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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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热-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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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州半睁眸,扭过身子,隔了一会儿才发表感想:「你太重了。」

    宇衡低笑,用舌头舔了舔他厚软的耳垂,沿着颈侧轻咬。

    鸣州缩了缩脖子向旁边闪了闪,声音故作镇定:「别闹,还没到这一步。」

    「不要忘了,今天你是我的。」宇衡固执地将他整个人掰过来全身压上。

    「别到最后收拾不了。」

    「现在除了你,我什么都顾不了。」

    下面的反驳被迅速掩埋在口唇当中,宇衡像个得到期盼已久的玩具的孩子,耍赖中施加些强硬,无论如何还是起了预热的效果。

    在与鸣州做力量抗衡是,宇衡随手除去围在自己下体的大毛巾,用力丢开, 一把搂住鸣州的脖子和腰身,并粗鲁地扯开挡在两人之间的浴袍腰带。

    贴着的皮肤如火烧一般,高热的肉体密合是,鸣州喘着粗气想将对方肆意撩拨的手挣开,但并不成功。而接连的阻止都未能抵挡那个气势强劲的吻,宇衡就着上位的优势狠狠吸住了他的唇,待他稍一张口,舌尖便嗖地滑入其中,狂热地翻搅逗弄。

    左手掌重重按住了鸣州欲抬起的肩膀,右手则在他绷直的后背上下安抚,不着痕迹地抚开布料,接触他平滑的胸膛,指尖勾画着分明的肌理,顺着平坦结实的腹部,再向下……

    那缠绕在心头的隐患,危机四伏的触觉,纤细地拨弄着神经,让双方不敢直接去揭幕激荡背后的真相。

    手指沾着滑腻的水汽粗糙地转战大腿内部,在周遭无声地徘徊。鸣州难耐地呻吟,臀肌因为紧张而轻轻颤动,宇衡试图激起身下那个完美先生全部的热情,他的肉体漂亮华丽得如同一具雕塑,令追逐者欲罢不能。

    鸣州身处异地,禁欲太久,没有女伴,没有娱乐,情绪开闸便势不可挡,当宇衡的手抚上男人的象征,情欲开启时,快感席卷而至,从未有哪一种禁忌的愉悦和刺激,比得上此时此刻。

    在只有彼此的私密空间里,传递着不为人知的浑浊情愫,理性与欲望挣扎相持,伴随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被宇衡掌控节奏的鸣州仰起头,将手指插入宇衡的发丝钟,痉挛般的纵情。

    诱惑的光在眼前一闪即逝,撒开情欲的网,情热激荡开来,盛载着无法估量的惊骇,就像两人回不去的关系……




第八章

    宣泄过后,鸣州重重闭上眼,与其说是不敢真是对方,不如说他不敢面对自己。

    宇衡感到喉头涌上一股无由来的痛楚,击碎了眼圈亲昵表象。

    宇衡手指沾染的爱液在鸣州上身肆意涂抹,手指因此增强了游走的力度,像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占领他,在需索的同时,自己的敏感带保持着令他懊恼的高热,不依不饶地摩檫,试图寻找好的入侵方式。

    鸣州被他的攻势惊醒,一脸绯红地隔开两人太过近身的部位。

    「停——停下!小钟!」

    「叫我宇衡。」

    鸣州身体持续紧绷,现在便是完全僵硬了:「宇衡,我们不能……」

    宇衡无法遏制汹涌而至的情欲,他只是没完没了地亲吻鸣州的胸膛:「我只有二十四小时,你只给我二十四小时!」

    说完这句,尚未得到释放的身体和被对方热液浸湿的手心,逼得他在不能维持冷静,似上弦的箭,半丝犹豫都只能逼得他欲火焚身而亡,鸣州拧着眉头的样子,都似一枚催情弹,让他彻底失去思想。
    
    宇衡觉得当男人体内的兽性本能被激起,满脑子就只能想到让猎物如何归属于自己,再不可能轻易放手。对方结实性感的大腿顶在他的下腹,看鸣州因羞耻而半睁的黑眸,即使没有更多的表情也已经泄露太多。

    为你举了白旗,为你放弃自尊,为你化成一只影子,全都可以,只要不错过你。宇衡感到,也许梁鸣州的出现就是为了惩罚自己以往过于有把握的人生,以及对他长时间倔强和自满的警告。

    谁都有天敌,唯有输给自己钟爱的对象,才不至于不平,所以宇衡认为这段宿命般的相逢是上天给他安排的考验。

    就当他准备霸王硬上弓的时候,鸣州再次开口:「宇衡,不要再继续了——」

    「你到底要别扭到什么时候,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停?!」宇衡闷闷地将头埋入鸣州的颈肩之间。

    但下一句话果然令他收了势。

    「我已经跟曼贞开始约会。」

    所以动作都在这一秒钟停顿,连带起一场短暂的沉默。直到宇衡顶着一头乱发缓缓抬头,眯起的眼透着泄气而危险的光。

    「你存心想害我硬不起来是不是?」

    对于掩不住沮丧的宇衡,鸣州随即一言不发。半分钟后,宇衡躺倒在鸣州身边,与他一起挤在狭隘的按摩床上。

    「直到为什么我要带你去那间泰国餐厅和光影工作室么?」

    鸣州仍没有搭腔,于是宇衡开始自说自话。

    「我只是想让你多了解我一点。你怎么会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在你之前,我承认对一个男孩有过点意思,但那也是只停留在好感而已,不会主动出击,因为我始终觉得女人更吸引我,直到那天,我在行知的礼堂里看到你。」

    这是的鸣州转过头看向他,像是有些惊诧,的确,他还是头一回听宇衡透露这些,而且,他一直以为,除去在钟宅客厅初遇时那惊鸿一瞥,之后的那场青年派对才是他俩的正式初识,想不到,原来他更早发现自己。

    「你站在讲演台上,好像所有人都是你的信徒,那份跩跩的自信让人讨厌,但却一下子抓住了我的目光。你完全是我喜欢的型,优雅高贵的样子,偶尔又懒懒的,像只来意不善的天鹅,我以为我喜欢这种型的女孩子,原来不是。

    一向没有设定情人标准的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男人套住。以前我绝不会去想感情这种婆妈的事,我想要得到的人,一定不会失手,但现在,那种想要又得不到的感觉,真的……很逊。」

    讲着讲着,自己就先伤感起来,到底年轻,知道烦恼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突然提高声音安慰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知道吗?经过这些日子,我明白了一件事:你比我对感情更吝啬。遇到你,不晓得是不是我钟宇衡倒霉。」

    鸣州就在这时开口:「我们其实……连这一天都不该有。我一定会后悔。」

    「看来我是真的很倒霉,遇到你这种死硬派。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啊?有谁可以击穿你这里?」宇衡用食指戳了一下他的心脏位置。

    鸣州问他:「你有为谁心痛过么?」

    「有!怎么没有。比如Lucky啊。」

    「Lucky?」

    「我家的狗啊,养了十三年,突然有一天病死率,我不晓得多伤心。」

    鸣州终于笑了:「你很少这么跟人聊天吧。」

    「我已经做了一件以前打死我也不会做的事情。」

    「什么?」或许是被宇衡的大条神经感染到,鸣州开始放下芥蒂和方才激情后的尴尬,同他扯起了话题。

    「谈心啊。」公布了答案的宇衡有些不快,「人真的很虚伪,明明谁都没看了解谁,还要努力作倾听状。好比你现在这样。」

    「你这么吃透我的本性,怎么还有……」

    「还要缠着你吧?」宇衡翻了个白眼,「我钟宇衡犯贱呗。讲出来,我不知道日后要怎么混。」

    「我跟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的出现可能会让我过高估计我自己。」

    「你还真当自己时老头子啊,拜托!你这么招人还不自知,我奶奶在世时讲过有人天生命犯桃花,大概就是指你这种人吧。连胡小蓉都在我面前拼命夸你。」

    「小蓉跟你认识很久了?」

    「怎么,吃醋啊?认识时间长短又不代表什么,我也不过同你相处了没多久,可还不是像个笨蛋似的围着你转。」

    鸣州自己都没注意到当时的语气中参杂着一些苦涩:「你们很相配,世人眼中的情侣就应该是你们这个样子的。」

    「还金童玉女咧!讲什么鬼话啊你。」宇衡有点气不过,噌地做起来冲他发起火,「拼命要让我跟别人凑成对,你可以摆脱我这个大麻烦是不是?你也不用急着把我清仓大甩卖吧,过足今天,我会自动跟别人双宿双飞,不来讨你的嫌,OK?」

    「我不是那个意思。」鸣州叹了口气,侧身下床,披起浴袍向更衣室走去,「走吧,我不习惯在这种地方过夜。」

    「是要跟我去开房间吗?」宇衡半调侃半讥讽地跟上,「我可是喜欢那种四面有镜子的,噢,最好天花板上也有。」
    对宇衡来说,看梁鸣州穿戴也是一种享受。他动作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像是再急的事也打破不了他既定的规律。

    「不要盯着我。」因为有人过分直接地监视,鸣州的步调被打乱了。

    「怎么,不习惯?我都把你看光光了,已经验过货,传什么都没用了。」宇衡歪着嘴角坏笑,「有没有人说你过你屁股很好看。」

    刚在系皮带的鸣州像是被传染,回了句:「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变态说这种话。」

    「有进步,开始反唇相讥了。我以为梁教授是这世上最后一个文明人。」

    「现在回家去,勤姐在担心你。我年纪大了,没体力二十四小时不睡觉。」

    「跟老人家谈恋爱的我还真是比较吃苦,要我回去可以,今晚你睡我房间。」

    「回去再说。」

    看鸣州想蒙混过关,宇衡倒已是经验十足:「你不答应,我就拖留在这里睡沙发。当然,六面是镜子的旅馆房间也可以考虑,反正都已经被人讲变态了。」

    「你不要耍无赖好不好。」

    「我有吗?」

    鸣州摇了摇头,完全无计可施,最后才应允:「你要愿意,可以睡我房间。」

    宇衡一下子窜起来,随即又发现自己的兴奋很孩子气,于是又克制地坐下,嘴上一本正经地答:「那我考虑考虑。」

    就这样,跟在鸣州身后拖着脚步的宇衡,心中莫名地有些雀跃,因为他从没想过,可以跟梁鸣州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和交流,好像离他近了,近得触手可及。

    原来他们之间也并非时刻都要剑拔弩张,两人培养默契的方式虽然有些诡异,但好在已经开始有进一步的共识了。

    两人刚坐上车,宇衡立即道:「真的现在就回去了?不要吧。」

    「嗯。」鸣州打起方向盘,不为所动。

    宇衡啪地一把按住他的手:「你下车。」

    「又想干嘛?」

    「我来开。」

    「你怎么总是跟我抢驾驶座?」

    「因为你都不肯坐我的车呀。只要开你车,我都是事后叫司机把我的车从原来停的地方开走,你说到底谁更麻烦。」
    鸣州再次妥协:「好啦好啦,我开,你说地方。」

    「往东,西街酒廊。」

    「同你在一起为什么总要喝酒?」

    「呵,不把你灌醉,我怎么可能有机可乘!」

    想不到宇衡实话实说起来,还真的让人啼笑皆非。鸣州摇了摇头,真是怕了他,但事实上,他的坦率是很难得的品性。

    鸣州自SPA会馆出来,都不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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