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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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记-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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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是一个最崇拜英雄的民族,崇拜图腾,顿时十几万人一起跪倒,对天膜拜,加上古书上有记载,说是华夏神州,同称九州,即九龙之州的意思!天生异相,降下九龙珍宝,预示要由父皇来统一中原,于是父皇就顺乎天意,准备进攻中原!” 

“这个消息传到中原,中原九大门派联络丐帮、天山派和天龙派在蝴蝶崖上召开秘密会议,这十三个门派全都是中原武林最具实力的门派,十三大门派各自推出武功最高的人,组成‘十三死神’,潜到蒙古去抢了‘九龙之珠’,目的是阻止父皇挥兵南下。 

“我娘说,当时那场面真是壮烈,十三人都抱着视死如归的豪情壮志,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兮一去不复返的气概。” 

“这十三人中就有我娘,娘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虽然她是一个红巾,但她感受到这是她人生最有意义的一次行动,比起江湖各门派间争权夺利,门派杀戳门派,是何其壮烈。” 

柳天赐听到这里不由得心潮澎湃,豪情满怀,似乎感受到当时的气氛,心想:如果我早生二十年,我也会这么做。想到师父韩丐天那义薄云天的情怀,不由脱口赞道:“真是个英雄!” 

聂宋琴欣然一笑道:“十三人经过周密的策划和布局,连夜就赶到大都。” 

“他们先探得‘九龙之珠’是放在大都里的莫旦顾明宫,十三人毫不费力的潜进了大都接近莫旦顾明宫、突然莫旦顾明宫里灯火大亮,六大护卫带着几万名弓箭手埋伏在莫旦顾明宫周围。 

“这个变化太突然了,显然父皇是早有准备的。” 

上官红叫道:“十三人中肯定有奸细,消息泄露出去了。” 

聂宋琴一点头道:“当然,大家都知道,可事情已发生,容不得他们多想,十三人中的带头人向天鹏一声招呼:‘杀进去!’他们抱着宁死也要抢出龙珠的决心,可是在千军万马之中,任凭十三个人都有盖世神功,以一挡百,杀得血流成河,但敌人死了一批又马上迅速补上一批,前赴后继,情况十分危急。 

“不一会儿,‘天龙帮’的帮主郭辰田被敌人所擒获,剩下的十二人浴血奋战,个个都杀红了眼睛,接着崆峒,青城、昆仑、峨嵋四个掌门人都先后死在敌人的乱刀之下。 

“娘在几十人的围攻下也是险象环生,杀人杀得手都软了,气力不支,长剑脱手,眼看就要死在敌人的乱刀之下。” 

“就在这时,父皇喝令那些人不要杀了母亲,将她带到父皇面前,娘知道这次举事失败将会全军覆没,无人幸存,不由得悲痛欲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奋力一挣,一头向父皇撞去。 

“父皇当时站得离她不远,谁也没有想到母亲这般英勇,父皇身边的卫士大惊之下,一掌拍向母亲,母亲被击昏,扑倒在地,尽管如此,父皇还是被撞倒在地,但父皇没有发怒,无力地挥了挥手,说道,看在这位聂女侠的面上,放了他们。” 

“顿时,几十万名大军让开一条血路,剩下的七人这才得以全身而退,那真是一场惨烈的血战啊!” 

“带头人向天鹏教主恶恨恨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多谢你了聂大女侠!’七人含恨离去。” 

柳天赐听得入迷了,想到向天鹏、师父等盖世英豪,不由长叹一声,怔怔地说道:“你母亲为何要那么做,我原以为她是个大英雄,哼!” 

聂末琴神情激动地说道:“你认为我娘是奸细?” 

柳天赐不屑道:“谁都会这么认为的!” 

聂宋琴大声说道:“对,他们都这么认为,每个人都这么认为,天下所有的人都这么认为,我娘是个可耻的奸细,是一个出卖大家的奸细,哈哈……” 

上官红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聂宋琴的身边坐下,扶住她的肩膀,柔声说道:“不,我不这么认为!” 

聂宋琴侧头望了一眼上官红,上官红坚定地朝她一点头。 

眼泪从聂宋琴那美丽褐色的大眼睛里夺眶而出,聂宋琴情不自禁地扑倒在上官红的怀里叫了一声:“姐姐!” 

有时人就是这样奇怪,在特定的环境里,两个素未见面的陌生人,因为感情上的共鸣,甚至一个极细小的认同,会溶化所有的隔膜,由陌生到相识,这大概就是:红尘万丈高朋满座,惟我寂寞,陌路相逢,与我言合,相知以沫! 

第六章 天降神珠 

上官红抚摸聂末琴的秀发,说道:“十三个人中绝对存在奸细,但这个奸细绝对不是你娘。” 

柳天赐刚要诘问,上官红用眼神止住了他,接着说道:“不过这只是我的感觉,男人多用理智行事,而女人多靠感觉,我很相信我的感觉,如果当时我在场,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怀疑聂女侠,团为当时的表现的确如此,可现在我们以一个局外人来分析这件事,发现中间一定存有许多蹊跷!” 

上官红接着又说道:“成吉思汗乃一代枭雄,本来他就是雄起于江湖,对江湖的行事之道可谓是轻车熟路!” 

说到这里,上官红顿了一顿,因为她的语气明显的有点贬损成吉思汗,而成吉思汗是聂末琴的父皇,从聂宋琴的说话之间,可以看出聂宋琴和成言思汗已有不可分割的父女深情,她是很爱戴和尊敬她父皇的。 

聂宋琴似平明白了上官红的意思,坐起身子说道:“你说吧,姐姐!” 

上官红喜欢聂宋琴这份爽直,点头道:“所以成吉思汗不但勇猛凶悍,而且智慧过人,举兵南宋早是他计划中的,就算没有天降神珠,并且他为了这件事筹划已久,在中原武林就安排了亲信,凭他的智谋,他不会安排聂女侠的,再说他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安排的一枚棋子自露身份的!” 

柳天赐说道:“这十三大门派的掌门人,不但个个武功已臻化境,而且都是中原武林德高望重、震古烁今的人物,谁会是奸细呢?以前怎么没听师父说过呢?” 

上官红说道:“这件事是一件极其隐秘、关系到大家存亡的大事,我想除了十三大门派的掌门人,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师父他老人家何等睿智,经过了十多年,他显然知道事情另出有因,所以他没告诉我们,这个奸细一定将自己藏得很深,但狐狸的尾巴迟早是要露出来的,你说对吗?妹妹!” 

聂宋琴感激而又敬佩地看了一眼上官红,说道:“母亲受了重伤,父皇将她留在皇宫,派人悉心照料她,父皇还常常亲自来看望母亲,母亲恨死了父皇,但又无可奈何,父皇一点也不介意,仍常常到母亲的小屋陪母亲一坐就到深夜。 

“有天晚上,突然从窗外杀进两个人,武功奇高,一记抢攻,就向躺在床上的母亲杀去,父皇大急,连忙和身扑上,两入武功太高,两掌合力,将父皇震得昏死过去。” 

“母亲一声惊呼,叫道:‘向教主,韩帮主,你俩今天可是来拿小女子的性命的?’” 

柳天赐和上官红相视一眼,心不由提到嗓子眼上了,师父和向天鹏再次杀进大都,北向南韩,以他俩嫉恶如仇的性格,怎么会放过聂双琪呢?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身入千军万马的大都禁地,这份胆识的确是大丈夫的气魄。 

两人听到紧张处,不由都屏住了呼吸,喉咙发干。 

“娘说进宫来刺她的人是中原有北向南韩之称的日月神教教主向天鹏和丐帮帮主韩丐天,这两个人是她最尊敬的人。” 

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可是这两人既然是来杀她,那一定是认为她就是十三人中的奸细,娘万念俱灰,向天鹏不认得父皇,恨声说道∶‘聂双琪,杀了你,你不觉得便宜了你吗?你那双罪恶的双手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你知道吗?今天我和韩大哥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为中原武林讨个公道!’ 

“娘凄然说道:‘向教主,韩帮主,等我说几句话,你们再取我性命不迟,我聂双琪绝没一句怨言。’” 

“向天鹏沉吟一下,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是不是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你这个元军的大功臣!’” 

“娘说事已至此,我一个小女子也是多说无益。” 

“向天鹏哈哈大笑,说你这么说是我和韩帮主错了,来欺你一个小女子,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天下恶毒的妇人居然也说出这种话来。” 

“娘说我知道各位对聂双琪误会已深,但我相信,天理昭彰,我聂双琪对天发誓,我绝没有作半点对不起大宋的事,我知道我的话很难使你相信,其实我也很想见你们一面,今天终于盼到你们,我死在你俩手里,也死得其所,我也心安了。向教主,韩帮主,我聂双琪罪有应得,死不足惜,我希望你们能找出真正的奸细,不要让我死后背上冤屈,一生一世永远的背上这个冤屈。” 

“向天鹏说你蛇蝎心肠,什么叫死不足惜,简直叫死有余辜,真正的奸细除了你,还有谁?天底下还有谁有那么大面子,让成吉思汗那元狗放我们一条生路?天底下还有哪个汉人心安理得住在元狗的大都享受锦衣华食?好,你的废话说完了吧,你自己动手,免得弄脏了我们的双手。” 

柳天赐不由暗道:这向教主的性格和我差不多,处理问题急躁得很,相对来说,师父似乎沉稳得多。 

他和真正的向天鹏从未谋面,只是从这次聂宋琴的谈话中对他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真不知这性格是好是坏。 

“娘举起右掌说道,那么我就用我这双罪恶的双手先打你们最想杀的人,说着一掌向身边的父皇头顶拍去。 

“向天鹏喝住母亲,喝道那人是谁,娘说他就是成吉思汗。” 

“向天鹏和韩丐天俱都一惊,没想到将中原闹得烽烟四起的成吉思汗铁木真就在咫尺,一时也措手不及。” 

“父皇醒转,一看眼前的情形,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说聂双琪,这些时日你难道不了解我铁木真的心意,我是多么喜欢你。” 

柳天赐和上官红相顾骇然,想不到成吉思汗,一代天骄,却为了一个心爱的女人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并且最难得的是敢于当着众人之面,甚至是敌人的面,说出自己的心声,这对成吉思汗来说,未免有点惊世骇俗。 

“娘说既然你喜欢我,今天你就当着向教主和韩丐天的面,说出那个奸细的姓名!” 

柳天赐不以为然地想道:用感情去要挟别人,这一招也的确高明。 

“父皇说我铁木真一个堂堂大丈夫,做事岂无原则,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士为知已者死,我爱你是一回事,但我绝不能说出他是谁,不过,我可以告诉二位,你们所说的奸细决不是聂双琪。” 

“向天鹏大喝,你们一对奸……他大骂父皇和母亲,你们别再作戏了,那奸细除了你还会有谁,说着就要上前击杀母亲。” 

“父皇哈哈大笑说,素闻中原有两大豪杰,北向南韩,没想到今天一见,却是徒有虚名,对一个深受内伤的弱女子痛下杀手,这可不是一个大丈夫的行径。” 

“两人似乎被父皇的话感染了,韩丐天说向老弟大义当前,我们不能让元狗笑话我俩,今天我俩就饶了他们,下次再来取他俩的狗命,说完,向天鹏一剑向父皇削去,将父皇的胡子贴肉削下一片,像刀子刮过一般,没伤及皮肉,但父皇说这是他一生中所受的最大羞侮!” 

柳天赐心想:这一剑虽没看到,但他着力和手法的确是妙到毫巅,将成吉思汗的胡子用剑刮去,向天鹏也只不过想告诫一下成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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