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索 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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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索 死囚-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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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我才不会拦你’‘不要出门’,你是白痴吗?”娜美马上刻薄的接过话,“谁会明白啊混蛋,你的存在感就是自相矛盾么哎?去哪?”看到索隆安静的转身出门走去隔壁,她悲叹着瘫坐到书堆上:“我发现我的存在感就是对着你们无奈,真是”

  “我的存在感是他。”山治依住门框看着隔壁的方向保持着笑容说着,“我的鸽子阿,你在磐石穴中,在陡岩的隐密(这到底哪里不和谐了我就纳闷了百度你到底是有多和谐啊这也不和谐那也不和谐怎么不干脆把自己整个都和谐了泥马)处。求你容我得见你的面貌,得听你的声音娜美,即便我消失了,只要他在,我就还是存在的。哦,好象还是很矛盾,呵呵”

  听到连续关门声,娜美从躺着的吊灯上翻来下张望着,朝慢慢穿过客厅的索隆打了个呵欠:“醒了啊?”

  “去哪了”迟缓的问一句,没等娜美反应过来,索隆就走进浴室,跟着水声响了起来。娜美飞到窗边拉拉窗帘,刺眼的阳光从缝隙里闪烁着到房间里走了遭,她连忙松手躲开,拍打着身上被照到的地方飞到浴室门口探脑袋向里看:“找他?不用管啦,反正他现在精神喂喂。”

  “又不脱衣服。”娜美飞进浴室在索隆耳边绕圈念叨着,“要是他现在回来看到了又要罗嗦。不要把力量浪费在无谓的地方啦。喂,喂。”

  沙沙的水声响了会,索隆压下水喉,转过脸看着也变得湿漉漉的娜美,有点恍惚的小声说:“他去哪了?”

  “哎,他去呃,那个”娜美支吾一会,转了个身使劲拍起翅膀来,还不忘大声抱怨,“啊你看你,都把我溅湿了,啊我飞不动了啦!真是的走了,随便你,走了走了!”

  娜美说着话刚开始移动,索隆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她,还是用微弱的低声问:“去哪了。”

  “去、去当厨师了!”娜美使劲挣扎冒出脑袋又气又恼的冲索隆大声喊着,“头发压到了啦,很痛啊!放开我,喂,放开啦!”

  索隆喃喃说了些什么,打开水喉,垂下手呆站在花洒下继续冲水,而还在挣扎叫喊的娜美似乎被完全遗忘了,就这样被抓着一起淋着水。“喂,给我醒醒,啊见鬼!”折腾一会完全没收效,娜美绝望的放松下来看着积起层水的地面有气无力的哼哼着,“翅膀要断了啦索隆喂”

  浴室的灯突然亮了,娜美一个激灵,猛抬头发现山治靠在门口一脸好笑的表情看着自己。“看、看屁啊混蛋!”她立刻拼尽力量边挣扎边大吼起来,“快点救我!我不干了,不干了啦!我要离家出走了混蛋,快放我下去!”

  “都说了我睡醒后的几天别离他太近,痛苦是会传染的,你看你现在。”山治卷起袖子走进浴室,然后停在盥洗台前悠闲的洗着手,“这个城市太危险,不能随便让你出去,你”“鬼扯个屁啊!先把我放下来!”娜美愤怒的打断了山治慢条斯理的话,“我的腿都要被捏成一条了混蛋!你想让我变成美人鱼吗可恶!”

  “安心啦,不管变成什么你都一样美丽。”山治笑说着甩甩手,伸脑袋仔细看着索隆的脸,“这家伙难怪了,从我睡下那天起就一直都没吃东西吧?啧,有种我一不注意就会活活饿死的感觉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你也该监督他吃东西啊,娜美。”

  “别叫我啦混蛋!他不听有什么办法,搞清楚顺位关系再说这种不负责的话!快把我弄下去!”娜美声嘶力竭的吼着回应山治,“现在是你再不抓紧我就会被活活捏死的状况啊混蛋!快唔!干干什么唔喂”

  “稍微忍耐一下。”山治握住索隆捏着娜美的手把娜美露出来的脑袋捂住,推开花洒,抹掉索隆脸上的水笑了笑,“第一次看到你也是差不多这个呆样,我的嗜好还真特别。”娜美发出串模糊的怒吼,他笑着收紧手指:“快了快了,总要有个过程,是吧?”

  “二人若不同心,岂能同行呢。狮子若非抓食,岂能在林中咆哮呢。”山治扳过索隆的脸小声念着,朝他转过来的空洞眼神笑了笑,“少壮狮子若无所得,岂能从洞中发声呢。我回来了,你想吃什么?酒也有哦,我”

  “唔哇,见鬼!咳咳咳!”索隆的手松开了,娜美掉进山治的手里,大声咳着攀住他的手指翻上来,“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真的要离家出走啊混蛋们!听到”咒骂的抬头看向没了动静的两人,她楞住了:“没有啊,这、这,放开,放开他,快放开!”

  灯似乎感染了慌乱,明暗闪烁着,几下刺耳的电流声过后突然熄灭,浴室里一时只有浑浊的水迹泛出昏暗晦败的光线。娜美试着扇动翅膀,摇晃着跃起又落下,只能抓住索隆的袖子狼狈的向上爬:“听到没有?谁听到没有?快分开,快分开。”

  没人回应,娜美像被丢在公园的孩子,回头看看自己不能动弹的翅膀,抱住索隆的胳膊不动了,带着哭腔恼恨又焦急的骂起来:“我要宰了你们啊混蛋!我要走了!不想再看到你们了大混蛋!你们就在这里变成两堆灰好了!我不管了,我要走,我要回去!索隆,你再不停下我就不管你了,说真的,我说真的!”

  仍旧无人理会,娜美喘着气抬头看去,塑像似的两人一动不动,只有道深色的液体像细线似的从山治脖子上慢慢向下滑。“啊啊啊啊!血、血流出来了痴呆!不要装没听到啊混蛋!”她狂吼着振作起来继续爬,“快点动一下混蛋们,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再不动要死了!”

  索隆似乎听不到娜美的惨呼,只是像捕食猎物的野兽一样咬着山治的颈侧,而贴着墙的后者被粗鲁的按住脸分辨不出表情,两人保持着奇怪的姿势凝固着,无声无息。整间浴室在动的只有墙上缓慢下滑的水滴、拖着瘫软翅膀奋力在索隆胳膊上爬的娜美、还有山治身上那道已经渗进衣服的血线。

  “索隆,对不起了,谁让你不动”娜美终于爬到索隆肩上,道完歉喘息好久,重重坐下大声念起来,“在你们一切的住处,无论是雀鸟的血是野兽的血,你们都不可吃。无论是谁吃血,那人”犹豫着看看山治,她垂下脑袋压低了声音:“那人必从民中剪除”

  浴室的窗帘随着娜美的话音突然自动拉开,阳光在墙上水珠的折射下灌满了整个空间。山治立刻贴着墙滑到地上,从索隆掌中逃脱的脸显得平静安详像是睡着一样。“混蛋!”看到索隆站直身子眨着眼的茫然模样,娜美气愤的朝他脸上猛踢一脚,“你想吃了我们吗!饿到极点的时候你身边只有我们两个啊白痴!”

  索隆还是一脸迷惑,看看娜美,迟缓的走到窗边拉上窗帘,转身死盯着山治:“什么时候回来的”

  “宰了你!”又飞起一脚,还没解气的娜美用力拉住索隆的耳朵指向山治,“把他搞成这样,等他恢复了绝对会把你扒层皮啊白痴!还楞着干什么?!带他出去啊!”

  索隆怔怔的听完,俯身刚拉起山治的胳膊,门铃突然响起来,娜美明显吓到了,脚下一滑直接掉到山治身上。“啊糟糕,谁啊真会挑时间。我现在根本就”她挣扎着站起来左右看着,最后盯住山治的脖子,“哦有了有了。”

  小跑到山治肩上,娜美凑到新鲜的血迹旁小心翼翼的舔了下,认真的咂咂嘴:“嗯安全,那就借一点啦,山治,索隆会替我还的,就这么说定了。”又舔了下,她回头看看翅膀,扑了扑,平稳的升到了空中:“哦恢复了”

  飞到索隆脸前又踢了他一脚,娜美变大踮起脚尖走出了浴室:“带他回房间,我去看看是谁来了。”朝一直努力响着门铃的大门方向走几步,她又回到浴室门口,朝盯着山治看的索隆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你是索隆,索隆!把他弄干然后带到床上就行了,不能咬他,也别干跟他一样变态的事!”

  交代完,娜美走到大门口定定神换上笑脸打开了门,看清站在外面的人之后笑容又僵住了,并且立刻用力摔上门,可是厚重的门像是撞到什么有弹性的东西又自动打开。“娜美。”达丝琪愉快的笑着,还招了招手,“我是来送外套的,山治忘了拿。”

  “啊,哈哈,哈,好、好啊。”娜美紧张的退了步,伸手想推门,还没碰到又缩了回来,“放、放着就好了,哈哈哈,放着就好。”

  “哦,好美”达丝琪没采纳娜美的意见,大方的走进来,关上门打量着房间,“真是出人意料的装饰为什么这么暗?”

  “呃,这个”娜美努力拉开距离悄悄后退着绕到沙发后,瞟了眼空荡荡的浴室,再看向紧闭的两扇卧室门,干笑着大声说,“睡觉啊,我们都在睡觉,你、你不知道吗?”

  “哦。”达丝琪看了娜美一眼,轻笑声走到山治的卧室门口直接去抓门把手,“无意义的东西没必要知道。”

  “哎?你”娜美忍住了满是轻蔑的眼神,却被达丝琪的举动激怒,气冲冲的赶过去,“你这是干什么,说了在睡觉!你”门还是开了,索隆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门后,然后门继续开大,还抓着门把的达丝琪被拖得朝里一步连忙又退出门口。“索隆。”娜美多少带点委屈的喊了声,“我说了你们在休息。可她连门都不敲。”

  “我不记得邀请过你。”索隆把门推开,靠着门框冷冷的看着达丝琪,“还是说神让你来我家横冲直撞?”达丝琪默默的伸手把抓着的衣服递过去,他接下衣服看也不看朝后丢到床上:“谢谢,还有什么事?”

  “圣血一旦堕落也会腐朽,邪恶的秽物在光明之下只会灰飞烟灭。”达丝琪转开脸看着挂在门上微微摆动的十字架,“与其就这样消失,为什么不索回纯净的血?”

  “你这个”娜美突然变小,怒不可遏的朝达丝琪扑过去,结果被索隆伸手准确的抓住,呜呜的挣扎起来。“你们要被信仰所累是你们的事,与我们无关。”索隆把抓着娜美的手塞进口袋慢条斯理的说着,“我们想怎么存在、怎么消失,那都是我们的事。抱歉啊,我们就是这么卑微的东西,那么,还有什么事?”

  “是吗”达丝琪转过视线盯住索隆沉默片刻,垂下眼睛叹息着小声说,“被迷惑了吗亵渎神和自身神圣的使命,被拖进罪恶的深渊被冰冷邪恶的气息迷惑了吗”

  口袋里还被抓着的娜美又发出串痛苦难当的气愤闷吼,索隆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低头笑起来,突然有双手出现在他胸前握到一起,原来山治从后面抱住他,把脑袋搁在他肩上朝达丝琪温柔的笑着:“有点担心这家伙,所以走得太匆忙,还麻烦你特意送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然后他说‘刚家里发生了点意外,现在没办法招待你,明天我会过去’什么的,那家伙就被打发走了。”娜美漫不经心的说着,注意力显然在茶几上,那上面摆着一块肮脏的布料,“我搞不清她的意图,要是有人说她只是一时兴起跑过来轻视我们,我也信天使不都是些傲慢的混蛋么?”

  隔着茶几坐在沙发上的是罗宾,正拿着个不知哪来的十字架仔细看着,房间里安静片刻,她微笑着接上话:“他们如果听到你这么说多半会坐立难安吧,每个天使恐怕都谨记着路西法的坠落。可以在一夜之间抹杀十八五千亚述人,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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