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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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 第3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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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心而论,程家骥绝没有要杀猴警鸡地意思。当然,陡然间吃了这么大一个暗亏地程家骥。心里也有悔有恨有怨。可出了漏子就推委部下地事情,他还是不屑于去做。

  “钧座。洪师长刚才带着部队反冲锋时。被日军迫击炮弹蹭了一下。负了点伤,刚抬下去。”显然误会程家骥的用意地赵得生抢着答道。

  “得生。战场形势如何?”军情似火,程家骥在肯定了洪胜不会残废后,就把注意力转到当面的战况上。

  “钧座,凤凰山周围是保住了。我们团正在往北压,马三宝在住东挤,日军的抵死不退,双方的打开了巷战。本来咱们的兵力要日军雄厚得多,可受入交战地形,施展不开只能一点一点的蚕食,很费力。”赵得生面色凝重的接着说道:“在湖面上被打死的鬼子很多,把湖水都快染红了,可到目前为止日军还在过湖!我认为,必须派出一支部队绕过去把正对着武胜门故地的小码头给夺回来,封住日军上岸的道路。另外青石嘴正面的日军也攻得很猛。青石嘴那边新得到特务团三营的加强,又有蛇山方面的炮火支援,问题还不是很大。可徐家棚却已是芨芨可危,我派过去增援两个连又被堵了回来,这已经是第二次!”

  心知援军之所以到不了徐家棚,是由于日本人的炮艇封锁了大江沿岸所致的程家骥默然了。他那个榴炮团火力再猛,对飘忽于大江之上的日军炮艇也只起到吓阻作用,很难给予其重创。

  而他更明白,一支已三面受敌,又后援不济的孤军的命运将会如何。。以本心而言,程家骥真想趁现在还不及,马上命令徐家棚的部队撤下来。可客观事实却又不允许他这样感情用事,在节骨上眼上,弃守徐家棚这个前出据点,城北战局的影响太大了,大到超过了上千条人命的地步。

  “得生,你手里还有多少预备队?”程家骥闷声问道。

  “加上从这次退回来的那两个,一共五个连队!”赵得生昂然答道。

  “我来之前,已经从二百团调了两个营到这边来,说话就到,至了就地归你指挥。从现在起警卫团也归你统一调度,你怎么打我不管,我就一个要求,三个小时内,把沙湖南岸给我重新堵严实了。”程家骥又看似漫不经心的加了一句:“另外,你预备队里立刻抽三个连队跑步去炮营口构筑工事,随后我就会让新二一二师补充团去接防的。”。

  在场的人却听得是满心戚然,而新一八八师几个官佐更是眼中泛泪,差点都哭出了声。大家都是用兵的行家,又岂会不知程家骥急着位于徐家棚正后方,与武胜门故地几乎平行的的炮营口建立二线阵地,对徐家棚意味着什么。守徐家棚的一个团的残部已经被放弃了!

  走下凤凰山时,心中禁不住一直在隐隐做痛的程家骥的步子迈得很慢很慢。自他从军以来,虽时有小挫,可象这次守武昌这样接二连三的不断把成营、成团的部属当弃子丢出去,却是平生头一遭,说不痛彻心肺,那是假的。可大家都可以沮丧、嚎啕。唯独他连脸色也不能变,谁叫他眼下是一军之帅,万众之魂了。

  就在程家骥黯然神伤之际。钱绅也对蒲圻开刀了。

  与武昌相比,攻克蒲圻城的战斗就显得非但不精采了,甚至有些儿戏。

  午夜时分,几个先于神田潜入城中的龙牙壮士,避过日军地巡逻,用美制塑胶炸药炸开了北门附近地一段城墙。

  守北门的日军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前往堵截。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地是,根本就没有中国士兵冲向缺口处。欢迎吹着哨子跑来的他们的只有覆盖式的炮火。接着。另外十几龙牙人员就打开了只剩下一个小队守备的北门。

  面对潮水般涌入城中的中国军队,黑田并不害怕。从头到尾他就没把当这道又矮又薄的城墙。当成什么了不得地屏障。在他想来。凭自己手上这两千多人和城内诸多地据点。即便是巷战,也能完成拖延时间的任务。只等。佐间中将所要求地预警时间一到,他黑田就可以带着部队和他地个人财产从南门逃走了。黑田地这份从容,是建立黑田坚信中国军队不敢、也不会因为全歼蒲圻守军,而耽误直扑六十八师团主力防线的时间这一点上。

  中国军队当然不仅是攻击一个北门,稍后蒲圻地东、南城门也受到了攻击,只余下了西门一片平静。

  “中国人的指挥官还真够天真的,一招老掉了牙的围师必阙,就把我吓出去,连门都没有。”自以为高明的黑田在下一刻,就陷入了大脑当机状态。

  原属第四师团的许多士兵都在从西门逃走!而且,愈来愈的士兵在加入他们的行列!便过分的是,连一些低级军官也在逃!

  “八嗄!这是叛逃!”好半天才反应过为出了什么事黑田,正要过去跑阻止他的士兵时,一个从其身边响起的声音,让他停住了脚步!

  “黑田君,没用的,御身大切(保命最重要)是大阪兵的传统,何况还有你这个通敌的长官,可以为他们承担丢失蒲圻的责任,就更不会有人听你的了!”不知何时,穿着一身日军少尉军服有神田已站在黑田的身后不远外,刚才那番话就是他汉语说的。

  “这场兵变,是你搞的鬼!”暴跳如雷的黑田一边也本能似的用汉语回应着,一边回身过去把军刀架在了神田的脖子上。

  “我被你看得死死的,哪有那个时间。只不过,是我现在的一些同僚跟他们的老部下叙了旧而已!其实整个计划一点也不复杂,由我吸引你的注意力,方便我的同僚活动。再给这些早认定自己被高级长官抛弃了的官兵,创造一个合理合法逃生的环境。黑田君,你失败了。按现在这种情况,佐间中将是不会承认他知道你与我们接触过这件事的,再说逃出去的每一个人为洗刷自己,都会极力证明你是一个叛徒的,与其莫明其妙的去死,还是跟我们一起干吧。你是一个聪明人,日本最值得骄傲的海军都被美国人打败了,日本在这场战争中不会有机会了!盟国胜利后,按昭日本的传统,今天的叛国者就会是不折不扣的英雄,这一点你不会不明白。还有,中国第四十八集团军参谋长钱将军让我转告你,只要你能与日本军国主义分子划清界限,就以可得到两万美元的赏钱。另外我们日本和平军的北条总司令也表示,可以让你担任第四旅团旅团长,并授少将军阶。”神田到此时还能镇定自若,绝不是有什么大智大勇,只因他太了解黑田了。以黑田的贪生怕死和机警狡诈,是怎么也不会轻易堵死自己最后一条活路的。否则,黑田又何必用那些卫兵听不懂的中国话,跟他交流了。

  果然,神田每说一句话,黑田脸上的杀气就少一分,而在听到两万美元后,黑田的眼睛亮了。

  “你们要我做什么?又怎么保证我能得你的那些东西?”情知神田说得字字句句都是事实的黑田在三思之后,终于松口了。说到底,他是舍不得去死,尤其是听到将能得两万美元时,他就更不愿意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剩下的事情就变得极为简单了,城内残留的部分日军本就心怀惴惴,在接到黑田大佐新自签发的正式撤退命令后,大部分顺水推舟的从也西门撤了出来。至于少量硬要与蒲圻同存亡的死脑筋,则被很快就被蜂拥有进城的中国军队给解决了。

  于是乎,佐间师团主力怎么也来及背上铁壳的后背,就袒露在了钱绅的刺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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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魂牵武昌(七)

  四月五日,重庆军委会。

  “自我第九战区第十军、新十八军一个师,在兵力约两万人的四十八集团军南下部队的配合下,于本月三日在蒲圻以南击破日军佐间师团的阻击后。以上三部便合而为一,向北挺进,并于今日上午九时进抵武昌的南大门贺胜桥,现正与防守该地的日军第三师团展开激战。”一位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小个子娃娃脸少将,一边指点着墙上那幅三十万分之一的大幅军事地图,一边对着围长方形会议而座的一众高级长官侃侃而谈道:“目前武昌方面的态势如下:南线日军虽屡屡发起猛攻,但仍受阻于我巡司河防线。东面的日军近日来进展甚快,昨日黄昏就已将战线全面推进到武昌城垣旧址附近。更有甚者,其之一部还于今日凌晨,一度从宾阳门旧址突入城中,幸而我新一百师依托蛇山对这股日军给予了迎头痛击,迅速将其赶出城区,才未酿成大祸。在发生在本月二日的那场无月夜攻势中最活跃,受创也最重的日军北路集群,从那以后就没有太大的动作。目前敌我两军现还在炮营口、武胜门故地、青石嘴一线对峙。但我们有理由相信,随着在孤悬敌后的绝境中,苦苦支撑了五十个小时的徐家棚的陷落。武昌城北的相对平静;持久不了多久了。”

  “栋之,你说围攻武昌的日军接下来是会重点攻击东面,还是北面。”就算是对陈部长最为反感的人,也无法否认,其对于亲信部下素来是极为爱护、照拂的。就象现在这样,陈部长这一插话提问,根本就是在为这位属于他那一系的青年将领在最高当局面前出头露脸。而铺路搭桥嘛!

  眼见。陈上将又在见缝插针的提携他夹袋里地人物,养气工夫很到家地何部长倒没有什么表示,几位军政部的大佬的眼神。可就有点不那么对劲了。

  “以我个人之见,日军会将在下一阶段作战中地主攻方向定在北面。”果然,年少气盛的娃娃脸少将,一开口就以其斩钉截铁的论断,引起了最高当局的高度关注。最高当局微笑着挥了挥手,示意对方把理由说明白。

  “众所周知,与其它方向相较。武昌的东面是地形是最开阔的。也最便于大兵团展开的。可是日军如果以东面为主攻方向,就非要逐次与我争夺蛇山诸峰。那样就势必会事倍功半。而反之。日军若从北向南直捣蛇山之颠。一旦得手,就能将蛇山截为两段。以达到其彻底破坏武昌原本就相当脆弱地整体防御态势地目的。再说,选取北面为突破口,日本人在长江上地大量炮艇和汉阳方向地日军,策应起来也要方便得多了。”娃娃脸少将说完后,目光炯炯地站在那里,静等着最高当局的品评。

  其实,最高当局只听到了一半,就已认同了其地判断。毕竟,对于以会战全局而论,日军已是渐落下风,时间对日本人无疑是最重要的。

  在鼓掌肯定了娃娃脸少将的分析,并马上让人将这种预想通报武昌守军后,最高当局看似漫不经心的对其问了一句:“栋之,汉水方面有最新的消息没有?”

  现场气氛骤然紧张!

  能座在这间会议室里来的,有哪一个不是精明透顶的人物,又怎么会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最高当局这是在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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