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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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传- 第1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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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考试秘笈》也不易通过。”

李青山大摇其头,转世至此,他也没看过几本书,前世的唐诗宋词倒还能背上几首,但也知这跟略通文墨差的远了,而且他也没当官的心思,看来也可否了。

“法家虽是你的本家,但其核心功法,要呼应地狱道,要就是凡人所谓的阴曹地府,一般要以玄阴与一种五行真气兼修为最佳,你的玄阳远胜过玄阴,只怕不容易。”

地狱道!李青山方知法家还有这种说法。法家主掌刑狱,但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的刑狱,能胜过地狱了。如果不是孙福柏,他还不了解其中的门道,花承赞那小子也不提醒他。

这却是冤枉了花承赞,李青山和那些二三层的小炼气士不同,他已将《癸水凝气决》修到第六重,并不需要换功法,如能修到筑基境界,跨入这道修行之门,还怕没有合适的功法修行吗?在这一点,反倒是孙福柏不如花承赞的眼界更广了。

李青山心道:,反正王朴实那老小子,看自己不顺眼,若去了法家,整天看他脸色,岂非无趣,“那我就不报法家了。”

王朴实道:“阴阳家要阴阳五行基本平衡,你也是没机会的,看看,剩下还有多少?”

“道家,兵家,法家,杂家,名家,农家,小说家,医家,乐家。”李青山觉得思路清晰许多,接下来,只要再去掉三家即可。

孙福柏道:“道家,兵家都是大家,自是必须选的,名家和农家适合癸水真气,如此便可定下四家,剩下的各小家中,再随意补上一家即可,反正凭你的资质,足可在前面各家中任意挑选了。”

“好!”李青山当即向孙福柏借了笔墨,在彩笺上填上了道、兵、名、农四家,还剩下一个空位,剩下这几家都是微末小家,无论是功法还是资源,都远不能与前面那些大家相比,往往是那些天资极差的炼气士,最后的选择。

李青山没有过多犹豫,就要填上一个乐字,过去孤独的光阴中,一支牧笛相伴良久,让他有些感情。

而且方才见到各家家主时,那位乐家家主是位宫装美妇,那黄莺出谷般的靓丽嗓音,让他印象深刻,若是进入此家,说不定还能发生点超越世俗伦理的感情。

当然,这只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怪。

孙福柏盯着李青山水属性评定一栏的“甲上”二字,嗫嚅了良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癸水真气,极为适合小说家。”

“是吗?”李青山微微一怔,紧接着笔锋一转,填上“小说家”三个字,对着阳光照了一照,“好了!”反正也是添头,填什么都无所谓。

现在是炼气士选择百家,接下来只需要参加这“五家”的考试,轮到百家选择炼气士。如果全部通过,选择权就再一次回到炼气士的手中,几乎能保证人人有份,绝不落空,和门派招收弟子的模式大不一样。

李青山拿出五颗灵石来,“老伯,将这五家的考试用书给我吧!”

孙福柏却像是极不好意思似的,递还一颗灵石,“兵家考的是实战,用不着书。”

李青山对自己的实战能力信心十足,“那就拿四本吧!嘿,不知道小说家考什么,不会是编故事吧!”不知怎的,又想起孙福柏给他的那本烂小说,如果编那种故事,只怕会被直接赶出来考场吧!

孙福柏更是不安起来,将所有灵石都塞给李青山,“唉,其实凭你的资质,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只要你去,各家家主都定会给你通过。”

考试到底只是个形式,是否通过,但在家主一念之间。凭李青山十七岁炼气六层的修为,再加上“水甲上”的资质,在往届,已经是让各家争夺的人才了。

天赋好到一定程度,如小安者,更能让各家家主不顾规矩,直接出面带走,连考试都不必考。修行之道,强者为尊,没什么道理好讲。

“额,那好吧。”李青山奇怪,有生意不做。

这时候,炼气士们,三五成群地走到这里。

孙福柏目光闪烁:“我来客人了,你去吧!”待到李青山走后,忽又摇头苦笑,有什么好不安的,反正他又根本不可能沦落到那种境地,自己这也是尽最后一点力而已。

李青山独自在坊市中闲逛,忽听一声呼喊。

“喂,青山,这里!”花承露遥遥向他招手,身旁跟着余紫剑,与几个花家子弟。

李青山上前打了个招呼,自然少不了,问问彼此报的什么家。

花承露拿出彩笺来,只见上面只填了“法家”,其余干脆留白,反正她要入法家,没有不过地道理,不用浪费时间考试了。

“你报的什么?”

李青山也拿出自己的来,花承露一瞧就大皱眉头,李青山还以为她是为自己没报法家而不高兴,却见她将手一指,点在小说家上,“你怎么报了这个?”

李青山道:“随便报的。”

花承露道:“算了,反正你也不可能会去,咦,你没报法家啊!”

李青山略作解释,花承露却也不深究,言语几句,便就离去。

李青山微微摇头,做人还真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对花承露来说,他不过只是一个有数面之缘的熟人,若论熟悉程度,怕还比不上那几个花家的弟子。

虽然他不习惯,甚至是厌恶跟人混在一起,但只要是人,总希望自己受人重视。不过想想自己身上的秘密,果然还是别被人重视的好,唯有久伏方能高飞。

但早晚有一天,他要将自己的名字传遍天下。

……

“混账小子,亏老子将他从山沟里拎出来,这么不给老子面子,如果不是当着那么多家主的面,我就一掌毙了他。”王朴实猛地一拍桌子,上面的东西一阵乱跳。

花承赞知他说得是气话,笑劝道:“老王,你消消气,别跟他一般见识,那孩子一拿到一念大师的金刚珠,就立刻可以使用,说不定这次是真的与佛有缘,我们也不能强求。”

王朴实怒气难消:“还想升做赤狼,还想入我法家,那是休想!”

“那又何必呢?他总是出身我们鹰狼卫,而且凭他的天资,你若不要,别家可不会放过,再加上跟那孩子的关系……”

花承赞一番温言相劝,王朴实怒气稍平,“好,那就等他来法家之后,我再好好收拾他。”

转眼间,两个时辰过去,李青山彩笺交给教习,然后传至各家家主手中,每人都有一份。

王朴实捏着李青山那一张彩笺,脸色铁青,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怒极的表现。谁成想到,李青山根本没报法家,他的一番打算,全都落到了空处,倒似被嘲笑了一般。

仿佛听到李青山在说,你再强再厉害,我也不鸟你,不入你法家,你也拿我没辙。

花承赞苦笑着无法再劝,不填法家也就罢了,勉强还能用阴阳五行属性不合来解释,好死不死,非得填上小说家,你随便填上一家,我也能帮你说句话啊!

“欺人太甚!”王朴实一声暴喝,穿过房顶,直冲天际,惊起一群林鸟。

第025章 登山求道

飞鸟掠过大湖,黄昏的龙蛇湖上,万顷碧波染浸一片红黄。

争鸣岛上,考试已经在夜色中开始。

炼气士并不需要像凡人那般按时吃饭睡觉,一夜不睡也算不得什么,中午那一顿午餐,更多是百家经院所给的福利,免费品尝一下堪比灵药的美味佳肴。

众人再一次登上大船,航向东方一座小岛,那小岛虽比不上争鸣岛,但比其他岛屿都要大得多。

夜雾蒸腾间,一座庄严道观高高耸立于岛山上,非是清寂幽静,而是彰显傲视诸家的气魄。

传闻古代修士,大部分都是道士,乃是一切术法心诀的源头,现在的百家,所各自修行的功法,多是由道家分化出来。

时至今日,道家虽已不再是修行者唯一的摇篮,但亦有语曰,“百家道第一”,其声势可见一斑。

百家的考试,乃是依次进行,所以每次考试,仍是所有炼气士一起行动,可以借机了解各岛的位置风貌。

无论他们将来归属何家,这些岛屿,他们都必要光顾的。百家的精神,讲究百家齐鸣,兼容并包,每个经院弟子都可以到别家学习技艺。

当然,想到学到最核心的部分,就得花费一些心思与灵石了,但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不会像那些修行门派般,喊打喊杀或者废去修为。

这也是李青山最为欣赏的地方,大夏王朝能够凭借百家经院,压制住天下修行门派,并非无由。

炼气士们下船,沿着一条小径,穿过一片森林,来到山前。

一个教习道:“报了道家的,随我上山,没有的,在山下等候,不可走远。”

李青山发现,近千炼气士,大部分都跟着上山。

道家不但是首屈一指的大家,而且对于阴阳五行天赋,没有任何的要求。道家号称三千大道,无穷小道,无论什么人,都能找到一条适合自己地道路。

于是,在那五个名额中,几乎每个人,都会填上一个“道”字,并且将之作为第一目标,李青山也是一样,他的目标只在道家和兵家之间,但道家要更适合一些。

随众上山,刚来到半山坡,周围云雾升起。

李青山发觉,所有人都消失了,山道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心知陷入阵法之中。

“考试开始了。”一个声音轰然道。

李青山振奋精神,向前迈步,刚一步踏出,身体猛然沉重数倍,一身真气,也被无形阵法完全压制住,便是要开启百宝囊,都没有可能,更别说施展法术了。

在这一刻,所有登山的炼气士,都变成了普通人,这道家的守山大阵,开始展现出其惊人威力。

李青山并不当一回事,再一步踏出,原本宽阔的石阶,忽然变成一条极窄的羊肠小道,两边乃是万丈悬崖,一眼看不到底,可以想见,若是掉下去,即便不会真的摔死,也会失去入道家的资格。

偏生在这时候,狂风涌起,忽东忽西,没有定向。

“啊!”

一声惨叫,一个炼气士从山道上跌落,旋转着坠向悬崖下,就算明知道不会有事,也不禁心胆俱裂,眼看就要摔到崖底,四周景象忽然扭曲变幻,再一看,却又回到了山脚,一群在山脚下等候的炼气士,望着他都露出鄙夷之色。

他叫道:“我不服,我是被风吹下去的,凭我炼气三层的修为,怎么可能敌得过道家的守山大阵。”

“心神越乱,风就越大,路就越窄,在明知是虚幻的情况下,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心,还修个屁道,赶紧滚。”一个声音,轰然传来,正是那邋遢道人的声音。

花承露撇嘴道:“明明是自己没用,我哥说过,若能安神守念,纵然是普通人,都可以将这段道路走到尽头,唉,不知道紫剑有没有事。”

那炼气士终于露出颓然之色,他出身一个小家族,凭他的修为,在家族中已是天才了,被当作宝贝般呵护,从来没经历过任何险恶,方才惊的腿软,才失足跌落。

但这个原则,在李青山的身上,似乎不太应验。

他的眼神平定,脚步稳健,在经历了这么多生死争杀之后,这种道路并不能让他生出任何恐惧来,但是道路偏偏还是在变得越来越细,风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乱乱。

他仍毫不动容,身躯随着风的每一次变化摇摆,脚步始终不快不慢,欣赏着两边难得一见的奇景,悠闲的像是一个登山的游客。

到后来,他简直像是在一道高达万丈的窄墙上行走,却仍有余裕,左顾右盼,心道:,这道家的考验,还真有点难度。

邋遢道人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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