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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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 第6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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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关系,国家真相与尚书之职,时常空缺。于是空缺了。

然后到了朱敬则,果然是御史大夫,同门下三品。

长长的授命没有完,让韦思谦为礼部尚书,顶了武承嗣空缺。裴居道仍然为刑部尚书,但这一次李威提拨了一人,徐有功,为刑部侍郎。这是一个小人物,事前都没有人注意。不过李威对他与张柬之一直在暗中关注,果然用法持平,百姓乐于为用。

大家都感到很愕然,不是徐有功岁数小,也四十出头了,而是资历浅。就是这个岁数,也显得很年青,毕竟是六部侍郎之一。可在李威的威势下,不敢反驳。

将魏玄同重新调回来,担任了礼部侍郎,但略略有些不满,若不是这几人当时的知迷不悟,裴炎说话就没有权威,因此,仅授了平章事,而不是同中书门下三品。另一个人岑长倩亦是如此,重新召回来,担任了兵部尚书。将武三思兵部尚书之职罢免,担任什么职务,却没有提。大家不由地扭头看了看武三思,武三思没有作声,脸色也很平静,不知他在想什么。

其实诸武当中,论阴谋诡计与手段的,只有他才是佼佼者。

不过也没有授予岑长倩使相职位。

这才到两个重要的职位,吏部尚书授予了魏元忠,并且同中书门下三品,吏部尚书加使相,是一个很有权势的宰相。为了这一授命,李威提前将魏元忠调到自己的身边。

魏知古担任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一是有才能,二是忠心。

接着又让姚璹担任工部尚书,本来还有一个人选,韦弘机,让他担任工部侍郎,或者重新担任司农卿的职位,然而去年时,韦弘机病死。无可奈何了。其实这个人将会有大用的,江南大开发,只有他最懂土木。

但最后两道授命,又让诸位官员目瞪口呆,六部里都塞了自己的亲信,可是中书省没有塞,于是让姚元崇返回,担任中书侍郎。虽然知道他是皇上的亲信,可太年青了吧?

骞味道忍不住道:“陛下,不妥。”

“为何不妥?甘罗十二岁拜相,姚元崇今年多大了?或者你认为你的才能比他高?”李威阴森森地说。

骞味道吓得再次不敢言。

又读了一项授命,让张柬之为尚书左丞。此人才能也可,不是那种佼佼者,但对李唐宗室十分忠心,有他在尚书省,李威可以对尚书省感到高枕无忧。

接下来又颁发了一道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授命,让默默无闻的宋璟担任了给事中。很多人都十分茫然,此人是谁?

西门翀的授命都没有人争议,为卫尉少卿,还有一个人,对昔日祟文饱的直学士裴汲,李威一直记忆犹新,于是此次乘机授予了太常卿之职,还调回一个人,霍王李元轨,担任宗正卿,掌控宗室。

最后一道授命,又让大家感到惊异。

迁杜景俭为大理寺卿。

有的人知道,这个人本来是殿中侍御史,算是帝党,于是出为益州录事参军,隆州司马房嗣业移为益州司,授书未到,即欲视事,又鞭笞官吏立威,为杜景俭苦拦,由是知名。

不过这个升迁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象姚元崇他们还能理解,是皇帝的心腹干将,非常时刻,非常授命,然而……

其实李威思付了很久,朝堂上的官员在母亲压制下,皆变节了,变得没有骨气,必须换一些新鲜血液,以前也知道此人对自己十分忠心,但没有打过交道。直到房嗣业事件传来,杜景俭才进入李威视野,让人暗中察询了他的一些事迹,发现这个人行事颇似徐有功,这才有了此项授命。再坏,也比朝堂上现在这群软蛋要好。

并且李威也坚信,这一批提拨的人才当中,最少一大半是真正的人才,不久会,在他们帮助下,帝国会显示出勃勃生机。

接下来一道诏书是平反,首先让李贤家人返回京城,对李贤数子授爵。对刘仁轨等人重新追赠,甚至追赠了裴行俭为太师,侍卫读到此处时,李威眼中闪过淡淡的忧伤与思念。刘仁轨为太保,李义琰为太尉。继续平反范履冰等冤杀的大家,给予家人抚恤。侍卫这才合上诏书,不读了。

诸多大臣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皇帝这次授命了许多重臣给了心腹,使他迅速地从军队到三省六部,甚至到各寺,都迅速掌控起来,这是必然的。他们是担心皇帝对自己进行处罚。没有处罚,一个个心满意足。

李谨行与契苾明带着可靠的侍卫,与诸臣进入洛阳城,迅速的进行了替换,将洛阳城掌控起来。

狄仁杰等人也进入朝堂。

以前在朝堂上狄仁杰是混日子的,此次就能看到狄仁杰的才华。

堆积如山的奏折,就象他在处理案件时一样,迅速地在消失。

不但狄仁杰,魏元忠的才干同样也显露出来,而且诸人再次佩服了李威的眼光。姚元崇还没有回来,然而宋璟终于走入人们视野,虽然很年青,处理事务,连老吏也远远不及。

李威对此感到很好笑,拨得有些快,然而这是什么人?前面的房杜,后面的姚宋,被人们称为有脚阳春,到一处就替百姓带来了春风。他与姚元崇将会是未来帝国的砥柱中流。

做宰相,这两人阅历还差了一些,但一个中书侍郎,一个给事中,绰绰有余了。

有的宰相还没有到来,但经过数人的精心治理,国家渐渐上了正轨,洛阳恢复平静,李威这才从白马寺动身,进入洛阳城。

在万民欢呼声中,跨过了天津桥,向皇宫中走来。

第一件事,要给武则天请安。母亲嘛,有的话还是要说开的,但有的事更要做下去。

用了这么大苦心,费了这么大心血,怎么可能就结束了

PS:明天有可能码新书了,为了新书,这几天花了有五千块钱买各种书籍,对自己知识面恶补。但这本书往后面还有许多东西未写,仅是朝堂上这些人才,就能写许多有趣的事。难道两本书同时开?郁闷。稍晚还我一更,再请某处的某些同志不要刻意曲解,第一看看拓跋弘的事迹再来说话,最好看一下魏书的记载,而不是百度。第二,我说武则天不是李渊,不是指才干的,而是指手段果决狠辣。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启航(二)

第一百五十六章启航(二)

武则天盯着李威,冷漠地说道:“你好深的机心”

李威十分小心,进入内宫后,也带了几十名侍卫。

不得不防,自己在白马寺呆了七天,自己身边的妃子们,一个个没有从内宫里放出来会面。不是母亲想要拿她们怎么样,而是一种制衡。

正是为了今天谈判,掌控最后一张底牌的。

谈不好,母亲也未必敢将她们杀死。就是杀死,自己也未必冒天下之大不韪,马上就带着军队,血洗内宫。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有利于今天的会谈。同时也说明母亲对内宫的掌控,而这正是李威所忌惮的。

李威一挥手,让侍卫与宫里的太监全部退下去。

看着母亲,道:“母后,这些年儿臣一直很担心,甚至当初让梁金柱、陆马他们经营航海,本来并不是为了扩大国家经济的来源,而是为了想办法在海外经营一块地盘,万一不测时,儿臣能逃到海外去避难。”

“你说什么浑话”武则天怒喝一声,将茶杯里的茶水一下子泼倒李威脸上。

儿子的话说得很恶毒。

扪心自问,自己从来就没有想杀害过眼前这一个儿子,倒是对次子忍无可忍。至于争权,同是太后,一个有权的太后与一个无权的太后,境遇是两样的。

就象现在,知道自己要退到幕后,但怎么样退法,还要争一争。有没有想杀死过这个儿子的想法?没有。反而是在儿子的误导下,以为他遭遇不测,为了掌握权利,跨出了几大步,使自己失去了道义。

对于今天的会面,李威思考了很久,没有拭去脸上的茶水,继续说道:“也许母后责备儿臣说话太过。这里没有旁人,但请母后再想一想。这些年儿臣有没有做努力,想方设法修复与母后的关系,甚至在青海,允诺父皇驾崩后,与母后一起处理政务。然而母后脚步有没有停下来,儿臣无论做任何事,都造成了方方面面的阻挠。最后逼向西域,逃避母后布下的重重围阻陷阱。母后呢?夺取了北方的军队,羽林军不提,又派人到青海想夺下青海的军队。这一步步走下来,父皇驾崩,儿臣最后只剩下一个大义,但这个大义同样会阻挠母后,母后会怎么样做呢?”

这种假设不可能发生。

李威没有想起来,裴行俭与刘仁轨当时皆活着,也不可能坐视这种事发生。北方发生过了,还能让它发生在青海?但真发生了,李威会被得十分被动。甚至有可能真将他逼到海外去。

“你……你,很好,很好,本宫怎么养了你们这些不孝的儿子?”

“母后,儿臣们是一个个都不孝。但无论是我,或者三弟,或者四弟,他们不是不想孝顺,都在害怕啊。”

直指本质。

武则天气得不说话。

李威继续说道:“是,儿臣贪生怕死,是做了一些不孝的事,可儿臣也知道,没有父母的生养,就没有儿臣的今天,没有母亲的锐意进取,更不可能有儿臣的皇位。因此,儿臣会有最后的底限。”

这是一种承诺,与母亲会谈,也不用说得直白,这样说,足够了。

武则天又是沉默,过了好一儿,才说道:“本宫累了,你想怎么样折腾,就去折腾吧。不过本宫希望身边留下几个贴心的人。”

这是武则天的要求,最后默默的坐视李威顺利将政权交接,没有做什么配合,但也没有干涉,正是为了体面的下台,以及身边有一些忠心的人服侍,不至于走向冷宫。

不然儿子布下这一局,非得将自己身边所有人铲除不可。

可是李威悚然一惊。

自己来到洛阳,没有直接进城,而是进入白马寺,毕竟洛阳如今鱼龙混杂。然后又将羽林军掌控起来,接着又塞了许多亲信,担任宰相,或者在三省六部里提任要职,其他的,因为当务之急,是安抚与掌控,暂时没有动。

骞味道等人连呼侥幸,甚至自己今天进城时,山呼万岁。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将在政局控制之后,将会有大动作。包括对内宫,都要进行一次大血洗。

可是母亲却立即将自己心思看穿。

心中叹息一声,道:“母后,儿臣会看着办的。”

没有说留,也没有说不留,但等于答应给予一定的余地。

“你下去吧。”武则天脸色变得平和起来,自从知道儿子还活着,就明白儿子的毒心了,接下来出忽自己意料,突然出现在太原,将程务挺与张虔勖拿下,将十万军队掌控,武则天就知道事情没有办法善了。于是及时做了许多措施,进行弥补。今天会谈的结果,让她觉得很凄凉。可比想像最坏的结果要好。

李威没有住在内宫,又来到东宫。

武则天也将诸女与诸子女一起送到东宫来。

但是李威将东宫里的许多太监与宫女,特别是后来安插进来的太监宫女,一起重新送到了内宫,或者上阳宫。并且派了两千来自青海暂时的羽林军拱卫。

这让洛阳的上空还继续飘荡着一丝阴影。

但是东宫里却洋溢着一片欢乐。

在她们身上扫视了一眼,然后看着狄蕙与狄好:“春天伤得要不要紧?”

“她们先被几个内侍打得半死,又关了许多天,随着强行拖出去,流向岭南,在路上都生了大病,差一点病死。若不是魏知古与梁陆家人打点,路上那些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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