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准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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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准出轨- 第2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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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地去了……

管家垂下头来,听着脚步声音渐渐远去,这才慢慢地站起身来,静静地抹了一把冷汗——还好,一场无妄之灾,终于险之又险地安然度过……

任中炎和任中垢,是踩着任中银的脚步,不约而至的。

先是听说别苑着火,再接下来,元帅险些被劫,两人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面面相觑之下,临时来访。当二人踏轻雪,披淡白,举步来到堂中之时,任中银,已经在静静地等候。他手右首边,是一杯还散着微微热气的清茶,可是,他的手,却没有动。

听到脚步声渐近,他抬起头来,冷峻的眸子里,泛过一抹浅淡的笑意。他起身,向前两步,抱拳叫了声:“皇兄……”

任中炎的来意,不言自明,而任中银,仿佛也早在预料,所以,在任中炎有任中垢简单地慰问数句,提出要见年轻元帅的时候,任中银也是毫不思索地答应了。

据大夫说,因为银元帅数次受伤,险些伤了元气,又因近来酒精过度,所以,简单的伤寒,才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所幸的是,眼下已无大碍,只要静养,也就是了……

据任中银所说,近日,就要将他移往军营。

任中炎和任中垢一边听任中银转述医者的话,一边踏着早已打扫干净的青石板中,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元帅银八,就住在靠边的厢房里,此时的他,精神显然是好了些。正斜斜地倚在床上,然后,望着门外,表情茫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任中炎和任中垢竟然亲来,年轻的元帅连忙支撑着,想要下地。然而,任中炎上前两步,却止住了。他在床前坐下,然后问了些关于饮食起居的问题,最后,令随之前来的大夫,帮年轻的元帅诊脉。

大夫诊察完毕,和先前的大夫,并无二致,只说是这元帅长期操劳,又因数度受伤,所以已经动了根本,不过,依现在看来,明显的,已无大碍。

年轻的元帅,还是保持着平日的冷淡,以及自持,言语之间,也是疏而淡漠。从外表看,不象是被人挟持。

任中垢站在任中炎的身后,仔细地观察年轻元帅的一言一行。然而,却没有看出丝毫的破绽。

然而,任中垢一向是个多疑的人,他的多疑,甚至有过之于任中炎,所以,他紧紧地注视着年轻元帅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眸子里,发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然而,他还是失望了。除了心里的那种怪怪的、挥之不去的不安和不妥之外,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发现。

年轻元帅的眸子,依旧清亮如阳春白雪。冷漠淡定如崖边磬石。宇眉之间,淡淡的苍白,和淡淡的伤,也都还在。只是,说不出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年轻的元帅,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无声息地转变……

所以,在离开之后,任中垢依然在想着这个问题……

太子的别馆里,那个曾经帮年轻元帅诊脉的大夫,正端坐在任中炎的下首,将诊脉所看到的一切,静静地对着任中炎做着详尽的汇报。

他说:“阴脉盛,阳脉虚……殿下,草民敢拿臣的项上人头担保,那个卧在床上的,真是一个女子……”

一个女子……

仿佛心内的某种猜测被证实了,任中炎的眸子里,慢慢地泛出一抹阴暗至极的光彩来。他摇头:“你错了,少雀,我不要你的担保,也不要你的人头——我要的,是绝对的证据……”

要知道,一国的元帅,竟然是女儿身?这个消息,想来若是上达天听,帝王必定震怒,那么,若要治罪,边关动摇,若听之任之,则惹人笑柄。是以,虽然身为男,抑或女,本是寻常医者都可以诊断出来的事实,任中炎还是不惜许下重诺,请来了南医少雀。

少雀……这人可是南医北尊之中的南医少雀么?

传说南医少雀,朝医人,暮医鬼,只要是他经手的病人,都可以苟活三年,三年之后,他会亲取对方性命,并将遗体放到自己的医馆之中,以做医学研究……

所以,南医少雀,又有三年名医之称。而此时,他却何故会和太子在一起呢?

听了任中炎的话,少雀的唇角轻轻地抖了一下。他冷笑:“是男,抑或是女,只要还是躺在床上的那一个,那么,就绝对不会作虚……”

V346

那一片突如其来的桃花障,几乎耗尽了洛暖心所有的力气。此时的她,几乎是在经历了那样的九死一生之后,在经历了那样的猝不及防之后,拚力才逃了出来,才狼狈不堪地站在这一片柳暗花明又一树的开阔地上。

这里,没有风的踪迹,触目可及,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繁花似锦,一上望去,无边无际的湛蓝的湖水。

于是,看到如此美境胜仙境,那个刚刚劫后余生的女子,也开始放慢脚步,暂时性地沉浸在这一征花红叶绿之中。开始,细细地打量四周。

头顶的天,是一片深邃湛蓝,那一片蓝,那一片深,仿佛是渲染了绚丽颜色的深色幕布,蓝得不成样子,洁净得几乎不成样子……

洁白的云,比任何时候都洁净,就仿佛是云天银海之上,轻轻地浮着的最最纯洁的白色灵魂的泡沫。

云彩变幻千重,最终轻逸淡去。那一丝丝缕缕的白,被远处的深蓝,淡化着,稀释着,当转过了个山角,转过一个重天,逐渐变成虚无。

洛暖心站在岸边,仿佛一只不小站闯进了别人后花园的小兽一般,开始惊艳,开始惊奇,开始叹为观止。漫天的花树,到处都是枝枝蔓蔓的璀璨,到处都是绽放季节里,最烈艳的诠释。那围绕着湖边的,全部都是些红尘俗世里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奇花异草,或许是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仙山奇葩。洛暖心一眼望了过去,甚至有好多种花,她都无法叫出名字……

河之彼岸,亭台楼阁隐隐可见。那些或者白玉,或者青玉所造成的阁楼,样式多变,极具风韵,只一眼望去,大有巧夺天工之感叹……

河的这一边,则是奇嶂叠韵,林木扶疏。只平平的一眼望去,洛暖心的眼神,便再也没有收回来,她的眸子里,幻出梦幻一般的色调,有一种不真实的美,使她只觉得,自己进入了美丽的海市蜃楼,仙山琼院。

不得不说,这一片完全不象是人工形成的天地,这一片凡人从来都到达的美丽,在她的眼里,美到极致,靓到极致。

洛暖心望着这仙天云海般的仙境,心里虽然忍不住地想要喝彩。可是,随着心有逐渐放松,另外一种情绪,却由心底,渐渐地升腾,然后,逐渐变成困扰。

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诡异感觉。那感觉,仿佛是天际的浮动一般,刚开始,只是淡淡的一缕,缥缥缈缈,若有若无,隐约可见。可是,到了后来,逐渐变成轻雾萧萧,花叶乱舞。仿佛,她每看到多一样东西,心头的疑惑和疑云,便会浓上一点,到了最后,那阴霾,在她的心底,好象是薄暮一般地渐渐升起,以致于越来越浓,越来越强……

熟悉?是在梦里?还是在并未完全遗忘的前世里?洛暖心自嘲地摇了摇头,然后甩了甩着,想将那种相当诡异的感觉,全部甩开去。可是,要怎么才能甩得开呢?那感觉,仿佛是附骨之蛆,仿佛是如影随形,随着她的脚步,每跨出一步,那感觉,便会如繁花绽放一般的,浓上几分。深上几分。

淡泊的日光,在洛暖心的身上,洒下一片淡然温和的温暖光影。她顿下脚步,慢慢地闭了闭眼睛,在阳光丽日之下,细细地喘了口气,想将那一片诡异感觉驱赶。然后,再一次缓缓地睁开眼睛,开始环顾四周。

这一片世外桃源之中,百花齐放,色调惊艳,可是,那所有的花,似乎都在簇拥着一种颜色,那就是洁白……

洛暖心发现,这里所有的姿彩,所有的颜色,在一种颜色的强烈压抑之下,都只是衬托。而绽放在每一簇的中央的那一丛丛洁白,才是这个奇异地方的主色调。仿佛,除了那一抹白,即便繁花满地,也只是一种俗艳,也只是一种荼靡。

她看到,因为,每一簇的洁白,都在万紫千红的中央,每一簇洁白,都带着**于尘世之外的洁净和高傲,甚至,在那一簇洁白还未完全绽放之时,那些紫的,红的色调,也是黯淡的,甚至是沉寂的。甚至,就连这里的假山假石,亭台楼阁,也都是一律的白,一律的纯净无比的色调。

白,对于此间主人,可是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么?

一眼望过去,洛暖心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事实上,当那种似曾相识的不祥感觉浮上心头时,她就开始觉得,这个空间,这个连一丝风都没有的空间,静得可怕,诡异得可怕。

刚刚越过那一片桃花障的洛暖心,站在一地的洁白里。再回过头去看时,那一抹淡淡的粉色,已经消散殆尽了,而那样的消失,就仿佛是水上的涟漪,山间的轻雾,消失与出现,都是那样的突如其来。

洛暖心就站在一丛散发着奇异香味的旱莲之侧。旱莲的花朵,比平时见到的,几乎要大上一倍。那样的洁净如缥缈云朵般的色泽,衬托着她的脸,衬托得着她苍白到几无血色的肌肤,几乎透明。那样的绝对的衬托,仿佛是云和天的烘托,仿佛是雨和水的交融,不离彼此,彼此不离。

此处,已经看不到那个洁白和银绿的分界线,而洛暖心,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深入到了那一片被结界笼罩的深处。

她的面前,是一个小岛。

那个小岛,仿佛只是纯粹的观赏,纯粹的衬托。离岸也并不远,有座长长的石桥与之相连,古扑的色调,坚实的桥墩,任何人一眼望去,就知道那是可以承受无数人的重量。

白玉的色泽,也是桥的主色调。光滑的,温润的、没有一丝瑕疵的长形玉石,被人做成了如此平常的桥墩,洛暖心隐隐约约地觉得,此间主人的身份,绝对非比寻常。

那,应该是上天的尊者,天地间的宠儿,拥有着无数的珍贵的资源,以及无经伦比的权势。

可是,她并没有看到有任何人的出现,就连足迹,都没有发现一丝一毫。就仿佛在只有她一个人的季节,在一座巨大的、而又空荡荡的胜地里徘徊,这里面虽然冷清,却不曾有丝毫的灰尘堆积。这里,仿佛是一个被时间之神停止了时间的地方,山明水净,庭院深深。玉阶之下,只有繁花如云,还在寂寞地绽放,渲染一地的春色撩人。

洛暖心无意识地站在桥前,仿佛站在了以往的、她所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手,抚在散发着温润色泽的桥墩上,并不冷,而是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若有若无的温暖。

就仿佛,她手下的白玉的桥墩,就是一块流动着的火炭,就是一桥的、等待别人抚摸的温暖。洛暖心依稀知道,那是世间极其罕见的暖玉。要知道,玉分寒玉和暖玉两种,前者多流传于世,可是后者,却是极其难寻,通常得一块者,世人视为至宝。可是,那样的珍贵的暖玉,却在这里,为桥为路,一时之间,洛暖心的心里闪出了一种暴殄天物的可惜感。

可是,还是熟悉,她就这样站在桥之一侧,就仿佛是站在自己曾经长处久待的地方一样,触手可及之处,除了熟稔,还是熟稔……

而且,说不出为什么,心里有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越来越重。那感觉,就仿佛她身体的某一半灵魂,又或者是某一段器官,看到了自己原先的主人一般,恋恋不舍,眷眷不去。

洛暖心,蹙了蹙眉,勉强按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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