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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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 第3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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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容许的!”最高当局的极力反对,等于宣判了行营主任才提出的这个方案的死刑。

  好在,深知最高当局的思维套路的行营主任还准备了备用方案:“要是坚持不从鄂中撤军。那就只能暂时放弃攻打宜昌,以不少于六个军的兵力从鄂西向东挺进与四十八集团军内外夹攻,争取击败日军第十一军的主力。另外还需命令第九战区派出三至四个军沿粤汉铁路北上,在击败之前已屡遭打击的日军六十八师团后,进兵武昌。”行营主任看了看满面喜色的最高当局接着道:“只要到时不出大的砒属,我方的胜算当在七成以上。不过。”

  “健生,你有话尽可以讲嘛!”被好卖关子的行营主任那个不过噎得好不难过的最高当局急切的催促道。

  “最让我担心的地方,不在鄂中?”行营主任用着重的语气强调道:“而是在豫中!”

  “一战区哪里很平静啊?”最高当局不解的反问道。

  “若是我军在江汉平原与日军摆开决战的架势,北方的日军势必会南下策应,那样一来,我军驻豫中的部队,就会首当其冲,万一他们垮了下来,那就会战的前景,就不堪设想了。”对于时任第一战区副司令长官兼鲁苏皖豫边区总司令的某人的才德品行,行营主任是一贯看不顺眼的,甚至还当着最高当局的面说过此人连当个师长都不称职,更不用说做为执掌一方的重镇了。

  “克俭那里,我亲自督促。他这个人是有不少毛病,可还是能打仗的!这个,在徐州会战时,他就打得不错嘛。”最高当局口中的克俭,正是昔日台儿庄大战时那位汤军团长。

  最高当局笑容可掬的对行营主任拜托道:“辞修的体质本来就弱,这两个月没日没夜的操劳下来,胃病又犯了。所以,我想请你代理一下第六战区。”见行营主任要想推脱,最高当局又加了一句“就算是帮我一个忙好了!”最高当局说陈部长有病,只是个托词,说到底这样关系甚大,且战场分为几处的进攻性战役,交给做事虽勤恳踏实,在政治上也才华卓越,可真要指挥起千军万马来,却总是胜少败多的陈上将,他还真有些放心不下。

  “言重了,职遵命就是。”最高当局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哪还由得行营主任说个不字!再说,这几年两广地区一直没有什么大仗可打,早就把他憋坏了。

  稍后,武昌城内。因那场及时雨,才能保存下来原日军第十一军军部。

  从进了武昌之后,程家骥就很忙。在日本人所纵的那一场大火中产生的几万无家可归的难民要安置、救济;武昌的城内这战场、火场上遗留的无数具尸体,要马上处理掉,要知道现下可是春天,武昌又比邻大江,这时疫是说来就来的,程家骥可不想自己的名字与一场化江汉平原为鬼域的大疫联系在一起;武昌周边地区不少不愿在生活在沦陷区的百姓士绅,已经在嚷着要随军南归了,这些人老的老、少的少,大半都是老弱妇孺,不想法子编排停当了,根本就上不了路;日军屯集在武昌及其周边地区的未及带走的一仓库、一仓库的各类物资,要清点明白,以便于打包带走;被俘的几千伪军要。总之,他都快忙疯了。

  可军委会一封内容加急电报,却把程家骥先前的种种布置却全打乱了。

  对于自己被任命为集团军代总司令,程家骥无所谓得很,反正第四十八集团军横直都是他当家,代总司令还是副总司令,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真正让程家骥头痛欲裂、大惊失色的,还是在电报中的那句死守武昌,等待后援

  “不是早说好了,攻击武昌只是牵制性军事行动嘛!怎么又变成死守待援呢!军之生死,国之存亡,是可以这样随便的嘛!早知道,还不如不把武昌打下来了!”愤怒归愤怒,可程家骥心里明镜似的,那个在很大程度上把持着国之存亡的人,的确有修改一下作战计划的权力。

  可程家骥更知道,以中国军队时下的水平,只要不犯低级错误,打防御型会战是足够了。偶尔出动一、两个军的精锐部队打打的局部反击,也有几分胜算。可一下子就上来十几个军,打这种战略性的大反击,那不是小儿跑步,跌到的多嘛!

  更何况,战端一开,四十八集团军铁定就会几面受敌,陷入重围,生死存亡全操于外围友军手中,而抗日以来,中国军队之间拼死相救的战例又有几桩呢?凶多吉少啊!

  曾经有一度,程家骥都已在认真的考虑,自己是不是该自把自为,就按原计划撤出武昌了事。

  可最高当局对全世界所发表的中国决心要誓死保卫武昌、全力收复武汉的广播宣言一出,程家骥的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一半。他倒不是怕因抗命而掉了脑袋,用一个人头胪,去换全集团军将士的转危为安,这点担当,好歹也在战场上几生几死过的程家骥还是有的!可他怕自己这一不战而逃,会把因重庆的高调宣传和武昌光复这个现实,而空前高涨的全国民众对抗战胜利的信心,给跑没了;会把素来现实的美国政府在最高当局的广播讲话后,立即承诺那一大笔足以让的抗战进程加快个一年半载的美援给跑没了。

  难!难!难!进退两难!

第六十一章 魂牵武昌(二)

  当程家骥还在犹豫迟疑,还在痛苦的权衡利弊之时,已隐隐将武昌围在正中的几十万军队,却在各自最高统帅部队严令下,如同一台台精密的仪器一般,飞速的运转着。

  先前从西陵峡口刹羽而归的日军第十一军主力,在留下了一部分部队守备湖北的西大门宜昌后,其主力八万余人在赤鹿理中将的指挥下直指武昌;而中国第六战区的六个军,也绕过宜昌城,紧随着日军大队的脚步,一路向东而来;而第九战区先期派出的一个军,也从刚收复的岳阳出发,沿粤汉铁路向湖北境内挺进;相应的,接到阻击北上的敌军的命令的日军六十八师团,也在浦圻一线一边大肆破坏铁路,一边构筑工事,摆出了一副死顶到底的架势。就连那些会战开始以来就游离主战场之外,只担负着牵制任务的中日两军的零散部队,也纷纷奉命向新的战区边缘潮水般涌来。一时间,覆盖了半个湖北的江汉平原上,枪炮声不绝于耳,火药味更是甚嚣尘上!可这些都还只是前哨战、遭遇战,真正的好戏。还没有到开锣的时候了。

  当然了,大兵过境、战云密布,也产生了许多新的难民,而这些躲不兵灾的难民中有不老少,逃向了相对平静的武昌周边地区。

  赤鹿理所部也算是归心似箭了,其前锋第三师团的一个摩托化联队于二十九日晚间就到达了应城城下,几个小时后,沔阳又落入另一支日军先头部队的手中。这就意味着程家骥原定的撤退路线和现在正在使用的补给线,都被急性子的日本人堵了个严严实实。至此,不管程家骥对死守武昌;会不会演变成守死,还存有多大的疑虑。可急转直下地战场形势。却把他和他地部队给生生的卷起去了。

  于是乎,打一场连程家骥自己都心中无数的武昌保卫战,便成了这位年轻得让人难以置信地集团军代总司令唯一的选择。

  武昌。四十八集团军总部。一场在很大程度上决定鄂西会战反攻阶段的成败的军事会议正在进行中。

  “我集团军从云南出发时,有九万四千人,这其中有八千是在大理休整期间补入的新兵。经过前一阶段作战后,完好无损的只还有七万一千人,另有一万多名轻伤员,这部分官兵在必要时,虽可以参战守备作战。可其的战斗力要打一些折扣。却是在所难免。在现存各师、旅中,新二十军各师、旅尚还保有大约九成地战力。新二十军各师地战力均已不足七成。其中尢以新二一九师为最。该师现在只能勉强维持两个不满员的团级编制,其整体战力只相当于会战开始前地四成。加上在武昌缴获地日制库存军火。我集团军地弹药储备,也仅仅能够支持十天的战斗地。粮食方面的情况是最好的,日本人和汉伪从湖北各地掠来武昌的几十万担存粮,除少量被日军纵火烧毁外,其它的都到了我们手里,就是把难民都管起来,也能撑上几个月。。”临利阻击战后,只剩下两千多人的暂一一六师,就被临时缩编成了一个集总直属的暂编团,肩上担子轻了不少的王济民,则兼任了集团军的副参谋长。对于这个任命,王济民本人并没有抱怨,毕竟这代表着已经他进入了第四十八集团军的核心指挥层。且凭他的特殊身份和监利一战中可圈可点的表现,他也并不担心,在会战结束后,暂一一六师的建制归还的问题。而程家骥正为钱绅坐镇二十军后,集总参谋部门缺人主持的程家骥,对与钱绅一样曾留学于德国军事学院参谋系的王济民这方面的能力,也是相当的满意。此时,就是就是王济民在向一屋子一脸凝重肃穆的将军们,全面介绍四十八集团军目下的现状和可用的各种资源。

  满打满算八万可战之兵,加上只是跟着走,甚本没能加过战斗的六千日本和平军,想要很快就会四面受敌的武昌撑到援军靠上来,难!太难了!残破的军团,相对短缺的弹药、强大的对手,这种种不利因素让程家骥愈想,心里愈是发凉。可再难,事到如今,这仗也得打下去不是!

  “维礼兄,你说说这武昌咱们该怎么守?”冥思苦想良久,却还是毫无头绪的程家骥,把希望寄托到了素来足智多谋的钱绅身上。

  “钧座,武昌自古以来就是一座易攻难守的四战之城,在历史上被攻者以不如守军的兵力破城的事例,比比皆是数不胜数。现在又没了城墙的庇护,就更不成其为久守之地了。”钱绅中肯的分析,让程家骥的本就很不好看的脸色,更加的黯然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在武汉会战时,我军的指导方针才是守武汉、而不战于武汉。。”幸好钱绅的下一句话,就使得程家骥眼前豁然开朗,心下暗骂自己真是给最高当局的好大喜功、刚愎自用给气昏了头,怎么连这一节都忘了!可是与钱绅接下来所说的相比,这句话所给予他的触动就算不了什么了。

  “在综合考虑了诸多因素后,我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此战的成败,不在于我军能在武昌死守多久,而是取决于我部,能否尽快把外面的部队接到武昌来!”钱绅胸有成竹的继续说道。

  “维礼兄的意思,派出部队,打通粤汉铁路,把第九战区的部队接过来?”在明了钱绅的想法后,程家骥在大惊之余,是又高兴又为难,让他喜的自然是若是钱绅所提的这个建议能实现的话,不但武昌可保无虞,就这次大反攻的前景也殊可乐观;他为难的却是自己手上的兵力本来就已经够单薄了。派出去的多了,深恐武昌守不上几天就得陷落。要是派出的少了,守蒲圻的日军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师团,能打穿得人家的阵地嘛?再说,赤鹿理所指挥的日军突击兵团,向蒲圻方向增兵的可能也是不能忽略的!

  “维礼兄,你看派出几个师合适?”程家骥的语气的中的犹疑摇摆,是那显而易见。说到底,向来行险弄奇的程家骥之所以一反常态,变得有些畏首畏尾,根子还在于将要与守军一道被困在武昌城内外的这十几、二十万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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