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成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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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成功记-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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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既然逃不开这戏,我也只有眼观到麻目,再到视而不见。宫斗,很好,很热闹。可惜我不想参与。我从来不参与这些。我告诉自己,好象这些人或是事是与我无关的,我只想要守着这一双儿子。
  
  现在坐在他身边的,新宠令妃,据说是很有当年墨夫人的影子。
  墨夫人,哼。
  当年的墨夫人如果在世,怕现在也只身冷宫了。我想。
  不过现在我是姚遥,我是太傅之女,我是和宫,是这双孩子的母亲,是他的后宫,虽然他从来不碰。
  他一只手半拥着令妃,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他听得她在他耳边轻轻说着什么,目光阴阴扫向台下的众人。
  我那会正盯着天上的月亮发呆,过几天就是中秋了,即是我母亲的忌日,也是苏慕的生日。很多年前的一个月夜,我和他跳过一只叫月影的舞,从此之后,我再出没有为任何人舞过。
  我没想到他的目光停在了我的脸上,他突然很大声音说“和宫,看来你对令妃安排的舞蹈很是不满啊?”
  一时间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光停在了我脸上。
  我把目光从月亮上拉下来,看了看他和他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子,我笑:“并没有不满,我只是看到眼前的景象,想起一些往事而已。”
  他没有避开我的眼光,但也没有和我对视,很虚象地扫过来,
  “和宫是念旧之人。”他说。
  “也还好,皇上不也是念旧之人么。”我说。“这一堂之上,都是你的新欢,不过你还要留下我来,不正是因为你念着旧么?”
  他望了望我,还好目光中的凶悍之气突然就收敛了起来。
  幸得我说的是实话,不然我也不知道如果被他发现我说谎他会如何处罚我。
  “那你说说,我这个新欢令妃可好?”他问。
  原来放松的一干人,又重新把目光投向我。
  我也不惧他,摇着扇子,说“皇上说好,就是好。自小我所受教育要爱屋及乌,皇上是我的夫君,你说好,便就是好了。”后一句,我基本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但也确实是我真心的话,只是好象怎么表达都有点言不达意。
  
  令妃这时站了起来,笑迎迎地过来,举着杯酒,走到跟前,半跪着向我道:“我要谢谢姐姐的爱屋及乌,这一杯是我这做妹妹的敬姐姐的。”边说,边把酒杯递给我。
  我还没有伸手接,站在她身后突然一人伸过手接了杯子,我听得那人声线低低地说,“和宫酒量不好,沾酒即醉,还是我们喝我们的吧。”边说边一把挽过令妃,在令妃耳边低了一句什么我听不清楚的话。
  令妃的脸红了,娇笑说:“皇上你真坏,就她喝不得,我就喝得了,你这样子说,我偏喝给你看看。”
  听他们的调笑,我好象怔怔地没反映,不过倒是一字一字打在我心上,只是不能有所反映罢了。
  苏谨在我面前托起她的手,牵在手里,笑着说,“要不,今晚就在你的殿里,我们慢慢多喝几杯试试?”一边半搂着令妃纤细的腰撇开众人离开。
  他们走后,我听见自己的冷笑。低头发现自己的指甲已深深地陷进手掌内心,掐出几道带血的印。
  以为自己早已不在乎自己如何的处境,但心内还是清楚听到那些破碎的声音。苏谨无疑是我6岁起就被种下的毒,我拼尽全力要戒,怕只有死亡才能戒得开来。
  
  几天之后中秋晚宴,一年两次皇帝最为重要的家宴,按旧一令人都要参加,包括小皇子们。
  为了要见到父亲,他们很早就在安排穿什么戴什么,虽然只能隔了老远看看他,但很是兴奋。
  
  那一天,晚宴之后,令妃站起来说要为皇上现舞。
  我坐在席未,看着她曼妙的舞蹈,我现在已经很是镇定到见什么都不会惊讶不安了。
  我的对面,坐着管宁,他低着头,从来只盯着酒杯一直喝酒。
  我觉得好象众多的人中,只有我们两个是局外人。
  
  天气太热,令妃的舞很好,宾客反映很热烈,让观看的人都颇为心动。一舞完成,她走到皇帝跟前,皇帝帮她打了打扇子,又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她脸一红,飞快地跑开了。
  
  过了一会儿,皇帝也离了席,两人双双失踪。
  
  没有了主人的宴会,宾客渐渐散去。
  皇后早就走了,我也不知道跟什么人辞行。孩子们熬不住夜想睡,于是带着孩子回宫。
  路上苏勤问我,他总是那么多话,:“母亲,为什么哥哥可以坐在父皇的身边,我们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呢?我也想坐在他身边。我才学了离骚,我很想背给他听。”
  苏沫说,:“我朝是长子才能和父皇坐在一起,弟弟你不懂,皇兄叫君,我们叫臣,长幼有序,所以他可以坐在父皇身边,我们要坐在母亲身边。”
  苏沫很是聪明,他也说得很明白。我一把拥过我的孩子们,然后说“你们的父皇只是很忙,你看,你们的生日,或是节日啊什么的,,他都让你们参加家宴,也会送你们礼物。”
  “可是他从来不会抱我一下,或是亲我一下。我看他总是给皇兄夹菜,对他很好,如果也能抱我们一下或是亲我们一下,我宁愿不要礼物。”苏勤说。
  
  夜晚了,我让宫人们把孩子送回中和宫。
  天太热了,我要一个人走走。然后打发宫人先回了,我步行回去。
  一路上穿过宫里那些个廊子,因为暗我又没点灯,只借着夜色踏步而来。
  
  走着走着,就听见人声,是一男一女在对话。
  “你还没说我跳得好不好呢?”是令妃的声音。
  “甚好。”恩,是我夫君,皇帝苏谨。
  “你没说怎么样的好法呢?”令妃撒娇道。
  “我说好就是好了,你以后再别跳给人看了。”苏谨的声音很是温柔。
  泪水不知不觉下了来,哎,同样的话,他十几年前也说过,那时他才十多岁,是我的苏谨。
  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什么时候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刚才的话,你记下来,明天送到大殿。我一会还有事,乖,你先回宫里等着,我晚一点找你。你别睡着了。”他说。
  我听言,赶快收拾起眼泪,在他发现之前离开。这就是我守了快十年的人,这就是当初我差点付出生命的人。恩,对了,那时的他,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至于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自是我的错,我知道错在哪里,我却也知道回不得头了。
  
  再接下来一路慢悠悠地走回中和宫,心痛得不能快步,好象在时间停止中,我觉得心已碎成一片片的,好象随时都能被风吹走。
  远远我回中和宫必经的桥边站着管宁。他一动不动,看我过来。
  “你是不是病了?”他问。“席间我看你脸色不好。”
  我摇摇头。他一杯一杯地喝着酒,眼睛只放在杯中,从头到尾何曾看过我一眼。然,他却知道我脸色不好。哎。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他说。“你让人带话说找我有事,我就匆匆来了,见你没事我也放心,我这就回去了。”
  我没反映过来他所说的话,就听见有人过来。
  
  我转过身,看见管彤和一行人往这边来了。我有点惊,突然明白他说什么我让人带话的话。
  我听见自己的冷笑。
  她这是准备开始了么?她也计划了很久吧?难为把自己哥哥牵涉进来,这叫大义灭亲么。
  管宁的眼中只是闪过一丝慌乱,他挡在我身前,对我说,:“你就说我约的你,这个由我来承担。”
  我笑,呵呵,月光下的我的脸,相信也够噌人的了。要知道,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进了人家的套,可能没有人能干干净净离开。
  
  我和他对望着,这几秒钟,一动不动,我看到他眼中的黑暗涌动,感觉好象又过了半生。
  
  “哥哥,是你么,你和什么人在这里?”管彤问。
  然后有人耳语报给她。
  她好象有点惊了:“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她是皇帝的妃嫔,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和她在这里,哥哥是她勾引你的么?姚妃真的是你么?”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我身后一个洪亮的声音,:“原来你们在这里。”
  是苏谨。
  哎,看来今天,编戏的,看戏的,演戏的,终于来齐了。
  
  我亦是不说话,只是又回头看了看管宁,有点心痛他又一次牵涉进来,这次是这么深的泥潭,保不准我和他俱败俱伤。
  苏谨过来,突然牵着我的手,情深意长般说,:“让你送完孩子过来找我,你跑到哪里去了,不是说陪我赏月的么?害我到处找你。”
  话好象是说给我听的,但我一个字没听进去,只怔怔地看着他,见我吃惊,他又道:“管宁,我让你给带话给姚妃,你没遇到她?你没跟他说我在找她么?”
  这也是给管宁台阶下。管宁说:“我在这桥边等着姚妃娘娘,正准备说,好象皇后过来误会了。”
  
  苏谨说“皇后早点回去睡吧,天不早了,外面又起风了,我和姚妃赏一会儿月,晚一点我们还要回中和宫。”他边说边牵我的手,“今晚你陪我。”他说这句话时是望着我的,他的脸色也很温和,不过,他所握着我的手很冷,好象和他眼中闪烁着的光一样的冷。
  我听见皇后仍不甘心地说,“皇上,管宁虽然是我哥哥,可我也是这后宫之主。我今天是收到密报说姚妃约了我哥哥在这池边相会,所以我才来的。”
  看来她今天是准备好,一定要在今天,在这里因着这事,办了我。
  有刚才苏谨的话,她仍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知道她是下了决心的,只可惜她只能抓到我有管宁这一个痛处,也不顾伤了管宁一点她也会自伤七分。
  妇人之见,我哼了一声,心道。
  我没有理她,抱着一副看热闹的心态,我早就看明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不过我只是好奇苏谨今天的反常,今天这一役,我只想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意思,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表现。
  
  我听见苏谨轻声笑了,“皇后你多虑了。这是在朕的宫,你的意思是在朕的宫里,朕所爱的王妃和你的哥哥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
  他咬死了哥哥两个字,无非是想提醒管彤,不过苏谨没有想到他用错了另两个字,令他的皇后点起了仇恨之火,那是所爱两个字。皇后也没有想到,她的不顾一切的要除掉我,让她自己深陷绝境。我已经听出苏谨的话中好象已经在开始了布局,她可能一味想因此除掉我,所以她还没有意识到。
  “管宁是我的兄长没错,不过,这个姚妃和我兄长不是一天两天的情义了。这里是宫没错,正因为是宫,所以没人的地方多了,他们是要做这种苟且之事,还是在你的宫里。”
  我听见苏谨轻轻笑了,“你意是你兄长和姚妃要在这宫里行苟且之事么?”
  “他们约会当然应该是这样子的。”
  “恩;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我问你一句话。你听完你就知道了。你哥哥至今为什么不结婚你知道么?”他问。
  管彤有点点不明白看着苏谨。
  “你记得几年前你兄长在西山打那一仗,他当时受了很重的伤,你回家你父亲可能因为你是女的,没跟你说全吧,我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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