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系列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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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系列传记-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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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洪文见状,就和徐景贤咬耳朵,决定由徐景贤捡起当年红四军七次党代会上陈毅和毛泽东发生争论这件党史、军史有定评的陈芝麻、烂谷子,攻击陈毅所谓一贯反对毛主席、反对毛泽东思想。
  当时的上海代表,不少人对党史、军史毫无所知,听了徐景贤拿出这样的“材料”来煽动,只有一个劲起哄的份儿。这时,大会秘书处派来的联络员急匆匆地走了,估计是去向领导汇报会场上的情况的。
  陈毅无言地坐在座位上,显然,刚才徐景贤的发言使他大感意外,而且把他深深地激怒了。他的嘴唇轻轻地翕动着,想要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说……
  是的,关于这一段党史、军史,陈毅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当年,陈毅在红四军“七大”上,确实和毛泽东发生过争论。趁着到上海去参加军事会议的机会,向党中央作了详细汇报。当时中央军委书记、组织部长周恩来听取汇报后作了指示,要陈毅代中央起草了“九月来信”,坚决支持毛泽东的工作,肯定了毛的正确主张。周恩来在和陈毅面谈时,又以中央军委的名义,要陈毅马上返回,把离开部队的毛泽东请回来,继续主持红四军前委的工作。陈毅回到苏区,都照办了。
  关于这一段历史,中央早已做过结论。可是,陈毅没有想到,在1968年举行的八届十二中全会上,竟有人把这段历史重新翻了出来,加以清算。今天,到了‘九大’会议上,又把这些陈年旧帐,作为他陈毅反对毛泽东的新鲜话题,抖落在不了解党史的青年后生面前。陈毅想作说明,可是“夫复何言”!
  王洪文眼看代表们的狂热已被煽动起来,就趁势收篷,宣布说:“我们奉劝陈毅同志认真考虑代表们的批判、帮助,作出一个像样的检查来,下一次向代表们彻底交待。”
  陈毅缓缓地站起身来,捡起桌子上的那本言论集走了。代表们也都散去。王洪文、徐景贤、王秀珍等留下来,正在讨论下一步打算的时候,大会秘书处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通知他们几个马上到京西宾馆大会秘书处吴法宪的办公室去一下。
  吴法宪的大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们等了十分钟左右,又矮又胖的吴法宪进来了。他字斟句酌地对他们说:“上海的‘九大’代表们开了两次会,帮助陈毅同志,我们的联络员都在场,已经向领导上作了汇报。刚才总理把我找去了,总理指示:适可而止。所以,找你们几位传达一下,下一次会议是否就不开了?”
  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吴法宪又说:“这次‘九大’,要选举新的中央委员会,毛主席指示:要保证这些卷进‘二月逆流’的老同志选上……”
  由于周恩来的保护,张春桥等再整陈毅的阴谋没有得逞。
  由于毛泽东的安排,陈毅和其他几位老同志,在1969年4月24日举行的“九大”全体会议上,仍旧当选为中央委员。
  陈毅系列传记——陈毅出访途中一场惊险的着陆飞行
  陈毅出访途中一场惊险的着陆飞行
  宫达非
  1965年9月14日到9月21日,陈毅副总理兼外交部长,应邀访问了西亚非洲六国。
  外交部的同志们,不管是当面或是背后,对陈毅同志都不称他外长,也不称他副总理,而是称他“陈总”或是称他“老总”。
  陈总当时毕竟是60多岁了,在外事场合你总是看到他谈笑风生洒脱自如,一切问题不论是国内国外的,都胸有成竹对答如流,这固然由于他平时博览好学、贯通中西,但是对陈总的“台下功”,只有他的秘书杜易和他的妻子张茜知道得最清楚。他白天每参加一场外事活动,总是要提前熬夜、批阅许多文件,做些必要的准备。如果出国访问,那又要开许多预备会议,向总理、主席请示许多问题。面对这样一个喘不过气来的外事日程安排,张茜流泪了。她的泪水是复杂的,是长期征战中生死与共别情离意的难以自禁?还是对老总花甲之年他洲异国风尘远别的挂念?她思量再三,最后还是到周总理办公室去,要求总理减少陈总的外事活动,特别是出国访问长途飞行舟车劳顿的外事活动。这倒使周总理为难起来了。有一次我们向总理请示工作,总理把这件事对宦乡和我讲了,要我们在国外对陈总在工作和生活方面多加照顾和关心。
  启程前一天,陪同陈总出访的全体工作人员开了一次大会。周总理打破常规亲自作了动员讲话。他除了说明此行任务外,还很有风趣地把张茜如何流泪如何关心陈总健康的事简谈了一遍,总理最后以同情加勉励的口气说,百万大军的战场如履平地,大江大海不知渡过多少,怎么在外交战线上,张茜竟动起了儿女之情呢?总理又说,这也难免,老总的出访任务最近的确是多了一些,但这也是中央对老总的信任和重托。他看了看张茜红肿的眼睛又说,这个思想工作,还是交给邓大姐来继续做吧。
  陈总讲话除说明此行任务的重要性之外,还很风趣地说,我是总理的兵,总理指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张茜为我瞎操心。说罢,哈哈大笑,逗得大家心情一松,会意地报以同情。
  1965年9月14日,专机离国西飞。
  空中小姐送上各种饮料和小吃,接着又送上一道大菜是葱烧海参。为活跃机舱中沉闷的气氛,陈总举杯大声说,请大家干一杯,我们现在过的是神仙的日子,在天空中喝茅台,吃海鲜,神仙也未必真能够有这样的逍遥游吧。
  陈总把话题一转说,我把出访工作总结了五个大字,“飞、跑、吃、喝、说”。出国访问,日程紧排,下了飞机上汽车,下了汽车又会谈,会谈完了又是宴会,宴会完了又是参观,马不停蹄,真是太紧张了。他把“飞跑吃喝说”风趣地解说一番,又开玩笑地说,请各位同志兄弟回国后在总理面前替我说个人情,不要再叫我当这个外交部长了,我退职后,在北京开一个四川饭馆子,那时我请诸位吃地道的四川菜。陈总这一番话使气氛活跃起来了。
  饭后,陈总邀我同他下围棋,我说不会下,他看了我一阵子,大声说:“你这个宫达非,连围棋都不会下啊,文化水平太低了。”我把他的秘书杜易拉了过来,两人对弈起来。后来我问杜易,他说刚来做秘书时也不会下棋,老总最初让他十来个子边教边下,后来不让子也可对付一阵子,但总是输的时候多。老总平时除去工作,读书、写诗、下围棋便是他的娱乐了。
  9月17日0时,科纳克里机场灯火通明,杜尔总统亲自到机场为中国外长送行,即使对友好国家这也是一种少有的特殊荣誉。杜尔总统陪同陈总检阅仪仗队之后,在舷梯旁拥抱、握手、告别。我们这些陪同人员登机就座之后,都有如释重负的轻松之感。要飞往亚洲了,然后就可以返回祖国了。慢慢地随着飞机轰鸣的节奏,同志们都进入梦乡了,老总也真的需要闭闭眼睛休息一下了,只有机组的全体同志,在紧张地聚精会神地工作。
  经过长达7小时的飞行,专机在飞近阿尔及尔机场前半小时,空中小姐把大家叫醒了,送上饮料,要大家恢复精神做下飞机的准备。往机窗外看,只见厚厚的云层,把飞机紧紧地包住。天地茫茫,难分上下,凭我们经常乘飞机习惯的感觉来判断,专机已在向下降落,可是忽然又爬高升起,第一次降落失败了。专机在天空转了几圈,又进行第二次降落,又不成功。正当专机着陆不成向上升高时,突然一架飞机轰隆长啸,在我们的左侧方向擦翼而过。我的心情本来已经很紧张了,看到这一情况,更吓得有些惊慌难抑。我们都知道飞机失事,大都是在下降时发生的。这时我双手的汗水,不觉渗然而出,但是坐在陈总旁边,仍然极力装作镇静。这时,只见机长张瑞霭同志走到陈总面前报告说,专机已降落了两次,离地面80米都难看到跑道,备降机场也是大雾迷漫,拒绝接收,请示陈总如何处理。这时有几个同志也走过来,同样也有些紧张,站在陈总周围,等待他能出什么好主意了。只见他慢吞吞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了看机长,然后说,“一切都由机长做主,我现在也是你的兵,听你指挥,如何安全着陆,你机长自然有办法,不必来问我嘛。”机长听完陈总的话,急忙返回驾驶舱去。陈总环视一下周围的同志说,你们哪个敢来与我下棋?没人前来,只有杜易拿着棋盘走过去。陈总又大声说,让小姐拿早餐来吃嘛。他这样做,当然是为了缓和大家的紧张心情的。
  宋朝大文学家苏洵论为将之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而今天则是飞机将坠于地面泰然无事。我暗想自己,已经惊慌得手出冷汗,在陈总——这位身经百战的元帅面前,我是多么渺小。这时,专机已转回头去平稳地向南方沙漠中飞去。约50分钟,在一个沙漠中的小机场平安地降落着陆了,不仅汽油已尽而且跑道也已到了尽头。原来专机抵阿首都前一个小时,机长观察地面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十分简陋的小机场,这个地方叫拉格瓦特。同志们下了飞机,额手称庆,有如获重生之感。
  地方长官听到这一消息,急忙赶到机场来迎接,他见到陈总说:“我接到报告说,加纳来了一位元帅。我知道加纳并没有元帅,一定是前几天来我国访问的中国元帅又回来了,果然我说对了,他们把CHINA说成了CHANA。”这位地方长官非常热情,把我们接到宾馆后,杀牛宰羊,丰盛款待,不住地说:“中国元帅自天而降是真主的恩赐。”陈总风趣地对大家说,陪同我出国访问,到处都有真主保佑,不然的话你们能在这沙漠绿洲里,享受这样美酒、羔羊的高级宴席吗?也要感谢机组的同志们,把我们送到这被称之为沙漠天堂的“伊甸园”来,你们应该立功受奖。
  下午2时,阿政府派专机由礼宾司长陪同曾涛大使前来迎接陈总,空军又派机运来汽油,专机下午4时,安抵阿尔及尔。一场惊险的着陆飞行,终于平安度过。回头一想灾难与安全的分界,也就在毫忽之间。今天回想起来,仍然历历在目。
  陈毅系列传记——陈毅当年回故乡
  陈毅当年回故乡
  胡兴模
  1959年11月,正是人民公社在中国大地办得热火的时候,陈毅同志怀着不安的心情,回到阔别36年的家乡四川乐至县视察。
  劳动桥
  陈毅同志的家在一个古老的小镇,小镇紧依着一条小河。人们为了能够过河,在小镇东端的河滩上,竖起了一排“跳墩”。可是,每当洪水季节,或者“跳墩”有倒塌,人们往来就非常困难。1923年春天,陈毅同志留法勤工俭学返乡,一次,他见一个小学生过“跳墩”时不小心摔到河里,便奋不顾身跳下河去救起那小孩。为此,陈毅同志曾向当时的地方政府提出修桥的建议。镇上的几个头面人物也动了心,发起募捐,筹集了一些银子。谁知后来,这笔款项全肥了少数人的私囊。对此,陈毅同志十分愤慨。
  陈毅同志这次回乡,公社修起了公路,又正值一座横跨小河的石桥建成。家乡人民为了表达对陈毅同志的敬仰和爱戴,纷纷建议把这座石桥取名“将军桥”或“元帅桥”。
  陈毅同志知道此事后,便马上反对说:“我们共产党不兴这一套,党纪更不容许。我陈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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