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重生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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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重生模范-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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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云夫人揉着手绢心口滴血,这是被儿媳妇嫌弃了么?她还以为闺房小姐都喜欢儿子霸道又温柔的样子咧,前两次明明也都好好的啊,怎么这次一下子就被儿媳妇看破了儿子的本质?

她家儿子就是个只会打仗不懂风月的笨蛋啊!

要不怎么她老说儿子配不上儿媳妇呢!

“东虏内乱了,原定时期就提前了一年。大军还没回来,我想见你,就先偷跑回来了。”云驿一脱离云夫人的柔情男主路线,说话就顺了起来。

“那魏府后门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魏北悠扶额。

“是下面的小兵说送给嫂子的。”云驿一脸的坦然。

“那魏府的那个飞檐走壁的高手……”魏北悠瞪眼。

“是我留下的侍卫。”云驿继续坦然。

“他是属老鼠的吗?”魏北悠狂躁了。

“哎?是这样吗……”云驿疑惑。

魏北悠摇头叹息,原来云驿真实面目是这样的?

她果然是看走眼了看走眼了看走眼了看走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哎……我果然还是该修文了……

——————————以下碧桃的传说,纯作消遣————————————

传说桃花源的洞门原来是敞开着的,后来有个叫郭公的中丞相,想独占桃花源,神仙知道了这回事,发了怒,调来一块巨石,把洞口封闭了。从那以后,洞门再也没有打开过,老百姓再也不能进洞去过好日子了。

有个穷伢儿名叫陈碧,知道这件事后,决心凿开洞门。但他身子细嫩,力气又不大,怎么凿得开洞门呢?他想呀想呀,决定先去学艺,然后回来开洞门。

陈碧分别和毛驴、老虎还有一个老人学艺,学成之后,陈碧去凿洞,绯红的桃花开了十次,洞门还是没有凿开。在疲累中,他的手冒出一滴滴鲜红的血,痛得陈碧把左手甩了甩,那一滴滴鲜血就沾到桃树枝头上去了,变成了一个个小花苞。接着花苞慢慢地张开了,花瓣儿一层又一层,开得像牡丹一样。

后来,人们就把这种桃花叫做碧桃花。陈碧流尽了最后一滴血,身子一歪,一头靠在桃树上,化成桃林里的最大最大的一棵碧桃树。

——————————————来自网络——————————————————

第51章 几番春雨连绵后

望着天空渐渐晴了,雨后的庭院里泥土的清香气息蒸腾出来,魏北悠提了衣角踩着青石板砖一路往院外去了。

水桃有些不解地和从檐下绕过来的秋叶咬耳朵,“上次小姐和云夫人出去,回来的时候脸红彤彤的,都说是云家的少爷比较有准儿,怎么这几日小姐净往四皇子府里跑呢?”

秋叶瞪瞪眼睛,迷茫地看着水桃,微张嘴巴“啊”了一声。

南桥托了一把魏北悠的手臂,魏北悠一弯身子钻进了马车,坐下了。

“去四皇子府。”

魏北悠刚说完,一贯闷不吭声的南桥竟然抬头朝她看了一眼,这一眼……怎么说呢,有些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他不是很赞同似的。然而他转头的速度太过迅速,又太过自然,魏北悠一时间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一种错觉。

“南桥?”魏北悠疑惑地问。

南桥默默地挥着马鞭,也不回头,也不应声。

魏北悠窘了,这还是小厮吗……

长幸——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听到下人们的风言风语。

支开的纸窗里,层层叠叠的书卷,少年手执狼嚎,手势自如地舞动着,一身白衣涓然温雅,眉目间那股神采却飞动着,引人着迷。

“月萤。”长幸头也不抬地作画,却准确地听出了魏北悠的脚步声。

对他固执地叫她月萤,她有些无奈,不过听久了也就无所谓了。

“雨后初晴,不出去走走吗?”魏北悠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几笔勾勒出生长在乱石丛中的细竹。

长幸抬头冲她笑了一下,摇摇头。“雨后清冷潮湿,香瑶不让我出去。”

香瑶是他的丫鬟。

“总待在屋里也未必好,大夫不是交代过么,要常出去转转。”

“不了,”长幸在竹竿上画出一道一道的划痕,“府里也就这么大的地方,待了这么些年,也没什么好转的了。”

那一道道的划痕就像是斑斑的岁月刻在人脸上的沟壑,深一道浅一道,看得魏北悠心口酸涩。

“乱石丛中真能长出竹子来么?”魏北悠问。

长幸搁下笔,眼睛里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肯定地道:“能的。”

你见过?魏北悠在心里问着。

“唔,大军回朝了……”长幸停顿了一下,有些疑惑地观察她的表情,“看你的样子,比我知道的还要早。”

她为什么知道……想到那个家伙,魏北悠脸红了一下,“我以为你不会关心这些事。”

“我关心是因为云驿。”长幸定定地看着她,“你和他……不一般……不是么?”

魏北悠惊讶地望着他。

“那时候,你刚出了门,后脚他就跟去了……又是一前一后回来的……”

是四年前的太后寿诞,魏北悠明了了。

见魏北悠不说话,长幸将桌案上的画儿囫囵一卷,扔到一边,拿起笔又重新开始画刚才那副画。

“怎么?”魏北悠一惊。

“那副画的不好。”长幸手底下笔墨迟阻,明显找不到刚才那种行云流水的感觉了,却还固执地一笔一笔,话语间也有些生硬。

他竟然生气了。

“四皇子。”魏北悠握住了他的笔,迫使他抬头看她。

“月萤。”长幸抬眸正要说话,眼睛突然皱缩了一下,伸手捂住了嘴巴,就是一通惊天动地地咳嗽。

半晌,他停下来,低着头攥着拳头,不说话。

魏北悠眸光一暗,从袖中掏出帕子,使劲掰开他的手,将那一抹刺眼的红擦去,又径直去门口提了暖壶往木盆里倒水,重重揉搓,将那血红冲散在清澈的水里。

长幸狠狠在自己胸口捶了两拳,正被站起的魏北悠看见,慌忙走了几步一把拽过长幸的手,魏北悠皱眉道:“你做什么?”

长幸垂着头看不清楚神情。

“我记得遇见你的时候你不是现在这副样子,”魏北悠冷眼看着他,失望地道,“当时你自比皓月,皓月就是你现在这副样子吗?!”

“我不是……”长幸眉间隐现了一抹痛苦,想要辩解什么,却又无力地闭上了嘴。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不会嫌弃我吗?”许久后,长幸轻声道。

“那些人,见了我咳嗽,都会走得远远的……害怕地看着……”

魏北悠拧眉看着他,粗暴地扯过他的手,用洗过的帕子给他擦掌心,声音冰冷地回答:“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会嫌弃你吗?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咳嗽个没完,好像下一时就要断气……所以你觉得,我会不会嫌弃你呢?”

长幸的手很快就被挫红了。

然而重新凝视着魏北悠的双眼却近乎死寂又近乎狂乱,“这四年,发生了太多事情……从前的我,丢了。”

魏北悠后退了两步看他,“你根本不相信乱石丛中能长出竹子,你不停地画只是想让我相信,对不对?”

“我的身子……”长幸露出一抹飘忽的苦笑,“还能跟谁争?争什么……就是你,我也……”

魏北悠一顿,怔怔地站住了。

“人一辈子,是很苦的,也有很多无可奈何的时候。”魏北悠轻笑了一声,目光透过帏亩看到了前世,“有时候你要独自面对死亡,有时候你要一个人面对新生。”

“你明明知道许多事,却连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告诉,你明明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却依然要对着他们每一个人露出笑脸,你明明很难过,却总要装的很快乐。”

长幸茫然地看着她。

魏北悠润了润嘴唇,轻声道:“你信我吗?若是信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长幸歪了歪头,很不解,却依旧点了点头。

魏北悠深呼吸了一下,眼睛紧紧盯住他的眼,几乎是只用口型地说道:“你本该死在十四岁。”

长幸蓦然瞪大了眼睛。

“是我把江大夫找到,带进了府里,在去年的那个夜里,救了你。”魏北悠眼睛亮得惊人,“对不对?”

“可你不是说碰巧……”长幸皱眉,“难道你……”

“信我吗?”魏北悠眉眼舒展开来。

“我可以当你是在激励我、劝慰我……可是,”长幸眼中的光芒逐渐亮了起来,“我居然会相信你。”

“所以我怎么会嫌弃你?所以你怎么能这么消沉?”魏北悠反问道,“你多活了一年,是上天在帮你,你纵有满腹才华,却不想自救?”

长幸直起身来,脸上的光芒明亮,“我果然还是输你一筹。”

魏北悠轻哼一声,“哪里?四皇子可是我大燕开国以来最聪颖的人。”

“你总拿这句话来堵我,我何曾承认过?”长幸摇头失笑。

“天下人都这么说。”

“你是天下人么?天下人谁敢这么与我说话?”

“你怎么了?不过一个病秧子,不知哪天就‘香消玉损’了。”魏北悠不屑一顾。

“这个词怎么能用在男子身上?”长幸皱眉。

“怎么不能?书呆子!”魏北悠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你——”一向善辩的长幸哑然,半晌气呼呼地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噗嗤——”魏北悠笑了个前仰后合。

“试试吧,”魏北悠认真地看着他,“兴许能改变的,命运这种东西。”

“好,”长幸嘴角扬起一抹笑,声音柔和下来,浑身的神采一如最初那次相见,余辉中的耀眼光芒在他瞳仁里形成夺目的光点,灼灼的热度叫人无处遁形,“听你的。”

魏北悠微微点了头,转身离去。

“爷,魏小姐走了?”香瑶见长幸久久地注视着空荡荡的长廊,走出来替他披了件衣服。

“嗯。”

“爷,每次魏小姐来,您心情就好很多,”香瑶嘿嘿一笑,“画的画儿也好看多了。”

“嗯。”

长幸似无所觉地回应,半晌见香瑶痴痴的笑,有些莫名,拧眉看她一眼,转身回屋。

“哎,爷的苦肉计用的太精道了,奴婢对您的敬佩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香瑶在后面喊了一声,没等长幸回头,她就缩着脖子一转身跑走了。

“哎,你……”长幸无语地看着瞬间匿了的丫头,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换个丫头了。

“南桥,走吧。”魏北悠上了马车,却站在驾车处遥遥望了一眼四皇子府。

马车慢慢行驶起来。

这将近四年的时间里,魏北悠经常分出时间来长幸府里。很多人都说魏家嫡小姐的口味变了,从陆家青岚公子变成了四皇子长幸。

理由吗,自然还是四皇子身份高贵些。不过这个鸡窝里飞出的凤凰如今的身份可不同了,谁也不敢随意议论。

晃动的马车里,魏北悠眯起了眼睛。

长幸么……

她确实如那些人所说的,给他找了隐居许久的名医,也替他寻了不少养身的房子,吊着一口气生生又将他的寿命延长了一年。

然而,她心里的算计却不足为外人道。

四皇子……前世这个没有任何交集的皇室中人,顶着太后绝对的宠爱,前正宫皇后血统纯正的亲子,外戚势力强大,负天下第一的才名……

她救了他,却不是无偿的。

兴许她可以对自己说,救他是好意,接下来的事情全是他自己选择的,与她无关。

然而每每想要这样说服自己,她就觉得口中发苦,手脚发凉。

那双望过来的眼睛,明明是满满的欢喜和信任。

第52章 关于儿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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