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男人顿时欢呼起来:“多谢王爷赏赐!”
“果然是好货色,难怪周妈妈说我们可以一起享用!”已经有人开始耐不住了,过来拉季听双。
周妈妈识趣地退了出去,季听双赶紧往后一躲。
“呀,还敢躲,莫非是个没开苞的?”污言秽语开始冲入耳中,季听双皱皱眉,睁大眼睛看着他们。
难道,他们真的打算一起上吗?
算了,这身子横竖不是自己的,就当是欣赏别人被糟蹋好了。想到这里,季听双认命地闭上眼睛,不去听那些污言秽语。
很快,她被几个男人拽了过去,狠狠地丢在床上,腿上的伤口再次提醒她,这具身子的主人,现在是她。
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盯着他们看,已经有人开始宽衣解带。她应该庆幸,似乎现在天气比较冷,脱衣服还得花些时间,当然,也开始有人开始扯她的衣服,并上下其手起来。
忍着呕吐的冲动,季听双本能地奋力挣扎了一下。
虽然她不是贞洁烈女,可是遇到这样的情况,身子还是不听大脑的指挥,不由自主挣扎起来。
她很想漠视,但是做起来似乎真的很难,她拼命告诫自己不要去在意,不过就是一具身体而已,一具皮囊而已,有什么好在乎的?
可是不行,越想,身子挣扎地越厉害。
“哈,还是个小辣椒。”有两个男人坐在她身上,还有一个男人握住她乱蹬的腿,正好捏在伤口上,她痛得张大嘴喊不出声音来,直抽冷气,额头的汗滑落下来,落到身下单薄的床单下。
“痛”她皱起眉头,终于喊出声音,可是在那些男人的笑声中,根本就听不见。
痛,锥心刺骨的痛,让她无法漠视,她很想把自己当做一个死人,这样,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她想起来,刚刚周妈妈手上拿的藤条,上面绕的是铁丝。
难怪,打了这样几下,就跟裂开一样疼痛。更让她叫苦不迭的是,现在衣服穿得是多,但是女子的衣服,多以裙子为主,只有一条里裤,而周妈妈看上去是个老手,每次都会打在里裤上,裤子不破,里面却已经皮开肉绽。
只要喊痛无用,在被撕烂裙摆以后,她的冷静慢慢恢复过来,索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任由他们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撕烂,飘落。
血,从她的嘴角,残忍地滴落下来,落在床单上,透着妖异的红。
眼前,一切都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她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思维却格外清晰,于是她冷冷地笑,指着老天问:“佛祖,你玩够了吗?“
第三夜 妖孽
黑暗中,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白光中,有个人,比那光还要白。
毫无杂色的白衣,头束金冠,柳眉飞扬,丹凤眼妖魅上翘,琼鼻高挺,薄唇如血,肤白如玉,怎一个妖孽二字了得?在那耀眼的白光中,他比光还耀眼。
“怎么,你也会愤怒吗?”白光中,那个男子笑得如三月暖风,却无端让人感到嗖嗖的寒意从心底一只窜上来。
“这样就想让我愤怒?”季听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淡地好似根本不介意之前所遇到的一切,“那不过是你用法术营造起来的虚幻景象,都是假的,我为什么要愤怒?”
白衣男子一愣,随即叹口气:“不是的把你带到这个世界,这里的一切就都由不得我来控制了!”
季听双狐疑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撒谎的痕迹。但是很可惜,没有。
如果不是神仙演技格外高超的话,那么就是真的了?
“这个世界中的人,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外!”白衣男子不知道为什么,又加了一句。
季听双这才抬头,再次看他,也不管耀眼的白光是否会刺伤自己的眼睛,忽然冒出一句:“你不是佛祖,佛怎么可能长得像你这般妖孽?你是妖精,你跟我有什么仇怨,要带我来这里?”
她原本是二十一世纪一个小公司的平面设计师,就算三十岁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嫁人,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那又关佛祖什么事?
所以,她几乎可以断定,眼前这个妖孽一般的男子,肯定不是佛!
“你怎么肯定我不是佛?”白衣男子又笑起来,刚才有些低落的情绪一丝都没留下,“莫非你见过佛?”
“你”季听双语塞,她当然没见过佛,但是庙里的泥菩萨见了千百个,没有一个佛,长得跟眼前这个妖孽一样的。
“我自然不是佛!”没想到,白衣男子居然承认了。
“那你究竟是谁?”季听双微微皱了眉,这个男人太奇怪的,无端端闯入她的生活,二话不说,说要带她去另外的世界转转。
没事跟她打赌,说,如果到了这里,她还是冷性如故,那么,她就可以成仙。
老实说,成不成仙对她来说其实也一样,她自小就缺乏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的情绪一贯很少,所以身边没有朋友,父母她也只是尽到孝道,一年回家探望一次已经算多。
在这个世界上,那种亲情,友情,爱情,都会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让她想逃离。
她容不进那个世界,她觉得这人类的世界,似乎和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
“等你记起我是谁的时候,我便告诉你,我是谁!”白衣男子忽然换上一副无赖相。
这不是废话吗,等她记得他是谁了,还用得着他来告诉她?
不对,记得?
莫非
季听双仰起头:“我以前认识你吗?”
男子并不直接回答,只笑道:“你可以叫我,柳玉寒!”
“柳玉寒?”季听双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思索良久,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行了!”柳玉寒忽然又转了话题,“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回去了!”
“回去,回去做什么?”季听双一愣,这才想起,夏丹亦的身子,好像还在被那些士兵糟蹋呢!
她本来都以为自己死了,不知道这个男人从哪里找来的身子,虽然体弱,却似乎怎么都死不了,坚韧的跟蒲草一样。
“记得,有事就叫我,当然没事也可以叫我!”柳玉寒又抛一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那个世界的事情,我虽然没有能力改变它的运转,但是偶尔让我帮你打几个小贼还是没问题的,要不要我帮忙?”
他的跳跃思维让季听双有点反应不过来,正发愣,忽然眼前耀眼的白光消失,又留她一个人在黑暗之中。
“丹亦丹亦”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叫唤着她,她有些迷茫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丹亦,醒醒,醒醒啊,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我对不起你姐姐”
是谁,在那边哭泣,似乎是个男子,听嗓门,还有些粗,应该是个有些阳刚之气的男人吧?这样的男人哭泣,让季听双有些难以接受,幸好她素来少情绪,要是换了别人,估计早就鸡皮疙瘩掉满了地。
她记得,之前不是被送进红帐,承蒙端王爷的“照顾”,她正要被十几个男人同时糟蹋吗?
现在怎么又听到了男人的哭声?
有些疑惑,她微微睁开眼,感觉手上似乎拉着什么东西,细细感觉一下,好似一双手,正握着自己。
再将眼睛睁大一点,就听到有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叫起来:“将军,夏姑娘醒了,夏姑娘醒了!”
“是啊是啊,夏姑娘醒了!”又有一个比较年轻的声音传来,夏丹亦转头,看到一个扎髻的小姑娘,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正欢天喜地地看着她。
“这是哪里?”她淡淡地问,脚上的伤似乎已经不痛了,有种凉飕飕的感觉,不过很舒服,应该是上了药了。
“丹亦,你不认得我了,我是你的千易哥哥啊!”握她手的男人终于抬起头,一脸的惊喜。
眼前的男人,一身短装打扮,剑袖压着宽袍,发丝有些凌乱,但是并不影响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充满着阳刚之气。之前听到哭声,她还以为会看到一个长得跟张飞一样的男子,没想到,这个男人,虽然威武不失,却也不失隽秀,端得看,只能说,男人味十足,成熟稳重,颇有大将之风。
眼前的人,是个将军!
季听双心里很确定这一点,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千易哥哥?”好像有些熟悉的名字,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或者,那又是属于夏丹亦的记忆吧?她决定还是问一下,“这是哪里?”
“夏姑娘,这是将军府,您都昏迷一天一夜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我们将军抱你回来就一直亲自照顾你,看你不醒,把他都急哭了”
“张妈,丹亦醒了,你还不去给她准备点吃的!”冷千易赶紧止住身后那个女人的唠叨,又偷偷转身,擦了一下有些发红的眼眶。
这些,季听双只当没看到。
环顾四周,看来,那个柳玉寒待她也不算差,她居然被人救了下来,看看这里的环境,好似还不错。
冷千易,是夏丹亦的旧识吧?
算时间,这是她到这个世界的第三个晚上。
第四夜 丹青
夜色撩人,季听双已经在这里待了整整一天,这一天,平静得如无风的湖水。季听双的腿,还无法下地,当然,这是冷千易说的,她倒也无所谓,既然让她待在床上,她就待着,反正她也不会觉得无聊。
但是,夜晚,当日暮西陲,冷千易来了,拿了好多饭菜,甚至还带了一瓶好酒。
季听双是个识货之人,很远就闻到了酒香味,那是一瓶好酒。以前,她没事也会喝几口,不关喜欢或者不喜欢,她只是家里正好是酿酒的,所以随意喝两口。
只是,她的天赋一向很高,十岁一般的酒,只要闻一下,就能叫出名字来。
“丹亦,和我一起吃饭吧!”冷千易温柔的看着她,那表情,不适合一个将军,倒似古代才子佳人小说中的才子。
“好!”季听双点点头。
并不喜欢跟眼前这个男人吃饭,但是也并不讨厌,对这个男人,她无法有情绪——一如,她对其他很多人一样。
所以,是不是一起吃饭,她无所谓。
“丹亦你变了好多!”冷千易忽然抬起头,看着她,眼神悠悠的,一如深潭。
季听双没有探究的冲动,只是淡淡地回一句:“是吗?”然后自己动手,拿过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等倒完,才发现,原来只有一个酒杯。
“你受伤了,不能喝酒!”冷千易皱起眉头,“怎么,你要喝酒吗?”
“都可以!”季听双把倒好酒的酒杯递到冷千易的面前。
既然没有给她准备,她也不会强求。
冷千易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良久良久,才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又似乎觉得并不过瘾,忽然一仰脖子,将一杯全部喝下。
季听双脸上,波澜不惊,只是端起离自己最近的一碗饭,然后问了一句:“这是我的吧?”
冷千易点点头:“饿了吗,你吃吧!”
确实,有些饿了,所以,季听双并没有客气,端起饭,扒拉起来。她吃饭的样子,并不是很好看,可是很随意,毫不做作。
吃饭的时候,她就盯着菜和饭,完全不看对面的那个男子,已经一口气喝了三杯。
别人的事情,和她是没有关系的。
“丹亦,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冷千易看着她,以前那个熟悉的女子,为何变得如此遥远?
季听双闻言,抬头看他一眼:“我本来就这样!”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