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成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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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成功记-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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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战事紧张起来以后,他是坚绝不让我染指他的东西。
  
  该来了的终于还是来了。在杨花飞扬的三月,我以为的明媚春天。
  
  这一天苏慕到中宫请安,我在太子殿,前线突然传战报。
  
  他不在。
  
  我先看了。
  
  我从大殿出来,我到他的马厩找到他的马。
  
  这几个月我天天在骑,我觉得总有一天我会用上它来。
  
  我明知道这一天早迟会来是不是?我不是早就准备好了么。
  
  是的,是时候了。
  
  从内宫到外宫,没有阻挡,也不会有人阻挡。他天天带着我这么骑到外宫。
  
  出城的将军,早已认出我来,帮我打开城门。
  
  别了,我的京城,别了,苏慕。
  
  苏谨,你等我,如果你在我到之前死了,我至死,也不会原谅你。
  
  我一路狂奔。黑山有我的小姨,我要先到那里。
  
  战报上说:“兵困黑山,九皇子病危。”
  
  皇子殿可能已经得悉乱成了一团,太子殿会怎么反映呢,这我也管不了呢。
  
  回黑山要七天的行程。
  
  我借的是苏慕的安顺,追风我是不敢动,也不能动,他说过,安顺善于跑远途,耐力好,追风善于速度。
  
  “只要你喜欢,这两匹你随时可以用。”他虽说过这一句话,但追风是他心爱,怕动了他会生杀我之心。
  
  所以我骑走了安顺。把追风留给他。我也有私心,他得到消息一定全城找我,我已经跑得太远,以追风不善长途来看,他应该追不上我了。
  
  黑山,我来了,苏谨,我来了。
  
  七天行程,我用五天跑完了。黑灯瞎火的,我敲开了小姨的家门。
  
  当初德妃安排她很好,她回来就如愿嫁到夫家,她的夫家是离黑山几里的一个小村的大户。
  
  小姨家很好找,进了村就有人自动把我带到她跟前。
  
  我也是几年没见她了,离开那年我6岁,不过我还清楚记得她的样子。
  
  见了我,小姨哭个不停,我容不得她耽误时间。
  
  兵报上说,九皇子病危,连他们也知道被困于黑山的他,可能没多少时日了。
  
  我和她当日都受惠于德妃,苏谨是德妃唯一的孩子。我说明情况,要小姨帮我进到黑山。
  
  重重包围之下,如何能进到城里。
  
  还好我的姨父,在我没来之前,重金托人,在城外修了一条地道,因为他本住在黑山城内,不过这几年不太平,所以才搬到更易守难功的县城来。他是不笨之人。
  
  这一次朝庭为平乱派出九皇子,姨父派了好几拔人想和他联络,可是因为门第森严,他一直没有等到他们的消息。
  
  到他们被困于黑山城,又传九皇子病危,姨父正和小姨着急呢,我就来了。
  
  见我执意要进城,姨父就亲自带了他的护院,送我到地道口,因为不能伸张,他一个人和我,并他手下一个能打善战的,从地下进到城里。
  
  我们进到城里,里面很是安静,基本好象是没有人。
  
  我一直纳闷,想着这城已基本是死城了,所有的人都逃跑了吧。
  
  苏谨生死不明,出来的一万多人,也作了鸟兽散去。
  
  苏谨,苏谨,你前半生的努力因这一场战事,成了幻影,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可以独活。
  
  因报着这一心,我也不觉着怕,只见他最后一面,苏谨死了,那我的故事就可以结束了。
  
  姨父先派遣进城里的人,接应我们,先帮我们打听到九皇子的驻地,我们一行人,向那边进发。
  一路上安安静静。
  
  到了九皇子的帐前,几个游兵守着。
  
  我报我受德妃派谴而来,幸好我还带着德妃宫时配给我的腰牌,让他们验了放我进去。
  
  到了他的大帐,有一个小官认出了我。有一点点慌乱,很快向帐里报告。
  
  我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让姨父在外面等我,不容里面传话,直冲了进去。
  
  借着不亮的日光,我看到苏谨,他玄色长袍,躺在床上。我看他脸色有些苍白,一双眼睛闭着。好象是睡着中,又好象…
  
  我不敢想,半扑过去。
  
  苏谨,苏谨…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
  
  那一瞬间,他的眸子正对着我。
  
  怎么回事,这不是象是病人的眼光,我是不是眼花了,这个锐利的眼光,好象是他的,又好象不是他的。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我看到他突然恶作剧般地笑了。
  
  这怎么回事,说他病危,他好好的,除了脸色苍白,神情凝重,他哪里象一个病人。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开始怀疑地看着他。
  
  他一把揽过我,他的唇就吻了过来,细细密密地,落在我带泪水的脸上。
  
  “墨欣,墨欣,我的墨欣,”他轻唤我的名。
  
  我承应着他的吻,任由得他的舌进入我的口内,我回吻着他,我以为是生离死别,可他还好好的活着,还好,这个是这个世界上能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是的,他还活着。
  
  他拥抱着我,紧紧地,我忘记了我的姨父还等在帐外,他不要我离开,只紧紧地把我按在他的床上,“外面有人招呼他,我知道你和你姨父同来。”
  
  “你知道我会来?”我问。
  
  “昨天就接到线报说有人要进来,我猜不到是你,不过能打着德妃的名来的,不外几个人。”
  
  “你骗人?”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他的圈套,他要赢这一战,他早就作好套子,这是最后一战,他要全胜。
  
  先作兵败,然后他病危,假意让那些乱贼包围他,他的兵及部下早就埋伏在黑山外围正密集地向
  西山集结,他只是坐等时机。我却中了他的套,不远万里返来见他最后一面。
  
  然,他只要好好的,就是几万里刀山火海,我也不会害怕。
  
  我吻着他,他轻轻解开我的外衫,细密的吻落在我的颈上,胸前。
  
  我们终于等来了我们的重逢。
  
  早晨的阳光从帐篷未关严的门口照进来。
  
  我在他的怀抱中,他在我身后,环住我,仍在熟睡中。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不真实,觉得这种幸福完全不是我能想象得出来的。
  
  就在昨天,我来,报的还是生不能同窟,死也要同穴的决心。
  
  然他进入身体时引起的处子之痛,他的欣喜,他的呻吟,让我分不清楚是不是在梦境中。我一遍一遍唤他的名,“苏谨,苏谨,”他不厌其烦地回应我,告诉我,这不是梦,他真实地在我身边,他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记得他在我耳边的话,他说:“墨欣,墨欣,这一生,我只愿跟你一人恩爱,我,也只爱你一人。”
  
  他说的话,也是我想对他说的。我没想到的是,我们两个都拼尽了全力,最后却也没能做到。
  
  我看着他脸的轮廓,他有很好看很漂亮的脸,白净的皮肤,深邃的眼,睡着了,有很长的睫毛。
  
  我看着他的脸,这一张脸自从我6岁开始就深深印在眼中,心中,可是从来没有如此的亲近过。
  
  昨晚临睡前,他说:“这一战,已接近收尾,就这一两天,局就已定。临出京城,我和父皇有约定,这一次凯旋我回京,他答应找他最亲近的人把你收到他家作为他的子女嫁给我,这一切,是
  安排好了的,只等我赢了这一战,所以无论如何,我要赢了这一战,为你。”
  
  我相信他,也相信以他的毅力,为了策划这一次的胜利,他赌上了他所有,这样子想换得他一个心爱的女子的嫁娶。内心不是一点点地动。
  
  我稍一动,他便醒来,看着我微笑着,吻过来。
  
  “我想过很多次了,一生能得到的最大幸福,不过是早上醒过来时,能看着你在我身边。”他说。
  
  “你如愿了。”我笑道。
  
  “恩,这一两天还有最后一战。”他说,“我带队人马,假装向西,把那些反贼诱到西边我们的包围区,你就等在这里,不出几个时辰,我就来接应你。”
  
  “我要跟你一起,如果不能跟你一起,我来这里的意义全无,我要以后告诉我们的孩子,他的父母在黑山一战站在一起。”
  
  他看着我的眼睛,好半天,“我不能这么做,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不能让你承担一点风险,你听我的话,就呆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且我答应你,这一次是我们最后一次分开。今生今世,我们就永远不再分开了。”
  
  




☆、战乱,也是死别

  苏谨因为还有安排,在外帐带队做最后的部署,而我因为连连五天的赶路,加上一路丧失心智般地担心陷入昏睡。
  
  是一阵子冲天的杀喊声将我惊醒,我翻身从苏谨的床上起来。
  
  苏谨已经没有在帐内。看来是应声外出了。
  
  是什么样的杀喊声传来,我有点担心。是不是已经开始了,最后的一博。他不是计划好了带十几个人的小队,将敌人引入他们的包围?
  
  可是,那样的冲击叫喊声又好象不象。
  
  我突然有一点点恐惧,我没有想到一件事,没想到一个人,而这一个人,正是连苏谨计划周全却也算漏了的人。
  
  很快一阵阵的冲喊声,渐近我所在的帐篷。
  
  我很快就陷入了包围之中。外面人生鼎沸。
  
  我处于混乱当中。
  
  当下我想的是我是不是已经处于乱军之中?是不是叛军已提前攻进了黑山?我的苏谨此刻不在这里,是不是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和他的人马会合了?我有点茫然。
  
  帐门被打开。
  
  我紧了紧手里的匕首,心想,这样子也好,只要苏谨不在这里,他们找不到他,他就有一线生机,我自己的生死无所谓,只要他安全。
  
  从门口进来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光线,全身盔甲,裹着披风,一脸惨白,却面带笑容地注视着我。
  
  天,是苏慕,太子苏慕。
  
  “墨欣,我来了。”他说,就好象是一个走了很远的路辛苦赶着回到家里的人一样,他说………我来了。
  
  阿喜跟着他进来,见了我,高兴得叫了起来:“墨姑娘,可找到你了。我们一路杀过来…”苏慕回头看了一眼他,他便止住了声音。
  
  阿喜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衣着单薄地坐在苏谨的床上,当然,这一切没有逃过苏慕的眼睛。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拿了床上苏谨的外衣,帮我披上。
  
  他手脚有点重,好象在生气,笑亦有点苦,然后说“我来得太早还是太迟?我已经猜到,这一切不过是他一个局。”
  
  我点点头,聪明如他,我安全且全无悲伤地在这里,这不说明了么。
  他点点头,“他骗了你,也骗了我。”他说。
  
  “是什么骗啊骗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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