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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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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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出现,已经彻彻底底地改变了这个时代。  这个历史。

至少目前来说,皇宫里地武才人不再是武家地二女。  长乐公主不再是长孙冲的媳妇,至少在长安多了一个无赖长孙凛,多了一个英雄长孙营。

这也并不意味着他的历史记忆将会因为现实的改变,变成一团千头万绪的乱麻。  恰恰相反,历史中有一些非常有意思的规律,就像是开启大门地咒语、物理学中的公式,或者取款卡磁条上记载的密码。  谁明白了这些规律。  谁就真正拥有宝藏,就真正理解了千万年历史长河当中人们忙碌的意义所在。

正如当你看到一个沿着直线匀速运动的小球,你将如何能够立刻判断出下一秒钟它是向左还是向右?——只需要知道上一秒钟它的位置是在何处。

长孙凛不知道今晚的梦将会暗示些什么,他知道眼前的历史长河已经改变了流向,脑海里地那些曾经的史书记忆已经有所不同,他也不能再像阿波罗的神谕者那样洞悉一切。  但是他知道自己比这个时代上所有的人更能看清现象背后的真相,他知道自己最接近那个咒语,那个公式。  那个密码。

许多东西都已经在改变,他能做到的,便是处之泰然地欣赏大唐两岸美丽古典地风景。  在这条历史长河上,打造出能够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坚固大船,不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巨*淹没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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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在瘟疫中死去,以致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世界的末日。  没有任何人为死而悲伤。  因为人人都在等待死亡。

——阿格纳罗、蒂、图拉

根据《皇华四达记》就曾记述说:在唐朝,通往周边民族地区和域外的主要有七条交通干道,而江南道的扬州和鄮县(现宁波)都是重要的对外通商口岸城市。  鄮县以港兴市,是中外闻名的商埠,唐时已是与日本、新罗及东南亚一些国家通商的主要港口。

当东方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时,悠扬地鼓声是从鄮县城北地鼓楼上传来的,晨雾般地浸漫进人们地睡梦里。  暮鼓晨钟,以授人时。  人们纷纷起床开始了一天繁碌的工作。

鄮县的海港迎来了一艘从东地中海远道而来的商船,上面装载满了各种香料、药物和珠宝,换取大唐精美的丝织品、瓷器等物。  每一天这个港口都要进出数十艘类似的船。  没人觉得有什么特别。

但是这次人们却被这艘船吓呆了。  它就像是一座浮动的地狱。  船上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幸存的水手们瘦骨如柴。  眼光中流露出半死不活的恐惧。

人们赶快把这艘船推离了海岸,不许它靠岸。  但是太晚了,几只老鼠已经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顺着缆绳爬到了岸上。  它们溜进了鄮县的城内。

一周内以鄮县为中心的数百里地就有大片大片的人死去。  几周内死亡恐惧传播到了整个江南道,然后接下来的,让人难以想象……

老百姓们也许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到了清晨已经再也起不来了。  可是这算幸运的,更多的人在恐怖中绝望地等死。  从发现自己的腋窝和臂沟出现了小的肿包开始,他们就已经崩溃了。

这种肿包没有任何药可以对付,即使是城里最出名的大夫也逃不出这种死亡诅咒,人们会开始浑身疼痛、发冷,在剧烈的咳嗽中他们会吐血——黑色的血。  最多一个星期牛头马面就会光顾,这个时候他的尸体上通常已经布满了黑斑。

很快,鄮县丧失了几近三分之一的人口,城里的街坊上到处都是死尸,人们不敢往大街上走去,只要一出去他们就得踏着高高低低的尸体。  一个父亲推着一辆大车走向墓地——车上是他死去的妻子和所有幼小的儿女——这种场景已经多得让所有人都麻木了。

在集体的恐慌之下老百姓们变得没有理智可言。  瘟疫在空气中也能传播,人们已经不敢在大街上和别人说话了,碰一碰别人的衣服是可能被杀死的。  有人说这是新来的祆教徒在水井里下了毒,于是就会有许多人蜂拥到祆教徒家里去大砍大杀。

也有人成天跪求老天,把自己锁起来,拿鞭子抽打自己以驱逐心中的恐惧,痛哭流涕,在绝望中自杀,逃到远离瘟疫的其他地方,然后又给那个地方带来黑色恐惧。  或者更多地,认为这是某日阎王爷心情不爽而在鄮县设置了第十九层地狱。

只有面对死亡恐惧这样强大的力量时,才可以充分展现出人类的脆弱、疯狂与无助。  跪求老天爷虽属于虚妄,至少还无害,更多的是集体的狂暴和盲目。  随便一句流言就可能引起数十万人的惊慌失措,甚至排挤残杀。

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来——就像是阎王对人们在说:“看,我拥有可以随心所欲的力量。  人类,我比你们强大得多,伟大得多。  ”

大唐万象 113。曲江宴

113。曲江宴

江南道的鄮县已是瘟疫散漫,丧钟乱鸣,人心惶惶,到处呈现着触目惊心的恐怖景象,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到了。

尽管如此,瘟疫的消息还是没有及时的被地方官上奏至皇宫。  一是因为大唐本身国土辽阔,再加上当时交通工具不发达,所以消息传播自然不甚通畅。  二是鄮县县令也有政绩方面的考虑因素,当瘟疫刚开始传播的时候,他们只是想着能掩住就尽量掩住,避免上头责怪下来,也避免下面的老百姓们出现恐慌。  三是当鄮县的大小官员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时,连他们自己也逃不过瘟疫的追魂,大多数都一命呜呼……

当然纸是保不住火的,只是当这把火烧到了管辖鄮县的越州刺史张济深处似乎有些过晚了,此时的鄮县加上周围的数个县乡已是尸体纵横,十室九空。  张济深也不敢怠慢,除了往鄮县调派官员补充之外,当夜立即写好上奏文书,让驿夫们一个驿站一个驿站换快马送往京城。

东突厥汗国是北方大国,唐朝彻底征服了他,震撼中外,建立起了无上的声威。  众多国家和部族纷纷前来朝贡,或者请求降附。  然而北方戎狄称自家首领习惯上称可汗而并非皇上,所以各族酋长、各国君主和使节一致说好,上奏请求李世民接受他们所上的尊号,做天可汗。  自此以后,李世民对西北边陲各族首领颁发玺书时,均署名“天可汗”。

无论是谁碰到这等前无古人的无上荣光。  都免不了会喜上颜开,暗自得意。  加上岁末将至,新年即到,李世民更是决定大摆曲江宴,邀请蛮夷首领、使节和文武官员、州牧一起参加宴会。

唐代时地文人墨客和各级官僚大都热衷于举行宴会,因而出现了不少新颖别致的名宴。  然而在这多种多样的筵宴中,以“曲江宴”最为著名。

这日的曲江宴上。  上自皇亲、国戚、文武大臣,下至长安、万年两县官员。  随带妻、妾参加,人数之众以万计。  李世民的筵席设在紫云楼上,可一面饮宴,一面观赏曲江全景,其他官员的筵席分别设于楼台亭榭或临时搭盖的锦帐内。  皇帝地酒肴由御厨承办,其他臣僚的筵席分别由诸司和京兆府等制办。

紫云楼上,中场有身着紫衣地少年载歌载舞。  侧旁有乐班伴奏,歌姬伴唱。  君臣共享欢娱,气氛热烈,场面活跃,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也许是长孙凛身份特殊,亦或者是李世民特意交代下来,总之他这个少年人竟然可以跟在父亲长孙无忌身旁。  和一些朝廷上的大臣权臣一起,坐在皇帝的身边陪宴。

上一回征突回来的庆功宴,长孙凛是错过了,然而这回他可是一次性看遍了闻名历史的贞观文臣武将。  诸如房玄龄、高士廉、温彦博这类的文臣们显得安详恭正、循规蹈矩;李靖、李道宗、唐俭等却不拘小节,还带着几分放浪色彩。

而程咬金、尉迟敬德、秦叔宝等一干武将表现又有所不同,这些从社会下层。  甚至当年还是绿林好汉,现在虽然成为了一世名将,却也不该各自习性,在宴会上恣意纵笑,直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地大吃大喝。  他们当年东征西讨,浴血沙场,常常是朝不虑夕,养成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豪放气概。

皇后谪生地李承乾、李泰和李治也得以跟随在父皇身边,李承乾为了讨好父亲,甚至之前还披甲执戟。  与乐工一起。  表演车骑与步卒相间,往来击杀。  演出的是李世民之前设计的《破阵舞》。

唐人在楔饮中还盛行一种叫做“曲水流觞”的游戏,宴会上的参与者列坐于弯曲环绕的小水渠旁,投掷木头制作的带耳酒杯于酒水的上游,这种酒杯体小而轻,漂浮水面,任其循流旋转而下,止则捞取饮干。  李世民最喜欢在酒宴上设置这类游戏,与各位王公大臣泛杯其间,吟诗作对,以效“流觞曲水”一觞一咏地高雅习俗。

长孙凛是第一次参加唐朝如此高规格的盛宴,对着宫廷的玉琼佳酿,腹中的酒虫子嗷嗷待哺。  反正与在场的这些长辈他也说不上什么话,他不禁开怀畅饮,坐椅上旁若无人地吃喝起来。  眨眼的功夫,像喝水那样流畅,数杯酒让他灌进了肚里。

尽管唐酒地酒精度数较低,那张精雕细琢般的俊美脸蛋,此时也醉得像红脸关公似的。  长孙凛却是毫无停顿的意思,随手又从石槽的曲流中捞起一觞酒,一仰脖子,又灌下了肚,潆潆的眼睛闪着迷离的光亮。

而对面的程咬金食量大,挺着罗汉肚,抓起一腿羊肉,手撕口咬,大嚼大咽,吃得满头冒汗。  他边吃边哼哼着,不知是在吟诗呢,还是在叨念着羊肉的美味。

长孙凛相貌俊逸,虽没有文人墨客那般高雅矜持,举止动作倒也是潇洒不羁;而程咬金相貌丑陋,长得有点接近于青面獠牙,红发黄须般骇人。

两人一丑一俊,一个只顾着低头饿鬼投胎般吃肉,一个却是仰头酒鬼下凡般饮酒,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陪在李承乾身边地太子妃本来觉得男子所谈之事无趣,她左顾右盼之时无意看到了这一对活宝地吃相,禁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李承乾对长孙凛本来就有偏见,再加上称心被殴之事,两人的矛盾更是升级化。  虽然表面上两人还是各不相干,但平日里称心别有心机地“曾参杀人”诽谤之下,李承乾对长孙凛心底本来就有的一种仇视也逐渐演练成一种仇恨。  看到自己的夫人竟然看着那厮笑出声来,李承乾不禁内心是又嫉又恨,恶狠狠地往长孙凛的方向瞪了一眼。

阳光穿过古柏密密层层的枝叶,在城楼上洒落下点点碎金。  李世民抬头望了望明净如洗的蔚蓝色天空,想起上午之时,四夷首领以及文武百官一齐高呼天可汗皇上万岁,声响如雷却是让他心中豪情大发,不禁产生一种自满骄傲的心态。

他得意洋洋地对在座的大臣们自得地说道:“自古皆贵中华;轻夷狄;朕独爱之如一。  幸亏独尊‘华夷一体’的想法,今日我大唐百姓才能吃上胡风饮食,更是出现了‘胡着汉帽,汉着胡帽’之景,胡越成一家,自古以来还未曾有过嘞。  ”

这宴席上,遏制不住的欢笑更是如同黄河浪花般四处飞溅,众位大臣和夷族首领齐声高呼:“皇上(天可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若是这个朝代的人,自是对天可汗发自内心地五体投地。  然而长孙凛这位穿越人士,自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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