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媚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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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媚生情-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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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理他,不过没关系,这依旧是一个美好的下午。
  他的心情很好,因为她在。过去没有她的日子里,连夜晚惊醒都是想着她,想着她在宫里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吃好穿好,有没有被冷落,是不是孤零零的也在想他,还有那日他走之后,
  她嚎啕大哭了有没有人去安慰……他多么害怕。
  可是,那时候的他却以为,他杀人无数,迟早会死在别人的报复中,而他天真地认为将她放在皇上身边,那里很安全,这才对她是最好的决定。可是他却因为自私而忘记了询问她是否愿意待
  在皇上身边白头偕老。所以现在,她恨他……
  某人被冷落了一下午之后就有些不舒服了,毕竟从来都只有他无视别人,他嗫嚅的叫了声:"凉凉?"那边正提笔画的高兴,就无意识的应了一声。华誉脸上马上迸放出光彩,他豁然起身往
  她那里走去,"你在画什……"这边还没说完,夏凉凉就已经大笔一挥在他雪白的衣服上增添了突兀的一笔。
  夏凉凉只是条件反射,画完之后,她低头看着自己那支笔愣住了,唔,那件……似乎是他最钟爱的衣服。她沉默着与他僵持,谁知半晌之后华誉哈哈大笑起来,顺势将她搂入怀里,那支没来
  得及放下的毛笔又在他身上蹭了几下,乱七八糟的,好不难看。
  她微微眯眼,华誉却只是说:"凉凉,如果能让你开心点,那么这还是值得的。"
  夏凉凉冷冷道:"你想多了。"她知道自己推不开他,她身上的武功还都是他教的,她于是便任由他将自己搂抱在怀里抚摸。
  "凉凉,"他轻轻叫着她,声音温润柔软,像极了一个深情的夫君,"对不起。"
  夏凉凉微微闭眼,"师父,你没错。"对,他没错。她不过是他的徒弟。收留她那天他便说了,他教她武功,以后她来报答他……她现在做到了,她给他带来了至高无上的地位与财富,她为
  他杀尽了人,她都全部做到了。
  "师父,"她张口,忽然发现自己声音变得沙哑,"你放我走,行么?"这几近恳求的语气让华誉绷紧了脸,她在他的身边从来都是受人尊重敬畏,她从未向别人低下头,如今却因为要离开
  他而乞求,他如何能不怒?!
  "走?走去哪?去跟言幼辰做流浪鸳鸯?"他声音压低,带着满满压抑,因为他的变化,周围气氛也骤然转变。
  夏凉凉缄默。
  华誉的怒火成功被她激起:"夏凉凉,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休想再离开我!"他死死地扣着她小巧的下巴,她生疼生疼的,却没有吱一声。
  华誉扣住她双手往前走,将她逼到墙上贴紧,让她待在自己双臂之间,动弹不得。他炙热柔软的唇很快就覆盖下来,带着他一贯的霸道,掠夺着她唇内的芳香。
  他贪恋她口中的香甜,他在沉迷。沉迷,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是一个多么恐怖的词语,可是他停止不了。他想,若来杀他的那个人是她,那么他也没什么可不情愿了。
  夏凉凉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儿,趁他微眯着眼陶醉其中,将他狠狠推开,迎面就甩了他一个耳光,华誉躲闪不及,就硬生生的接下了!
  她马上弯身跪倒在地,面无表情的以额触地,叩头:"徒儿一时失手,请师父责罚。"她说得毫无起伏,完全没有愧疚亦或惧怕的意思。
  华誉的皮肤白皙细腻,夏凉凉甩他巴掌的时候几乎使出了全部力道,他的脸很快就红肿起来,看起来楚楚可怜,让她有些心疼,却不后悔。
  她爱他那么多年都可以知迷途返,他也一定可以的,不是吗?
  她没有那么多气力与他再纠缠下去,他既然说了他们是师徒,那以后她便不要在将这关系浑浊的好!
  华誉走了许久她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匐匍在地。
  香缳在门口站了那么久,完全将里面的动静听了去,待华誉走后,她便赶忙进屋,夏凉凉不知所踪,而书桌前的地上闪着几滴晶莹的液体。
  窗外蝉虫叫嚣,也不知是为谁默哀这那些已经过去的时光与挽不回的爱。
  ……
  "喂!"幽静曲折的小路,蓦然响起了突兀的女声,回音一荡一荡的,直至消失。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没人理会。她有些不甘心,又一声叫着:"喂!"
  依旧没人理会。她像是忍无可忍,拧眉开始对着前方咆哮,"言幼辰!我上辈子是杀了你全家还是这辈子欠你银票不还?你为什么不理我?不理我就算了,还给我摆什么脸色!?我又没有恶
  意,我只是想安慰安慰你而已……"说到最后,声音愈来愈小,仔细听着,里面已然带着啜泣,听着真是委屈极了。
  听说男人烦躁的时候最讨厌听见女孩子家哭啼,她也只是博一博,所幸还是有效果的。前方一直埋头前进的男人终于停住脚步回头,语气里毫无波澜,"你还有什么事?"
  王姬咬紧下唇,有些不甘。在她面前这张年轻俊逸的脸明明是笑起来比较璀璨耀眼,可是却偏偏只为那个人绽放笑颜。论时间,明明是她认识言幼辰比较久,最后他爱上的却是那个已经嫁过
  人正做着欺君之罪的夏凉凉。她怎么能甘心,怎么能不嫉妒?!
  "凉凉她……"她只开了个头就被他粗暴打断,"不要叫她!你不许叫她!"
  王姬垂下头,缄默不语。
  现在在他眼里,就已经笃定了是她暴露了他们的行踪,将华誉找来,才拆散了他们。其实他不会知道,若不是因为嫉妒,若不是因为爱,她是不会告诉华誉,将他们一对硬生生拆散的。可是
  比起嫉妒与爱,又似乎是那天华誉绝望孤独的神情感化了她……
  见她不说话,言幼辰走回几步在她面前站定:"你是不是要帮我?"王姬不明所以的点头,只见他微微勾起一丝笑,语气依然冰冷:"那借我一笔钱。王姬,我现在很需要。"
  她答应下来,却并没有问他需要那笔钱来做什么,她想,就算问了他也未必肯说。言幼辰只说三日之后这个时辰这个地点,他来取。说完就不带一丝留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崎岖难行的
  山路,留她一个人……
  三日之后她准时到了,怀里兜着一大笔银票,言幼辰接过钱道谢,也不问她是如何得来的,她虽然有些失望,但却还是有些庆幸的,毕竟那不是什么光彩的赚钱方式……
  ……
  天空湛蓝,一碧如洗,太阳懒洋洋的在云层后面,天气好得让她想睡一个大觉。周围清冷安静,自那日一别,华誉已经七八日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他早为她削去了以前的身份,不用为他杀人
  ,不用让他担忧,她清闲下来,倒是自在舒服不少。
  香缳见华誉对她一往情深一片痴情,也曾对她说:"小姐,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待你好我是看在眼里的。你也知道,我现在没有亲人朋友,我现在学会珍惜眼前的美好所
  以我过的幸福,希望小姐也懂得把握他,把握你的幸福……"
  夏凉凉微拧着眉,一张娇小精致的脸蛋面无表情,幽幽的叹气,只是举着瓷碗的手出卖了她的忐忑,她如玉葱般圆润修长的手微微用力的按着瓷壁,指尖发白。
  她很不安、她表情写满了难过,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道:"我累了。"
  香缳立刻扶起她,将她往屋内带。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死穴,夏凉凉在躲避。她不过一个丫鬟,没有什么资格将她拉出这个深渊,而能解开她心中死结的人才能拯救她。
  他们都希望,结局是自己想要的,她也是如此想。
  作者有话要说:  被虐到的人能出来冒个泡吗,嘤嘤,冷死了没人在!!!


☆、二九章

    香缳刚安顿下夏凉凉歇息,华誉就风尘仆仆的来了,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脱下的朝廷衣袍,烫金边纹的丝边透过阳光照射,刺的她快睁不开眼。她连忙下跪,嚅嚅叫着:"见过国师。"
  华誉挥挥手,黑红交接的袖子也随着他的动作摆动起来,"起来。凉凉呢?"
  香缳低眉顺眼,不敢多说什么,老实道:"小姐刚刚歇下。"
  他微微抬头,眯起眼看了天空半晌,笑起来,"那便不要扰她了。"他长得真是好看,香缳看得呆了。
  温暖的阳光打在他身上,落了一身金黄。他面如冠玉温润,眉梢带着淡淡笑意,却疏离。他一头墨色长发扎起别入发冠中,身子颀长优雅,他并不是很壮,脸色苍白,倒像一个瘦弱的书生,可是在这瘦高的身上,她却总是感觉到有一股无法低估的力量。他着一身黑红交接的袍子,将他平常的邪魅衬托的更加妩媚漂亮。从他光洁的额头到光泽诱惑的唇,无一不是让他们着迷的武器……
  莫约是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她回话,华誉侧过脸来疑惑地看她。她小脸一红,连忙道了句'是'之后便快速离开了。
  华誉没有走,而是推开门,踩着轻轻的脚步绕去了书桌前坐下,翻阅起她平时爱看的书籍。午后阳光干净又热烈,窗外蝉虫不停的叫嚣,屋内一片温馨美好,犹如一幅安静的画卷,触摸不得、玷污不得。
  夏凉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夜晚静悄悄的来临,她摸着有些饥饿的肚子,踩着履鞋下床想觅食。
  她的闺房布置繁华美丽,从庭院进来,入目的先是一张用理石雕刻出来的八仙桌,桌后的墙壁挂着当朝名画,拐弯之后就是一个小角,那里摆着一张书桌,桌子后面是一道屏风,夏凉凉的床榻就在那后面。
  她刚下床就感觉有些不对劲,稍微闭起气悄悄的靠近一些,就马上隔着屏风听见了轻微的翻阅书籍声,除此之外,就只余一道浅浅的呼吸。
  对方只有一个人。确定了这个之后,她马上侧身闪入屏风后面,正探出个头详查看个究竟,就与那人的视线对上,漆黑深邃的眼看的她有些恍惚,只见那人勾唇微笑,"凉凉,你起了,饿吗?"她愣在那里。华誉还不等她说句话就走出里屋去吩咐他侍卫上菜了。
  夏凉凉确定了是华誉之后,才松口气的走出里屋,坐到八仙桌上。
  饭菜上的很快,她也不顾什么形象,拿起碗筷就闷头吃起来,桌上的全是她爱吃的菜,她很快就一扫而光,直至最后摸着肚子喝茶时,才发现在自己对面托着下巴的人还在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有些不耐烦。
  "我还没吃呢。"华誉指了指一桌的狼藉,有些无辜的答非所问。
  她的脸蓦的就红了遍,轻咳两声,朝着外头喊:"来人,再来几碟小菜!"说完之后,她飞快的扫华誉一眼,只见他笑弯了眼角,她羞愧更深的将头低下。两人虽没有说笑,但从动作看来,还真像一对恩爱的情人,简单又幸福。
  夏凉凉睡饱了心情自然是好了许多,华誉一直说话,她都会有意无意的搭上几句。
  "凉凉,"华誉说道:"近来天气不错,我听下属说这样的日子很适合去外面走走,你想去哪儿游玩吗?"
  她的身体已经康复的差不多,大夫也不会每天都来检查她的状况了,她在自己的房间待得久了,也多少有些无聊厌倦。想到这里,她便怏怏的答应了,"可以,但我只想自己去。"
  "不行!"他的拒绝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你只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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