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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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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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背的衣衫被全然推到了一边,池南化作一池春水软软趴在书案上,忽觉背后冰凉一片,回头一看,却见朱富竟捡起桌角的一只玉笔,在旁边的洗墨缸中搅了几搅,将笔头的朱砂红墨洗净,而后便用笔头沾着冰凉的水开始在池南背上轻画。
    笔头的柔软,水滴的透凉都叫池南绷紧了身子。
    “好冷,朱富别这样。”池南上下失守,一时难以自制,只得开口相劝。
    朱富一手将池南从书案上捞起,动作不减,笔头却没有移开半分,转而攻向池南的前襟,暧昧低哑的声音在池南耳旁喃喃说道:
    “爹留下的那本真经所言不虚,这般刺激媳妇后,果真是越发紧致,简直快弄死我了,哈。”
    哼,到底是谁弄死谁啊?
    池南不得动弹,单单是喘息便耗去了池南的所有气力,想要骂他无耻,却无能为力。
    朱富得寸进尺,拿着玉笔在池南胸前挑逗轻画,沿着纤细的腰肢一路向下,竟然调转笔头,以突起的玉笔另一端抵住池南的□,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只听他又在池南耳旁耳语道:
    “今日娘子最爱的那件没带在身上,且先用这个如何?”
    不等池南开口,朱富便将玉笔送入口中稍事□,然后回到先前那个地方,一鼓作气刺了进去……
    “啊——”池南一声尖叫:“朱富,你是个混蛋——”
    “娘子,好舒服啊!对,就这样,就这样,我快死了,快死了。”
    满室的迷乱,热情似火,属于池南的时光依旧还在继续……只不知,她还有没有命见到明日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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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已过,池南趴在软榻上就连半个手指都不想动。
    朱富浑身赤|裸跪在软榻前,两根手指提溜着自己的耳朵,黝黑黝黑的脸上满是愧疚与不安,他想上前探视媳妇的情况,却怕惹得媳妇越发难受。
    其实这一次他已经很克制了,从前都是做到天方鱼肚白的,今日不过三更天而已,而且力度也比从前小一些,可为何媳妇还是生气了呢?
    要知道,他朱富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天皇老子对面走来,他也绝不胆颤,但独独怕的就是媳妇,他总是怕她累着,怕她苦着,怕她受伤,怕她着急,怕她生气,更怕她从此以后再不理他。
    朱富笔挺笔挺的跪在一旁,想着想着,浓黑的眉毛便耷拉下来,整张脸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池南看着他的模样,简直气不打一出来,如果她现在有力气,真想死命揪住他的耳朵,让他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到底怎么回事,说!”池南虚弱的开口。
    朱富见媳妇终于开口说话,不再用冷冰冰,针芒芒的眼神盯着他了,赶紧精神一震,想要回话:
    “我知道错了,以后没有娘子你的同意,我绝不碰你,就是碰,也一定会有节制,不会需索无度让娘子感到疲累的。我保证……”
    这番话都是从前春空一字一句教他说的,他至今都记得,自问说的一字不差,可是,他的亲亲媳妇却蹙了眉头:
    “闭嘴!”池南短斥,闭上双眼隐忍道:“谁让你说这个了?”
    他的这种保证,池南已经听了不下百回,可哪一次他又做到了?
    不经同意不碰你,放屁!
    碰了也会有节制,放屁!
    绝不需索无度,还是放屁!
    实在搞不懂媳妇说的是啥,只见她趴在软榻上,怒容渐盛的感觉,朱富立刻心急火燎的说:
    “不说这个,那说什么?媳妇你教我吧,你教我,我来说好了,保证一个字都不说错。”
    “……”
    池南呼出一口无奈的气,不打算跟他多费口舌,哑着喉咙问道:
    “今日你为何硬闯皇宫?”
    “为了见你。”朱富向来老实。
    “……那为何要硬闯,派人过来跟我传话不就好了么?”池南记得,是她亲自安排的小厮阿秋跟着他,却没料到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朱富沉默片刻,揪着耳朵的手指不敢放松,也不敢隐瞒媳妇,于是便老实道:
    “他们……说我是你的玩物,还说你与我是逢场作戏,是露水姻缘……我一急,就闯进来了……”
    池南微微张开双目,匪夷所思道:“就为了这个?”
    她怎么也想不到,今日会落得这般下场,竟然就是为了其他人的几句闲言闲语……被|操的太冤枉了。
    “嗯……”朱富期期艾艾,还有话说:“还为了见你。媳妇你不知道,你都已经一个月没理我了,我每天想你,都不知道日子是怎么过的。”
    池南看着那具健壮的身躯一动不动跪在地上,双膝并拢,腰脊挺直,半点不敢怠慢,又听他说了这番话,心中的气这才消了一点。
    “你起来吧。”
    朱富如获大赦,心里高兴,却也不敢太过放肆,试探般小声问道:“媳妇,你原谅我了吗?”
    “……”池南不想理他,兀自闭目养神。
    朱富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这才从冰凉的地上站了起来,蹑手蹑脚来到媳妇身旁蹲下身子,看着她如扇的睫毛紧闭,脸色苍白,顿时心疼不已,他细心的将媳妇鬓边散落的发丝拢至耳后,轻声柔情道:
    “媳妇,我用真经里的法子给你推拿吧。”
    朱富想起以前每次媳妇太累,他都是用爹留下的那本真经里的内容帮媳妇推拿的,那种方法是通过大力推拿,使人活血,减轻身体的疼痛与疲累。
    池南想着他的手法,终是没再说什么,默默点了点头。
    朱富领命后,顿时干劲十足,大刀阔斧跨上软榻,轻柔的将媳妇扶起坐着,这才开始运转真气。
    池南只觉得原本像是灌了铅水的血脉渐渐活络起来,有些瘀结之处也钻入了一股暖流般,令她通体舒畅。
    朱富给他用这方法推拿过好几次,感觉确实不错,这让她对那个老东西留下的真经又爱又恨。
    在体内真气流转间,四肢的酸痛锐减,半柱香的时间过后,虽不说可以自由活动,但也不似先前如垂死之鱼般难以动弹。
    “好些了吗?”
    朱富动作轻柔的将池南拥入怀中,耳鬓厮磨问道。
    池南点点头,自己直了身子,靠到旁边连云锦的软垫之上,恢复生气的池南,眼角吊梢,周身有一种让人难以逼视的冷,这种冷是浑然天成的,旁人模仿不来。
    身为夫婿的朱富有时候也会被这种冷冻煞了心肺。
    他老老实实的缩到软榻的边边角上,正襟危坐,双手紧捏着放在双腿之间,丝毫不敢逾矩。
    其实别看他如今这般淡定的坐着,其实内心怕极了,媳妇的脾气说来就来,说走……不那么快走。
    他记得,每次做完‘这件事’,她总会想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来整他一下才肯罢休。
    就比如说,她曾经要他大半夜的翻墙去敲村里凤姐的房门,那可是他们村里出了名的悍女,全家门风彪悍,村里根本没人敢惹,然后,媳妇叫他半夜去敲门……再然后,他就被凤姐家的狗和她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大爷追了好几条街,又胖揍了一顿,对方才放过他的。
    不知道这回……朱富心中十分忐忑。
    池南冷冷的看着他,四周看了一眼,才靠在软垫上发号施令道:
    “穿上你的遮羞布,绕着皇城跑三圈。”
    朱富一闭眼,心道:果然来了。
    不过,跟以前她的那些损招相比,这回媳妇的惩罚可真够轻的。太好了。
    朱富听到惩罚之后,心头大石终于落地,不过就是跑三圈而已,虽然只肯他穿遮羞布,但现在是深夜,外边根本没有人,跑就跑吧,天亮前肯定可以回来,说不定媳妇善心大发,还能让他在她身旁小睡片刻呢。
    如此想着,朱富便积极的爬起来,连连称是。
    刚要开门出去,只听池南又道:“你从青溪殿侧门出去,沿着红墙向左跑,跑够三圈再来见我。”
    “好嘞。媳妇你就等着相公吧,一会儿就回来,咱们一起钻被窝睡觉。”
    “……”池南没有说话,嘴角却幽幽的翘起,神色有些诡异。
    一会儿就回来?
    是吗?别忘了,这里是皇城,有屋舍八千……




☆、7 驸马相惜

习日午后,朱富一脸郁卒的来到了律勤馆。
    发现从门房守卫开始,每个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在笑,唉,怎么能不笑呢?
    他光着屁股在皇城内来回跑了三圈,许是媳妇下过命令,宫里他跑起来畅通无阻,从半夜三更跑到今日午时,累坏了不说,一路上宫人们的表情才叫精彩,令他无地自容,简直想把跨前的遮羞布扯掉,遮住脸蛋才是真的。
    好不容易跑完了回到青溪殿,亲亲媳妇却已经去了军机处,留下两个小宫女伺候他吃饭,他本想睡一会儿,但又想起律勤馆那边未曾请假,也没有跟阿秋交代,想着他不能那般不负责任,就洗洗脸出宫了。
    可谁知道,不出来也就算了,一出来便是铺天盖地的异样眼光,没想到不过一个上午的辰光,他裸跑皇城的事迹已然传遍每个角落。
    “驸马辛苦了。”
    律勤馆的门房守卫一见他便如是说道,嘴角一抽一抽的,显然憋着笑。
    “……”
    “驸马要多穿点,小心着凉啊。”去监管所拿牌子,监管大人如是对他说道。
    “……”
    好不容易顶着锅盖出了律勤馆,上马巡城,以为终于可以清净一些了,谁料阿秋却一直在他耳旁嘀咕:
    “驸马爷,您再怎么浑,也得注意身份不是?皇宫那是什么地方?没有谕旨是万万不能进去的,您说您这么一闹,可不是把公主的颜面都丢尽了嘛,无怪她会那般不留情面惩罚您了。”
    想起自己是公主亲自指给这位驸马的贴身小厮,如今这驸马又这般不理智的惹恼了公主,阿秋真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黯淡。
    “我……”朱富有苦难言,他总不能告诉旁人说,媳妇不是为了他私自闯宫的事情才罚他的……千言万语只汇集一句解释:
    “不是那样的。”
    说完,朱富不等阿秋反应过来,便夹着马肚子,蹬蹬上前去了。
    唉,算了吧,反正挨媳妇惩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媳妇总说,旁人误解是旁人的事,他根本无需理会。
    甩了阿秋的朱富自己牵着马在街上闲逛,巡城这份工作的性质就是闲逛,他转了市场,走了集市,今日午后的一切都是那般平静。
    走累了,朱富怀揣媳妇交给宫女的十两巨款,走入茶铺,点了一壶最便宜的茶,便坐在露天桌椅旁歇脚。
    看着满街行人,商铺林立,在午后阳光照耀下,人也越发慵懒。
    茶铺的斜对面有一家正泰赌坊,每日迎来送往,生意不错,朱富喝着茶,忽然看到两名赌坊的伙计,叉着一个人丢了出来。
    伙计横眉怒目指着那人道:“我管你是天王老子,没钱还想赌?老子这又不是开善堂的。”
    那被丢之人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朝着茶铺的方向走来,朱富瞪大双眼看着对方,此人生得浓眉大眼,面如冠玉,身量颇高,一身华服的衬托之下,明明是极其富贵之相,却被硬生生笼上了市井之气。
    这人竟然是那日在律勤馆挨揍的三驸马柴韶。
    朱富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他,三驸马却早一步发现了朱富的存在,英俊的脸上露出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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