,这回可不敢再打那种杂乱无章的混战了。在这位子爵的指挥下,日军伞兵的攻击行动谨慎了许多。为了躲避对手拥有的各种轻型火炮的打击,伞兵们甚至采用了日军在冲锋时极少使用的疏散队形。

  “哒、哒。”几百名平端着德制冲锋枪的日军的伞兵,就这么着,两三成伙的一边进行掩护性射击,一面用缓慢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和平军的阵地压了上来。已经和伞兵们打出了火花的和平军,自是不会束手待毙。先是迫击炮、掷弹筒的炮弹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砸到了伞兵松散的攻击队列当中,接着轻、重机枪也响成了一片,再接着就连步枪打得欢实起来了,可这层次分明的拦截火力,没有象日军上次攻击时那样,让自不量力的伞兵们一片一片的倒下,而只是打掉了若于个比较倒霉的战斗小组而已,并未能达到预期的杀伤效果。如此一来,虽然添了好些处空白,但那张由几百名悍不畏死的伞兵组成的稀松得满是网眼的庞大的“渔网”,仍以不可阻挡之势的带着死亡的阴影亦步亦趋的向营地笼罩过来。

  “哒、哒、哒。”等在各方面都深受德军影响的日军伞兵猫着腰冲到距离和平军的阵地不到二百米处时,他们手上的冲锋枪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随着由从几百支自动火器中喷射火舌构成密集的弹幕倾泻在防守一方的阵地上,和平军方面开始出现大量的伤亡。

  当然,战斗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伞兵们每迎着愈加密集的弹雨,往前面走一步,也要付出几人甚至是十几人伤亡地代价。这时就能看出这些日军伞兵作为一个职业军人地优秀之处来了。他们默默的承受对手的多层次火力杀伤。一个士兵倒下了。立即会有一个士兵上来补位,在对手地凶猛的火力打击下,伞兵竟然终始保持着最佳战斗的队形。

  伞兵们表现出来的这种硬绑绑的作战作风。给和平军的将兵们以极大的心理震憾。在实质上和精神上地双重重压下,和平军那勉强凝聚起来地军心浮动了,若不是有山腰上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就在眼前,只怕和平军立时就会逃兵成片。

  因战斗实在太吃紧才被迫到第一线来督战地北条,看着自己地阵地上缩在战壕里地士兵渐渐增多,心里一个劲的叫苦连天。好歹也在东京陆大混过几年又带了几年兵地他就是再肉脚,这种军心士气的委靡不振实际上就是总崩溃的前奏。一路看文学网他还是了然于心的。北条更明白就算时下和平军的官兵是在为活下去而战斗。但每一个人的心里承受能力终究是限度的,尤其是在心理状况不正常的情况下。这个限度就更是有限的很。说白了吧!一支无任何信念地、仅仅为了挣扎求生而战有军队。已经在精神上把自己等同于野兽了。一但精疲力竭,这支军队的成员们选择自我放弃的机率比那心有牵挂的人们要大得多。

  尽管北条对自己的部队在当前面临的危机洞若观火。并不等于他能迅速找到解决的办法。临阵退兵?其后果只能是促使本还能维持一下的已方立时全军溃散,然后再被杀气盈天的伞兵们来一场衔尾大屠杀。反击?就更是不行了,端着步枪去跟冲锋枪手肉搏,当惯了小人的北条才不会天真到认为对方的指挥官会“骑士”到,不把自己和自己的部下打成筛子的地步。

  笠原你这个混球,从矿区到这里不过七八里地,你就是爬也该爬过来了。思来想去都快要走投无路的北条也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上自己嫡系部队笠原大队的身上了。尽管从目前情况上看,这个唯一的希望,好象已经有点不大靠得住了。可希望这个东西对陷入困境的人类来说,与幻想有多大的区别,谁又能说得清楚!

  北条的还真冤枉了笠原这个在于南昌被俘前就跟了他一年多的警卫兵了,此时此刻,趴在营地东北的一道小土沟里的笠原少佐的处境比起北条也好不到那里去。

  北条的问题主要在于外部的敌人过于强大,而笠原的麻烦则是来自于内部的一场哗变。

  营地东北的一道小土沟里。

  以笠原和百十个“忠于职守”铁了心要穿这身和平军的军服的官兵为一方,以人数之相若的“回家派”为一方,两支人马正端着手上的上了膛的步枪面对面的僵持着。由于双方都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惊动战场上的其它人,小土沟里倒是相当的安静,只有双方的头子会时不时的说上一两句攻心之语。

  “小九保大叔,你不要犯糊涂,不要走和那边山坡上死的那些人一样的死路。”从不已耐心见长的笠原正试图说服对方。现下这场面他没法子不苦口婆心,万一有那个愣头青扣着扳机的指头一动,自相残杀之局立成,在这么近的距离内,人数装备又相差无几,拼起来只有一个结局就是同归于尽。。Wap;。身为孤儿从小就被人瞧不起的,刚过上几天人上人的好日子,对未来有无尽期待的笠原,可舍不得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去死。

  听了笠原说的这些话后,回归派的阵营中有些人的脸色阴睛不定起来,从他们那迷茫的眼神中,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些人在处于天人交战当中。笠原眼见对方有人动摇了心中大喜,在特别行动队呆过的他略懂一些心理战的要领,趁热打铁的接着道:“大家要明白一点,我们是陆军眼中的叛徒,落到他们手中是没活路的。你们只要能站过来,我保证不追究任何一个人责任。你们自己想想这是在大山里周围又全是中国军队,你们不会汉语,能跑到那里去,最后还不是会被中国人抓回来。那时就只能被死拉死拉的了!”

  笠原这番话可谓是说到点子去了。自古以来,叛众在一遇逆境时最想的就是既往不咎。一听得笠原说不追究自己的兵变罪,回国派当中地那些意志不是很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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