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新科状元!不过是个借着裙带关系的小娃娃!哼!”一个尖刻的声音从背后冒出来。
文渊回头一看,微微的挑起嘴角,举止从容的施了个礼,“秦世兄,恭喜你高中探花!”原来是东平王秦悍的么子秦潞。他的姑姑是地位仅次于皇后的懿妃娘娘,文秦两家的交往一向是友好的,又带着戒备的谨慎。
“哼!我可当不起文状元口中的世兄二字!”面前的秦潞有一张白净的脸孔,明亮有神的眼睛里发出的却是憎恶的神情。
唉!不就是他喜欢的女子被我二哥娶走了吗!文渊不可察觉的微微一笑。
听见三声钟响,一个大官带着一些考官出来了,一个个检查新进士们的名牌,核实了身份,让进士们排列起来随他入宫,文渊这个状元自然走在最前头,身后左右就是榜眼和探花,而其他七名一甲进士则跟在他们后面,另外七十名进士则七人一排的排成队列走在最后。
通往皇城的路上,道路两边都是看热闹的百姓,文渊他们走过之处,欢声雷动,队伍在朝阳门进了皇宫内城,朝阳门是内城的大门,平日里除了皇上之外是谁也不能走得,除了皇上之外,就只有这些新科进士在赴琼林宴的时候可以走一回了。
走进了内城,文渊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不时听见假山花木之后有女子的嬉笑声传来,想必是那些宫女在偷看这些天之骄子吧。不过,这是内城,在这里即使一个小小的错失也会被有心人利用,然后,等着你的就不一定是原来似锦的前程了。
第五章 东风笑痴 万般无奈总为情
整个皇宫中也只有御花园中有那么多的树,那么多的假山奇石。文渊虽然是皇上钦点的太子侍读,这皇家花园如不奉了他的亲姑母——当朝皇后的懿旨,也是进不来的。
“啊哈啊,别啊!太棒了!啊!哈,啊!不行了要去了啊!不要啊!”文渊闲散的转过一处假山,冲入耳朵里的便是淫糜煽情的叫声。
文渊一皱眉,止住脚步。这里是深宫禁地,自己又是文家人,一言一行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略一思索,便转过身想要离开。
“啊不行了啊!我爱你我爱你啊”紧促的呻吟,高昂的情呼,那声音的主人好像似曾相识。文渊几近为零的好奇心偏偏在这时被钩了起来,忍不住自婆娑的树荫之后探出了头去也就是那刻起,文渊的人生从此脱离了原来的轨道。好奇心啊!有时候真的会杀死猫
“啊哈嗯,啊!” 两条白皙的大腿裸露在散开的朝服之外,紧紧的盘住那个将他压靠在一块突出的假石上的人,钩起的脚趾随着那身体的运动而微微抽搐着,仅仅挂着半只衣袖的手臂攀在那人的肩上,那张平日里说话尖酸刻薄的嘴里,此时吐出的却是如此淫糜,妖媚的声音,让文渊简直无法将眼前这个人与那个高傲自负的新科探花连在一起。
“啊!我爱你太,棒啊!哈!啊!”一阵激昂的叫声,秦潞的脚一连串剧烈的抽搐,先前几乎无力睁开的眼睛瞬时睁大,布满情欲的脸上闪过一种失神的茫然,然后双脚一松,软软的垂了下来。
粗浅的喘息代替了先前的呻吟,秦潞回过神,对着抱住他的那人展颜一笑。
文渊不禁一愣,那种笑容他见过,他那曾经为爱私奔的母亲是这样对父亲笑的,他那新嫁娘的二嫂也是这样对二哥笑的那种笑容里不光有爱,更多的是一种依托,一种将自己完全交给对方的依托,全心全意的,毫无保留的
文渊一直以为那种笑容应该是属于夫妻的。他没想到竟然会在秦潞的脸上看见了。
秦潞将脸颊轻轻地贴服在那人的肩上,开合着嘴唇说着什么,声音很轻,文渊没有听见。
那人微微侧过头,似乎回答了秦潞什么。茂密的枝叶很好的掩藏住了文渊,也阻挡了视线,文渊无法看清那人的长相。忽然传来几声低笑,似乎那人说得话让秦潞很高兴,平时孤傲自负的脸上一派温柔,凌厉的眼波化为一池春水,笑容盈满每一个毛孔,凌乱的发丝,松散的发髻让这一刻的秦潞显得那么的娇媚。文渊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这样的词来形容秦潞
不禁然的文渊略失了一会神,再抬眼看向那里,却惊讶的睁大了眼。咦?秦潞呢?假石前只剩下另一个男人,似乎在他失神的一瞬间秦潞消失不见了!文渊不禁四下张望,不可能啊!虽说御花园里曲径通幽,百转千折,可是秦潞走得再快也不可能在一瞬间脱出他的视线啊!
文渊犹自疑惑,目光的余角无意间扫到一个逐渐接近的身影。啊!是那人!文渊反射性的一猫身躲进一边的灌木中。不知为什么,文渊的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那种恐惧是对那个男人的,那个逐渐接近的男人。
没有脚步声,四周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只听得见一两声虫鸣鸟啼。可是,文渊就是知道那男人在一步步的接近,他将身体往灌木深处挪进去。他相信自己的直觉,那种说不清的直觉曾经救过他多次。
“哈”一声似是笑声的叹息在文渊藏身的灌木顶上传来,“下次偷看的时候,不要穿那么鲜艳的朝服小猫~~”
“啊!”文渊吃惊的倒吸了口气,用手掩住冲口而出的惊呼。自己被发现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暗红色的朝服,又看了看四周的一片葱郁,低叹了声,真蠢!
“哈~~,真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啊!”头顶上的那人一声长笑,声音渐远,在几乎听不见的时候,又随风远远的飘来一句。
“你哼!”连番被人嬉笑,文渊不禁怒火中烧,按耐不住跳出灌木望着消失在假山之后的身影张口欲骂,随即想起这是在御花园,无奈恨恨的跺了跺脚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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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太棒了!哈哈,啊!你太好了!哈”粗嘎的男声夹着一两声惨叫,更多的是情欲高涨的声音和淫糜的呼喊。
“是吗?很舒服吗?~~”一个清澈的男声穿过“呼呼”的鞭子声,话语中长长的拖音仿佛有生命一样钩动着所有听见的魂魄。
“是!是~~太舒服了!哈~~啊!”粗嘎的男声高亢的淫叫着,急促的喘息响连屋顶上的鸟都吓飞了。紧闭的殿门外守卫的侍卫个个脸胀得通红,几个定力差的呼吸也急了。
“是吗~~哈,哈那我就让你更舒服吧~~~哈”清澈的男声快意的笑着,更加紧凑的鞭子声显着他的兴奋。
“老六,你还没玩腻啊!”一个淡然的男声凭空出现似的突然在殿中响起。
“啊?”殿中手举着皮鞭的那人一惊,忽地转过身,扔了皮鞭一脸欣喜的扑向突然出现的男人,“三哥!你来了!”
“啊!,三哥~~!”手还未碰到,眼前的人影一散,没了踪影。恼怒的跺了下脚,转过身冲着不知何时坐在桌边的那人撅起了嘴,那张只能用绝美来形容的脸上满是惹人怜爱的委屈。
桌边的那人神色不动,只是淡淡的扫了眼他,金光一闪,手中多了杯香茗,浅浅的呡了一口。
“三哥~~”见来人对他视若未睹,脸上神色一黯,眼圈一红,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接连不断的自眼眶中滚出。
“大胆!你怎敢如此对待朕的爱妃!来人!啊!”先前像狗一样爬在脚边的男人,大叫一声,跳到桌前指着来人厉声断喝,还未说完便被他的“爱妃”一抬脚踢倒在地。
“滚开!不许这样和我三哥说话!”论起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鞭子,狠狠的向那自称为“朕”的男人劈头盖脸的一阵抽打。
“啊!哎哟啊!爱妃朕,不我错了!别打了!哎哟!对不起”男人不敢反抗,只能双手抓住他的脚面不断哀求,毫无先前喝骂来人时的皇家威严。
“好了!老六,别玩过火了!”桌边的男人微微颦眉,放下手中的香茗,不温不火的开口说了句。
“哦,三哥。”听话的放下了手中的鞭子,一脸娇笑踢开脚边的男人,乖乖的坐在桌边,添上一杯茶讨好的递过去,“三哥,你怎么有空来?那个姓秦的小贱人已经让你腻味了吗?”
“嗤你啊”眉头微皱,入目的那张带着浓浓醋意的脸让他不禁一笑,无奈的摇摇头,“别说的那么难听,他是你的侄子!”
“错!他是这具肉身的侄子,哼!那个小贱人还不配作我十通大圣米石灵的侄子。”米石灵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眼睛里闪着冷辉,“当年,要不是我中了天虚那个老贼秃的暗算,迫于无奈附与人身,却没想到老贼的般若菩提那么阴险,硬是将我混在这低贱的凡人肉身当中无法脱去。更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附进的一具不男不女的肉身,还被迫做了凡人的禁脔。哼!”
米石灵一边说一边火起,抬脚将趴在自己身边,像狗一样用脸摩挲着自己鞋面的皇帝狠狠的踢了出去。
“别太过了,毕竟他是你儿子的亲生父亲。”睨了一眼血流满面,却还不要命的爬回米石灵身边,一脸讨好的看着米石灵的皇帝,幽幽的喝了一口茶,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三哥!哼,天虚那个老贼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米石灵脸上的肌肉一抽,双眼冷辉一盛,手无意识的往腹部一按,牙齿紧咬,恨声的指天大骂。
“别气了,老六,自古皇家都是受仙灵眷顾之族,所谓的天子之气,不过是仙灵的宠眷的多少而已。先不说你那个大儿子——三皇子是在你法力被禁时出生的,应该于凡人无异。不过,你现在法力尽复,肚里的那个应该不是凡人。我们天魔天性就是自私,求得是自身力量的极限,一向独立于世间,不屑于同那些所谓正道一样拉党结派。除非是和同族,一般我等是不会与他族留有子孙的。当然,牛魔王那头色情种牛例外。” 提起那头牛无意识的撇了撇嘴,放下手中的茶杯,来到趴在地上的皇帝面前蹲下身,用手指钩起他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满脸血污后的样貌,“难得鬼使神差真想看看你肚子里的那个会蜕化成什么样的”
米石灵听见这话,盯着他的身影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情,久久的才叹了口气,“既然三哥想看那我就把他生出来吧!不过”
“不过什么?”转过头看向米石灵嘴角带着笑。
“不过”脸上绽开一朵璀璨的笑颜,美目流转,“生产后,我必定法力亏损,三哥可得补偿我!”
“好!这个放心!我决不会亏待我的好兄弟的!”意气风发的神情落在米石灵眼中,带笑的眼波更是柔似春水。
“启禀皇上,懿妃娘娘,新科探花,翰林院编修秦潞求见。”门外侍卫的声音传了进来。
“宣他进来。”米石灵脸上的柔情一敛,左手青光一闪,这殿中的一切恢复成原先皇家的风范。
冲着趴在地上的皇帝一钩手,“皇上,过来啊!”眼波流转,声音带着娇媚,掩着其中的阴冷。
“爱妃!”好像接到骨头的狗一样,皇帝扑到米石灵面前,神色痴迷的将他纤细的身躯抱入怀中。
“皇上,疼吗?”手指滑过皇帝的脸颊,指尖青光闪过血污顿消。
“不疼,不疼!只要爱妃喜欢,怎样都行!”握住米石灵那只纤白如玉的手又亲又舔。
“臣,秦潞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懿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跪在殿门口的秦潞恭恭敬敬的请着安。
“嗯,免礼平身。来人给秦爱卿赐座。”皇帝虽然不满秦潞打扰他享受爱妃柔情,不过毕竟他是爱妃的侄子,怠慢了回头爱妃一生气,自己可又没好日子过了。
“谢皇上!”秦潞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在太监搬来的绣凳上,目光却忍不住飘向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