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相伴小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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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相伴小星球-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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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收场。
  D市的天气就像娃娃的脸,刚刚还是碧空万里,一望无际的。突然,天低吼一声,太阳不见踪迹,雨淅沥淅沥地下了起来。沉沉地荡到地底,四周湿气浮升,花叶乱抖一通,这才注意到天候的急速转变。
  节目排练也只能先缓一下,岑一深赶紧叫大伙赶紧散了,不一会儿,会场就稀稀落落没剩几个人了。林晓白也不敢留下来陪他,要知道一淋雨,她那精致的妆容可是会毁于一旦。身为负责人之一,岑一深自然得留下收拾残局,苏言格知道他一直都在,却不敢往他那边看,磨磨唧唧地收拾着桌上的一叠资料。莫犁见这状况,也明白她的意思,很识相接过她手中的资料:“资料我送去学生会,姐们,你自己看着办啊!”说完,他就识趣地走开了。
  当岑一深转身的时候,只看到空荡荡的球场角落里,苏言格独自搬起道具牌走向学生会。铁制的道具牌,面积庞大,就算是男生去搬也不一定轻松。她还偏不信邪,倔强地换了几个姿势,硬是拖了起来。她瘦瘦的身子,举步维艰。
  突然,扑通一声,她踩在一滩污水里,脚滑了一下,摔倒了。膝盖上血水污水,还真惨不忍睹,手里还稳稳的扶着道具牌,还真是倔强得让人无语。只听到她骂骂咧咧的念:“老天,你让晴天和雨天同房了吧?生出这鬼天气!”
  苏言格一回头,岑一深就正好在身后,幽深的眼睛望着她。她有些惊慌失措,他看了看她膝盖上的伤,觉得脑袋里隐隐作痛,叹了口气。
  她看看他,愣愣地张嘴。好吧,必须承认,其实,她有故意装可怜。
  “你还能走吗?”岑一深冷冷地问。
  “我能走!”她不自觉地退到一旁,靠着道具牌,硬硬的皮刺痛她的手,她不敢和他独处。他走过去,脱下外套,抖了抖,“走吧!去医务室。”
  她半天没反应过来。其实,她可以找人送伞来的,她还没来得及说,两个人已经在外套下了。他把她护在臂膀下,为她撑起了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雨水都隔绝在外面,而他那边大半都淋湿了。
  不一会儿,天黑云动,水雾缭绕的景象,恍若另一个世界,而这世界里只有她和他。两个人隔得好近,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她似乎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好吧好吧,虽然诸多顾及,而且环境恶劣,但是,她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肌肤接触,她的双颊如火烧着。

  比爱情轻薄,比友情温柔

  好不容易道了医务室,没想到,穿白大褂的老太太,第一眼竟然完全忽视疼得全身抽搐的她,眉开眼笑地直接对着岑一深说:“小伙子长得挺帅啊!哪里不舒服啊?”苏言格腹诽道,得了吧,老太太,您60好几了吧,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就安分点吧!
  岑一深客气地说:“是她,摔伤了。”
  “哦,我来看看!哟,这裤子破这么大口了,干脆别要了。”说着,老太太就往急救箱里掏工具;看得苏言格战战兢兢,就点皮外伤,她就非得拿出剪刀和钳子吗?
  苏言格还没来得及闪躲,老太太动作非常凶狠地把她伤口周围牛仔裤剪下来一块,双氧水一阵淋,有没有搞错,60多岁还是更年期?下手这么狠!苏言格下意识抓住岑一深的手臂,一阵鬼哭狼嚎:“岑一深!”就像小时候打针,每次她总爱装作一副勇敢的模样,却在临场的时候,死劲掐着他的手臂,叫着:“岑一深是混蛋!”
  这一声声叫得岑一深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连忙说:“医生,疼!”
  老太太一挑眉,暧昧道:“疼,她疼还是你疼啊?”闹得岑一深脸一阵红一阵白,不再说话了。老太太还不放过他,接着说:“小姑娘,你男朋友挺疼你的。”
  “他才不是!”苏言格否认,倒也没讲明白,也不知道是否认他是她男朋友,还是否认他疼她。岑一深也默不作声,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默认?好吧,她姑且就当他默认吧,想到这个,苏言格心里更加得意了,继续打起精神,嚎起来。
  老太太啧啧了半天。“见过摔伤的,没见过摔了之后,嚎得这么厉害的!”说完,又转脸朝着苏言格挤了下眼睛,“小姑娘哦!”
  苏言格暴汗,果然是老谋深算,一眼都被她看出来了。她就是要耍苦肉计,让他装不在乎,让他不理她。处理好她的伤口,老太太还嘱咐道:“伤口别沾水,等雨停了再走吧!”苏言格心花怒放了,这才觉得这更年期延迟的老太太人真是好。
  雨一直下,两人坐在医务室走廊上的座位上,一言不发,安静得有些诡异。苏言格看看窗外的天空,渐渐呈一片明亮的澄蓝。林树款款摆动,花叶上水珠凝止,鸟儿啁啾叫着。哎,再不说话,一停雨就没机会了。苏言格想问他STRICT是不是为她开的,想问他是不是为了她才来的D大,可是……她眼珠四处游晃,尴尬地挤出一句:“那个!”
  岑一深转过脸来,她又支吾了起来:“你衣服湿了!”
  “没事。”岑一深表情严峻,很明显是谢绝攀谈的意味了。
  呃……冷场,
  苏言格猛捶了一下自己脑袋,终于泄气了,道:“等一下,会有人给我送伞,要不,你先走吧?”
  岑一深深深望了她一眼,送伞?又是莫犁吧,就这么一会功夫,她时不时往外面看一眼,是在等着莫犁吧。他似乎总是容易健忘,现在她身边站着的不是他了。明明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要牵扯进她的事情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他却沮丧地发现,只要是她的事情,他都无法置身事外,如今就算她心里挂念着别人,他依旧忍不住担心她脚伤,真是犯贱。
  正在此时,电话响了起来,岑一深起身接电话,是财主,叫他去唱K,就他那点歪心思,还能是纯唱K?换平时,他也推掉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中不痛快,只想逃离,道:“好!我就来!”
  他挂了电话,就要走。
  苏言格连忙叫住他:“你去哪?”
  “去那个你嫌脏的地方。”他没有回头,撂下一句话,这句话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苏言格心底。
  21、在信仰面前,我们只能卑微。
  国歌响起来,难道是岑一深放心不下她?苏言格一紧张,连忙翻出手机,响了一声又挂了,一个陌生号码,NND,骚扰电话。过了一会,又来了,来得正好,找到个可以撒气的了。她一按通话键,就死命嚷嚷:“本小姐现在心情不好,有屁快放!”
  “格格!你好吗?”一个熟悉的声音让苏言格忍不住止住了脚步,竟然是于斌。她心里很激动,却佯装不在乎,问:“哟,您老人家终于记得我了。这回,你到了哪里?”
  “我到了丽江!”于斌最终还是考去了云南,然后带着端木莎莎寄给他的明信片,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寻找她,每到一个地方就会给苏言格打个电话,也从不说一路的艰辛。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会在这里住一阵子,这里有古色古香的街道,坐看雪山环抱,在四方街走走,清澈的溪水潺潺流过,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于斌的声音平和而安稳,似乎这一路遥遥无期的追寻不过是出门买冰棒那么简单,爱啊,到底是一种什么毒物?整的人晕头转向,还心甘情愿。苏言格一阵气闷,为了于斌,也为自己:“你就葬那里吧!别回了。”
  于斌在电话那头笑了,道:“格格,发生什么事情了,对不对?”
  半天,她终于说了出来:“我遇到岑一深了!”
  “哦!”于斌似乎一点都不吃惊,接着说,“我以为你们应该早在一起了!你走之后,他找过我,看到那时侯的他,我感触颇深,爱上一个人,相当于选择一种信仰,在信仰面前,我们只能卑微。人最绝望的是,爱的人不知道他的爱吧。”
  苏言格眼泪一下子就聚集了起来,没出声。
  “不要太倔了,你可以义无返顾地陌生人表白,怎么就不能向自己爱的人示弱一下?找他吧!”
  他总是能看到她心灵深处最深的疼痛,这样的贴心的感觉,比爱情轻薄,比友情温柔。她深深地呼吸着,原来雨中的空气如此清新、甜润,似乎整个肺叶也氤氲着甜润、清新。是啊,爱就爱呗,怕什么!

  流血事件

  又是墨天,苏言格看着高高的大楼,心里一阵抽搐。这回更糜烂,直接上了顶楼的KTV,那里头乌漆抹黑的,能有什么好事情啊?苏言格心里腹诽财主大哥无数次,竟然敢带坏岑一深,回头让柳水红灭了他。
  苏言格进了电梯,到3楼的时候,电梯门开了,一票浓妆艳抹的姐姐进来了,嬉闹着,苏言格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们一圈,得出结论,八成是小姐。电梯继续往上,终于到了,还没进门,保安打量了她一圈,直接把她拦了下来,苏言格眼睁睁看着一票的姐姐们进去了,她明白了,这该死的地方,就她穿得这么良家妇女还不让进。只能到卫生间,一狠心扒了肩上一大片布料,在包里搜刮了半天,拿出一个化妆包,她在会场是管化妆用具的,因为走得急,没来得及送到宿舍。没想到这会能派上用场。
  一阵捣腾,她在镜子面前转了个身,看着还真像个小姐。接着,她偷偷地跟在一帮小姐后面混了进去。
  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岑一深看到苏言格那模样,愣住了,转脸看了一下财主。财主一脸无奈,十分钟前接到她的电话,软磨硬套,还把柳水红给搬了出来,无奈只能把包厢告诉她。他还幻想着保安能拦下她,没想到苏言格这么本事,硬是混了进来。
  苏言格脑袋埋得老低,装作不认识,反正一堆人,乱哄哄的,也没多关注她。
  小姐们开始挨个坐下。其中一个刚坐在岑一深身边,身子就靠上去了,还敬岑一深酒,他也不推。她一生气就坐在财主哥哥身边,她和财主哥哥划拳,输了。她直发嗲,说:“大哥,喝一半好不好,还嗲了几下。”
  财主大哥耳根子软,最受住了女孩子发嗲了,连口答应,却觉得身后冷飕飕的,怕是被某人杀人的眼神秒杀了无数次。这时候,财主实在熬不下去了,就小声说:“格格妹妹,一深要被小姐挖走啦。”
  苏言格一回头,果然,那小姐胸脯只往岑一深身上蹭。这下,醋坛子打翻了,她一发狠心,抓起酒杯,就坐到岑一深腿上,说:“大哥,来喝杯酒。”顺便还对那位小姐说了声:“姐姐,这个客人是我的!那位先生空着呢。”
  她指了指财主,财主哥哥大手一捞把小姐捞边上去了。苏言格还不放过他,死命盯着他那手,眼神暗示,要是敢碰那小姐一下,小心柳水红收拾他。
  “你还挺好意思啊!”人肉坐垫发话了,她这才觉得这姿势还是比较暧昧,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脸上只冒热气,尴尬着,没出声。之前那是气昏了头,赶走狐狸精,她本身还是传统保守派的。
  旁边的喻鸣看情况目瞪口呆,倒是暗自称奇,这个小姐到底有多天仙啊?平时岑一深玩也玩,可这个男人似乎有洁僻,从来不让小姐近身的。
  “某些人不是鄙视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吗?”这么近的距离,吐息之间都是他的味道,她像是坐在钉板上一般。而他面无表情,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仿佛腿上坐着的是块木板,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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