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江湖之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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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药师-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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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云倾抬头望向远方,他听见了马蹄声。 
小春也听见了,而且发觉来人为数不少。 
他继续向四皇子道:“你应该认识那位人称毒手谪仙的乌衣教教主兰罄吧?” 
四皇子瞪着大眼看小春,没有回言。 
“那是我大师兄。”小春给四皇子一个灿灿然的绚烂笑容。 
见四皇子没反应,小春又说:“你也是从他那里打探到云倾中毒的消息吧?可惜你这回来得晚些,云倾的毒我差不多全解了,我厉害吧!” 
小春再来一个灿笑。 
四皇子见这人这么不知羞耻地褒自己,只差没吐血给他看了。 
“用毒方面,我大师兄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而我算是他半个徒弟,自幼给他‘薰陶’,所以勉强也算个第三好了。大师兄说过,用毒呢,一下就毒死,那不高竿,最上层的境界算是要死不活。让你周身疼痛如同以凿钝击,又叫你皮肤溃烂、见骨化脓、长出蛆虫。但偏偏天天只吊着一口气在那儿喘,要活活不了,要死死不掉,不人不鬼、神憎鬼厌。” 
小春还是笑,笑得像那春花儿开,明晃晃地比骄阳耀眼。 
听见小春的形容,四皇子陡地面色苍白浑身发冷。 
云倾也转头看着小春。 
“你对我下了那种毒?”四皇子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小春笑。 
四皇子又抖了一下。 
“不是。”小春话分开来说,没一次讲完。 
“你!”四皇子发了一身汗,对小春又是一阵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撕吞入腹。 
“我给你下的毒只会帮你清肠胃,很轻的。”小春甩了甩手,哈哈大笑。“只要你乖一点、听话一点,我便按时给你解药,甭担心、甭担心!不过要是你不听话,嘿嘿,那神医我包准你日也拉、夜也拉、天天拉、月月拉,一辈子就抱着出恭桶蹲,别想着能离开它了。” 
“我凭什么信你!”四皇子的脸色又是青又是白。 
马蹄声越来越靠近,而且有声势浩大之感。 
树林间荒烟漫漫沙尘扬起,几里外都看得见尘烟。 
最后几乎是一整个军队的铁骑雄乓之数,包围了整个树林。 
“小人救驾来迟,请主人恕罪!” 
宏亮深厚的男子声音,由林外传了进来,数以千计的铁骑精兵迅速包围了以四皇子为首的二十来名蒙面人,树林间燃烧的火把熠熠,驱走了阴寒林风,让周围温热了起来。 
“我们的救兵来了!”小春晃了晃名器银霜剑,指着四皇子道:“雨、齐、方、东!你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他那个声音响的、亮的,活脱脱就是趾高气昂的得意貌。 
“噗。” 
云倾看得好笑,忍不住出了声。 
小春耳朵可尖,随即便听到。 
“啊——美人美人——我不依,你这次笑我没看见!”现下大局底定,安全无虞,小春故意调笑着往云倾挨去,扯着云倾的袖子叫道。 
四皇子不慎着了小春的道,莫名其妙地中毒,现下自己与手下又被大军围住,见大势已去再也无心恋战,只任那些铁骑兵将他和手下绑缚起来,望着小春和云倾两个人,神情呆然一语不发。 
“没看见是你的事。”云倾收起了笑。 
云倾摸了摸小春泛着汗的脸蛋,觉得他的脸被弄得肮脏透顶,原本一张好看的脸弄得几乎看不出原来样貌,只有那对灿灿然的桃花眼和那口雪亮白牙干净耀目。 
实在见不惯他这模样,云倾便以袖为小春将脸上的血渍擦去,然而越擦脸色变得越凝重,也让他神情冰冷了起来。 
小春额边不知何时被划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肌肤底下的肉都翻了过来,伤口深长而狰狞。 
“我杀了他们!”云倾眼里冒出怒火,拿下小春手里的剑就往四皇子走去。 
他这回非得把他们的手脚全剁下来、砍成十段八段,用盐渍了塞进瓮子里当彘胤腌不可。赵小春也就那张脸能看,谁敢毁,谁该死。 
小春摸了摸脸,看见满手血,虽然慌,但匆忙间也及时反手将云倾抓住。 
小春连忙道:“不碍事的,这一点都不疼。你瞧我也没发现脸上有伤,还是你说我才晓得的。” 
“怎么可能不疼!”云倾怒道。 
“真的不疼!”小春虚笑。背上砍的那刀,和手臂上削的那剑都比较疼,相对额边这点伤就小意思了些。 
“看的人都觉得疼,你哪可能不疼!”云倾几乎想把小春抓起来摇,看他脑袋能不能清醒些,晓不晓得自己伤多重了。 
“唉,我就知道你心疼我。”小春会心一笑,整个人挨进云倾怀里,将他抱紧。 
云倾这语气分明是在说自己在乎他,对他“感同身受”,这如何能不让小春受宠若惊呢! 
“我……”小春这么个投怀送抱,云倾一愣,正火着的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也没得发作了。 
云倾清了清嗓,缓缓恢复以往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淡淡地道:“但金创药方才全用完了。”话里的意思全放在小春的伤上。 
“没关系,反正流这点血也死不了,明天一早找药店再配行了。” 
“你不是最怕疼?”云倾记得梅花针那点口子他都会叫上好一会儿,怎么现下竟连喊都没喊声。 
“有你在,我一点也不疼。”小春眉开眼笑地道。 
小春这句露骨直白的话语来得突然,让云倾有些不知所措,他感觉自己的脸不知为何竟发起热来。 
小春的笑靥犹若春里桃花,那般灿烂惹眼,叫他想移、也移不开视线。 
从未有过的情况,令云倾无所适从,人愣了,脸也微微发红了。 
树林里一整队军队还等着云倾发号施令,但小俩口忙着浓情蜜意,四目相交深情望着彼此,压根忘了四周围还千百个人、无数双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们看。 
☆☆☆ 
浩浩荡荡的白盔大军在树林里整装等待出发,云倾和小春两人被护在当中,四皇子与其党羽则被押解在后严加看守。 
小春绕到四皇子身边朝他笑了笑,四皇子瞠了他一眼,他拿起一颗药丸就往四皇子嘴里塞,说道:“乖乖听话,先给你一半解药。” 
其实这药是化梅花针毒的,小春瞧四皇子脸还是白着,心想那针虽然淡去毒性,但仍十分折腾人。 
云倾跨上马,随即将将小春拉了上去,揽着小春共骑一驹。 
小春才贴到云倾怀里,整个人就是一僵。 
“嗯……”小春干咳一产,往前挪了挪。 
然而小春才移开些些,云倾便又将小春拉回来。两人无间隙,黏合得扎实紧密,小春也因此碰触到云倾胯下的坚硬与灼热, 
方才生死关头小春几乎都忘了,刻骨铭心的剧痛散后,随之而起的是磨人心态的强烈春毒。 
但如今荒山野岭,别说床了,连张被子也没有,身旁又几千个人守着,众目睽睽之下,哪好解决? 
队伍前行,马匹蹄声哒哒,随着坐骑一上一下起伏,小春的臀也就在云倾那里一上一下摩擦。 
云倾脸蛋愈发滚烫,他靠近小春微微冰凉的脸庞,不停磨蹭,气息也随着时间延长而更显紊乱急促。 
云倾在自己耳里吐着气,酥麻和搔痒让小春整个人僵着,当下爬下马也不是,继续给人蹭也不是,一颗心忽上忽下地说不出滋昧,全乱了套。 
“云……云倾……”小春有些困难地喊了喊。 
“嗯……”云倾贴着小春凉凉的滑嫩脸蛋,一手执著缰绳,一手握住小春的手,将小春的手往后头自己的灼热处带去。 
“你稍微忍忍行不行?”小春发窘。 
云倾那声回答像低吟又像叹息,实在令人遐想,他这情况似乎有些无法控制了,也不知声音有没有被周围的人给听去。 
“为什么要忍?你不是说不能忍?”云倾手掌压住小春的,贴在他发疼的部位上,但小春今天不知为何却一点动作也没有,这让他有些着急。“你怎么不做?快帮我弄。” 
“现在不行。”小春语气说得重,手硬是扯了回来。 
云倾自幼丧母,又和皇帝那家人不亲,某些地方虽然心机计谋都有,但却弱在这些方面完全不经世事。 
小春头痛得不得了,他没当过人家的西席,更没教过云倾这么大的学生,也不晓得该如何对云倾解释这种事情,一定得关起门来才能弄。 
云倾因为小春的回绝而动了怒,他以为小春不愿对他做那件事了,一时气起来,张口便朝小春的耳朵狠狠咬了下去。 
“唉呀,你干嘛咬我!”小春疼得大叫一声,回头望去。 
云倾不说话,一双眼睛像要冒出火来似地,直直看着他。 
“你这个人……”小春气结,怎么事情现下换成都是他错了不是? 
小春压下声音,咬着牙说:“你不懂,人太多了,这事传出去没好处的。”对你没好处。 
“所以没人就可以了?”云倾突然这么说以后,猛地拉扯缰绳,“驾——”地声策马狂奔,铁骑兵见到他的马来纷纷后退避让。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靠近——”云倾气灌丹田,急驰中发号施令。 
他们在弓上驰骋许久,远远地抛下了身后那群铁甲雄师,直至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人声与马蹄震动后,云倾才放慢马匹速度,让马儿缓缓小步慢跑。 
在山林间寻觅,不费力就找到了个隐蔽山洞,云倾默不吭声先行下马,走进山洞里察看以后,径自生起火堆。 
小春叹了口气,将马儿的缰绳绑在外头的树干上,静静地待了好一会儿,才跨步往山洞里走去。 
原本湿寒的林间洞穴,如今被暖热的火堆驱尽寒气,一进到里头,便浑身慵懒舒适起来。 
火堆旁有个面容冷淡却貌美绝尘的清瘦男子,他的一张脸虽然沾了些灰尘脏污,但仍掩不住天生光华气质,身上白衣虽染满血迹,却只让他更显英气魄力。 
当小春进入里头时,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 
初见云倾的第一眼,小春曾经将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当作女子,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下来,他再也不会认为云倾是个姑娘家了。 
细细观察,这个人眉宇间有着男子独特的冷傲气魄,双眉斜飞入云鬓,眼似秋水波光粼粼,身形颀长而精实,和一般风吹就倒的柔弱女子迥然不同。 
小春慢步走到云倾身旁,一点儿也不急。 
他知道云倾对自己而言是特别的,从出谷以后,这个人的身影就像被烙在了他心里一样,怎么挥也挥不去。 
如果自己的心里到了时候,该有个人住进来,那那个人除了云倾,不会再有第二人选。这事早在稍早客栈,因四皇子那一闹而与云倾吵起架时,小春便明白深切地领悟了。 
倘若不是重要的人,管谁贪他的心头血,依他的性子也只是一笑置之,不予理会走人便是。但偏偏云倾对自己而言是不同的,所以他无法忍受地气炸了。他明白,这一切,取决的只是那个人在他心里占的位子,大与不大的分别。 
然而,男子之于男子,总是不妥的。 
他没出谷以前想着的是娶媳妇儿,而不是和个与自己一样性别的人,厮守到老。 
他和云倾、男子和男子,这叫离经悖道、惊世骇俗。可云倾完全不知道。 
他知道,所以得同云倾说明白。 
这时云倾中毒已深,耐性显然不足小春的好。他见小春半晌都不愿开口说话,便狠狠一把将小春扯下来,把小春压在身下,而空出的手也开始解着两人的裤腰带,直接抓住了小春的要害。 
“云倾,你等等。”小春鬼叫了声,连忙抓住云倾急躁的手。 
“现下已经没人了!”云倾怒道。 
“唉,我不是想说这个。”小春苦笑。 
小春明白现下的云倾受不了自己的拒绝,只要被自己拒绝一次,云倾就焦躁一次,一再焦躁,便控制不了体内怒火焦乱攻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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