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茶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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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茶言观色-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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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植摇摇头,长叹一声。微微苦笑道:“走吧,我今晚就住客栈罢,免得又麻烦他们布置房间。”

“嗯,好。那走吧。”刘青见李植不再谈这个话题,松了一口气,陪他找了个客栈安顿好,回窑场后又让黎管事安排两个护院去客栈陪他,这才歇下不提。

第二天一早刘青把张师傅做的两把壶子放进芥子里,收拾好她的简单东西,到客栈跟李植他们一起吃了早餐,便骑马上路了。李植也是个没吃过什么苦的文弱书生,昨儿一天就骑了一整天马了,这还没恢复过来,又要往回奔。刘青发现他似乎挺难受,便放慢了速度。一路歇息着到吴兴时,已是午后两点多钟了。

“两位公子,似乎要下雨了。”一个护院看着天边的乌云叫道。

这夏天的午后,常常会有一场对流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刘青东奔西跑这几个月,最烦的就是下雨。与人一起赶路,淋了雨容易露出伪装,从芥子里拿出蓑衣又不便,最是烦人。她抬眼看了看,见远处有一个亭子,叫道:“骑快些,到前面那个亭子去避一避,这夏天的雨下不长,等雨停了咱们再走。”

几人急马奔驰。到了亭子前。刘青正要下马,忽然听后面有人叫道:“刘青,刘子衿。”

她回头看去,却见一骑从远处急驰而来,马上之人,却是张宇初那老道。

刘青很是意外,没想到在这个地方遇上张天师,忙下了马,待到张宇初奔到近前,拱手笑道:“天师近来可好?”

“别提了,老道我就是个劳碌命啊!这几个月东奔西走,为这个那个的操心,唉!”张宇初一付风尘仆仆的样子,下了马跟刘青一起进到亭子里,李植等人上前跟张宇初见了礼。

刘青见他们寒喧已毕,问道:“不知何人能劳天师为之操心?”

“你不知道?”张宇初睁大牛眼瞪着刘青,“我那徒儿不知怎的,不知哪位鸟人诽谤他给皇上下巫盅,你走后两天皇上就派了大队人马,下旨把他给囚禁了。刘小友你不知这事?”

“啊?”刘青吃了一惊,忙问,“现在如何了?”

张宇初叹口气道:“如今没事了,皇上查明丹丘是遭人诽谤。就放人了。你在杭州没见到他吗?他一被释就急匆匆地赶到杭州来参加你那茶居的开业。”说到这里,老道意味深长地深深看了刘青一眼,“子衿啊……唉,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老道就不掺和了。”

“什么?他到了杭州?”刘青讶道。

“你真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那段时间一直呆在狮峰的茶园里,后来又来了宜兴。不过也没听归园的人说王爷来参加了庆典啊?”

“唉,那孩子,宁愿自己不开心,也不愿看到你不开心。”张宇初长长地叹了口气。

两人都停下话语,沉默着看着雨哗哗地打在路边的树上。把灰蒙蒙的树洗得绿油油的。刘青心中暗叹口气,换了个话题问道:“天师这是要去哪里?”

张宇初道:“不知你还记得不,就是上次你在我道观里看到的那个倪云林,他现在被人关在牢里,还……唉!”张宇初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倪大师?他怎么了?为何被关?”

那次从黄山下来,刘青就想起那倪云林是谁了。苏州四大园林中狮子园就是在倪云林的指点下建造的,他画的《狮子林图卷》一直流传到了后世。此时刘青听到倪云林出了事,还是挺关心的。那老头虽然太过怪异,但洁癖是一种疾病,谁也不愿得病不是?刘青在心里倒也挺同情他。

张宇初看看天上的乌云,道:“一言难尽啊。”

原来,倪云林从小得长兄倪真人抚养,生活极为舒适,无忧无虑,又受道教思想影响,养成了他孤僻猖介的性格,再加上他的洁癖,得罪了不少人。不过原来有他兄长庇护,还没人找他的麻烦。现在倪真人去世,他原来依靠其兄享受的特权,也随之沦丧殆尽,成了一般的儒户。他平时又不过问家中营生,也不事生产,家里经济日渐窘困。这一次,他竟以欠交官租被关进了牢狱,狱卒还故意把他绑在粪桶的旁边,令他痛不欲生。

“他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吧?”刘青诧异道。

“这老头,性格太过古怪,得罪了不少人。”张宇初看雨慢慢下了起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便跟刘青说了几件倪云林的事——

在元末时,张士诚自称吴王时曾多次邀倪云林入“朝”为官,他严词拒绝。后来张士诚的胞弟张士信久闻倪云林的画好,派人带上长绢、钱财来求倪瓒作画。他不画倒也罢了,还撕裂绢素,回绝差人:“倪瓒宁肯饿死。也不做王门画师。何况,我现在还有口饭吃。” 张士信怒火中烧,从此恨上了他。谁知冤家路窄。有一天,张士信游览太湖,恰好看见倪瓒也在湖上,撕绢拒画之恨顿时复上心头,便命人将倪瓒拘到船上,百般辱骂,一顿暴打。尽管给打得皮开肉绽,倪云林竟是不哼一声。后来有人问他:“打得痛,叫一声也好!”倪云林竟说:“一出声,便俗了。”

到了明朝,朱元障召倪云林进京供职,他坚辞不赴,还提诗云: “只傍清水不染尘”,表示不愿做官。而且他在画上题诗书款时,也只写甲子纪年,不用洪武组年,以此表示对权贵的蔑视。

说完张宇初叹道:“对皇上他都不愿假以辞色,更不用说一般当官的人了。为此他得罪了很多人,现在也不知是谁要整他。老道得了消息,看在他兄长的面上,便想去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 遇刺

做人不能太过刚直啊!刘青心里叹道,又问:“不知倪大师现被关在何处?”

“在嘉兴。”

倒是巧了,周达明正好在嘉兴。刘青想了想,从包袱里拿出笔墨纸砚,就着亭子里的石桌给周达明写了一封信。

张宇初身为道教的上层人物,一般官府的人见他亦是执以上礼,倪云林这事他们应该会通融一下。不过老道毕竟是方外之人,如果人家不给这个面子,他也无可奈何。所以她还是决定请周达明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只是不知这倪云林得罪的是哪方人物,周达明刚到嘉兴,脚跟都没站稳,她不想让周达明太过为难,只在信中把情况说了一下,希望如果无碍又能帮得上忙的话,请周达明助张宇初一臂之力。

写完信,刘青把信封好递给张宇初,又把周达明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看看雨已住了,张宇初又急着赶路,她把两个护院招过来,对张宇初道:“天师此去孤身一人不太方便,这两人给天师跑跑腿也好。”

张宇初倒也没推辞,与刘青和李植道了别就与两个护院奔马离去。

“咱们也走吧。”看着张宇初绝尘而去,刘青跟李植也上了马,往杭州方向奔驰。下过雨,天气凉爽了不少,灰尘也没那么大,让人觉得舒服了一些。只是骑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天气渐渐又热了起来。幸好这时已到了莫干山麓,沿途树木茂盛,还不至于太难受。

刘青看李植满脸的汗,便在一棵大树前停下马,让李植下来休息休息。

找了个地方坐下,喘了两口气,李植正想说话,忽然见刘青“呼”地站了起来,神色紧张地四处打量。难道有响马?李植也紧张起来,赶紧也站起来四处张望。只见四处树木郁郁葱葱,风吹过来,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远处偶尔传来一声鸟叫,更显得寂静无人。

李植松了一口气,正想再坐下,却忽然瞪大了眼睛。他看见他们刚走过的路上,陆续飞奔过来十几个骑马的人。这些人神色紧张,他们身上那种冷飒的气息,让李植感觉特别不舒服。

那些人看到他与刘青,紧急停住了马,冰冷的目光扫射在他们身上。其中一人看了他们几眼,然后把目光转向一个穿着与别人不同、面无表情之人。那人用让人战栗的眼光看了李植俩一眼,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那十几个人一看这手势,全都下了马,一个个散开对他们形成了包围之势。

刘青站在那里,表面看似镇定,其实心里很是紧张。刚才她听到这些人远远的几句谈话,他们似乎是什么杀手组织的人,被对头追杀,逃遁到此。无奈这些人来得太快,等她听出来者不善,想拉着李植赶紧躲避时,已来不及了。现在情况很糟糕——这里三面环山,一面临深渊。而她和李植乘凉的大树,刚好是在临河的这一边。

走南闯北差不多一年,除了救朱权那次在暗处不算,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局面。前生电视上看过不少。但那跟现实是两回事。面对着杀气腾腾的十几个人,任谁都心里打鼓。而且她能感觉到,这些杀手的武功并不弱,其中有一两人的武功似乎跟她相当,那领头的更在她之上。如果她是一个人还有一线生机,可她的身后,还站着文弱书生李植!

刘青深吸了几口气,使自己镇定下来。看看快要围上来的杀手,决定装文弱试探一下对方。她从身上取下包袱,又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装着害怕的样子道:“各……各位好汉,在下和朋友在此歇脚,这些是孝敬好汉们的,还望手下留命。”又对李植扬声道:“李兄,还请把你的包袱和随身银两一块儿奉上。”

李植早已两腿发软,强撑着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些银两,和着包袱一起递给刘青。刘青上前几步,把银子和包袱都放在地上,然后退回到李植身边。

那杀手头目却不理她的废话,面无表情吐出一个字:“杀。”

“等我一出手你就赶紧走。”刘青看没有任何回旋余地,趁那人说话之时对李植悄声道。

“不,我不走!要死就一起死。子衿,愚兄虽然无能,却不是苟且偷生之辈,岂能丢下你而独自逃命?”李植这时却来了勇气,站到刘青身边坚定地道。

“你……”刘青气结。这个迂腐的家伙,这时候趁什么能啊!谁要跟你一起死?不过已没时间给他们商量了,那些杀手已有两人攻击上来。准备一刀一个将她与李植解决掉。

刘青早已从芥子里掏了一把淬了见血封喉的铁钉在手,没等那二人近前,两颗铁钉飞射过去,直取他俩的命门。接着又一颗两颗三颗……如天女散花般撒向各个杀手。别人要你的命,你当然也讲不得客气。刘青也不管什么人命、不人命的了,能杀几个就杀几个,好为自己二人争取一线生机!所以这发出的铁钉,那准头和力道不是一般的强,又是忽然发射,顿时打倒了几个在地。

剩下的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有几人提刀向刘青扑来。此时如果刘青向后腾空而起,闪到大树上再发一把铁钉,效果绝对甚佳。但她身后站着李植,刘青还真做不出舍弃李植独自逃命的事,只好迎头而上,施展开全部的功力,与那几个扑上来的人交起手来。

太极拳借力打人、引进落空的特点,在此刻得到了精妙的诠释。往往杀手甲劈下一刀,被刘青一引,这一刀便劈到了杀手乙身上;杀手丙飞起一脚,却发现这一脚莫名其妙地踢到了自己兄弟的身上……

那骑在马上观战的头目本来怕路上这两人暴露他们的行踪,想顺手给两刀便继续赶路,却没料这其中一人却是高手。深悔自己看走了眼,损失了手下,还耽误了工夫。此时眼睛一眯,冷道:“车轮战。”

嘿,一拥而上容易,想要退下就难了。要想一个一个来,那就自然减员吧!刘青此刻打得正爽,哪里允许这些人说退就退。她使出缠丝劲,这“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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