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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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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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只是苦笑,自己以为父亲是生气,才忘记了大雩祭祀,原来不是生气忘记了,是害怕取消了大雩祭,自己会产生什么误会,京城中又有许越等羽林军的“亲信”,会出什么不好的事。于是压到许越等人离开,才宣读这份圣旨。

谁说父亲懦弱了?

古书上说皇家亲情最薄的,果然……

此次洛阳之行,没有那么简单啊。

但大雩祭也是李威心中的心病,大雩祭取消了,真到了病好的时间。

于是再次邀请窥基大和尚前来,不但他,因为大慈恩寺的法会,窥基这一次不但将它当作了慈善事业,也当作了一次宠扬佛门,特别是他们法相宗的机会。请了许多大和尚前来。

高僧是有不少的,可辨论经义,唐僧在天竺打遍天竺无敌手,现在唐朝同样没有几个大和尚能辨过窥基的。因此,所谓的高僧,大多数却是法相门中的高僧。其他的,比如天台宗、法相宗,或者禅宗,一个个有名气的大和尚,有的因为路途远,赶不过来,赶得过来的,琢磨了一下,自找无趣,都没有过来。

其实在民间,禅宗弘忍的两大弟子,神秀与慧能一南一北,已经绽露头角了。

走进了寝殿,窥基直接问道:“难道法会,殿下不去参加了?”

知道太子被皇上召去东都,也知道太子这个病,是惧祸伪装的。现在就让他们做法事,使病愈,不用说,立即就要去东都了。

这是天家的事,但法会缺少了太子,终是少了一份完美。

就是我不去东都,也不会参加你的法会的。但这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和尚,让自己做了挡箭牌,并且主动做了挡箭牌,心中有些愧疚,于是拿起笔,写了一句偈子:

佛在心头莫浪求,灵山只在汝心头。

人人有个灵山塔,只向灵山塔下修。

这一个偈子禅宗意味同样很浓,不过讲究自修,却也不违背法相宗的教义。不是说种子嘛,种子可在每一个人心中的。又写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点滴做起。

不是想修佛嘛,这个佛不是嘴上念着的,是时时刻刻放在心中的,每时每刻都要修行向善。

这几行字,会给法会增加很大的效果。也是回报这个善良的大和尚的。

窥基琢磨了一下,道:“殿下,大善。果然殿下有慧根。”

说着长长地叹息,再有慧根也不行,难不成向李治上奏,太子有慧根,不要做太子吧,跟老衲去做小和尚。

窥基一个人力量小了,但高僧多啊。什么魂啊魄的,那么多高僧在收,第二天太子就能在东宫跑步了。

……………………………………

听到这个消息,在大明宫办理公务的戴至德,先是一愣,嗯,这么快病就好了?慢慢地回味着,然后对张文瓘说道:“张相公,太子长大了。”

“嗯。”张文瓘应了一声。

“对国家对社稷,这是一件好事。只是以后,我们怕夹在中间,更难做人了。”

“戴相公,勿用担心,太子是仁爱之人,定会体谅臣等难处,也会认识大局。贺兰敏之府前之事,也不过是太子一怒之言。不能当真的。”

“张相公啊,行人无意沾雨湿,春雨偏湿行人衣。太子年长,越有智慧,越有主见……只怕要不了多久,不是你说的算,不是我说的算,也不是皇上与皇后说的算,到时候大局也不知如何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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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兴唐于野 润物无声(上)

两位公主终于下嫁了,而且主办得很隆重。

长安的百姓责备声便小了几份,皇上与皇后嘛,未必不顾女儿的。不过太子的仁爱,在民间的声望,又让李威无奈地感到,推高了一层。

但随后圣旨就下来了。令义阳公主随夫立即到蕲川府上任,宣城公主随夫到颍州上任,不顾驸马府还没有熟悉呢。也就是说,李治回到长安后,两位公主受了委屈,这么大岁数才下嫁,竟然还是见不到一面。

这份圣旨的肃杀之意,让许多大臣感到寒冷。亦为太子东都之行增添了一把冷汗。

……………………………………

李威倒不觉得。

应当来说,自己做了许多补救了。历史上那个太子没有补救,不也是活了好几年吗?

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就象火一样,扑了这一处,那一处又燃起来了。不能急了,于是一处接着一处慢慢扑。

所以温吞的性格也不是全部没有好处的,如果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这时候要么作出严肃的螳臂当车式的反击,要么就逃跑。东宫有那么几个亲信,而且跑路也可以调出来一笔款子,倒也未必那么凄凉。

但李威却不着急,一边将那些伪造的过所随时地揣在身边,一边观看着形势。

另外狄仁杰与魏元忠等人的投奔,又给了他一份底气。不过老狄与老魏如果知道自己舍得全部身家,扶持他,他居然有随时准备逃路的想法,会不会气疯掉……?

晨跑了一番,回到寝宫。

李贤兄弟三个人都来了,加上李令月,另外还有杨敏。

李贤正在饶有兴趣与上官婉儿交谈,看到李威回来,一个个施礼。

“你们不要多礼了,坐下来。”

“大哥,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咱们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不好说的。”

“大哥,你不应当将上官婉儿带到东都。”

听到李威要去洛阳,有一天晚上上官婉儿只是看着李威,李威很奇怪,问道:“婉儿,你要说什么吗?或者想回掖庭宫看母亲?”

“母亲大人,在掖庭宫尚好,只是太子要去东都,能不能……能不能将奴婢……带上?”

现在半懂不懂的,只知道太子对她太好了,有一种依赖感、安全感。每天看到太子,就仿佛看到兄长,看到父亲站在她面前一样。

但也不是全不懂。掖庭宫的明争暗斗,以及对她们这些官奴的欺凌,让她也有了一些小心眼。比如李令月对她很排斥的,于是李令月一来,立即施礼殷勤地称公主殿下,然后替她倒茶倒水,弄得李令月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一个是火,一个是水,这一把烈火生生让上官小婉这一碗柔弱的水,扑灭了。

实际上有时候,看着这两个小萝莉在玩心思眼,李威也觉得挺有趣的。

李威当时也没有想到其他,反正是要带一批人过去的。不但宫里的人,还有大量侍卫。虽然说国家并没有什么农民起义的啥,可是饿得吃不下饭了,有的百姓也做出一些不好的事,从长安到洛阳,要经过一些山陵地带的。便有了一些强匪出没。规模不是很大的,说不定就是当地的山民,拿起耕具就是农民,拿起兵器就是土匪。缴也缴不清,有的官员更因为慈悲心,只要不出人命,也睁了一只眼闭了一只眼。

于是立即答应下来。

上官小婉高兴了,说了一句雷人的话,欠了一礼,很端正的礼仪,这一刻如果不是看到她幼小的身体,幼稚的面孔,还以为她是一个小大人,然后说道:“殿下,奴婢对殿下感谢不尽。奴婢没有其他的回报,以后就象碧儿姐姐一样,服侍殿下一辈子。”

“得,得,”李威坐都坐不安了,将她扶起来,又抹了抹汗,说:“这个,这个,你还小,不能想。等你长大了再想。”

然后在心中狠狠地道,这个奶奶的,太邪恶了。难道这个时代悲催的,逼我学习贺兰敏之?

但这份邪恶的念头偏偏搅得他好一会儿不得安生,直到练了五遍八段锦,心情才静复下来。

听到李贤一句,上官婉儿立即将一对大眼睛睁大,有些着恼地看着李贤,然后又央求地看着李威。

我可不是有意调、教的,李威心中念叼了一句。然后说道:“终是要见面的,去了东都,对她是好事,不是坏事。”

这句话只有这两兄弟能听懂。

这一次为了大婚,武则天对儿子很不满的。现在儿子又将上官仪的孙女放在身边,母亲未必会乐意。李威空得了一尊躯壳,知道的事,却没有李贤多。他们这位母亲上位之路,可是一条染满鲜血的道路。如果不乐意了,杀一个小小的上官婉儿,比捏一只小蚂蚁还容易。

看来这个老二对母亲大人同样有些排斥。

从这一点上看,母亲政治上很成功的,可是教育子女却是很失败的。

其实这样说了,也是二弟对上官婉儿的聪慧产生了怜惜。但李威并不以为然,母亲嘛,心胸还没有狭窄到这地步,好象历史上母亲还重用过上官婉儿。再说,丑媳妇始终要见公婆的,父母亲早迟要回长安。如果自己将上官婉儿藏着掖着,反而心怀鬼胎,让母亲不满。不如将她带到洛阳,尽管当初答应带她去,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大哥既然这样说了,那就带她去吧,不过终要小心一些……”

“嗯,”李威应了一声,转过头看着杨敏。

贺兰敏之流放了,心病去了一些,不过京城中依然有一些不公平的传闻,气色稍好一点,可仍然十分清瘦。相比之下,倒是李威越发地生龙活虎,本来尖削的脸蛋上渐渐多了一些肉,苍白的脸色,去掉了伪装的黄粉,也有了一些红晕。还是很瘦,可几乎一天下来,咳嗽的声音不超过十次。

当然了,如果还象以前那样咳嗽,一副病痨鬼的样子,纵然将《三国演义》《西游记》或者《安徒生童话》全搬了过来,或者即使救了李令月,李令月也未必象现在这样,对他依赖。

林黛玉固然让人怜爱,可那是女人,如果是男人嘛……

人多,杨敏有些儿害羞,道:“妾身听闻太子即将去东都,因此,赶来祝福一下。”

说话间,上官婉儿替众人沏茶,动作十分标准。

李显是少年人,又嘴直口快,问道:“婉儿,你这个沏茶,是何处学来的?”

“奴婢自小在掖庭宫长大,伺候人惯了,因此学得的。”

“我听小妹说,你会背很多诗。”

“不是很多,会背一些。《诗经》里的短诗会背一点出来,还有其他的诗篇。”

李显很敬佩。其实兄妹五人,除了李贤这个变态外,其他四人,李令月尚小,李威不提,李显与李旦学业也还可的,就是李显虽然性子直爽,在弘文馆同龄人中,也名列中上。大约这也是李治与武则天的遗传在起作用。

不过读与背是两回事。能读懂,甚至能解释一二,可是背诵是另外一回事。如果年龄到了李显这时,会背一些,倒也自然,但上官小婉毕竟很小,又是在掖庭宫长大的。

李显好奇问:“你是何处学来的?”

“母亲大人教导的。”捡书一节略去。

李威越发觉得有意思,难怪以后能翻云覆雨,打小就是一个人小鬼大的主儿。

“除了诗,会不会背赋?”

“这个奴婢背得倒是不多,只有司马相如、左思、庚亮、曹植等数人的少数赋文。”

“哦,《三都赋》会不会背出?”

“这个是左思左太冲的名篇,奴婢侥幸会背得,盖诗有六义焉,其二曰赋。杨雄曰……。奴婢还会背他写的《白发赋》,星星白发,生于鬓垂。虽非青蝇,秽我光仪……”

一口气将两篇赋文背完,竟也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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