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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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魔-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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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家道:“王爷,现在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鼓王道:“我们三人分头行事。我从今日起,开始加紧制造‘天籁神鼓’。芳芳即日下山,进川协助令狐玉小侠,在他为难时,尽可能出手帮助。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尽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最重要的是,你须得随时将令狐玉的进展报告于我。千万不能错失时机。大管家从即日起负责训练毒筒队和藤牌队,随时听候命令一起出滇生擒广陵王。”
三人计议已定,立即分头行事。此间且按下不表。
在一千里以外的广陵城那边,令狐玉对这些正在云南发生着的大事一无所知。
此时,他还在青城山附近林中东走西荡寻找他的拜兄“白衣剑士”,并瞅准机会东一个西一个除掉广陵王的人。
这天他回到广陵城的客店,却见门口有十几名广陵武士,气势汹汹地围住自己的那匹黑马,不少街坊行人,远远驻足而观。
令狐玉缓步上前,朗声道:“诸位,什么事?”
武:上群中走出一个半百年纪的精瘦老者,从头到脚打量了令狐主一番,沉声道:“你是谁?”
令狐主冷冷地道:“我就是我。”
精瘦老者恐哼了一声,道:“这马是你的?”
令狐主颔首道:“是又怎么样?”
老者浓眉一皱,回顾一名中年武士道:“李头目,那飞鸽传书怎么说的?”
中年武士扫了令狐主一眼,仿佛在担心被令狐主咬一口,片刻之后方迟疑道:“一个中年人,骑一匹黑马,是杀害赵管事与汪头领的凶手。”
令狐玉适才确是戴着一付中年人的面具,而现在人皮面具已去,他现在扮的是一个少年书生,难怪对方要大惊小怪。
老者再次打量了令狐主几眼,道:“少年人,那行凶的中年人是谁?”
令狐玉竖起大拇指,朝自己一指,道:“就是不才。”
“是你?”
“不象么?”
“你是不是在替人背黑锅?”
“那是我自己的事。”
“你年貌不符?”
“阁下又不是一只刚出道的嫩鸡,难道连易容之术也看不出来?”
老者脸色一变,沉声道:“真的是你小子?”
“是你老子。”令狐玉已经不大耐烦了。
“你马上就要付出代价。”
“阁下有这个能耐吗?”
“死之前,请交待来历,否则本人无法复命!”老者道。
令狐玉冷傲道:“用不着,阁下根本不必复命。”
“什么意思?”
“阁下能活着回去的机会很少。”
老者气得胡子乱抖,对手下人暴喝一声道:“给我上,死活不论”
一名武士越众而出,闷声抡剑便攻。
“哇。”一声惨号震撼全镇。那武士招式尚未展开,便已横尸在地。令狐玉长剑只晃了一晃,没有人看出他是如何拔出剑来的。
在场剑士全都目瞪口呆,脸色大变。
老者双目尽赤,“嗖”地拔剑在手,厉喝一声:“小子,看我把你劈成几段”剑挟骇电奔雷之势,随声罩向令狐玉。暴喝声起,四名武士加入战圈。
“哇。”惨号再传,一名武士断臂滚出圈外。
另一名武士立即补了他的缺,仍是五对一之局。
惨烈的搏斗持续进行,转眼过了百招,广陵王方面的剑手,已四死五伤,但生力不断投入。对方的剑术好手简直层出不穷,刚倒下一个,一眨眼又钻一个出来,仿佛戏台子上那种杀不死的兵卒。
半晌,令狐玉才心里明白过来:自己碰上了广陵王府令人谈之色变的“七十二剑士”!
正是“能狼难敌众犬”,时间一长,令狐玉就开始感到内元损耗甚多,格斗变得吃力起来。
突然,一个黑色的影子跳入战团,站到了令狐玉一方。
对广陵王的人立施杀手,身法手段美妙惊人。
精瘦老者转身道:“朋友何方高人?”
黑衣剑士冷阴阴地道:“你就是广陵王手下‘七十二剑士’统领‘毒阎罗’陈普?”
精瘦老者面现惊容,寒声道:“不错。阁下如何称呼?”
黑衣剑士皮笑肉不笑地道:“听说过‘密林之狐’吗?”陈普退了一个大步,栗声道:“‘密林之狐’,你恶贯满盈,来此有何指教?”
“劝你们立即离开。”
“阁下何必横插一枝?”
“嘿嘿嘿嘿嘿。”一连串的冷笑声中,“密林之狐”闪身横移数尺,身子早已靠近了令狐玉,举手向空一挥,“砰!砰!”两名广陵王府剑手,双双栽了下去。
来了强援,令狐玉精神大振,当下长剑也立斩两人。
陈普大惊,对“密林之狐”暴喝道:“阁下竟敢与‘七十二剑士’动手?”
“密林之狐”淡淡道:“少吹牛,你们已经没有这么多人了。若再不走,你手下的恶狗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大言炎炎,那些残存剑手惊得面无人色。
令狐玉剑下又倒下三人。他一边剑出如电,一边困惑不已:这不邀而至的“密林之狐”是什么人,何以出手救助自己?
陈普对这半路杀出的“密林之狐”又恨又怕,咬牙道:“阁下横插一枝,总得交待个原因?”
“密林之狐”冷淡地道:“原因吗,不许碰这‘铁血剑士’,别的什么也没有。”
陈普嘿嘿两声笑道:“很好,算你是狠将,咱们后会有期,这笔帐我们会收讨的。”
“密林之狐”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答腔。
陈普挥了挥手,大喝一声:“走。”那些手下扶起受伤者,狼狈撤退。
“密林之狐”转脸对令狐玉道:“哼,什么‘七十二剑士’总头领,原来也是‘险道神卖豆腐——人硬货不硬’。”
令狐玉勉强一笑。
“少侠受了伤?”“密林之狐”发现令狐玉行动不便,关切地问。那声音轻柔,不象个大男人。
令狐玉一笑道:“皮肉之伤而已,不妨事。”
“少侠可以上路了。”
“阁下何以要援手在下?”
“芳芳姑娘问候你,你当明白了。”
“哦。”令狐玉大惊失色。
正欲再问,“密林之狐”已经弹身逝去。
令狐玉觉得自己已蒙在五里雾中。那“密林之狐”究竟是谁?拜兄‘白衣剑士’钟蒙究竟在哪里?“芳芳姑娘问候你”是什么意思?
令狐玉友思右想之下,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如果能进入广陵王府,一方面可以打探拜兄的生死下落,一方面可以俟机将广陵王周围的情形侦察一番,这岂不是一举两得之计?
只要证明拜兄不是落入广陵王之手,便可以放心了。以拜兄的功力,只要能逃脱,伤势再重也必无大疑。
俗话说“不下高梁本,得不着老酒喝”,令狐玉主意一定,立即施展易形之术,运功把皮肤改变成黝黑之色,然后以“缩身功”使身躯变为稍矮粗壮。
这样一来,他就不再是令狐玉,也不是“铁血剑士”,可以放心地,明目张胆地直奔“广陵城”了。
进了广陵城,令狐玉先买了一套黑色书生行头换上,佩上剑往大街上。
走了半街,两名王府卫士迎面截住了令狐玉,一个道:“朋友,你是初次来本城?”
“是的,有何指教?”令狐玉谦恭问道。
“朋友想必已知,本城中规矩不许私带兵刃,不许寻仇斗殴。”
“哦,对不起,在下要见本城王府卫队长。”
“何事?”
“有要事面陈。”
“你认识队长吗?”“不认识,两位想必是王府卫士,可否引见?”
两武士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其中之一道:“好吧,随我来。”
令狐玉跟随那名武士,直奔王府卫士所住的巨宅。
进入巨宅之后,令狐玉被安置在客室中等候,那武士自去禀报。
不一会儿,一个文士装束的瘦削中年人来到会客室之中,先打量了令狐玉一番,然后冷阴阴道:“朋友如何称呼?”令狐玉明知对方不是队长,但却故意道:“尊驾是宋队长么?”
“不是,本人是此间管事,‘八手飞镖王中’。”
“哦,王管事,失敬了。”
“朋友的称呼”
令狐玉心念一转,道:“在下,‘黑书生王仁’。”
“八手飞镖王中”眉头微微一皱:“黑书生王仁?那咱们是家门了。”言下之意,似说这名号不见经传。“王兄欲见宋队长何事?”
“有要紧话面陈。”
“必须当面讲?”
“是的。”
“好,你候着。”王管事说完,转身出室。
不一会儿,一名武士前来传话道:“朋友,队长传令见你。”令狐玉站起身来,随来人走进一间大厅,却见宋宗高踞上座,样子不可一世。
令狐玉双手一拱道:“见过宋队长。”化装天衣无缝,令狐主根本不必担心被认出来。
宋宗朝边座一指:“请坐。”
令狐玉毫不客气地坐下来。
宋宗上上下下打晕了令狐主一遍,道:“你叫‘黑书生王仁’?”
“不错。”
“一向行走何方?”
“大西北一带。”
“噢,要见本人何事?”
令狐玉定了定神,沉声道:“听说‘白衣剑士’在此间现身?”宋宗登时面现惊容,再度怀疑地打量了令狐玉一眼,道:“不错,有这回事,朋友因何问及此事?”令狐玉眉毛一挑,目露煞芒,一字一句地道:“在下从大西北远道追踪而来,就是要找他二人。”
宋十分惊愕:“朋友要找‘铁血’、‘白衣’两剑土?”
“是的。”
“为了什么?”“取他俩项上人头。”
宋头领双目圆睁,略不稍瞬地盯住令狐玉,久久,才慢声道:“听说两剑士的功力相当惊人?”言语之间,似不相信眼前这黑炭头似的人物,敢奢言要双剑士的项上人头。
令狐玉心中暗自好笑,宋宗不过是自己与拜兄一招之下的败将,昨日之时何等狼狈,今日却大大咧咧,一时猫脸一时狗脸,装做才听说这事的样子,岂不可笑?当下故意问道:“‘双剑土’恃技凌人,目空四海,不知这两个恶徒在此城中是否滋过事?”
宋宗吟了一会儿,道:“两剑士的确有点不知好歹,竟敢公开对广陵城挑战。王府已发出急檄,要求所有隶属于广陵王府的武林同道急索两剑士,能得到两剑士人头者,广陵王府将有重赏;知情不报者,必当灭门灭派之祸。两剑士已经死期到了。”令狐玉道:“既然两剑士武功如此高强,想必也自有脱身之法。”
宋宗哈哈大笑道:“少侠可知,现在参与追捕两剑士的,除了广陵王爷的人之处,还有些什么高手?”
令狐玉装猪吃象道:“难道这江湖之上还有什么比广陵城更大的江湖力量?”
宋宗道:“少侠不知,广陵城真正的高手并不在这城中,而是散布在城外山林之中。广陵王爷深谋远虑,只恐广陵城的力量太集中,为了不致被人一网打尽,广陵王并不要求那些臣服的江湖门派归入广陵城中,甚至也不管他们做什么,让他们自行其事,有了事时能互相声援就行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令狐玉想借机从这个蠢货口中套点情报出来。“随便提几个名字都吓人一跳:紫薇婆婆和采花公子一家、‘川西四怪’等等,都是江湖上武功臻于一流的人物。”令狐玉默记着那些新的名字,准备一有机会就消灭掉他们。如果不预先翦除掉广陵王这些爪牙,孤立广陵王的计谋就不能成功。
“那么依宋前辈之意,在下可能还不是这两剑士的对手了?”令狐玉故意不乐地问。宋宗答非所问:“朋友自找‘双剑士’,何以要先见本人。”
令狐玉朗声道:“阁下是‘武林城’执法者,此地对于寻仇斗殴悬为禁例,在下来此寻人,理应奉陈,以示对禁例的尊重。”
这话十分得体;而且对宋宗多少有些奉承的意味。直到此时,宋宗面上方始首次露出了笑容,但对令狐玉的话似乎未尽相信,不过语气之间,已不若先时的托大。
“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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