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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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浮云-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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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带头的人冷笑几声,说。
  听到带头的人这么说,对方的人的手都纷纷按上了刀柄。
  这就是江湖看着对方一个个脸色不善的人,天残缺的笑容添了几分讽刺的味道。天天流血,天天死人的地方
  “既然朋友已经有了注意,何必再多说?”半垂下眼,天残缺看着握在手心里的剑柄。
  “好,爽快!”话已经说开了,带头的人也不再扯什么杂七杂八的话,猛的拔出了配在腰间的刀,他沉喝一声,“摆阵!”
  听到了这句话,其余的四个人一声不吭的拔出刀,把天残缺围在中间,和带头的人成五角之势,绕着天残缺转动。
  看着对方的动作,天残缺微微皱眉,也不敢托大。拔出了剑,横摆在胸前,他集中精神观察着对方。
  慢慢的,对方的速度越来越开,手上的刀也随着移动而舞动了起来。
  看着在眼前不停变换舞动的刀影,天残缺突然闪了一下神。
  就是现在!交换了一个眼神,五人猛的提刀,齐齐向天残缺砍去。
  糟了!几乎在闪神的那一刹那,天残缺就意识到危险了。但那五人和天残缺的距离不过短短几步路,因此,在天残缺的醒悟,到底还是晚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五把尖刀,俱已到了眼前!
  天残缺来不及细想,身子猛的一个后仰,剑身向上,挡过了尖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猛的用力,弹开了剑身上的五把厚背砍刀。随后倒转剑锋,在后面的三个人身上添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没有料到仅仅一个照面,自己的人居然被对方伤了。带头的人不由隐隐焦急了起来。而也正是这份焦急,让他作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他脱离了阵型,妄图在天残缺还没有站起来的时候杀了他。
  看到了带头人的举动,天残缺的嘴角依稀露出了一抹讥嘲的微笑。单手一撑,借着力,他身子一晃,已经闪到了带头人的身后。
  不好!看见天残缺失去了踪影,带头的人心中一惊。但还没等他转身,他就感觉到胸口一凉。
  慢慢的低下头,他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胸前的那半截明晃晃的剑尖。
  “怎”蠕动着嘴唇,带头人的眼神开始慢慢的涣散。
  带头人的话,站在他身后的天残缺显然也听见了。沉默着,他神色冷淡的拔出了剑。重新指向已经看呆了的四个人。
  剩下的四个人看着躺在地上,身子渐渐冰凉的带头人,又看了看用剑尖指着他们的天残缺,突然大喝一声,提起刀,不约而同的朝着天残缺冲去。
  看着冲过来的四个人,天残缺不觉紧了紧手中的长剑。头一次,他感觉手中的剑,并不是那么好握。
  江湖么低低一笑,天残缺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嘲讽和几分悲哀。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那后来的四个人也同之前的带头人一样,永远的躺在了冰冷的树林里。
  擦去剑上的血迹,天残缺把剑插回鞘里,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径自离开了。
  冰冷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幽幽的照射着漆黑的树林里。冷风轻轻的吹过树林,带走了落叶,也带走了弥漫在树林里的那一丝血腥味。
  “十年、十年一觉十年”突然,寂静的树林里传来了含混不清的呢喃。在那几具尸体上方的一个树干中间,一个胡子拉杂,落魄潦倒模样的男人正拿着一个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
  “浮生、浮生若梦若梦若若梦”喃喃着,他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眼睛也合上了。
  透明的液体自葫芦的小口泊泊流出,浓郁的酒香渐渐掩盖住了之前的血腥味。
  
        

第二十章 故人
更新时间2007…5…21 12:23:00  字数:2164

 岭南
  “练爷,您看是不是让兄弟们休息一下?”在连续赶了三天路后,厉言终于忍不住对从头到尾都没有表情的练无殇说。
  淡淡的瞥了厉言一眼,练无殇言简意亥:“等我们走到了天下宫的地界。”
  天下宫的地界?那至少还要五天啊!苦笑了一下,厉言暗自想到。不过想归想,若要他反抗练无殇,他还没有那个胆。
  如果左护法在这里就好了至少,违抗他不用担心会被杀。瞥了一眼练无殇腰间的长鞭,他自嘲的想着。
  “凭什么!你又不是这次镖队的头!”但,不是所有人都和厉言一样有眼色。在练无殇说完后,镖队中马上就有一个脾气火爆的二愣子叫了出来。
  “你不满?”略略偏过头,练无殇看着出声的人。
  “开玩笑,我”那人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练无殇腰间的长鞭,已经如灵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脖子。
  “喀!”手中一用力,对方的脖子就被练无殇硬生生的扭断了。
  “还有谁不满意?”扫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众人,练无殇冷冷的问。
  白痴!看了一眼地上致死都瞪大眼,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人,厉言在心底暗骂一声。
  “好了,好了!看什么看!马上给我准备启程!老子不是养你们吃白饭的!”冲着呆在原地的众人咆哮到,厉言驱散了聚集在一起的人。
  “练爷,我们启程吧?”做好了一切后,厉言走到练无殇身边,小心翼翼的询问。
  “现在要走,不嫌太迟了吗?”然而,练无殇还没有回答,一个低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是谁!?”听到这个声音,厉言脸色一变,眼底却极快的闪过了一丝喜悦。
  伴随着厉言的喝问,大约三四十人从周围走了出来。
  “这是天下宫的镖!你们敢拦!?”不待对方开口,厉言就先出声喝道。
  听到了厉言的话,为首的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笑了一笑,继而脸色一冷,说:“拦的就是天下宫的!识相的,你们就把镖交出来,我保证绝对不伤你们分毫!”
  “朋友也太狂了吧!”见对方这样,厉言脸色一沉,说道。
  “客气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次的镖,我们要定了!”狂傲一笑,为首的男子说。
  “死人需要钱财吗?”冷冷的说完,练无殇直接抽出了鞭子,指着对方。
  “路死谁手,还未是你!?”突然,为首的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奇,看了看练无殇的周围,他不由问,“上次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呢?他在哪里?”
  “你是谁?”皱着眉,练无殇问。
  听到了这句话,对方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
  “一年前,药店,血玲珑,楚熠。”简单的说完,楚熠问,“这次的镖,是他护的吗?”
  姓天,姓天,难怪了回想起见面时天残缺的介绍,楚熠暗自嘀咕。
  “是。”看着楚熠,练无殇停了一会,才说。
  “既然是他”微微笑了起来,楚熠说。
  “首领,我们已经收了对方的定金了。”突然,他旁边的一个男人说。
  看了男人一眼,楚熠轻描淡写的说:“我自然会退回去。”
  “恕属下不敢苟同!首领就为了一个见过一次的人而随意毁坏我们的信誉吗?”看着楚熠,对方冷冷的说。而楚熠带来的人,听到这里,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是吗?”看着对方,楚熠慢悠悠的笑了起来,“既然如此,就没有办法了”慢吞吞的说着,他突然猛的拔出了腰间的刀,砍下了对方的脑袋。
  “咕隆——”头掉在地上,发出了骨碌声,无头的身子摇了两摇,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首领只有一个!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唧唧歪歪了?”看着地上的尸体,楚熠露出了一抹噬血的笑容。
  “既然这镖队是由他负责,那兄弟我就不打扰了,代我向天兄弟问好。”对着练无殇说完,楚熠做了一个手势后,就和他带来的人快速的离开了。
  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练无殇对着站在一边,表情有些僵硬的厉言说:“走。”
  “是。”听到练无殇这么说,厉言只好收拾心情,招呼着众人上路。
  常岭
  “大伙准备准备,看看还有有什么缺的!我们马上就要上路了!”大声的招呼着众人,丁老板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你,你,还有你!去检查东西有没有少掉!”指着周围的人,丁老板大声说,“你去等等,你叫什么?我看着怎么面生的紧?”叫住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他疑狐的问。
  “回老板,小的叫小三,是哥哥介绍来的。他说丁老板人好,不会欺负人,所以让小的来代替他跑一趟,锻炼锻炼。”卑微的低着头,叫小三的少年说。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听到了小三的话,丁老板眯着眼笑了起来,“那是你哥哥心眼好,这年头老板不好作啊好了,你去看看绳子都捆紧了没有吧!”
  “是,老板。”继续低着头,小三说完后就小跑着去检查绳子了。
  “好了!大伙走了!”抬头看了看天色,丁老板说到。
  “走啦——”听到丁老板发话后,运送矿石的人一起吆喝了起来。
  暗沉沉的天上,太阳才刚刚从东方露出了半个脑袋,伴着辘辘的马车声,常岭这座山城,渐渐的远去了。
  在离开常岭后,名叫小三的少年最后回头看了那座还沉浸在安静的夜里的山城,唇边依稀露出了一丝微笑。
  
        

第二十一章 真实
更新时间2007…5…21 12:23:00  字数:1973

 天下宫
  “清妹,再过两三天,残缺就会回来了。”看着手中的密报,蓝沨笑着对方清说。
  闻言,方清点了点头,说:“他第一次任务能做到这样,也算不错了。只是不知道下次,宫主会”
  “宫主不会再派他出去,至少这一段时间里不会。”摇摇头,蓝沨说。
  “为什么?”闻言,方清不由有了一丝错愣。
  “清妹,这些年来,宫主对残缺的态度,你也看在眼里了。”蓝沨笑着说,“以前你可曾看过宫主对哪个人的兴趣持续了十几年?在很早以前,残缺就已经是内定的人选了。”
  尽管蓝沨这么说,但方清还是有些不赞同:“既然如此,那不是更应该让他出去锻炼锻炼吗?”
  “出去锻炼?”蓝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清妹,你觉得宫主对他怎么样?”
  “不好。”天亦煊到底对天残缺怎么样,这些跟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但一来,方清好歹是天亦煊身边的四使之一,自然没有说自己宫主的不是的道理。二来,方清是天下宫的重要人物之一,而天下宫,则是行事残忍的魔教。在她的观念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一个人无法保护自己,那就活该被人欺凌、杀死。因此,一来二去之下,她对于天残缺所遭受的事,也就仅仅是一句轻飘飘的不好而已。
  “没错,宫主对他确实太过了些。”摇了摇头,蓝沨微微皱眉,但却也没说什么,“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再忍受下去。但残缺他非但留了下来,还为天下宫尽心尽力。清妹,你不觉得奇怪么?”轻摇着扇子,蓝沨笑道。
  沉默了半响,方清的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你的意思是”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但他在受过了那样的酷刑后,见到宫主的时候,不但没有半点动作,而且眼里居然还找不到半点的怨恨,”蓝沨一顿,“清妹,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割肉喂鹰的佛祖?”
  “在残缺大约三四岁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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