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鸣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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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鸣鸾-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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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辰博一把推开丽娘:“丽娘,别求了。他是一定要杀我的,你又怎么挡的了呢!再说,嗣源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对不起,丽娘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可惜我的心已经给了嗣源,收不回来了!大哥,你杀了我心爱之人,我也杀了你的心上人!我们扯平了!扯平了!!”说着狠命朝钱煜祺的剑撞去,剑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胸膛。

第44章 失忆

大名宫内

钱煜祺死死地盯着手上的那串白玉佛珠看,敬文说他赶到万崖谷时,在谷底发现了马车,车内的确有毒烟,赶车的秦公公已被刺杀,而且是一刀致命。秦公公的身手钱煜祺当然知道,这世上能让他一招致命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可没几个,车内还发现了自己送给月儿的这串佛珠。可就是不见月儿的人影?月儿,宝贝,你在那儿?会不会已经……想到这儿他只觉得像有一把钝刀在心上慢慢来回地拉锯,那么痛、那么痛。他幽幽地开口道:“敬文,那个万妙散功烟是不是能让人骨肉齐消、化为脓血而死?你说月儿会不会……?”

从关敬文走进来一直沉默的邱相听到皇上这番话开口道:“不可能!别说月儿服用过他外公自制的解毒圣药五龙丹,不可能轻易中毒!就算真的化为脓血,月儿胸前一直挂着老夫送她的那条月牙项链怎么不见了?陛下,依老夫看(奇*书*网。整*理*提*供),月儿应该是已经昏迷或者受制与人,但是应该性命无忧,如果对方要月儿的命,就让她呆在马车内好了,何必那么费神带她走。”

钱煜祺郑重地点了点头:“岳父说的对!敬文,给朕查!就算把整个大周翻过来,也要把娘娘找出来!不过一定要确保娘娘的安全!”

“是!”关敬文低头应道。

钱煜祺一想到他的宝贝可能受的苦,只觉得满腔的恨,可他又不知道这恨该朝哪儿发泄!他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传令下去,血洗礼亲王府,连一只苍蝇也别给朕放出来!悬赏缉拿礼亲王府逃匿的家眷,一经发现各地官员可以自行处决,格杀勿论!不必报朕!”

关敬文赶紧跪下:“臣知道娘娘现在下落不明,陛下心里乱,可血洗礼亲王府之事还望陛下三思。礼亲王府现在除了那个瘫痪在床不能动弹的钱浩然,其他都是奴才,他们可是无辜的啊!陛下悬赏缉拿礼王府家眷这本是极好的主意,可是让各地官员自行处决,陛下不怕那些官员好大喜功,滥杀无辜吗?”

听关敬文这么一说,其他的一些官员也赶忙跪了下来:“望陛下三思!”

钱煜祺闭了闭眼,咬牙切齿地说:“好吧,既然众卿都认为朕这么处置太重了,那么将钱浩然斩立决!悬赏礼亲王府的其他家眷,一经发现立刻送至大理寺验明正身,凌迟处死!那些家奴全部贬为贱民,终身不得转籍。”

家奴终身为贱民,家眷凌迟处死?这也太重了吧!关敬文还欲说什么,钱煜祺用杀人的目光紧盯着他:“敬文是认为朕的处置太轻了?朕也觉得太轻了!比起他们置朕身上的痛苦,朕真的太仁慈了!”

敬文赶紧俯首低头:“陛下的处置很恰当!”

钱煜祺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没再言语。

敬文头一次发现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老朋友是那么令人生畏。他心里祈祷道:老天爷,求你保佑娘娘平安吧,现在娘娘还只是生死未卜,陛下已经这样了,要是娘娘有个三长两短,他真不敢想象陛下会变成什么样!

东都郊外二百里巧雨庄园内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梁画栋的中式红木大床上,床边是一张古色古香的梳妆台。这是哪儿?我记得跟驴友去清凉山探险时,一时不慎跌入深谷,我这是得救了?我正四处打量,一个二十岁上下神采英拔、剑眉星目的男子走了进来,见我醒来,他招呼道:“姑娘,你醒了!”

他是谁?怎么穿得这么古怪,这身打扮是在拍古装戏吗?对了,不会是那些驴友们请来的朋友作弄我吧。我朝他调皮地眨眨眼:“你是老牛他们请来作秀的?”

他满脸迷惑地望着我:“什么?”

还真敬业啊!都被揭穿了还装!这么装还有什么意思?我长叹一口气:“先生,你玩够了吗?”说着我起身,无意间朝床边的梳妆台随意地一瞥,镜中出现了一个肤若凝脂、眉目如画、双瞳剪水、秋波微转处顾盼生姿、芳菲妩媚的古典美女。

我冲到镜前,轻轻抚上自己的脸庞,那镜中的美女居然也在做相同的动作。啊?我不是做梦吧!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痛,居然有痛感,我不是做梦!!镜中的她是我?!

那…那这是?我终于不敢置信地明白了,在我身上发生了史上最烂的故事………我穿越了。老天,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玩笑开得可有点大了!

我转过身看着一直细细打量我的那名男子:“这位先生,嗯!你们这儿应该叫公子吧,现在是什么时代?这儿又是那儿?”

那名男子剑眉微颦,不过他还是很耐心地回答了我:“现在是大周朝建平一年,这儿是在下的别院。”

大周朝建平年间?历史上有这个朝代吗?我努力地在头脑中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中翻找这个朝代,好像是有个周朝,应该是很久远的年代了吧!!我舔了舔干臊的嘴唇问道:“就是那个姜太公当丞相的周朝?”

他不解地瞪着我:“姜太公是谁?”

“你没听说过姜子牙?”我不死心地再问。

“姜子什么?大周三朝丞相中没有姓姜的啊!”他答道。

那么说不是那个周朝!那我这是到了哪个朝代?算了,什么朝代又有什么关系,关键是搞清楚我目前的身份,我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你又是谁?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在下穆里,我们并不相识!姑娘在万崖谷遇歹人,正巧在下跟师傅路过,救了姑娘。那个歹人还在马车内熏了毒烟。我们如果不是苗疆人也险些中毒,这万妙散功烟的毒若不是如我们苗疆人这般从小服食各种药材一般人嗅后必死无疑!姑娘中了此毒还能活着真是奇迹,不过姑娘恐怕是熏了这毒烟失忆了,姑娘再想想,可还记得什么,比如自己的芳名?家住在那儿?”

看来我这身子的原身是中毒死了,偏巧我就俯身上来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穿越也就算了,别人穿越都弄个王妃啦、小姐什么当当,偏我穿到了个连家都没有的人身上。刚才他说什么,说我失忆?对了,就装失忆吧!比起异世界穿越来的,失忆也许是唯一能让他们接受的方式吧!

我摇了摇头:“除了记得我的名字叫齐悦外,其他的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齐姑娘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心虚地点了点头,他仔细地端祥着我:“那可麻烦了,明天我们就要回苗疆了,姑娘准备去哪儿呢?”

别,大哥,你可别扔下我不管啊!我定定地望着他低声说。“我知道这么提有些唐突,可我已经无处可去了,我可以跟着你们吗?”

“此去苗疆路途遥远不说,我们苗疆的生活跟你们汉人的生活完全不同,只怕到了苗疆,姑娘过不惯。”他温和地说道。

我厚着脸皮道:“我怎么会怕苦怕远呢,除非你嫌我拖累你!”

他犹豫了一会儿笑了:“齐姑娘既然这样说,就先跟在下一起回苗疆吧,刚好可以让大祭司给你看看可有法子治你的失忆症。等以后你想起家在那儿了,我再送你回来!”

我抓紧他的手臂:“好!好!就这么定了!只是别再齐姑娘,齐姑娘的叫了!朋友们都叫我齐齐,你也叫我齐齐吧!我叫你阿里可好?”

他看了看我抓紧他的手,脸微微有些红:“嗯!齐齐,我们去前厅用膳吧!”望着他微红的脸,我笑了,看来还是个纯情的小伙子呢!

这是一个很雅致的厅堂,见到我们那些下人们都俯身给我们鞠躬行礼,穆里手一挥:“退下吧!”

“是,少主!”下人们齐声说。

少主?不错啊!看来我吊上了个有钱的主。我还在胡思乱想,只见碗里已经堆满了穆里给我夹的菜,只是刚才那一幕似曾相识。见我傻乎乎地看着他,穆里不解地望着我:“怎么不吃?不对胃口?”

“不,菜很好!”我笑着摇了摇头。

第二天阿里就带着我跟他的二个随从还有他师傅一起回苗疆。他的师傅是个四十岁上下神采奕奕的中年汉子。马车驶了不一会儿忽然停了下来,阿里掀开帘布走了出去,只听他说:“原来是关相!有事?”

“是小王爷啊!小王爷这是回苗疆吗?下官奉旨查钦犯,不知是小王爷的马车,得罪了!”另一个人打着官腔说。

阿里轻轻一笑:“关相客气,既然是奉旨,那就上车查查吧!里面是我的几个侍从。”

“既然都是小王爷的侍从,下官就不查了。小王爷请!”那人客气地说。

他居然是个小王爷,我撞上的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啊!马车又继续行驶,一路上阿里一直眼神复杂地盯着我看。直到晚上我们投宿客栈时,他来我房内,双目直直地盯着我问:“齐齐,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礼亲王的家眷!为了逃避官兵的追杀才装失忆,要跟我会苗疆!”

对不起大哥,我是装失忆!可我也不是什么官兵追杀的家眷啊!我不满地望着他:“我装失忆?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有谁是礼亲王?官兵为什么要追杀他的家眷?”

“真的不是?”他狐疑地问。

“穆里,如果你不想带着我可以直说,你也可以把我交给官兵。不必这么拐弯抹角的!我走就是了!”说着我起身欲走出去。

他一把拽住我:“不记得就不记得了,我不过是问问,又没说什么!我如果要把你交给官兵,早交了。会等到现在?换成你,一个不认识的人跟着你,又正值朝廷在捉拿钦犯,你会不多想?”

他的力气很大,我的手被他拽的很疼,想到我莫名其妙地穿越到这鬼地方来,现在还被人家怀疑为钦犯,我的泪仍不住跌落下来,一见我哭,他慌了神:“人说汉家女子是水做的,今日一见果然。我既没骂你也没打你,你哭什么?”

“你还要打?还要骂?你怀疑我不比打我骂我更伤人吗?你明知道人家什么亲人也没了,故意欺负我!呜……”我越说越伤心,想到爸爸妈妈,我哭得更凶了。

“好了,不哭了,今天是我不好!!”他蹲在我面前满眼真诚地望着我。

我慢慢地停止了啜泣:“阿里!”

“嗯?”

“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在这个世界里你就是我唯一的朋友,以后你不可以欺负我!”

“好!”

答应的这么爽快?我用最真诚的眼光看着他:“我知道自己帮不上你什么忙!可我会尽量让自己有用,不会白吃白用你的。如果,如果你嫌我,就直接告诉我,我走!”

“不嫌!你不走!”他急急地说道。

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什么你不走!你到底是要留我还是嫌我啊!应该说你别走!”

他如释重负地笑了:“终于笑了!我汉话说得不好,你别笑话!对了,你可以教我识汉字、说汉话啊!这样就不是白吃白用我的了。”

“你的汉话不是讲的挺溜的嘛?”

“我只会说,认和写就不行了。要不这次,武状元就是我了!”他懊丧地说。

“武状元?你是去考武状元的?那个什么关相不是叫你小王爷吗?怎么还要考功名?”我奇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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