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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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闪恋-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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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这么唉声叹气的,不就是一个广告创意吗?不开心就不要做了,凭什么他们说要做,你就得紧紧张张地去做呀?”
  听着麻点点这样说,cc觉得好笑,她哪里知道有多少压力都挤向了他。如果这个设计没有做好,不仅是他在人前灰溜溜的抬不起头来,予潇也会没有面子,她那么期待着自己。想到这里,cc不知为什么就感到莫名的烦躁。
  可是,他心里的压抑和烦躁又不能对麻点点说出来,即使说出来她也不一定理解。
  麻点点举起手里的酒杯,对着他的杯子碰了一下,说:“来,活跃一下头脑,激发一下灵感,也可以忘记眼前的烦恼。让我们,干!”
  不一会功夫,一瓶干红就喝光了。cc居然感到脑袋发沉,他迷迷糊糊地就睡到麻点点的又香又软的床上,脑袋旁边挤着几只毛熊。
  今天他的酒量和平时比,不知为什么特别容易醉。他心里非常清楚,身子却麻木得没有力气,不能动弹。
  鼻腔里都是麻点点床铺上令人雄性勃动的馨香,倒卧在这样的温香软玉里,cc觉得自己虽然全身酸软,但是本能的冲动却让他不能安稳地酣睡。
  他看到麻点点走出了房门。她的后影恍惚之间让他觉得特别熟悉,于是,他就轻轻地喊了一声:“嗨,你要去哪啊?”
  她停住了脚步,慢慢地转回身来。
  不知为什么,她那一头染得绚烂的头发渐渐变成了黑亮的直发,像老式密纹唱片似的,黑亮黑亮的,在灯光下晃出白花花的反光来。
  他仔细看着她,但是眼睛却仿佛蒙了一层雾。他使劲揉眼睛,仍然看不甚清。
  她慢慢地转着身子,终于,她全部转了过来,正面对着他。可是,她的黑亮的长发竟然像后脑勺一样,将她的脸全都遮住了。一瞬间他居然分不清她是正面对着他,还是背对着他。
  是她吗?cc感到迷惑,似乎自己面对的这个人已经不是麻点点了,因为从外形上看,她比麻点点更苗条、更挺拔。难道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观察过麻点点吗?也许她本来就是这样身材姣好的呀。
  “你的头发遮住脸了。”他对她说。
  “是吗?”
  “是呀,我都看不到你的脸了。”
  “哦?”她说着,就抬起两只手分别拢住脸两侧的黑发,向脸颊边上分开。这时,慢慢露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孔,她声音低沉暗哑地问道:“要这样吗?”
  cc定睛一看,露出惨白脸孔的竟是站在车站牌下的那个黑衣女孩!
  cc吓了一跳,连忙左右寻找着麻点点,他觉得自己气都上不来,想大声呼救,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嘴巴无论怎样张合,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看到她慢慢向他走来,心里急得要蹦起来。可是他发现,她好像对他实施了魔力,他纵然心有急急如律令,却不能动弹一根手指。而她却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啊——”他猛然向天迸出一声长啸,随之从床上弹坐了起来。这时他睁开惊恐的眼睛,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虚汗淋漓。香软的被窝已经被他的汗水湿透,他再去看地上站着的她时,又恢复成了麻点点,她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看到他惶恐不安的样子,她连忙走过来想安慰他。
  他惊得大叫一声:“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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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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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酥糖,cc!你过来一下。”
  cc回头一看,叫他的是同一个部门的柴茗,他毕业于西北艺术学院工艺美术专业,比cc小一岁。大家都叫他的外号“财迷”。
  财迷长的尖嘴猴腮,大家笑他拥有一副名至实归的相貌。不论从哪个角度、不论用哪种文化、也不论各色人种,他的形象都会被认同是一个反派的典型。西部师大美术系毕业的同事相源一口认定,财迷之所以能拥有这样一副尊容,绝对是妇产科接生大夫的错,因为那种脸型,肯定是让产钳给夹走形了。
  cc和财迷相衬在一起,只能让白者更白、黑者更黑。在视觉上,显得cc更加英俊性感,财迷则更加黑瘦丑拙。
  cc转回身来,看着财迷。
  财迷神秘地对他说:“你知道萱萱吗?”
  cc摇摇头:“萱萱是谁?”
  财迷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他递给cc,cc摆摆手。财迷心事重重地点着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萱萱是我大学同班同学,人长的那叫一个飒,公认的美女。当时班上追求的男生多得没法统计。结果她竟然爱上了一个学校外面的老头!”
  cc有些不屑:“这有什么呀?只要他俩有爱,关别人什么事啊?”
  财迷把嘴里的一口浓烟吐出去,连连摇头:“不是这个事啊!萱萱爱上的这个老头,是有老伴的。”
  cc不禁哑然失笑:“这事也能叫事?大家不是都说嘛,爱情的力量和牛顿定律是一样的,都来自撬杠!”
  财迷却一点也不笑,他语气沉重地讲了以下的故事——
  萱萱是个极度爱慕虚荣的女孩,她初次见到那个老头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瞧上可以给她当爸爸的他。但是,这个老头出手大方。老头自己拥有一个汽车4S店,一座KTV娱乐城和有名的“浪沙洗浴城”。结果在金钱的力促下,萱萱很快就和老头宽衣解带了。
  老头和萱萱好了以后,不光丢下老伴不管,而且还天天沉浸在他俩的鱼水之欢中。这老头虽说身体强健,精神矍铄,但和20岁的青春女孩比赛床上功夫,一两天分不出输赢,时间一长老头就顶不住了。于是,各种强身健体的药物就成了他必备的随身之宝。
  老头自己的企业其实大部分来自老伴。他老伴退休前是某银行的副行长,一大堆企业拔地而起,竟然没有贷一分钱!而且后续资金充足,所以盈利也就自然是接踵而至的事。
  老头和萱萱鬼混,从第一天起老伴就知道了。介于老头玩耍的需要,老伴也不以为然。但是,后来老伴发现事情和以往大不相同的是,这回老头好像玩成真格的了,不但夜夜相陪,而且还从老头的皮包里发现了VIAGRA(万艾可)。老伴有些着急了,结果她还没有来得及出手阻挠,就闹出大事情来了。
  有一天后半夜,城市中心的假日煌五星级大酒店的27楼,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慌慌张张给总台打电话。当人们赶到房间时,只见室内超大圆形的水床上,趴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他已经完全死亡了,尸体已经变得冰凉,但是他的性具却还鼓鼓的,发出紫亮的光泽。墙角里蜷缩着瑟瑟发抖的萱萱。
  公安人员检测结果是服用万艾可过量,心脏不堪重压,猝死。
  老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几次要冲上去怒批萱萱的耳光。公安干警很多人保护着萱萱离开了假日煌酒店,否则就会出人命的。
  老伴毕竟为官多年,她深谙世事深浅。没多久,萱萱就失踪了。直到二十多天后,人们在远离城市120多公里的梅园度假村的钓鱼池里,发现了她。
  当时正是某厅局工会组织职工开展钓鱼比赛,党组书记的业余爱好就是钓鱼,所以他的钓技是公认的一流。当他发现鱼竿挂住了一个东西时,却怎么也拖不动。经过几次拖钩、甩竿,都不能把这条大鱼拉到水面上。人们都轰动了,说书记这次钓了一条大鱼,插手帮忙的人都挤成了疙瘩。
  后来,大鱼终于有所松动,人们看到水里隐隐约约一条白光光的鱼脊,众人不由得齐声喝道:“好大的一条啊,跟一个人差不多一样长啦!”
  书记也看到鱼脊了,他老当益壮,抖擞精神,在水池边来回跑动,那种高度兴奋的样子感染了所有围观的人,大家齐声呼喊着加油的口号,许多人都在忙乱着。
  在众人关注中,萱萱终于浮出水面。书记满心以为是一条大鱼,结果他一下子看到萱萱那张被水泡得肿胀的尸脸,散乱的长发在水中像水草似的浮游飘荡着,老同志哪见过这种恐怖女尸的场面,一下子就被吓得脑溢血,从此半身不遂,口眼歪斜,失语流涎。
  公安一直怀疑此事与那个老伴有关,但由于没有证据,也只能停留于怀疑阶段。案件过去了三年,至今没有侦破。
  cc听到这里,感到很无聊。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哼哼,好可怕啊!你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呀?”
  这时,cc看到财迷的脸上沁出一层密密的汗珠,他的脸上蜡黄,一双眼睛由于惊恐睁得溜圆。
  看着财迷这个样子,cc忽然感到一阵无法阻挡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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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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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迷大口大口地吸着烟。
  cc觉得事情不会只像他讲得那么简单。他轻轻推了财迷一下:“爷们,我觉得你不是为了怀旧吧?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财迷神情紧张地说沉默着。cc有些生气了,他对着财迷的肩头打了一拳,几乎是怒吼着说:“兄弟,究竟怎么了?你讲这个故事想说明什么呢?”
  财迷抬起血红的眼睛,看着cc,说:“昨晚,我梦见了她。”
  cc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他故作镇定地对财迷说:“那有什么呀,谁都会梦见一些不相干的人。我就经常梦见我奶奶,她都去世快十年了。”
  财迷整个脸庞僵硬地说:“昨晚,在梦里,她来看我。她说是专门来看我的,她问我愿意不愿意跟她一起走。我当时在梦里想,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说话呀?原来她没有死呀!我就答应她了。我说,我和你一起走。”
  cc问:“然后呢?”
  财迷神情阴郁地说:“然后我就醒了。”
  cc安慰他说:“这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的。不要去想这件事了,你如果总在心里有这样一个负担,那还不疑心生暗鬼呀!放松点,等下班了,咱们一起喝一杯,好吗?”
  财迷几乎哭了出来:“哥哥,我也不想这样啊!我也知道梦里的事不能太当真,可是今天早上我一出门,就在大街公车站牌旁边看见了她。当时人流那么密集,她穿一身黑衣服,直直地站在公车站牌下,她一动不动地站着。远远地她看见了我,竟然还冲着我笑了。”
  cc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某种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被触动了。他有些惊奇地问:“你也在公车站牌下看到她了吗?”
  财迷沮丧地点点头。忽然他又奇怪地看着他,问:“也?你为什么说也看到了她?”
  cc被问得一时语噎。
  财迷仿佛在荒漠遇到了驼队似的,他紧紧地追问着:“你是不是看见过她?”
  cc瞪着眼不知怎么回答。
  财迷急忙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票夹。他从票夹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cc看:“瞧,这个穿黑色衣服的就是她。其实不是黑衣服,好像是一件紫色的衣服,照片里就像黑色了。我们毕业前合拍的。”
  cc仔细端详着,由于照片只有五寸一半大小,而且装的时间太长了,磨得人像都有些模糊了。cc看了好半天也没有看清楚究竟是不是她。
  “是她吗?”财迷问道。
  cc吃不准:“看不清呀。”
  他把照片还给财迷,说:“从早上在公车站见到她之后,你再见过她吗?”
  财迷摇头:“我不敢想,如果再见到她,我就会死的。”
  cc安慰着他:“别瞎想了,怎么会呢?人是既不知何时生,也不知何时死。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财迷抑郁地说:“她告诉我了,她会领我走的。我当时还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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