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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说了吗？”一举击溃这种类似法则力量的银色光辉之后，启明暗自舒出了口气，缓步来到北鹰王的面前，冷冷地问道。
“不管说不说，我都免不了一死，不是吗？”北鹰王咳嗽了几声，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躺在地上淡然地看着天空。
“死去的人永远都活不过来，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不管当初你有什么理由，现在也该是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启明默然站在一边，想到父母被害的那一幕，好一会儿之后，沉声说道。
事实上，从北鹰王称呼他为二少爷的那一刻开始，启明就隐约猜到要杀他们一家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北鹰王，而很有可能是启家的某些人又或是启家的敌人，北鹰王只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但也正如启明所言，人都已经死了，无法弥补的错误既然已经犯下，那么，相应的代价总还是要付出的。
而且，在启明眼中，没有任何人想犯错误，每一个错误的背后总有这样又或是那样的理由，若是因为一些理由而不去计较这些错误的话，世上的规则和法律也就失去了它们存在的价值。
所以，启明习惯只看事实和结果，至于背后的阴谋借口等等，那都是以后的事。
“我明白了，寻阳城的风神启家，那里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咳咳，二少爷，给我一个痛快吧。”感觉到启明逐渐提升的凛然杀意，知道启明不可能放过自己之后，北鹰王惨然冷笑了一声，最后还是给出了启明想要知道的答案。
事实上，自从禁锢法则被启明强行破除之后，北鹰王就已经伤及了根本，意识海更是早已彻底破碎，即便启明现在答应放过了他，他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只是，想到自己暗中为启家奋斗了这么多年，关键时刻却是被启家二话不说就给放弃了，北鹰王心中没有几分怨恨那是不可能的，而将启家的所在告知启明，让启明这个启家的二少爷去找自己家族的麻烦，也算是他临死前对启家最后的报复。
“寻阳城？没想到从没听说过的风神启家，竟然会在三大特级城市之一的寻阳城。”一道流光贯穿了北鹰王的额头，确定北鹰王的气息彻底消失了之后，启明转身离去。
启明自然不知道北鹰王的险恶用心，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启明对风神启家可说是连一点感情都没有，哪怕在那里还有着他的父母亲人，也远远无法与抚养他长大的启氏夫妇相提并论。
山坳中的五座高塔，随着数百银鹰高手的尽数被杀，以及银鹰组织的覆灭而彻底倒塌。
不过，山坳其他地方的数万普通人，由于曙光军团三百强者的约束作用，却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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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启明一行近千人纷纷离去之后，一间民居门口，一名穿着粗布短衫，二十来岁上下的银发青年，目光灼然地注视着启明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老师，银鹰真的就这么完了吗？”看着五座倒塌的高塔，银发青年语气颇为不甘地问道。
“老师我虽然是神级强者，但也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不过，就连法则力量都能被强行摧毁，这个叫启明的年轻人很不简单，即便没有光明铁律的警告，我们也肯定招惹不起。”银发青年的话才落下，房间里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随即响起。
“是，莫澹明白了。”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老师这般评价一个年轻人，莫澹心中顿时一凛，心知在没有得到老师的认可之前，恐怕他就算是想要挑战启明，也只是送死而已。
事实上，以北鹰王连半神级都不到的修为，勉强施展出不完整的法则力量就算是顶天了，想要发挥出法则力量的全部威力，通常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
不过，若是有神级强者帮忙，事先在北鹰王体内保留了部分法则力量的痕迹，那么，在真正殊死战斗的时候，北鹰王便能以自毁修为作为代价，强行施展出完整的法则力量。
而那位向北鹰王提供法则力量的神级强者，赫然就是银鹰年轻一代第一高手莫澹的老师，这位常年居住在普通人之中，此时正藏在房间里的老者。
只是，任谁都想不到，即便是强如神级的法则力量，启明竟然也能凭借不到神级的力量强行摧毁，结果，北鹰王虽然自毁修为发挥出了法则力量，最终却依然没有保住那条命。
第两百七十九章光明铁律归来
用纯粹的力量摧毁法则，这在大陆上可是从未发生过的诡异事件。
不过，真正的神级强者却看得很清楚，事实上，并不是法则力量不够强大，而是不知道什么缘故，素来神级以下无敌的法则力量，在启明的全力攻击下，无形中竟然被削弱到了极点，否则，哪怕攻击再强，法则力量也绝不至于被击溃。
修为还不到神级，却能影响法则力量的效果，这才是房间中的神级老者忌惮启明的真正原因。
山坳外，启明跟前来助拳的各方势力纷纷道谢告别，而跟在启明身后的徐悠岚几人，经过这一场战斗之后，似乎也终于明白了自身实力的不足，所以，在跟启明打了声招呼过后，她便带着六名少年一起踏上了佣兵的历练之路。
银鹰组织，不愧是大陆排名第三的反联邦大势力，数百年积累下来的财富，就算是见识多广的白逸轩等人也不由暗自心惊不已。
不过，启明对财富却并没有太大概念，这些跟提升实力无关的东西，他随手便尽数交给了罗天奇和白逸轩两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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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罗天奇还是白逸轩，两人的身份见识都颇为不凡，自然不会贪图这点财物，待整理完毕之后，他们却是将这笔巨额财富分成了数份，分别送给了前来帮忙的各方势力，也让他们不至于白跑了这一趟。
“小雅，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你的修为都不在我之下了。不过，修炼可是没有止境的，千万也别太勉强自己，知道吗？比起修为实力的提升，我和你哥更希望看到你时刻都开心的样子。”打量着早已亭亭玉立，此刻更添几分成熟气质的狄思雅，发觉她体内的气劲强度竟然隐隐达到了破空级，启明心中无比惊喜的同时，想到狄思雅并不喜欢战斗的性格，很快便猜到了她努力修炼的大致目的。
“明哥哥，小雅知道了。”狄思雅仿佛小女孩儿一般，小心地听着启明的话，直到发现启明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之后，这才高兴地回答道。
其实，狄思雅兄妹两人一直都在努力修炼，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能帮助启明报仇，若非如此，本就不好战斗，性格柔弱的狄思雅根本就不会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当中。
只是，她这次下山本来还准备给启明惊喜，让启明知道以前柔弱的自己已经有能力帮到他了。
但狄思雅却万万没想到，启明实力增长的速度竟然比身在神山潜心修炼的她还要快得多，这时更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武者修为。
所以，她在为启明终于亲手报仇而高兴的同时，却又担心启明也跟她哥哥狄海一样，在发现她暴增的修为之后，反而为她的身体状况担心。
“影王大叔，替我向武尊大人问好。”跟狄思雅聊了好一会儿，了解过他们兄妹在神山的生活状况之后，启明这才想起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影王。
“启明，武尊大人交代过了，等有空的时候，你可以随时让齐谭带你去一趟神山，大人就在神山等你。”影王郑重地说完，便继续沉默在一旁，不再言语。
陡然听到影王的话，启明却是神色微滞，即便是他旁边的齐谭等人心中也忍不住一惊。
要知道，神山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上去的，就算是大陆上那些颇有实力的大家族大势力，通常也只能在神山外围活动，而启明一个从没有踏足过神山，甚至就连神山在哪都不知道的幻神修行者，竟然不仅获得了武尊大人的亲自召见，还是由武尊大人在外的记名弟子齐谭带路！
不过，若是他们获知启明的另一个身份，也就是神山下一任武尊狄思雅的追随者之后，恐怕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请禀告武尊大人，等贺家的事情了结之后，启明一定立即前往神山拜见。”不同于齐谭和白逸轩等人的惊讶，启明却是郑重地做出了承诺。
武尊大人的亲自召见固然是一份让人羡慕不已的巨大荣耀，但启明却从影王郑重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其他的意味，似乎武尊大人有话要单独对他说。
与众人告别之后，启明和特殊小队的十余人一起回到了小城的酒店，准备一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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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很抱歉，族里都不同意参与这件事，最后我们也只能自己赶过来帮点小忙。”跟杨旭等人对视了一眼之后，最后还是由齐谭这个老大站了出来。
大家族有大家族的规矩，哪怕齐谭等人身兼军部校级官员的军衔，各自在族中的地位也是今非昔比，但家族却绝不会因为他们私人的原因而消耗族中的实力。
所以，齐谭等人最终只能选择孤身前来，即便他们也知道以自己那点实力出不了多大力，但至少也要让启明知道，还有十几个兄弟在支持着他。
“大家都是从战场上共过生死的兄弟，这点小事没什么，你们能不顾危险赶过来，就已经让启明很感动了。”启明淡淡一笑，显然并没有在意八大幻神家族对他的冷漠。
事实上，这次特殊小队十余人中，除了白逸轩等少数几人带来了一些家族力量之外，包括齐谭在内，就连他们的个人军队都受到了各自家族的管制而带不出来。
不过，启明在意的只是这一群特殊小队的兄弟，至于他们背后的家族力量，他却是几乎无视。
当天晚上，跟白逸轩等人聚在一起大醉了一场后，深夜，躺在酒店房间里的启明，却陡然被一阵白光惊醒。
“老师！”看到窗前坐着的老人，启明顿时惊喜地喊道。
“一段时间没见，你进不了不少。”光明铁律打量了启明片刻之后，微笑着说道。
“不瞒老师，虽然实力确实进步了一些，但跟努力可并没有多大关系，可以说都是因为运气罢了。而且，光明幻神力量因为服用了禁药的缘故，至今还无法使用。”知道瞒不过光明铁律那双眼睛，启明干脆直接说出事实，自己修炼的力量已经不再是光明幻神了。
这几年时间，启明先是因为敖烟儿的缘故去了一趟妖域，然后又因为想要尽快提升实力，所以将大量时间花在了修炼剑技上面，真正用来修来幻神力量的时间可谓是少之又少。
可以说，如果不是他运气好，在妖域中遇到了白虎大神，没有意识空间中小白虎的强大助力，他的幻神力量根本可能提升得这么快，更是与个人的努力几乎扯不上任何关系。
只是，启明说完这些之后，却突然发现光明铁律脸上却并没有他意料中的神色出现，反而显得相当的平静。
“幻神力量的事情暂且不提，这些我在你师兄那里已经听说了。老师这次来，是因为得知你准备跟鹿宣城贺家的事，虽然老师知道这么说你或许不会答应，但老师还是想要问一句，你能不能不与贺家为敌，或者换句话说，你愿不愿意放过贺家？”沉默了许久，光明铁律目光复杂地看着启明，好一会儿之后，突然莫名其妙地问道。
放过贺家？老师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启明心中一时间充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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