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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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游戏-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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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修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明朗大度,毫不拖泥带水,严聿森觉得一阵情动,倾身与他甜腻地拥吻起来,海水仍在脚下争先恐后地冲刷、簇拥着。
 


另类游戏 正文 第7章
章节字数:7616 更新时间:08…09…02 16:20
    在全国联赛开赛之际,明澜学院的篮球队也正式进入特训周期,密集的魔鬼式训练加上升学冲刺阶段的繁重课业,使队员们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

    而闻修身兼学生会干部和球队队长的双重身分,其忙碌程度可想而知。

    不过幸亏习惯了奔波,习惯了被寄予厚望,虽然很累,但并不觉得勉强。没有什么肯定和成功是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可以获得,凡事都要付出代价,抱怨和沮丧只会一事无成。

    闻修深知自己的立场和所要扮演的角色,他必须继续坚持做这个别人认定的闻学长。人一生如果可以为别人而活,那势必会很出色,因为他人的期望总是平行或高于自己的期望值。

    忙碌之后,学生们对周末的休假几乎怀着一种虔诚的愿望。吴琪目睹闻修近期的辛苦之后,也不忍让他再在难得的双休日陪她瞎转,所以体贴地只在每天中午跟他一起午餐。

    闻修看便当的花样,便知道吴琪对他的用心,他从心底欣赏和喜爱这个女孩,但那感情是淡雅的没有波折的,甚至时常会混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她。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馈她,所以就非常合作地接受她的给予。

    自从再次破戒之后,闻修像重新跌回漩涡,飞蛾扑火般投进了前方无望的火光当中,如被催眠,一到周末,他便出发前往严聿森的别墅。

    有时候,他们也会约在高雅的餐厅或幽静的咖啡店见面,然后找一处浪漫的场所翻云覆雨,享受最畅快的高潮。

    从开始的沉默到后来的交流,他们开始有了话题,而且越说越深入。

    有时候闻修甚至会有些自责,认为自己不该把私事说给另外一个人听,他们的关系虽已经亲密到极致,但双方都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只能被定义为“床伴”。

    闻修不是太感情用事的人,严聿森也不是,似乎维持现状就是使双方满意的最好方法。

    在闻修单纯的人生中,猛地感觉被什么东西牵绊住了。

    那阵犹疑和患得患失,是无从纠错的源头。他察觉到危险,身体的失守只是为了追逐快感,但如果连心都失守,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所以他一直没有允许自己去陶醉和重视,他不想到时无法抽身。

    他知道严聿森也跟他一样明白,他们现在这种以肉体维系的关系有多脆弱。

    闻修就这样一边享受着女友的爱心便当,一边在周末神秘幽会这位颇有点地位和双重人格的男友。偶尔,自己也会感觉到分裂,但完全无力阻止态势的恶化。

    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多月过去。

    又适逢周末,那日也是个大雨天,闻修的车子一驶进严宅,严聿森就已经撑着伞走出来迎接他。

    想起那个狼狈的夜,闻修的无助凄凉,激起了他的保护欲和爱怜之心,而且在闻修迅速恢复常态之后,他还产生过淡淡的失落,似乎是在为自己的保护欲不能在一个男孩身上施展,而感到有些难过。

    越多了解闻修一分,就越觉得自己的心思有些陷进去了,幸好相处时的随性和惬意,令他们没有太多时间踌躇,一切都凭着直觉和本能在进行。

    严聿森已经知道闻修家里的复杂局面,当时是有些诧异的。他一直以为像闻修这样在学院内表现突出的学生,应该有充分享受到父慈母爱,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贵族气息是无法骗人的。

    闻修会鉴赏干邑,懂得做土耳其咖啡,除了篮球之外也会打一手好网球,最喜欢看闻修侧坐在餐桌旁的高背椅上,一边看体坛杂志一边喝咖啡的样子。他端杯子的动作稳健而优雅,一脸闲适地交迭着长腿,干净的脚趾勾着严聿森的席面拖鞋,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好像他才是这幢房子的主人。

    这一切都被严聿森细致地收入眼底,今天又是星期天,明早,闻修会赶回学校,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舍,就好像之后五天的等待有点磨人似的。

    严聿森最近也时常检讨自己,偶尔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慢慢有些疏远那些红粉知己,这不是好现象。

    在厨房的流理台前榨了一壶西瓜汁,随意倒了一杯喝,然后走出来绕到闻修旁边骚扰他,“跟我上楼,我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这么神秘?”

    “来看了就知道。”

    闻修无奈,合上手头的杂志,被对方牵着手拉上楼梯,他已经适应了同这个男人之间的亲密举止,掌心的温度是这样真实,真实到令他不愿意轻易放手。

    对这样的转折有点慌张,但他从来不愿表现出来,他希望自己怀着一颗平常心对待这段突如其来的情缘,也许是孽缘,这是闻修首次做一件该说是违背大众意志的事。

    当他们来到熟悉的卧室,严聿森一路带领他到陈列架的旁边,接着,如期看到闻修一脸惊异的神情。

    “这是原产于德国萨地那的科西嘉燕尾蝶,旁边那只来自印度尼西亚,可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怎么念,这些蝴蝶已列入濒危物种,被禁止再出口。”严聿森颇有些小心翼翼地介绍。

    “那你怎么得到它们的?非法贸易?”闻修挑了挑眉问道。

    “呃……是朋友转让的。”

    “送我的?”

    “嗯。”

    “谢了。”闻修将存放蝴蝶的有机玻璃盒捧起来,左右欣赏,“你怎么知道我收集蝴蝶标本?”

    “你跟我说过的。”

    “是么?”闻修扯了扯嘴角,原来自己说的不少,“我都忘了。”

    “看来你的记性不好。”严聿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说,但他忽然就有点生气,虽然只是一点点。

    闻修不以为然,放下盒子直起身,走到音响架子旁坐下,“你为什么不唱歌了?”

    “嗯?”严聿森还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想到闻修会一下子问到私人问题。

    “你唱过歌。”

    “三年前的事了。”

    “为什么不唱了?”

    “以前是我姐鼓励我出唱片,我也花了大量心力,可是在唱片发行之前,她却走了……其实比起唱歌,我还是更喜欢写歌。”

    “她怎么了?”闻修并不觉得冒犯,他现在有些想知道关于严聿森的一切事情,那些他不知道的过往。

    “肺癌,发现时已经是晚期,她才二十八岁,一个人在美国……”

    严聿森的叙述并没有很伤感,但闻修可以感觉到,对方掩饰得很严实的一角被撒开时的疼痛。

    “闻修,亲人尚在,就要懂得珍惜,长辈就算是有万般过错,也不值得我们生气,当他们走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自己有多需要他们。”

    “你在赶我回去?”闻修故意曲解对方的意思。

    严聿森叹了口气,在他身后跪下,用手臂搂住他的身体,吻他的耳垂,像要在他身上寻求藉慰,“我想你一直留下,只怕你不愿意呢。”

    闻修的心猛地漏跳一拍,他发现这每周的相聚仍然过于频繁,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但不想得到更多,反而希望双方真的能只上床而不谈其它,但事实上,很多事情是无法用理智控制的。

    “下星期我要比赛,不过来了。”闻修的气息渐渐粗起来。

    “晚上也不来了么?”他的嘴唇沿着闻修的脖子来回徘徊。

    “赶不及。”

    严聿森的大手从闻修的锁骨处探入衣襟,在乳尖情色地抚弄,双腿夹住闻修的腰,让那敏感处贴着他,让他感觉这难耐的情潮,低哑的嗓音在闻修耳边不断诱导,“那你今天要怎么补偿我,嗯?”

    下一刻,两人寻到彼此的唇,狂热地吮吸舔吻,手指鲁莽地搜索着每一寸隐秘地带,身体之间的粗糙摩擦,引发新一轮的激热。

    他们已经知道彼此需要什么,该怎么做,克服心理障碍之后,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闻修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这么容易沉溺欲火的人,他一直觉得对待性,即使是年轻气盛,也不该有太多躁动。

    但他错了,在与严聿森接触之后,他才知道自己体内潜藏着多少热情,简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在宿舍空荡荡的床上,只要一想起那些过火的夜,他浑身就好像着了一把火,即使下午的耐力跑曾一度使他筋疲力尽,但洗完澡躺回到宿舍,四肢又是说不出的疲软舒适,像有蚂蚁在啃咬着自己的皮肤。

    酥痒的放松像极那人舌端的挑衅,一丝一缕的温柔,细腻得惊心,他就这样毫无保留地燃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当自己的手指插入裤腰,隔着内裤布料想象着那人的动作和呻吟,那激狂的律动在体内横冲直撞,他整个人不可抑制地绷紧。

    四肢交缠、眼神交汇、唇舌需索,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在挠着心脏最脆弱的一角,引起软弱催情的迎合……

    闻修撑起上身坐起来,愣愣盯着手心中的***,脑子晕乎乎的,竟是一片茫然无措。

    他知道无论是不是自己的意愿,那个人都已植入大脑,无法再轻易抹去,潜移默化的结果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跟他之前想的不一样,以为自己只是需要一个温暖的身体,但实际上,现在的发展明显已经超范围。

    到洗手间冲洗了头脑发热的证据,然后拉开门直冲到楼下的三0二房间。

    睡眼朦胧的吴政痛苦地拉开门,一见来人,当即就批评起来,“你这学生会长怎么这么不以身作则啊,还有五分钟就熄灯了,你还到处乱窜,打扰同学睡觉,成何体统……喂!”

    闻修已经不顾阻挠,一脚迈进房门,然后将吴政拖到书桌旁边,很严肃地问:“你是不是—有杰森的专辑?”

    “咦?”半夜过来就问这么个不着边际的问题,吴政傻眼了。

    “到底有没有?!”

    “有、有!”吴政反应过来,举高双手,“你想—”

    “给我。”

    “是借……吧?”吴政很好心地纠正,这张珍藏版他可是当宝贝收着的,就算是铁哥们儿也不能说给就给不明不白啊。

    “快找给我。”

    “你不是对流行乐特别不屑的么?怎么会想—”

    “吴政,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小气?!不就是一张唱片嘛!”看吴政这么重视那东西,而自己对严聿森所作音乐的了解几乎为零,不由得怒从心上起。

    吴政委屈地从私人书柜里取出一张唱片,心疼地递上,“别刮坏了。看,这包装纸,我都没扯破……”

    闻修快速接过,只说声“谢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吴政追出去,倚着门板冲他的后背嚷嚷:“事先申明!一定要完好无损地送还给我,这可是绝版CD,限量发行的!”

    快步走回宿舍,“啪”地关上房门,然后将唱片盒拆开塞进CD机,封套上并没有被美化过的歌星头像,只有一个女人的剪影,右侧有一段对白,上面是一排手写的英文。

    你让我唱,我便会唱下去,只愿换得你的重生。但时间终究令我明白了一件事—生命的过程就是不断地拥有、不断地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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