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江湖之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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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药师-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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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我替你渡气。”小春轻声说着。 
不甚喜欢贴身相近,当小春的手靠过来时,云倾还来不及想,几根细针又扎上了小春手背。 
小春苦笑了下,说:“你要扎,等过了这关我再让你扎,不躲不闪的成吗?” 
真气不停灌入,直至夜半不歇。 
云倾始终无法了解这个叫作赵小春的人究竟怀的是怎样的心思。 
明明,他肿了嘴角还渗着血丝。 
明明,就晓得喂他梅花针的自己多么狠毒。 
为什么每次在他毒发的时候,他却只想着要救他? 
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温柔…… 
☆☆☆ 
满室馨香,蛰伏在体内的毒压制下来后,云倾被一股奇异的香味唤回了神智。 
身旁躺的那个人似乎睡了过去,云倾翻身一看,只见那人湿了的黑色发丝贴在温润平滑的脸庞之上,细细的汗水布满额头。这人竟耗费无数真气,助他渡过毒发之苦。 
青楼的脂粉香由被褥中透出,原本野俗的粉味却让一股清新的药草香所取代。异香是从这人身上传出的,奇特的是这股味道不令他反感,淡淡的香味若有似无,窜入他的鼻腔,让他起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看着这清俊飒爽、眼眉俊秀、面若芙蓉、唇若涂丹的少年,云倾忽感心绪一动,原本竭力压抑的剧毒迅速退去,紧接而至的是一股荡惑人心的绵绵波涛。 
“又来了。”云倾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本想舒缓体内陡然升起的燥热,却没料到吸入鼻腔内的尽是这人身体散发出的异香,下腹一热,身躯瞬间一颤。 
月半弯,服下之后,十五月圆日后始发。入夜月升先是遍体剧痛,疼痛平歇后毒性蜕变,迷乱心智催情荡欲。 
如此反覆折磨,剧毒缓缓侵蚀五脏六腑,性命随月缺而递减,直至毒性入心毁损神智,月朔之日七窍流血身亡,不过十五天。 
乌衣教的兰罄,那个与他有不世之仇的人,用下三滥的手段趁他不备,对他落了这种无人可解的药。不仅要他生不如死,更是要折辱于他。 
毒发他忍得过,但情动则难捱万分。他自幼即不喜与人亲近,对男女之欲也厌恶万分。兰罄下毒将他劫离京城以后,曾经随地找了个青楼女子与他亲近,那名女子才解了他的衣裳就被他所杀,因为黏腻恶心的肤触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兰罄,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偿还这一切。” 
燠热难当,云倾起身倒了凉水喝。然而即便把整壶水都灌进腹内,热流仍没有消退的迹象,一直盘踞体内不散。情欲无处可宣泄,积在胯处,焚烧全身。 
十多天来云倾皆是强压药性,就算到最后经脉逆转痛苦难当,他也绝不会遂了兰罄的意。 
喉头一阵腥甜,云倾将血味强压下去,这时手中力道不稳,一掌捏碎了手中瓷杯。桌上烛火受劲力所灭,厢房内陷入黑暗,只有长廊外的绛灯光芒透过窗纸淡淡透入房中。 
破杯之声引得浅眠中的小春清醒过来,他问道:“怎么了?” 
云倾回首,只见这人一双春水般的眸子定定地瞧着他看,乌黑发亮的眼神带着些许疑惑,询问着他。 
小春见云倾不答,迳自下床替云倾把脉。 
脉门被扣原本是习武之人最忌讳的事,然而云倾却忘了挣脱开小春的手,也忘了该喂对方几根梅花针。 
“咦?”小春诧异地抬头望向云倾。“美人,你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怎么这么奇怪?” 
“美人?”云倾不悦地眯起眼,手腕挣脱,小春肩上立即多了几根发着银光的小针。不过这回针是扎在衣服上,力道稍浅,入肉不到一寸。 
“唉呦,你就真的是个大美人嘛,不然你要我叫你什么!”小春跳开了去,连忙拔针。 
见小春那气急败坏还带了丝孩子气的温润脸庞,云倾不知怎么地喉头一干。 
这个人,和他以前所遇过的完全不同。他怎么觉得,这人应该是可以相信的? 
药力在激荡,云倾思绪翻涌无法克制。若是平日他根本不会容许任何人近他的身,然而这人却恰恰在这缺口处堵上了他,让他迷惑了。 
“不能压。”小春突然说。 
“什么?”云倾没听清楚。 
“我说这毒不能压!”小春些微戒备地朝云倾走近一步,怕云倾又拿那些小针招呼他。 
小春接着小心翼翼地说:“这毒奇怪,现下你脉象浅促,周身发热,最要紧的是泄火清热。这么强用内力压制绝对没好处,万一内力压不住了毒性反噬,震荡内腑筋脉俱毁,日后就算解了毒,也成了废人一个。” 
“那现在该如何?”云倾呼吸略微急促,这满室香味似乎又浓郁了些许。他有些晕眩。 
“好办,”小春邪邪一笑。“这儿是妓寨青楼,我替你叫个姑娘便成!” 


第二章 
“当然不成!”云倾当下驳了小春的提议。 
小春愣了愣,这才想到云倾好洁,连沐个浴都得来回洗三次,床铺被褥更是非新不用,要叫他揽个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青楼姑娘来消火,的确是太强人所难了些。 
“可都什么时候了,难不成你还想找个没开苞的清倌?”小春应了句。 
“清倌?”云倾没听过这词,不懂小春意思。 
“不是吧,清倌都没听过,”小春见道诧异地笑了起来。“莫非你从未上过这等风月场合?” 
夜里,歌舞笙乐之声不歇,偶有淫声浪语传来,云倾听得小春诡笑,时下也不接话,只是瞪着小春看。 
“其实不叫姑娘也成,中了春药很简单的,只要令其泄精就好。”小春还是那暧昧邪笑。“这房就先留给你了,自己来吧,我到外头去绕绕,晚些回来。” 
小春此时此刻的笑容看在云倾眼里,化为另一番风情,云倾只觉他杏眼带勾,勾得他心魂都颤了起来。 
“怎么做?”云倾压抑着声音问道。 
“什么怎么做?”小春眨了眨眼,不明白了。 
“你说的泄精。” 
“咦,不是吧,你连这也不懂!”小春可惊讶了。他没料到眼前这个人在情事方面竟然如此单纯,难怪他一忍再忍,忍得内伤如此严重。 
“我就是不懂,那又如何!”云倾冰冷的面容带着病态的嫣红,此时踌躇不决立于房中的他就像个无知稚子,听不明白小春的话,下腹那把火又烧得他烦郁万分。 
小春见云倾这副模样着实有些不忍,想放下不理会,但人都救来了,到如今才这么做实在有违他的本性。 
万般犹豫挣扎过后,小春牙一咬,捉起云倾的手来。 
云倾被他一碰整个人骤然巨震一下,那不知所措带着震惊的神情,着实让小春叹了声。 
自从看见云倾的第一眼开始,小春就知道自己注定没办法放下这个人不管了。 
小春带他至床旁,将他推倒在绮罗软被之中,俯下身道:“把你的暗器收起来,我教你。” 
云倾点了下头。 
小春解开云倾的腰带,衣裳一松,露出了里头的白棉亵衣,他跟着将手探入云倾亵裤当中,轻轻握住云倾早已勃发肿痛的分身。 
“你做什么!”云倾显然一僵。 
怕又遭受袭击,小春手掌连忙裹着云倾分身就摩娑起来,果不其然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云倾倒抽一口气,当下整个人生生滞住。 
“安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小春如是说,盯着云倾那张涨红了的绝美容颜,笑了笑。 
双手都放了上去,时而转动,时而滑动,更甚者底下那对玉囊小春也细心照料抚弄。 
虽是初次替人做这种事,但出乎意料的却不太反感。 
小春发现自己总是放不下这个人,一见到这个人冰冷却又茫然的神情,视线便无法从这人身上移开,无论如何都想为这个人做些什么,好让他别再有那种令人见了直心酸的神情。 
云倾的喘息越来越快,偶尔喉间逸出压抑的低吟。他还未习惯这事,强烈得令人颤抖的快感袭来,一时惊慌,便又驱内力强压下。 
“美人儿,怎么又来了,不是叫你别压制,这样你会受伤的。”小春敏锐地察觉到了云倾体内真气异动,手掌立即抚上了他的脸,唤回云倾意识。 
云倾睁开紧闭的眼,见着只有些微光线的床榻上,小春漆黑的眸子内那璀璨晶莹的流光。 
此刻的他,被那对含笑的春水双瞳深深吸引住了。 
“欸,别这样看着我。”小春面皮薄,软玉在怀还被如此凝望,一张脸都热起来了。他伸手盖住云倾双目,挡住云倾因欲望蒸腾而氤氲赤裸的目光。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云倾动情之际,沙哑问着。 
“赵小春。”小春说:“你叫我小春成了,师父师兄都这么唤我的。” 
“小春……”云倾喃喃念着。 
“那你呢,我该叫你什么?”小春抚弄着云倾灼热的分身,不停地施予轻拢捻捏。“东方?” 
云倾兴起淡淡不悦。东方这两个字让他想起乌衣教那个混帐,那混帐就是这么叫他的。 
“不喜欢?”小春感觉云倾的肿胀在他手里轻轻跳动了一下,就快到极点了。“那,我唤你云倾可否?” 
小春拇指在红肿的铃口轻轻刷过,指尖抠弄按压,强烈的刺激令云倾差点跳起来。 
“嗯……” 
那声低低泄出的,像呻吟,像应许。 
云倾僵直身子,浑身绷紧,感觉自己在小春手里的那部分射出了湿润液体,分身不停跳动着,前所未有的酥麻混着愉悦在他体内炸了开来,弥漫到身体的每一方每一寸,无法言喻。 
☆☆☆ 
晌午转醒,小春轻手轻脚整好衣裳,看云倾满脸倦容该多睡会儿便不吵他,在外头抓了个侍儿吩咐多加关注房内的云倾,而后出暗廊缓步下楼。 
行间还听见几处厢内丝竹歌舞之声,脑海里突然晃过以前的景象,熟悉的靡靡之音与鼻间萦绕不散的气味让他有些怀念。不做多想,他笑了笑,便离开苏雪楼。 
他记得师父是在十岁那年把他捡回神仙谷的。 
那时他娘得罪了朝中某位权贵,娘没了、他身受重伤,师父救回一只脚已经踩进鬼门关的他,还收他为弟子,供他屋瓦遮头、三餐温饱,然而从那时候开始,他就被带回神仙谷,和谷里的师兄们一起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站在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大街上,赶集的人从他身边挤过,吆喝的商贩扯开嗓门大喊,嘈杂的声音听得他耳朵都有些痛了。 
然而,好久没见到这么热闹的景象,整整八年,这花花世界,他暌违整整八年了,如今能再见到,心中滋味简直非笔墨得以形容。 
谷里生活虽好,衣食无忧,但他还是想念这种人多吵闹市井喧嚣景象的。他向来就非六根清净之人,也不像二师兄无欲无求到几乎可以青灯木鱼遁入空门,他只喜嘈杂纷闹,生来就注定一辈子是红尘中人。 
一个人呆站在大街上露齿傻笑,惹得旁人频频回首,几个姑娘由他身旁经过,偷瞧了他一眼,他颔首致意,却惹得姑娘们羞红了脸。 
小春笑得一个叫得意啊,没想到自己还挺本事的,这回出谷说不定能迷倒万千少女,掳获百家女儿芳心呢! 
顺道讨个媳妇回去见师父吧!他窃笑着。 
开开心心地,小春在涵扬城逛了一下午,见了各式各样新奇的玩意儿,采买的东西大包小包吊得两手臂都是。 
玩够看够也日渐西斜了,他这才抱着那堆物品往苏雪楼回去。 
苏雪楼外绛纱灯上,这回他懒得施轻功跃上跃下,于是便拣了前门走。哪知门槛都还没跨过去,福福泰泰的鸨母便往他这里撞过来,他没站稳差些飞出去,好在旁边一个姑娘连忙搀扶住他。 
“公子小心!”那姑娘说是搀扶,跟着却整个人贴了上来。 
“多谢姑娘。”小春笑了笑,不漏痕迹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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