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邪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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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邪情种-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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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出谁会是最有利的一方。”娜云冷静地面对他的讥讽。

  元千骏的笑声顿失,“你为什么坚持要这么做?”

  “我已经在你面前一再重申我的目的,我要的是你的孩子而不是你的社会声誉和金钱。”她不慌不乱地从皮包里拿出一叠她近年来的纳税证明,“这是我这些年的纳税证明,它可以证明我能独力扶养自己和孩子,根本不需要你的资助,所以我可以跟你保证,小孩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大气也不喘,她一再表明冀望达成的目标。

  “二个星期”他以手指爬梳过额前的发丝,深思低喃。

  虽然直至目前为止曾经有不少女人对他有所求,但是面对她这项请求,他不仅觉得突兀,还认为毫无道理,让他摸不清她这大胆要求所隐藏的真正意图。

  她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但为了进一步取信于他,她遂拿出另一份报告,“这是我的体检报告,我不酗酒、抽烟,最重要的是我没有怀孕,子宫内也没有其他精子存在。”

  他错愕地睁大眼看着她,觉得她显然是有备而来。“你做足万全的准备,就只为了让我能点头答应你的要求?”

  “是的;至于你这方面,我知道你目前没有随便发生性关系或是一夜情”

  “目前没有?”他那尖锐和愤怒的音调截住她的话。

  娜云冷静地面对他的愠怒,“你别误会,我并没有调查你,而是以你在社会上的名望,我只要翻翻有关名人的杂志或书籍,就能揣测出你目前并没有恋情发生:对我来说这样最好,因为这样才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纷争。”

  元千骏突地脸色丕变,恼羞成怒地看着她,“我想这一次的晤谈就到此结束!”

  娜云是个聪颖的女人,自然能从他的脸色看出他的异样;她激怒他了!

  她拎起搁在腿上的皮包,“我已经将我的意图表示得非常明白,你不妨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要求;我将这些资料全留给你,希望你能在两天之内给我一个答复。”

  转身朝门口走去时,她倏地停下来又补加一句:“我目前住在江原道束饭店。”

  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遂猛然起身,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想不透,我有个疑问。”

  娜云转身看着他,“什么疑问?”

  “为什么一定要找上我,娜云,你为什么坚持要我让你怀孕?”他强抑着心中的怒气,不解地问她。

  “因为元千骏,如果这一次我能顺利地怀孕,就毫无疑问地证明孩子是你的,而我也可以一洗多年来身上所背负的不贞阴影。”她语毕转身走出办公室。

  元千骏怔愣地看着从门前消失的娜云。

  她是想藉此证明当年肚子里所怀的孩子是他的?

  可是他比谁都了解,知道自己不可能让任何一个女人怀孕,包括她!

  他没有生育能力——

  不!他不能再一次受到这样的羞辱。

  终于过了一关,娜云如释重负地奔回饭店,直接冲往所住的房间。

  娜云关上房门,深深地吸口气,双手按在仍然起伏不定的胸口上。“真要命,为什么他还是能这么吸引我。”

  瞪着小客厅内的沙发,虽离她只是一小段距离,却彷佛远得她走不到那儿,因为此刻她的全身近乎瘫软、无力。

  她吃力地拖着如千斤重的脚,一步一步走过去,最终才跌坐在沙发上;松一口气后,她仍然感觉自己从头到脚一阵冰凉,甚至还捺不住打了个冷颤。

  其实打从她走出元千骏的办公室、他公司的办公大厦后,便开始发抖,只是现在发颤得更加剧烈。

  她抓起摆在沙发上作装饰用的抱枕,紧紧地将它搂在怀里,试着让全身感到温暖而停止颤抖。

  在见到元千骏之前,她认为他早已淡忘那段曾经拥有的爱恋时光;岂料他一眼即认出她,而她却也一直记得他是如何揉碎她的心。

  分开后的漫长时光,她极力隐忍着心痛,勇敢面对爱她的家人和不断伤人的媒体记者,所以她的痛、她的苦,她发誓有朝一日要全数讨回,好洗刷曾经承受的委屈和侮辱。

  今天看他脸上出现吃惊、困惑、措手不及的表情,都如她所预期一般,唯一不一样的是,多年不见,他竟然能沉稳地听完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真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愈来愈成熟、愈来愈沉稳,相对的心机也更加重几分。

  倏地,门口传来一阵轻敲门板的声音。

  娜云愕然地转头瞅着紧闭的门扉,“是谁?”

  强迫自己从温暖的沙发上爬起来,她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打开拴上门炼的门,原露出一道细缝;看到站在门前的服务生,娜云皱起双眉,“有什么事吗?”

  服务生将一张纸条从门缝传递给她,“娜云小姐,这是元先生要我转交给你的。”

  “元先生。”娜云的心突地紧缩一下,不解元千骏为什么突然托人送纸条给她;莫非他不愿答应又不想当面跟她说?

  “元先生说你看了信的内容就会知道。”服务生面带笑容地对她颔首。

  娜云整颗心在瞬间跌落谷底,心想她真的猜中了吗?

  她关上门倚在门边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条,当真她所做的一切全都徒劳无功、白费了?

  她双手颤抖地打开纸条——

  今晚七点在你住的饭店楼下餐厅一起用餐。

  愣了愣,她随后扬起一阵笑声;原来他是想约她吃饭,害她差点被这突兀的举动吓出一身冷汗。

  不过最让她感到欣喜的是,她又突破一层障碍。

  元千骏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他困惑、急躁,始终无法得到平静,双手按揉着疼痛的太阳穴,他认为事隔多年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就已经带给他极大的震撼,现下居然还大胆地提出要怀有他的孩子的要求。

  她应该非常明白,那件事一直是他这一生唯一的痛,她竟不顾他的感受猛戳他的痛处。

  元千骏坐在靠墙边的座位等候着娜云;这是他事先预定的位子,因为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可以掩饰自己脸上的神色,也可藉此保护自己脆弱的心。

  元千骏低头看一下时间,“她也该到了吧?”他随即抬头望着入口处。

  她果然准时出现!

  看着她走在服务生后面,那一袭贴身的长礼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更惹人。

  元千骏迅速掩去脸上的怒气,取而代之的是像在商场上厮杀的阴沉和专注;这是他一贯的手腕,总给对手一种不容忽视的感觉。

  只是这一次的对手是娜云,让他没来由的觉得有趣。

  他起身面带笑容迎视着娜云,“你好,谢谢你的赏脸。”他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要她坐下。

  “你太客气了。”娜云动作优雅地入座,并回以一种陌生的客套语气。

  看着服务生体贴地为娜云拉开椅子,元千骏则欣然坐回椅子上。“这张桌子还可以吗?”

  “很好。”她简洁地回答。

  元千骏的嘴角立刻浮现一抹难以理解的微笑。

  之前,她留下所住的饭店名称已教他感到有些惊讶,而且经由打听的结果得知,他更意外她是住在此间饭店的总统套房;他无法置信她只是前来韩国考察而已,居然住得起这间顶级的饭店,看来他真的是忽略她这几年的努力和成就。

  “要不要先上菜或是再等一会儿?”他的微笑中有着一丝假情意。

  她看了他一眼,深信自己绝不会被他的礼貌和客气冲昏头。“不如先来杯餐前酒。”

  “那来杯白酒如何?”他尽可能轻柔地对待她。

  “好,就来杯白酒。”她也温柔地报以极妩媚的微笑。

  她身上自然散发出的香味不经意地飘散在空气中,包围着他,唤醒他失落的记忆;那是一种女性纯真又具备挑逗意味的气息。

  “这家饭店是汉城最好的饭店,住得还习惯吗?”他找寻话题,试图转移注意力、试图忽略那股令他不安的诱人香气,不愿坠入那会令他心悸、忆起过往的气味。

  “一切都是公司安排的。”他带给她的震撼始终无法消除,她心里明白今晚的会面将会很棘手。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端来两杯白酒放在他们面前。“两位请慢用。”

  娜云和元千骏都以微笑回礼。

  元千骏举起面前的酒杯,“先祝你这一次的考察顺利。”

  “考察这部分我对韩国有信心,你应该祝我能早日得到你的首肯。”娜云微笑地低啜杯中的汁液。

  元千骏放下酒杯,以凌厉的目光直视着她,“你一定要提这件事吗?”

  娜云的脸上依然挂着笑意,“我已经将所有必备的文件都交给你,也尽可能将事情简单化,现在只差你的答复。”

  他不由得恼怒涨红着脸,转头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在附近窃听他们俩的谈话时,才安心地靠回座椅。“我们必须要一直讨论这件事吗?”他痛苦地深吸口气,“你明知道我没有生育能力,到底还想要干什么?”

  他的话就像把利刃,锋利的刀口毫不留情地刺向她,“当年就因为你一句没有生育能力,害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蒙羞,我现在只是想证明,你不是没有生育能力,而且当年我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你的。”

  元千骏悲恸地紧握着拳头,他的冷静、沉稳已不复见。“当时我提出医生的证明难道有假,你以为没有生育能力对男人来说是件无上光荣的事吗?”

  “我”娜云欲要开口反驳,服务生却再次出现于他们的面前。“两位,现在可以上菜吗?”

  元千骏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再等一下。”

  趁着服务生逗留的须臾,她偷偷打量着元千骏。

  深色的西装让人觉得他的气势看起来锐不可当,同时散发着强烈的男性气息;若是在多年之前,她除非疯了才会与他抗衡,但是在多年后,她居然还会对他有心动的感觉。

  服务生离开后,她随即开口:“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件事,那是我这一生对我冲击最大的事情;就凭一张医生证明就让我的清白蒙上一层不贞的阴影,你可曾想过当时我是什么感受?”

  “那你又想过我的感受吗?”元千骏愤恨地回应。

  “对,问题出在你,不是吗?你是否想过,一个没有社会地位又没钱的女孩,笨笨地说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会是怎样?你以为她是要讹诈你的钱财、危及你的社会地位?你当时为何要那么坚定地相信那份说你无生育能力的检查报告啊。”娜云更是忿忿不平地说出深埋在心底的椎心之痛。

  他回复冷静,“你怀疑那份检查报告是错误的?”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而阴郁。

  “没错,当时你应该重新再去检验一次。”她满腹委屈地说着。

  “你错了,我绝不会笨到让自己再受伤一次。”椎心刺骨的痛令他的目光充满着烈火。

  她无奈地叹口气,知道如果再争辩下去只怕会两败俱伤,这样对她来说也毫无意义;至少目前她不乐见此情形发生。“好吧,让我重说一遍当年的话;当时我请教过医生,医生说你是精虫过少,但绝不是百分之百失去生育能力,而且当年我怀的孩子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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