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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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 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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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找到吐蕃使者,没敢明找,递了一份贴子,约好两日后在醉风楼见面。官职不高,因为与太子的种种,他的名气很大。这一次主使是论吐浑弥,实际做主的还是没禄氏。

吐浑弥立即禀报了没禄氏,本来想拒绝的,主要是明崇俨的职位。没禄氏有没禄氏的骄傲,与李威,那是无奈,人家是唐朝的太子。可是明崇俨算是那一子?但是想到唐朝的“不识好歹”,最后答应下来,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明崇俨会说什么?

明崇俨也不生气,他指着没禄氏身上的新裙子,这是没禄氏在长安赶制的,来到长安,让她很欢喜。自幼在家中就喜欢汉家的文化,不然也不会认识那么多汉字,如果不是国家,她在长安象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几乎留恋不舍,不想回去了。更是订购了许多唐朝的衣服,与一些首饰,还有一些精美的器具。这件素uā仕女裙,正是蔡州名产云uā绫制成的,不但图案精美,还有一条太原产的uā毡制成了披肩。

人是三分长相,七分衣裳的,这一穿,没禄氏更加明动人,高贵大气。

与李威一样,倒不是贪恋没禄氏的美明崇俨问道:“你身上的裙料,明某没有猜错,是蔡州云uā绫,现在每尺市价大约在七十文。可王妃,你知道前些年每尺多少钱?”

没禄氏摇了摇头。

“前几年普通的绫布每尺在六七十文,象这种云uā绫每尺却最少在一百文。”

绫布在所有丝织品中算是最好的,价格也是很昂贵的。要知道这些年粮价抛去今年不算,平均每斗粮食也不过十几文,也就是一尺绫布可以买五六斗粮食。当然,老百姓别想穿得起了,只穿粗制的麻布、葛布或者小水布。就是这种布,每尺也在六到十文。因此,有的百姓家中衣服一穿就是几十年,打满了布丁,都舍不得扔。到了冬天遇到大寒,北方的百姓就会冻死许多人。即使棉uā普及后,依然还有百姓会被冻死。但有棉被与棉布是两样的。

没禄氏虽然聪明,可终就是小了些,不大明白,问道:“那又如何?”

“是因为棉uā,以后布料还会更便宜,唐朝将会有许多百姓能穿暖和衣服。”

“你是说……?”

明崇俨打断她的话,继续问道:“前几年国家年è;一直不好,特别是前年的大旱,许多人饿死了。粮价一度涨到每斗八十文。为了赈济百姓,长安与洛阳的粮仓几乎放之一空。可现在长安粮价是多少?”

没禄氏摇了摇头。

“秋收开始了,因为丰收,今年粟米价格每斗只有四文。这还是朝廷下了旨意,用洛阳与长安两处谷仓容纳调度的,否则还要更贱。为什么仅两年时光,恢复得这么快?”

没禄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道:“但棉uā与太子无关。”

“当真,某告诉一个秘密,所谓的棉uā,是太子给他母亲的功劳。”

“怎么会?”

“不是不会。太子年渐长,陛下身体不好,所以对太子一直有些忌惮。因此,太子不但用棉uā讨皇后欢心,又献了活字印刷给陛下。”说到这里,明崇俨牙齿咬了咬。

不说自己现在权利太低,又不在京城之中,就在京城,想要离间,也是不易。

“我倒听说一些,这些都是你们唐太子在坊间听来的。”

“听来的?你当真?不瞒于你,我听到这个说法后,曾派了许多人到坊间听,派人询问各个外国使节,可什么都没有听到。这是我有心打听的,难道太子遇到了神仙不成?”

“你是说……?”

“我不知,也不会下结论。只是想说,太子成长起来,将是你们吐蕃头号大敌。而且他与众不同,名义饱读礼书,实际急功近利,为了成功,不择手段的那种人。诗书给了他知识,又不迂阔,以后他若登基,当今皇上将会远远不及。”

“但是你……”

“王妃,莫要小视于人,陛下需要我替他治病,某就有机会。今天某来找你,只是想做你们吐蕃一个朋友,又不求你们吐蕃什么。某能成,多少对你们吐蕃有帮助,说不定会有大用。某不成,你们吐蕃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

确实满朝文武小视了他。他楣太低,孤立无援,否则以他的才能,早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比如这次会面,见到没禄氏,先不提暗中投靠吐蕃,而是从布价与粮价说起,立即收到奇效。

没禄氏只是沉

明崇俨道:“某马上就要回申州了,王妃三思。如果愿意,派人到申州,与我联系一下。如果不同意,也就罢了。不过某先送一样东西给你。”

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一粒粒丹

没禄氏问道:“这是什么?”

“我听说赞普无子,因此制得此用时取一粒足矣,用水化开,可以立即使人催情。或者对你,对你们赞普有所帮助。”

这就是他配制的ūn情之但在此事他想法是错误的。芒松芒赞不是不能房事,至今无子,也许是少精,或者是无精造成的。再说,这玩意贵精不是贵多,房事多了,精液稀薄,反而更减少了怀孕的机会。

当然,按照现在的说法,多做比少做强,也是一番“好意”。

没禄氏没由来的脸红起来。

明崇俨又说道:“京城严密,某不敢在此久留,告辞了。”

没禄氏没有吭声,也不可能与明崇俨客气的。但是手中看着这些却在想着心事。赞普的事她是知的,此对她与赞普没有多大帮助。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没禄氏自己也十分骄傲的,至少吐蕃同龄少女中,几乎无一人智慧能及他。然后再加上另一个人……生下的子女会是什么样子?A!~!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立志

第二百四十章立志

首先相貌,不一定太好,可是也不差的,主要那种儒雅之气,让没禄氏喜欢。真换成黑齿常之这些英雄壮汉们,吐蕃不要太多,没禄氏反而不喜。然后是血脉,这是天下间最尊贵的血脉,中原的五姓七家,她根本没有放在眼中,关上偷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得一统天下。还有才气,才气更好,聪明人与聪明人的后代,“种好”。万一有了儿子,很有可能就是赞普,自己的儿子当赞普,唐朝不好用兵,甚至乖乖地替自己对付噶尔家族。

至于芒松芒赞,只好对不起了。没有后代,就没有传承,不但松赞干布这一脉就此绝缘,自己下场,自己娘家人的下场,全部能可想而知。

然后又想起某人的种种,眼睛汪汪的,粉意似乎要从眼睛里滴出来。

越想越是得意,嘴角也勾起一份笑意。

长安城中那些发uā痴的少女,都没有她此刻表情过份。

但现在不行,在长安没有机会,即使有机会,日期不对,不象在姚州,一月不到就能赶回去,找一些机会,就能将生产日期误差消除。想到这里,立即吩咐随从道:“你立即找到那个明崇俨,对他说,本王妃同意了,特别是太子的动静,想办法通知我们吐蕃。”

可她是一个做事的人,知道自己这一行没有结果,立即匆匆忙忙地返回吐蕃,唐朝不同意,得回去商议对策。

听到没禄氏离开,李威感到很可惜。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特别是论钦陵这样的大将。关健是自己没有决策权,而几乎从上到下,所有大臣都将大非川之败定论为薛仁贵指挥失误,不是论钦陵的军事才能。南诏一战后,造成了吐蕃境内许多部族想入非非,也造成了唐朝自上到下的轻敌。

叹了一口气,带着几位兄弟去骊山狩猎,李贤过来要解释,让李威制止了,道:“我曾经对你说过,我们是兄弟,你做过什么,没有做过什么,我心里面清楚。无论做未做,过去就过去了,兄弟之间,需要和睦相处,勿要让人家笑话,更不要让留笑柄于史册。”

“是,”李贤答道。

可还没有到骊山,就让钦差追上,李治疟疾病重,命李威立即回京监国,受诸司启事。

李威只好返回长安。监国不是一次两次,即使奉旨受诸司启事,能实质处理政务,李威也没有当真。

……

天又凉了几分,却是不冷不热的一年最好时光。

又监了几天国,就是看一些奏折,然后观摩各个大臣如何处理的。不能说一点作用都不起,处理奏折时不是想当然就当然的,地方呈上的奏折,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又不能一一派人下去调查。因此,有的会立即处理,有的是权宜二字,有的会派人调查。这需要智慧去甄别。还有各个相关的轻重,程序,礼度等等。如果一开始李威就接手的话,非得洋相百出,甚至有可能成为第二个王莽,将下面得民不聊生。

不登基罢,一登基这个学习很重要。

就象武则天,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李治一步步引导,纵然有野心,也做不成女皇帝的。

这一天,回到东宫,碧儿说道:“狄蕙狄好来信了。”

说着将信jiā给他,也没有说其他,只说已平安到了扬州,还与杨敏徐俪二女见了面,勿劳牵挂云云。

这使李威想起另一件事,杨思俭与徐齐聃。不是大错,处罚也处罚过了,现在与父母亲关系融洽,机会很难得的。想登基还是十分遥远,不如办一些实事。

于是第二天等到各位官员商议完毕,李威悄声询问李敬玄:“李相公,孤想将杨思俭与徐齐聃从岭南召回,不是召回京城,在山东两淮之地,担任一名刺史,或者长史之类,你意下如何?”

李敬玄沉一下,说到底,太子对徐杨两家的女儿还是有些留恋。当然,他不会扫太子的兴,却在考虑事情的后果。上一次于其说是裴炎掰倒了杨徐,不如是皇帝本人不开心。但现在与上次又有些不同,既然皇上能让那两名粉头进入东宫,大约心情不是很郁闷。即使是太子妃,马上就要与太子完婚了。在这个时候,调回京城显然不可的,但从岭南调回来,调到山东两淮之地,担任一个地方官员,皇上大约能允可。

其实是皇帝的病,身体让李敬玄很担忧,太子名声又好,继位似乎是水到渠成,因此思考了一下说道:“臣也不知,不过可以试一试。但只是臣一人禀奏皇上,未必准许。不过殿下,请三思,只是两名臣子,殿下最好不要生出其他不必要的风波。”

李威笑了一下,道:“李相公,徐杨二人被流,你也知的。都是因为孤孟轻率所至。昔日,晋李憙弹劾山涛、刘友、司马睦、武陔侵占官田,请免涛等官,陔已亡,请贬其谥。武帝奖憙惩友,而涛竟不问。而天下皆以憙言是,涛等则不能赦。言非憙则不能奖。又,四臣同罪,友诛涛等不问,施法避贵惩贱,非治政之道。创业之初,政本不立,无法垂统后世。后来果不其然。当时之惩,如有罪孤罪当其冲,而不惩,如无罪,至少杨思俭则不必流。此二者亦是一理。当初之罚已过,二人流于岭南一年有余,惩戒已足,也为他人立过榜样。此时召回,不是不可。不然一有小过,不给悔改机会,长流岭南,诸司官员岂不心寒乎?”

万事得说出一个道道来。

用司马炎中一案来证,就显得有道理。而且最后一句话,也颇让李敬玄心动,大过大错,可以杀可以流,只是小过错,那个官员没有政敌,那个官员又不犯错,百密一疏,此为常理。流放岭南,惩戒即可,可一流不归,施法显得有些残酷了。

最主要,朝中各个宰辅与太子关系似乎都十分友善。他自己也算一个,可论友善度,却不及刘仁轨、戴至德、郝处俊,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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