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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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阎王-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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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犹未尽,门外依走进三人,当先一人是古月梅,身后紧跟着两个婢女,三指神剑向宏道父子见状大惊,暗暗叫苦不迭。
  古月梅姗姗的走至向文雄面前,柔媚关怀的说道:“向相公,怎么,事情番问清楚没有?”
  “还没有,这个老魔头骨头硬得很,始终不肯招供,看来如果不经过一段长时期的严刑考问,他是不会据实招供的。”
  “那么,向相公的意望准备如何处置他?”
  “我想假如令堂不介意,在下很想把他押返剑王庄,慢慢刑求逼供,然后在就地正法,为先父复仇,也为天下武林除害,古姑娘高见以为怎么样?”
  “以我看来,大可不必为了一个杀人犯这样费事,何妨就在这里严刑考打,假如据实招出来,当然最好,否则,就把他毁掉算啦。”
  三指神剑父子暗吃一惊。古月梅又道:“不过,这是小妹自己的看法,如果向相公坚持押回剑王庄,人家自然会在家母面前帮你说几句话,现在且先别管他,由婢女严密监视,快去见你师父去吧!”
  这事真是千古奇闻,向文雄的授业恩师血手阴魔杀人王,早已作古作仙,万不料,玉虚宫赵丽君却硬说霍仲是借尸装死,现在消息传来,自己的“师父”居然又来到玉虚宫。这简直是天大的一件怪事,难道……?
  向文雄满腹疑云,劈敲侧击的说道:“古姑娘是说家师已经来到玉虚宫?”
  古月梅嫣然一笑,银铃似的声音道:“是呀,令师已被我娘派的人请来宫里。”
  “他们是在那里找到家师的?”
  “据说是在隆中山中。”
  “啊,那真巧,在下一直耽心他老人家云游未归。”
  这话不但三指神剑向宏道莫测高深,就是向文雄自己,又阿尝不是满头玄雾,莫名究竟,恩师归居隆中山,这只是临时存敷塞应急之言,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做梦也想不到,现在竟有人在隆中山请来自己的“师父”,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荒乎其唐!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他为什么要冒充自己的授业恩师?
  莫非他对自己的身世来历,知道的十分清楚?
  否则,天下那有这样巧妙的事情!
  谜!
  谜!
  “这是一个充满了神秘,离奇的谜!”
  “向相公,别发愣,咱们还是快去吧?”
  “我娘陪着令师在‘群英楼’内谈心。”
  “好吧,姑娘请先走一步,在下再问他几句话,随后就到!”
  “你这人真古怪,令师等得心焦,你还有闲情逸致和这个杀人犯穷唠叨,快去吧,再耽搁,我看令师怪罪下来,你怎办?”
  向文雄虽然摸不透来人是谁?但来人既敢冒充自己的师父,身入虎穴,他有理由相信,此人非但对自己的身世遭遇知心极详,而助功力深厚无比,此来玉虚宫可能是满怀善意。
  这种推断,看似荒唐虚幻,实则却有相当的理论基础,因为来人来得很古怪,必有非常的原因假如对方不知道向文雄诸般遭遇,绝不会也不敢和玉虚宫主开这么大玩笑。
  心中这样盘算,觉得先和此人会会,应是有利无害,说不定会筹得救父出险之计,当下深意的望了父亲一眼道:“也好。”
  古月梅闻言一颔首,交代两个婢女小心监视,和心上人携手离开了静室。
  默行十余丈,古月梅瞟了人一眼,柔声说道:“恭喜你,恭喜你,现在一切都好办了,起先,人家真为你的安全耽心。”
  向文雄一楞,道:“在下又有什么喜事值得姑娘恭喜?”“令师驾临玉虚宫,使家母对你的猜疑完全放心了,这岂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啊,原来是这样,在下行事光明正大,俯仰无愧,即使家师不来玉虚宫,令堂也不见得能把在下怎样!”
  “哼,你倒说得蛮轻松,如果令师不来,我娘一旦认定你是血手阴魔杀人的传人,马上就会你囚禁起来,甚至杀了!”
  “真有这么严重?”“难道人家还会骗你?哼,真没良心,人家一心一意的为你着想,你硬是不相信!真气死人!”
  向文雄见她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深知对自己用情极深,感触良多,连忙诚诚恳恳的说道:“姑娘请别误会,在下完全信任,而且十二万分的感激。”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实在难以捉摸,喜,怒,爱,恨之间,十分微妙,爱与恨,喜与怒,往往取决于一言行,一颦一笑中,阴晴不定,变化多端。古月梅听心上人如此一说,感情的温度计,忽由冰点又升至了沸点,心花朵朵开,玉颜片片春,眸光似水,开合柔情万千,甜密密的说道:“感激倒不必,只要你以后肯相信小妹的话,别再使人家心寒就好啦。”
  向文雄微微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哪里哪里,古姑娘言重了,在下以后一定不会再使姑娘生气。”
  “那么,你愿意拜在家母门下为徒,和我长相守在一起吗?”
  “这个要看家师的意思,文雄身为晚辈,不敢擅作主张。”
  “果令师愿意,你的意思怎样?”
  “家师的性情基是狐傲,我想他老人家是不会答应的。”“人家是说如果令师愿意你准备怎样,虽也没有迫你如何,这人怎么一忽儿冷,一忽儿热,真使人……。”
  每当古月梅生气的时候,就有一种格外妩媚娇舞令人不忍扼绝的表情,向文雄见势不妙,实在不忍使他伤心,急忙接道“师命如山,假如家师答应,我自然留在玉虚宫,能随武林第一人学艺,可谓莫大的荣宠,何况还有姑娘长相伴守,在下要是再死心眼儿,就未免太不识抬举了!”
  最后几句话,说来情意绵绵,风趣横生,古月梅的脸上立时飞来两朵花云,娇羞不胜的说道:“不来啦,不来啦,你真坏,拿话轻薄人家……。”
  世间事,唯半最佳,古月梅半喜半怒,半娇半羞,深得此中风韵,尤其说到最后,回眸一笑,百媚横生,向文雄长使是入定老僧,也不免心细鹿撞,有飘飘然不知身存何处之感。
  淡淡的几句话,使古月梅在心理上,得到无限的安慰与寄托,暂时,她的整个心灵,都陶醉在爱底旋涡里,轻轻地依个郎身旁,慢步绶行,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向文雄却大不相同,表面上看似十分喜悦,安静,内心却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全部思想都集中在一个焦点上那就是:来人到底是谁?
  天下事愈是急于获悉一切,愈是姗姗来迟,向文雄恨不得马上到达“群英楼”,古月梅却故意藉机温存,缓如牛步,短短的路程,足足走了顿饭工夫之久,才来到“群英楼”前。
  二人并肩进入群英楼,向文雄展目一望,不禁看得呆住了。
  只见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赵丽君的身旁,四平八稳的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是救过自己一命,无名老人。
  无名老人何故来到玉虚宫,向文雄一想就明白,心中晴暗称庆之余,怕玉虚宫主赵丽君看出破绽,连忙双膝跪倒下去,恭恭敬敬的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罢了罢了,快拜过玉虚宫主。”
  “是,师父!”
  向文雄起身对赵丽君深施一礼,无名老人道:“峰儿,要不是玉虚宫主提起你易容汝父向宏道的事,我老人家真不敢相认,可是,你为什么会装扮成这个样子,来到玉虚宫?快据实道来,如有一句谎言,师父可不饶你,我老人家的徒弟理当光明磊落,更不可跳槽高攀,欺师灭祖。”
  这话一语双关,义正词严,玉虚宫主赵丽君一楞,向文雄见问忙将经过的情形择要简略的说了一遍。
  由于二人事先已有相当的了解,尤其无名老人对向文雄的身世来历知之颇详,是以,问答之间丝丝入扣,毫不离谱,任凭赵丽君有多聪明,也是深信不疑,向文雄是血手阴魔的传人的猜想,就因此而瓦解。
  无名老人听完向文雄之言,佯怒道:“汝父遇害,乔装易容,西上玉虚宫,这些都非等闲之事,你为什么不哪先禀报师父?害得我老人家不能静心潜修,跑来玉虚宫。为师的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向文雄闻言赶心肃然而立,诚恐诚惶的说道:“徒儿罪该万死,只因事出仓促,迫在眉睫,无法分身禀报。万望师父恕罪!”
  “往者已矣。既往不咎,以后应该多加检束,别让玉虚宫主笑为师的管教不严!”
  “谢师父恕罪之恩!”
  躬身行了一礼,肃立在“师父”身旁,未再出言。
  无名老人望着玉虚宫主赵丽君,慢条斯理的说道:“赵女侠曾说等劣徒来到之后,自会说明一切,现在文雄就中眼前,务盼明言才好。”
  武林第一人赵丽君从容不迫的说道:“简单的说,本宫主发现令高足资质耳佳,堪称百年难得一见的武林英才,如能善加调理,必会有非在的成就,本宫主有意收意,特命人请阁下进行商酌,不知尊意以为如何?”
  无名老人闻言一怔,面泛恕容,道:“宫主觉得我老人家无法调教?”
  “本宫主绝无此意,只是尘望阁下能够割爱。”
  “老夫想收令媛为徒,可以吗?”
  “不可以?”
  “为什么?”
  “本宫主自信可以调教,而且绰有余力,事实上我儿月梅现在已经具备一流的身手,无顺再拜师学艺!”
  “老夫的答覆和宫主一样。”
  “怎样?”
  “同样不可以!”
  “为什么?”
  “老夫自信可以调教,而且绰有余力,事实上小徒文雄业已具备一流的身手,无顺再拜师学艺。更何况老夫身为人师,更无出让之理,望宫主三思而行!”
  玉虚宫主赵丽君想不到这个神秘老头竟敢当面拒绝,一怔之后,正容说道:“武林中人最重师道一伦,本宫主无意强人所难,这样好啦,老身不要师徒之名,但求授艺之实,你看如何?”
  无名老人听了,先不答话,扭头对向文雄道:“峰儿,你看如何?”
  “回师傅,徒儿唯师命是从,绝无异议!”
  “武林第一人,威镇江湖,你想高攀?”
  “徒儿绝无此意,但望能长伴老人家!”
  “好徒弟,好徒弟,师父还以为你要跳槽!”
  无名老人身形侧转。沉声说道:“宫主听到没有?”
  玉虚宫武林第一人直线丽君寒脸说道:“听到什么?”
  “蜂儿说得话。”
  “常言说得好:师恩似海,又话好狗不嫌主人穷,他不这样说?又怎样说?这正是文雄这孩子的可爱处,本宫主是问阁下的意思怎样?”
  “赵女侠的过子可否愿意倘给老夫?”
  “假如阁下的武学造诣,当真天下无双,本宫主自然不会同步自封,糟踏浑金璞玉之才!”
  “你说老夫糟踏文雄这孩子?”
  “如果你的功力没有达到天下无双的境界里,就可以这么说。”
  “那么,宫主以为老夫达到这空前境界没有?”
  “可能没有。”
  “何以见得?”
  “本宫主从来没有听说过隆中山有武林高人。”
  “那只怪宫主坐井观天,见闻太少,丝毫无损于我老人家的声誉。”
  “阁下以为自己的名头很大?”
  “不大不大,不过,最低限度,比宫主的名头总要大得多!”
  “这只是阁下自我陶醉!”
  “不见得!”
  “阁下可曾参加过一年多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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