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欢-媚后戏冷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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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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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青缨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润口,又继续有条不紊的说道,“慕容无忧等于间接死在皇上手中,淑妃这般骄傲的性情,即便下不去手杀了皇上,自然也无法重修旧好了,本宫不过是想帮淑妃一个忙,送你出宫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飞澜明眸微眯起,三分冷冽,七分暗嘲。洛青缨自然说不出这一番话来的,背后必然是有人在为她出谋划策。
    “以贵妃娘娘所言,飞澜该跪地磕头,谢贵妃娘娘的大恩大德了?”飞澜嘲讽道。
    “那也不必,不过是利人利己而已。淑妃放心,本宫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希望你不会让本宫失望。”洛青缨说完,啪的一声将杯盏落在桌案上,而后起身离开,在经过飞澜身边时,还别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
    洛青缨离开后,灵犀匆匆步入殿内,担忧的询问道,“娘娘,洛贵妃没有为难您吧?”
    “她能如何为难我?”飞澜回头,清冷的眸光淡淡落在她身上,自嘲道,“不是每个人都认为我是皇上的新宠吗?她又能将我如何。”
    “倒是奴婢多想了。”灵犀微一俯身。
    飞澜淡不可闻的一笑,又道,“今日天气不错,陪我去御花园散散心吧。”
    “是。”灵犀回道,取了华彩披风搭在飞澜肩头,“入秋天凉,娘娘当心感染风寒。”
    飞澜对她一笑,并未多语。
    御花园中菊花开的正盛,金灿灿的,倒是应了那句‘满城尽带黄金甲’。飞澜行走在石板小径之上,落叶铺了满地,踩在脚下发出嘎吱的轻微声响。
    飞澜在莲池边坐了下来,涣散的看着面前一片静水。莲花落尽,徒留下几支残骸。花期有尽头,而人的爱美之心却没有尽头,莲花落尽还有菊,菊花败去便是梅,梅花之后桃花纷飞,没有一种花可以霸占四时之景,就好像,从未有人能独占帝王的心一样。他的眼中风景不断,百花盛开,又怎么会为哪一个而停留。
    “淑妃妹妹如此雅兴,只可惜,荷花已经开败,倒不如去赏菊。”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柔美女声,飞澜迟缓的回头,只见庄晓蝶带着侍女站在身后不远处。
    “蝶妃娘娘安好。”飞澜莞尔一笑,算作回答。
    “本宫正要去赏菊,淑妃妹妹不如与本宫结伴同行,这残败的莲花又有何好看。”庄晓蝶笑意盈盈,热络的上前。
    飞澜摇头,眸光再次探向池面,平淡道,“花开自有花落时,它虽败落,却也曾盛放一世,总会有人来悼念它逝去的美好。”
    此言一出,蝶妃的面色也黯淡了下来,她自然听得懂飞澜在以花喻人。“淑妃正当圣宠,何须自怜自艾。何况,妹妹绝非娇弱百花,而是那长青的藤,四季不败,淡看花开花落。”
    飞澜些微的错愕后,摇头失笑,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蝶妃竟是如此的了解她。“相识数载,蝶妃娘娘的确是深知飞澜,难怪如此笃定飞澜会愿意出宫。”
    庄晓蝶在她身侧坐了下来,面上竟无丝毫被看透的窘迫。“你的确聪明,难怪皇上如此喜欢你。不错,是本宫向洛青缨献计。”
    飞澜唇角笑意浅淡,喃喃自语道,“原来飞澜如此不招蝶妃娘娘待见。”
    庄晓蝶淡哼一声,“其实,你出宫与否,与本宫毫不相干,但本宫却要利用此事来讨好洛青缨。你应该知道,本宫已是太皇太后的一枚弃子,又不得圣宠,想要在宫中生存下去,就必须寻求依靠。”
    飞澜有短暂的沉默,她懂得庄晓蝶夹缝中求生的不易,只是……“洛青缨为人心胸狭隘、又心狠手辣,并非是好的靠山。”
    “此话未必。”庄晓蝶继续道,“洛青缨的确是歹毒之人,但本宫不得皇上宠爱,对她便构不成威胁。她没有必要对本宫下手。”庄晓蝶声音微顿,而后嘲弄轻哼,“她那种胸大无脑的人,反而更好控制。并且,只要有洛青川在一日,洛青缨在后宫的地位便会屹立不倒,本宫在她羽翼之下,尚能保命一时。”
    飞澜无奈轻叹,久久沉默。在这后宫之中,本就没有永远的敌人,自然也没有永远的姐妹。庄晓蝶也曾是骄傲之人,如今让她对洛青缨摇尾乞怜,只怕她心中也是不甘的吧。
    “那蝶妃娘娘打算如何送飞澜出宫?”她又问。
    “中秋宫宴,洛青川自然是要入宫的,到时你混在洛府的家丁之中,想出宫并不困难。”庄晓蝶说出了心中谋划。
    飞澜低柔一笑,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回了一个字,“好。”





     第123章 所谓齐人之福
  更新时间:2013…7…29 8:37:42 本章字数:5443

    “那蝶妃娘娘打算如何送飞澜出宫?”她又问。
    “中秋宫宴,洛青川自然是要入宫的,到时你混在洛府的家丁之中,想出宫并不困难。”庄晓蝶说出了心中谋划。
    飞澜低柔一笑,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回了一个字,“好。”
    “淑妃果然是爽快之人,那本宫自然会为妹妹好好谋划。”庄晓蝶满意点头,“如此,本宫便不打扰妹妹赏景了。”她说罢,在侍女的搀扶下渐行渐远。
    飞澜随手折了一根枯草把玩着,眸光有意无意的扫过一旁灵犀柘。
    “娘娘真的打算离开皇上吗?”灵犀率先开口问道。
    飞澜笑,不答反问,“你会去通风报信吗?”
    “奴婢……”灵犀吞吞吐吐把。
    飞澜轻笑起身,向御花园外走去,只幽幽丢下一句,“你说与不说其实并不重要。”
    她并未奢望过,洛青缨与庄晓蝶真的能助她出宫。君洌寒岂是如此好糊弄的。
    走出御花园,她并未回广阳殿,而是向御医院的方向而去。
    彼时,风清扬正在研磨药材,屋内散发着浓重的中草药味。他见到飞澜时,有片刻的微愣,随即,嘻哈一笑道,“微臣是不是应该叩见淑妃娘娘?”
    “如果你愿意,我倒也不介意什么五体投地大礼。”飞澜淡声回了句,在他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屋子里药味太重,去外室吧。”风清扬说罢,放下手中药草,并用清水净了手。
    飞澜并不以为意,反而饶有兴致的在药房内转来转去,随手抽了一根何首乌把玩。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不是最讨厌药味吗。”风清扬笑着开口。
    飞澜墨眸掀起淡淡涟漪,苍白的面颊有些许的情绪波动。她的确是极讨厌药物的,父亲缠绵病榻多年,她日日喂水喂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飞澜眼中,汤药就等同于疾病与痛苦。
    “的确是感兴趣。”飞澜轻笑,那一抹愁绪很快被极好的掩藏。“我曾听无忧说起过,有一种药,服下后可以让人高烧不退。”
    风清扬高大的身体一顿,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飞澜云淡风轻的笑,“不过随口一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风清扬面色沉了些许,低声回了句,“劝你别打什么主意,前些日子瑜琳刚刚用过这一招,别玩儿人家玩剩下的。”
    “她装病做什么?”飞澜不解问道。
    风清扬不屑的一哼,明显对瑜琳的所作所为极为鄙视。
    “那你呢?你想做什么?”风清扬不答反问。
    飞澜收敛了笑意,神色淡然,“我要离开。”
    风清扬微愣了片刻,而后,叹息着摇了摇头。其实,飞澜与瑜琳分别占据着皇上的两侧心房,她们都想成为唯一,独占整颗完整的心,但瑜琳与飞澜的不同就在于,瑜琳会不择手段的想要将对方挤出去,甚至不惜装病博得君洌寒疼惜。而飞澜却是极骄傲的,得不到完整,她宁愿转身离开。
    “你,真的想好了?”风清扬沉声询问。
    “嗯。”飞澜凝重点头。
    风清扬沉思后,开口道,“你要的东西,在第二排第三个柜子里面,将药粉在火烛上烧掉便可。副作用很大,慎重用药。”
    飞澜将取出的药包收入怀中,慎之又慎。这才是她来此真正的目的,她天生体质虚寒,对于寒性之物是绝对不能碰的。而世上最至寒的便是无霜花,无忧生前曾对她耳提面命,让她万万碰不得那东西。而此时怀中,便是无霜花花粉。
    “谢了。”飞澜温笑道,
    风清扬唇边笑意有几分牵强,出口的声音微微暗哑,“离开这里,对你来说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
    飞澜用药很小心,每晚睡前在烛火中燃烧一点,起初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日复一日,身体的温度越来越冷,面颊逐渐褪去血色,变为一种病态的苍白,她吃的越来越少,最后几乎无法进食了。
    君洌寒看在眼中,疼在心上。他出入广阳殿的次数越来越多,亲手喂飞澜吃药喝羹汤,飞澜都很顺从的吃下去,但没过多久,又如数的吐了出来。起初,君洌寒以为她是在与他置气,但后来发现并非如此简单。
    每次吐过之后,她痛苦的靠在榻边,面色惨白如纸,呼吸急促,紧闭着的眼帘上挂着剔透的泪。她在极度的痛苦,却又极度的隐忍着。
    为此,君洌寒打发雷霆过,而风清扬给他的答案只有一个:心结难舒。医者医病,却医不了心。
    夜,万籁俱寂。
    广阳殿中,灯火摇曳。
    君洌寒坐在飞澜身旁,让她半靠在怀中,端着一碗燕窝羹,一勺勺小心翼翼的喂给她喝。
    “澜儿,再喝一小口,好不好?”君洌寒温柔轻哄。
    飞澜无力的笑,“喝了还是要吐的,皇上何苦呢。”
    君洌寒褐眸阴沉,每次看她吐得痛苦难耐的模样,他心里更痛。但他还是一次次坚持着让她吃东西,一次次不厌其烦的喂着她。他真怕有那么一日,她什么都吃不下去了,那就真的只能等死。
    “澜儿乖,只吃一口就好,风清扬说你只是厌食,慢慢调理就会好的。”若非一日日哄着飞澜,君洌寒都不知道自己竟有如此好的耐性。他只是太怕失去她。
    飞澜顺从的喝了,而后瘫软的靠在他胸膛中。君洌寒轻拥着她,天南海北的将一些趣闻趣事,恍惚间,飞澜有种错觉,好像他们回到了孔雀山庄的日子,他喜欢抱着她坐在屋顶吹风,她喜欢靠在他怀中娇笑着,那真是一段称之为美好的岁月。
    “呕……”
    不过安静了片刻而已,飞澜突然推开他,趴在床边痛苦的呕着,刚刚吃下的东西如数吐了出去,吐到最后,连绿色的胆汁都呕了出来。
    “娘娘,喝口温茶润润喉吧。”灵犀双手捧着茶盏递上来,是飞澜最喜欢的雨前茶,袅袅茶香气顺着嵌开的茶盖溢出。
    飞澜接过喝了一口,但很快,连喝下的茶水一并吐出去,直到胃中空空,再无可吐之物。她靠在软榻上,身上单薄的纱衣都被冷汗浸透了,眉心紧蹙着,双手紧抓住心口衣襟,痛苦而微弱的挣扎着。
    君洌寒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将头深埋如她肩窝中,沙哑低吟,“澜儿,告诉朕,你究竟想要什么?”
    风清扬说,她是心结难舒,那么,飞澜的心结究竟是什么?!
    飞澜痴痴的笑着,微弱的声音几不可闻,“飞澜一无所求。”
    同样的问题,他问了不知多少次,而她的答案,始终如一。
    君洌寒痛苦的闭上双眼,此刻,他宁愿飞澜说:她想要无忧活过来。那么,至少证明她心中还存在一丝奢求,而如今,她无愿无求,连信念都没有的人,才会看淡生死。而他,不想她死,也不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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