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到军旅》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特工到军旅- 第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第一次城市活动实习,我的任务是在规定时间赶到规定汇合点,教员带几个师兄的任务是捉住我,结果嘛不说也罢,他们见了我先是一套以色列动作,谢天谢地,没和我来什么“一招制敌”,所以也没有受什么伤,但已经浑身热辣辣的而且头被打得和猪同志一样,在我昏头昏脑的时候嘴被堵起来,手被反绑起来,头上套了个麻袋,很利索地把我塞进了“伏尔加”轿车的行李箱。幸亏是“伏尔加”不是丰田更不是夏利,也幸亏我身高只有一百八十一厘米! 


比较好玩的是反审讯,首先,教员的理论就是前所未闻的:反审讯的目的已经不是不招供,而是把事先编好的几套供词,在适当的时间用适当的方式慢慢地招出来。在现代审讯方式和审讯条件下,不要求“宁死不招”——不招是不可能的!如果能骗住敌人,那就了不起!如果能拖到四十八小时后再招,那就算双方打平,否则就算叛徒!反审讯练的就是四十八小时硬功夫! 

反审讯训练快结束的时候,上头辗转弄来了一台测谎仪——那时侯正在对我国搞什么“制裁”,原来已经宣布要来的北约制式轻武器都不来了,倒是来了许多方头方脑的“乌齐”突击自动步枪和以色列的其他装备,包括5。56毫米口径的制式手枪和4。5毫米口径的微型手枪,所以我们都猜测测谎仪来自以色列。不管来自哪里吧,似乎教员也不太熟悉那套玩意儿,一边在我们身上作试验一边翻书,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撒谎!撒谎!又发现你撒谎了!记住,你是在和敌人斗智,慌什么!注意力分散!分散!想别的!不要想测谎仪能不能测出来!想别的!”教员大喊。 

“报告教员!我应该想什么?” 

教员翻了一下书,“想想,你第一次作爱的情况,想!” 

“报告教员!作爱是什么?” 

“什么?就是就是和女人发生关系!” 

“报告教员!是和女人发生什么关系啊?” 

先是一两个人憋不住笑起来,然后全体爆笑,笑得最厉害的是教员,只有被测试的那个傻蛋带几分不解几分恼火地看着大家。 


你猜,那傻蛋是谁? 


第四章 无 

最近我看了一些类似的“文学作品”,里面提到类似的学校或训练基地,都说这种训练如何如何严酷,教员们如何如何不近情理,以至于学校或营地充满了训斥和体罚。从我的经历看完全不是这样,而且完全没有必要经常训斥和体罚,我们这些学员——假如老老实实地说而不是瞎谦虚的话,无论学习还是训练都是在玩儿命,以至于教员们常常需要命令我们休息。再说一句,从全军加上一些大学也就才找了一百多个,半个月就刷下去七八十,剩下来的还不是上头的宝贝疙瘩?我记得有一年春天,刮了一个星期大风,加上训练实在辛苦,不少人嘴上起了燎泡,而且都不想吃饭,区队长皱着眉头来转了一圈,第三天伙房就来了新的大师傅,而且还有大量的水果,甚至还有西瓜! 


伙食很好,有人说是师团干部(会议或学习时)的标准,有人说是坦克兵(训练时)的标准,有人说是伞兵或海军陆战队(训练时)的标准,也许因为我们之中没有飞行员吧,所以没有人说是不是飞行员标准,但有人说是舰艇海上训练时的标准时,大家都笑了起来,说得了吧,罐头香肠压缩蔬菜也拿来卖弄?住的是一人一间,我住在世界卫生组织(WCO)旁边,内务要求很奇怪,除了武器装具、床、桌椅书架、盥洗用具必须在规定位置外,其他的居然可以“个性化”,有一天城市活动教员(就是带人把我塞进行李箱的那位)问我:“你怎么不贴电影明星?”我说电影明星穿得比维纳斯都少,不喜欢,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绝他的好意,那就来个刘晓庆吧,我说。“刘晓庆?你知道她多大?”教员撇撇嘴。可我只知道刘晓庆呀。教员摇摇头走了,第二天帮我贴了几张奥黛丽赫本,“我喜欢她,”教员说。 


但是师兄们不喜欢,“换玛丽莲梦露吧,看看,看看人家那屁股,还有奶子!”上尉说,“都是真家伙!香港那个叶什么,打了针都比不过她!”于是墙上又出现了几个玛丽莲梦露,这些都是在图书室要的,只要你对图书室的事务员说一声,过几天就会有,所以来一个师兄就会加一两个明星,有的师兄甚至把自己最喜欢的明星都贴过来了,最后躺在床上往任意方向看去,包括天花板,都会有明星朝你瞪着眼睛。当然,师兄弟们之间早已不禁止交谈了,只是别说你的姓名年龄等等基本资料,那个犯纪律,而“纪律,是一把刀!”好在每个人都有代号,自己起的,有的叫大卫,有的叫斯泰龙或者高仓建,也有叫李元霸或者武松,我的名字叫斯巴达。 


斯巴达?大家都是斯巴达。一位师兄说。那天好几个师兄视察过WCO后坐在我房间床上闲聊,说起射击教员昨天带几个弟兄转山,打回来几只兔子,“你猜怎么着?娘希皮都是公的!”这算什么!有人反驳说,连那几棵枣树梨树也都是公的,花都不开!正说得义愤填膺,突然大家都静了下来,然后我也听见了说话声渐渐走近,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声音,这种声音还没等我想通究竟是怎么回事,师兄们已经象紧急集合般冲了出去,留下两个字在我宿舍回荡:“女的!” 

那时我没有看到这九位师姐,因为我从小不喜欢凑热闹,也因为来日方长。但是天有不测风云,第二天 


第二天是四十三公斤山地七公里限时越野,加山地遭遇战,0417紧急集合,天下着小雨,回来换了衣服正好吃饭,看看食堂里没有新来的师姐们,大约吃下马威没有赶回来。正在胡思乱想,区队部通讯员来叫我了。 

我这辈子的克星就是小会客室,所以在我装修现在的住宅时首先装修了一间小会客室,我办公室的外套间也搞成一个小会客室,看谁不顺眼就请他进去。但是小会客室的魔力对他们似乎丝毫没有作用,那天可是又一次领略了小会客室的厉害。当我看见小会客室里又是穿便服的一男一女腰骨笔直地坐在那里时,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手枪皮套——除了睡觉时手枪应该放在枕头底下,其余时间手枪都在那个位置,所以我们早已没有感觉了。 


果然,他们先和我闲扯,冷不冷呀累不累呀想不想家呀喜欢不喜欢学校呀我一律在停顿三秒后答以“报告首长,是”或“报告首长,不。”后来就是“报告首长,没有命令,我无权报告首长。”他们也不以为忤,继续和我闲扯,我也不动声色地等着十分钟到来的那一刻。 

果然,那男的干咳两声清清嗓子,也是提醒我注意吧,“今天,我们找你” 


门被重重地推开了,区队长满脸怒容地走进来:“你,出去!”他指着我说。我带上门,站在门口不敢离开,因为只命令我“出去”。模模糊糊听见区队长在和他们争什么,听不清。区队长突然拍了一下茶几:“还是棵竹笋军事侦察”我想我不应该偷听上级军官说话,于是退到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地方去“稍息”。 

过了几分钟,区队长出来了,看了我一眼,“砰”地一声摔上门,走到我面前:“有子弹没有?” 

子弹?从来都是在射击场临时领呀?“报告区队长,没有。” 


区队长走了。那两个人也气哼哼地出来:“你,现在,马上,立即,跟我们走!”递给我一张命令: 

中国人民解放军Z部Q部命令: 

某某单位某某某限于一九某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前随同命令出示人至某某某某处向某某部门报到特此命令 

中国人民解放军Z部Q部(公章)签发首长某某某(签名)年月日 

我的妈呀!这一百多人中只有我是签发首长某某某亲自骗来的,现在又亲自要我去报到是和我有仇吗?有仇也得去,如果说“纪律,是一把刀,横在你面前”,那么命令就是一支枪,顶在你后脑勺,而且已经压下了二道火! 


城市活动教员在北京212吉普车前等我,并且递给我装满十三发“帕弹”的弹夹和备用弹夹,“你开车。”他说,“他们的皇冠在战备公路上大约跑六十,在国道上至少八十,咱们的车最高九十八,小子,看你的了!” 

说完,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立即开始睡觉。前面的皇冠已经起动了,我稍稍空转了一下发动机听了一下,然后松手刹、压离合器、挂档、松离合器踏油门,二挡转三档,越野车在小雨中的砂石路上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久违的外面世界,我来了! 


第五章 无 

我没有见到久违的大白脸首长。我怎么可能见到他呢,他是解放军Z部Q部的大校副部长,那是在九十年代初,军衔不象现在这样泡沫。Z长是上将,副Z长是中将,小部的部长是少将,轮到他就是大校了,一个副军职干部岂是我这样的小学员能随便见的?我见到了三处处长就算不错了。三处的意思不是第三处,而是指当时大家耳熟能详的三个地区,三处的任务范围就是负责这三个地区。 


处长看起来是个文质彬彬的学者,很客气地请我坐下,请我吸烟、喝水,并且叫人来为我安排食宿,还问是谁陪我来的,我告诉他是城市活动教员,处长笑了,“是他啊?好久不见了,这次我要好好和他聚聚——你知道H市的情况吗?”他突然又变成了军人。 

“报告首长,不知道。” 

“哦哦,坐下,你坐下。再过几年我们就应该收回那个城市了,但是人家好象不肯给,要耍赖。各大国现在都有人在那里,比二战时里斯本还厉害,所以要加紧有关工作,要加强力量。知道为什么派你去?“ 

“报告首长,不知道。” 

“呵呵,你年轻,又是个娃娃脸,人家不注意,方便哦,” 


他拿出三张照片给我看,“认识吗?” 

“报告首长,第一张是深圳B公司副总经理某某某,第二张是深圳B公司企划部经理某某,第三张不知道名字,也是深圳B公司的”我心里有点疑惑,他们不至于是间谍啊。 

“他们是我们的干部,”三处处长似乎在回答我的疑问,“现在都在H市,你去,接受某某某指挥,有关资料我会叫人送到你住的地方。另外,你还要临时学一些东西,还要”他沉吟一下,按了一个电话号码,叫来一个文职军官:“要藏起一粒沙子,应该藏在哪里?” 

“是。明白了。”那人答非所问地说。 

“其他的,你考虑。” 

“是——小赵,你跟我来。” 

“小赵?”我很疑惑地看他,才习惯人家喊我斯巴达,怎么又变成小赵了?三处处长笑笑:“去吧。喊你小赵,你就是小赵。从现在到你出发,听他的。” 

“是,首长。”我敬礼,离开。 


老钱——既然他喊我小赵我就准备喊他老钱,好玩的是他偏偏就姓钱,带我进了一间办公室,见鬼,哪里是办公室嘛,就是理发室!“H市,大学生。”老钱说,同时要走了我的柯尔特。那个中年理发师问我:“你在国内收入多少?” 

我明白他的意思,告诉他实习的时候是八百。 

“哦,那我随便剃个学生头吧。”他似乎有些不过瘾地说。 


在我缠着他要刮胡子而他坚持说我“没有胡子”的时候,老钱回来了,给了我手枪的保管收条,给了我在部里有关场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