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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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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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夜宴,在大家的配合下,一起喝喝酒,吃吃菜;唠唠嗑,平静无波的度过了。
    节日过后;池南便恢复了每日上朝问政的日子,而朱富则在府中每日研究菜谱,待池南晚上回来后,一同品评。
    池南忍了一日,忍了两日,忍了三日……到第四日便有些忍无可忍了,但又不忍伤害朱富的满腔热情,她总不能直接跟他说:‘相公,你真的一点都不适合烹饪,放弃吧。’那太残忍了,所以也只得推辞避让,悲催痛苦日子,好不容易熬到了月底。
    八月初,朱富便从律勤馆的巡城马一职,调去了城防营,上头为了配合他大驸马这个撑头的身份,特地给了个‘参副’的头衔,官升四品。
    平日里好像没什么事,主要也就是站站岗,定时的在皇城边上巡逻一番,跟朱富从前的工作性质并没有发生特别大的改变。
    萧国的城防营的统领是公珏王爷,而城防营又归属禁军,而统领京城三十万禁军的,正是前段日子一直找他麻烦的百里丞相,朱富想起那位暴躁的老人家,着实觉得有些蛋疼。
    八月的艳阳,能热死一群鸟,朱富顶着烈日站岗,半点不敢懈怠。
    虽说是官升一级,但朱富却更喜欢上一份工作,最起码自由,有事处理事,没事还能到处逛逛,搜罗些媳妇喜欢的小玩意儿,可入了城防营,每日的工作便是站岗与巡逻,内容呆板无趣。
    但既然来了,朱富就没有打算懈怠,不管是什么,他总要做下去,这就是身为男子必须付出的责任感。
    正热的冒油的时刻,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直接越过城墙,向宫中射去。
    箭尾自朱富眼前一闪而过,朱富借风使力,扶摇而上截住了力道并不是很大的穿云箭,站在城楼上,看到箭尾绑着一张字条,正欲打开,旁边不知哪位同僚大喊了一声:
    “快报军机处,有敌情!”
    在经验丰富的城防营兄弟们看来,用穿云箭传递的不是暗号便是敌情,不是探子便是敌人,一时间,整个城防营驻守的城门为之震动,兵力部署迅速展开,首尾交替,弓箭手蓄势待发,如敌人兵临城下般,情况十分危急。
    城防营参总顾昉一把抢过朱富手中的字条,小心谨慎的展开——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就在大家对这份特殊的‘敌情’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第二支穿云箭便疾风般射到,朱富空手接住,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淡定自若,扯下字条,交给参总。
    参总将第一张意味不明的‘情报’暂且放下,带着众人的期盼,展开了第二张——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刻难为情……’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直到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箭射来,参总满怀发现敌情的期望之下展开字条,所得到的无非就是一些痴男怨女的相思诗句,若不是他太过愚笨,那他还真分辨不出诗句中的‘敌情’隐藏在哪里。
    “这他妈是谁在耍老子——”教主俯身般的咆哮传入云霄。
    穿云箭每隔半盏茶的时间便发射一次,次次都射向皇城内东南角,奈何功力有限,每每都被朱富截获……参总大人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冲着穿云箭发射的方向大吼道。
    “你!你!是不是你!谁他妈的在耍老子——谁——到底是谁——”
    顾参总是秀才出生,平时性格比较温和,但真正爆发起来也是很有魄力的,被几只穿云箭搞得暴跳如雷,转圈圈,抓头发,发狂吼,喷扫身边每一种他看得见的生物……
    朱富见他如此,凭空算了算穿云箭的来路,摒神静气,忽的,第六支箭疾射而来,朱富迅雷般截住箭尾,循着来路,将箭给原路射了回去。
    然后一个凄惨的声音自不远处的树窝中传来:“哎呀——”
    “哇……朱参副太厉害了。”
    “朱参副神箭!”
    “朱参副好样的!”
    一时间,城楼上的奉承之言不绝于耳,朱富抓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憨笑,却听一旁暴跳如雷的股参总趴在城楼上,摇头晃脑抛来一句:
    “打草惊蛇!打草惊蛇!可惜,可惜呀!”要早知道朱富知道贼人藏身何处,他就派人去抓活的了。
    顾参总本就对朱富这种空降而来的裙带户无甚好感,正准备借此机会,责备朱富急功近利的时候,一道骂骂咧咧的洪亮声音自城楼下传来。
    “谁呀!是谁截了我的箭,是谁射的我!给我出来,看我不拧断他的脖子!”
    众人往城楼下望去,只见文远侯百里骑一手持弓箭,一手捂住鲜血淋漓的大腿,一瘸一拐的由远至近,颠儿过来。
    见来人是百里相爷的爱子,顾参总立马从城楼上跑下去迎接,却被盛怒的文远侯一把揪住前襟,书卷气的面容故作恶态,叫道:
    “是不是你?截我的箭,还射我?”
    “不,不,不是的。”顾参总从前也跟这位打过交道,对丞相爷的脾气十分了解,所以轻易不敢得罪,听他如是质问,立刻猛烈摇手,以表清白。
    “不是你射的,那肯定也是你让人射的,是不是?”文远侯将满是鲜血的手掌送到顾参总面前,诉说着他的怒火。
    顾参总看着近在眼前的血手,吓得不禁咽了一口气,要是这伤被他爹丞相爷看到了……他简直不敢想象他们城防营得遭受多大的灾难。
    关键时刻,顾参总决定还是牺牲小我,保全大我——一改畏缩之态,转身指着城楼上的朱富,快速从被告转成了污点证人:
    “是他!是大驸马射的。”
    文远侯抬头看向城楼,只觉阳光耀眼,朱富憨厚的高大身材立于城楼之上,如标杆般不屈不挠。
    “又是你!”文远侯认识朱富那张脸,当日便是这个黑小子阻了他与光光的约会,新仇旧恨,旧恨新仇,文远侯咬牙切齿:“你给我滚下来——”
    朱富被点名,在同僚们无限同情的目光中走到了文远侯面前,顾参总见垫背到来,自己便一溜烟闪了回去,知会众人非礼勿视,一个个都把头抬高看鸟。
    文远侯将弓箭一摔而下,开始卷袖子,打架的意图十分明显,朱富见他如此冲动,腿上又受了伤,实在不想这样跟他动手,觉得胜之不武的同时,也想给年近七十的百里丞相一个面子。
    所以,便秉着‘有话好好说’的良好态度,对文远侯笑道:
    “对不起,侯爷。我不知道射箭的是你,知道的话,我肯定不射你。”朱富将厚实的手掌在他面前摊开笑容满面道:“这是侯爷的字条,我都还给你。”
    文远侯本来听朱富有意道歉,撩起的袖子打算放下,缓缓再动手,可忽然看到朱富掌心里攥着他的,几张包含了无限相思情意的字条时,脑中神经顿时绷了。
    原想着多写点,多射点,让这些字条百转千回,总有一张能落到他心爱的光光手里,没想到,竟然一张不落,被这个黑小子半途截获,试问他又怎能不恼?
    一场天人之战瞬间展开……
    半柱香的时间后,文远侯双手被缚,朱富让四个胆战心惊的小兵再一次将人抬回了相府。
    “光光——我会再来的!我们情比金坚,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
    ………………………………………………………………………………………………………………………………………………………………………………………………………………
    这边厢,相府门前花轿刚走,柳蝶芷于今日正式嫁入公孙府,成为世子的侧妃,兰姨得寸进尺,非要让女儿在相府出嫁,三里红妆随嫁,凭的是有多风光就多风光,丝毫不加以掩饰。
    无论相府老管家怎么说,她们娘俩就是不能理解所谓的侧房之礼,也就是说,即便你是嫁给皇帝,只要不是正房,就不能有那么拉风的排场,别说是三里红妆,就是陪嫁的人都不能超过三个!
    老管家拗不过兰姨的胡搅蛮缠,无奈便入内去请求相爷支援,可一入院子,便看到丞相独自一人,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株参天老槐下,就在刚才,他从兰姨口中知道了妖孽张晋的下落,她说,他那之后化名朱大壮,隐匿于市,而朱富是他的儿子……
    那厮是个阉人,又怎么会有儿子?想起了十几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相府的独苗孙子百里桀莫名夭折,丞相爷便心如刀割,整个人仿若老了十岁般,形容枯槁……
    就在这时,门房来报:
    “相爷,大少爷又被大驸马打完送回来了。”
    “……”
    相爷脑中一片空白,大少爷……大驸马,大驸马……朱富,朱富……朱大壮,朱大壮……张晋……还有他未成年便夭折的孙子……百里桀……
    “去他大爷的!让他乘早死了滚!回回被人打完送回,把百里家的颜面丢到千里之外,他还有脸回来!滚——”
    百里丞相想起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终于爆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驸马的身份是什么?O(∩_∩)O~




☆、43 驸马调解

朱富晚上回到家里;便将白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池南;本来的意思,是想让媳妇做好心理准备;百里丞相可能近期还会找上门寻他麻烦,到时候要注意避让云云。
    谁料;媳妇仿似没听进去他的话;开口便问了一句毫不相关的问题:
    “你的蝶芷表妹,好像是今天出嫁吧。”
    朱富正在脱鞋,停下动作想了想,摇头回道:“不确定;好像是最近吧,媳妇你问这个干什么?”
    自从那日兰姨母女被赶出公主府;然后蝶芷表妹又遭遇那般尴尬之后,她们便没有再联系过他,所以,朱富真不知道她们怎么会跟丞相扯上关系,而且那位见树都要踢一脚的暴躁丞相爷竟然给蝶芷找了一门亲事,据说对方还是个有爵位承袭的小王爷,怪不得兰姨要抓紧时间,着急将蝶芷表妹嫁过去了。
    池南侧躺在床内,水眸微转勾唇道:
    “没什么。如果你的蝶芷表妹今天嫁出去了的话,我敢保证,丞相爷绝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丞相与兰姨的交换时间,一定是在嫁娶的最后一刻,蝶芷既然出嫁,那就说明,兰姨已经将事情告知了他。
    朱富奇道:“怎么可能?你不记得上回我打了文远侯,丞相在公主府门前陈兵列阵,想要把我揪出去挫骨扬灰的模样啦?”
    池南一挑秀眉,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模样:“上回是上回,这回是这回,我说他不会来,他就不会来。”
    “……”朱富不说话,一脸迷惑的看着自家媳妇。
    池南将朱富拉着躺下,自己则圆润的滚到了他的怀里,寻了一块舒服的位置,神秘兮兮的说道:
    “相公,你就做好升官的准备吧。”
    “……升官?”朱富将温热的身子搂入怀中,下颚抵在媳妇芳香的头顶,越发不明白媳妇在讲什么东西。
    “好啊。若是过两天,我没有升官,那……”朱富在池南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看我怎么收拾你。”
    池南不甘示弱,抓住朱富双腿间的软物,放在手中把玩:“怎么收拾?信不信我现在就收回你这玩意儿的使用权?”
    朱富哭笑不得:“别呀媳妇,这玩意还有大用呢。”
    “什么大用?说来听听。”池南翻了个身,让两个人面对面的暧昧交流。
    只见朱富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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