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窝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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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窝恶夫-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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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翘看着她,手中握着她的力度大了几分。
  
  感谢上天,把他扔在孤独的深渊里,还不忘把她送给他……紫翘忽然眼眶有点热。
  
  今晚注定是多事之秋,铃兰宫和月府等不到任何一个太医,半夜三更的,二皇子临盆难产,所有太医都被女皇派往相府去了,女皇还亲自去了一趟相府。
  
  “陛下不如去房里稍息片刻,等二皇子产后再禀告陛下吧。”沈丞相道。
  
  女皇摆摆手,“朕等孙女出世,不必。”
  
  沈丞相与二皇妃对视一眼,不敢作声。
  
  女皇背着手,不时来回踱步,皱着眉头不知是等得有点不耐烦还是紧张。
  
  屋内,二皇子紧紧咬着布条,手指抓着床单,刮出一条条痕迹,冷汗涔涔。二皇子原以诞下三胎,这次拼命博取第四胎,无非就是等待着此刻,他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听得门外的人一阵胆寒。
  
  即使再怎样痛楚,一定要诞下公主,二皇子咬着牙,几经痛楚和折磨,在产公的不断动作下,几个时辰,终于,房内传来呱呱的孩儿哭声。
  
  房外人传来一阵欢呼声,已是黎明时分。
  
  可是房内床上的人已经听不到。
  
  二皇子于昭日五十二年,诞下第四子,难产仙逝,时年二十八岁。
  
  女皇看了一眼捧出来的男婴,失望之极地摇摇头。而在刚回宫后,又收到一个喜讯。
  
  凌雪有喜。
  
  月府在请不到太医的情况下,无奈请来了大夫。经四位大夫确诊,凌雪怀胎一个多月,秦公公立刻欢天喜地地把喜讯传给女皇。而月纱接到信时,刚回到月府没多久。
  
  她去凌雪房内看了他一会儿,等他睡着,再起身回房。
  
  打开窗户,驱走一室甜腻腻的桃香味,望着泛白的天空出神。
  
  十郎来了,黎明是否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事外出,先上这么多~~~




64

64、如此失落 。。。 
 
 
  锦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什么?鲁太医你再把把脉,我家殿下怎么会是吃坏肚子了呢?这分明就是怀孕了嘛!”
  
  年过六旬的鲁太医一头花白,但是还是眼神精光犀利,她摆摆手,“你家殿□子是热底,吃了那百里县的桃子当然受不了,百里县的水土出了名的湿热啊。”
  
  “可是七皇子不也吃了很多吗?不也没事?”
  
  “七皇子那是罕见的体质,偏寒的,自然受得了,两种体质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锦羽看了看桌上那些个桃子,这些还是月郡主拿来的,狠狠地瞪了几眼,这月郡主还真没好事情的!那天送来这几个桃子,殿下一个高兴地吃了几个,现在又呕又吐的,最糟糕的是……
  
  兰笙躺在床上,一声不吭,他自然是听到太医的话,心里本来涨涨的,如今一下子便掉下悬崖一般,失望充斥他的大脑。
  
  那是什么感觉?
  
  失望?失落?兰笙心里苦笑,如今他竟然为了一个孩子,那人的孩子而苦闷不已,而且更让他苦涩难堪的是,她有孩子了,可是不是他的,是七弟的……那个傻愣愣,不知真傻还是假痴的孩子,已经怀了她的孩子了。
  
  那是嫉妒吗?兰笙自己也不想弄明白,现在他只想闭上眼睛,求一个安稳觉,在梦里,也许就不会有这种煎熬了!
  
  他拉过被子,蒙住头,不想再听下去。锦羽见了,也是无奈至极,待开了药方送鲁太医出了宫门后,吩咐了宫人去煎药,回到房里,看到兰笙躲在被子里闷头不出声,心里泛酸。
  
  “殿下,殿下不要这样,没怀上就没怀上,殿下还年轻,还愁没有孩子?”
  
  兰笙依旧不出声,锦羽心里懊悔得不得了了,当初就不该乱开口说有孕了,这样也不会让他希望落空至如此失望。
  
  “殿下……”
  
  兰笙忽然幽幽地开口,“本宫没事,让本宫一个人静静。”
  
  自从得知凌雪有喜后,女皇的心情没有被二皇子的事影响太多,二皇子生父早逝,生父不过是个宫侍出身的侍郎,就连二皇子的丧事也是交由丞相府善后。女皇还派人从月府把凌雪接回宫中,安排了宫人和公公侍候着,生怕有个闪失。
  
  紫翘是听到消息从初晨宫赶来看的,远远就看着凌雪抱住月纱的腰,亲昵地靠着,笑得一脸甜蜜幸福,咬了咬牙。
  
  “犬儿我有十郎了!十郎刚才在喊我爹爹!犬儿你听到吗?”
  
  月纱一脸惊讶,还把耳朵凑到他肚皮上听,“真的吗?十郎如此厉害,长大一定是个比九郎还厉害的人!”
  
  凌雪点点头,翘起嘴角,忽然想了想又扁嘴了:“犬儿,为何他们都说我肚子里的是公主?十郎是儿子不是吗?”
  
  “呃……”月纱有点为难,女皇当然希望是个女孩,“十郎也没有规定是男是女啊。”想了一下,也只好这么解释。
  
  凌雪摇摇头,“那十郎就不是十郎了,是十娘了!我要十郎不要十娘!”他任性地踢着腿,抓着她的手臂乱晃。月纱有点哭笑不得,要是被女皇听到这话还不气死?虽说是个女儿的话,以后孩子的路就会很难走,不过她心底里也是这种期望,如果可以,自是男儿最好,帝皇路不好走。
  
  “十娘也好十郎也好,你的孩子我都喜欢。”月纱摸着他柔软的发,这个傻子,神奇地怀了她的孩子啊。
  
  看到这里,紫翘抓着衣襟,按住作痛的胸膛,舒了口气,走上前去,前面那幅美好得令人窒息的画,不由自主地想要走进去,即使知道进去了也不过是破坏掉氛围……
  
  可是刚走前两步,两个侍卫走上前来,伸手拦住他的去向,“四殿下请留步!”
  
  紫翘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敢拦本宫?”
  
  “恕奴才无礼,陛下下了圣旨让奴才等贴身保护七皇子,任何不相干人等都不可靠近。”女皇的意旨,侍卫不敢开口明说的其实还有两句,凡凤君德贵君四皇子等人不可靠近。
  
  “笑话,不相干?凌雪是本宫弟弟,这是不相干吗?”紫翘复又指着月纱,“月郡主也是吾妻主,本宫相见自己妻主都不行吗?”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又道:“殿下请恕罪,奴才身负皇命,不敢出任何差池,不如殿下在此稍等片刻,等奴才通传一声,让月郡主出来吧。”
  
  紫翘冷笑一声,甩了甩袖,“不用了。”他气极,母皇这样做,分明是防他和他的父君,连凤君都要退避三尺,好大的派头,比现在澄水宫那个派头还要大!
  
  这段小插曲月纱是不知道的,以至于晚上回府,给几位长辈阿姨送行的晚饭上,紫翘桌底下那拧她大腿的劲道,可是越发的厉害。江家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说到江家的女眷发配边疆充军,可边疆本就是这月家军的地盘,这些善后的事情自是打点好,江家人去了那里也算有个照应。各人坐在一起,都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而饭桌上,数到最高兴的莫过于柳芊了,心上人被救出,还能完完整整地坐在她旁边,笑容满面,对于出手相救的紫翘自是态度客气非常,她拿起酒,向紫翘敬去,“四殿下,您的大恩大德,我和云儿,不,是初儿,我和初儿一辈子都会铭记的。”江云已死,取而代之的,是云初,初者,始也,这是江云自己取的名字。
  
  紫翘倒是笑笑,“是你的一片深情打动了本宫,如今这么深情专一的女子很少见了,不像某些人,这头跟你好,另一头就抱着别人。”说完,拿起自己的酒杯回了柳芊一杯。
  
  在场的都是精明人,自然知道是小两口闹别扭,月纱那是个汗啊,到底发生啥事都不知道,得了,肯定是她的错。
  
  “妹子啊,这样不行啊,四殿下可是好男儿,德才兼备,你可不能因此冷落了人家啊。”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就是七皇子有喜的事,月纱一定是因此冷落了紫翘,本来这番话是不该由柳芊来说的,可是紫翘是她大恩人,自然站在紫翘这一边,埋汰起月纱来了。
  
  云初也是认同地点点头。
  
  一时之间,月纱尴尬万分,最后还是齐姨齐子越打了圆场,“哎呀,你们这些年轻的,你侬我侬的,是要把我们这些老一辈的酸死吗?明知道我们都过了那年纪。”
  
  柳芊笑了,“哪敢啊?齐姨你还年轻着呢,走到街上想当我姨丈的多的是呢。”
  
  “哈哈,这话你可千万别被你家姨丈知道呀。”众人纷纷笑场。
  
  “哎,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啊,自从主母去了之后,咱们五家好久都没这么齐齐聚首过了,”武乘风说着往事都有点伤感,“小纱那时还只是个只会哭的小丫头……一眨眼就这么大了!这些年还真是辛苦了主夫啊。”
  
  陈姨也叹了气,“是啊,主母英年早逝,始终是大延的遗憾啊,她是大延的战神!”
  
  “如今小纱已接任月家家主之位,咱们也算放下心头大石了,本来打算让她到军中历练几年的,可是七皇子殿下现在有了身孕,也不适合现在去,等来年七皇子诞下孩儿,小纱就可以请命到我军中了。”
  
  “哈……”月纱看着武乘风,有点措手不及。军中……“历练?”
  
  “那个自然,你是你母亲的女儿,虎母焉有犬女?”武乘风理所当然地回视着她。月纱咽了口口水,她是犬啊,她是咆哮犬啊……她在心里咆哮着。
  
  林氏也在此时开口了,他拍拍女儿的手,一反常态地道:“纱儿啊,历练一下也好,总不能一辈子当个翰林编修吧,女人家要做大事,可不能躲在家里窝一辈子的。”月纱哪知道,林氏是看到月纱被紫翘压得死死的,想让她历练一下女子气概,起码不会被三个夫郎轮着欺压啊。
  
  月纱苦笑,下意识看向紫翘想向他求救,可人家压根不理她,武乘风一凝眉,“这事就这样定了。”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饱胀了,在一杯一杯黄酒的浇灌下,聊着往事,聊着当年,回忆着当年月家军横扫外敌,那威风的场景,那热血的豪情,那激昂的青春,尤其是姑姑林斯英和柳姨,喝得满脸通红,偏偏还要抱着酒壶不放。
  
  “我告诉你啊小纱,”柳姨站了起身,甩开齐姨想要扶着她的手,激动地跑到月纱身边嚷嚷着:“你们还记得吗?当年丽国侵袭大延边境,那群死毛贼奸|淫掳掠,屠了我边境两个县,还是主母带着我和武姐带着五百人,去砍杀了她们千人啊!哈哈哈!那场景我还记得,那一晚上我身上全是那群毛贼的血,整个人像掉进染缸里呢。”
  
  月纱瞪大眼睛,这不是血流成河?
  
  武姨笑着,“你记错了吧,是你自己一头热听到消息毛贼入侵屠杀,单枪匹马上阵,是主母带着人去救你的。”
  
  “是吗?我有这么逊吗?”柳姨摆摆手,表示不信,“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记错,咱们月家军,个个是天下第一的勇士……呃……”边说边打着酒嗝。
  
  “还天下第一呢,你真的醉了,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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