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啸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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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青城-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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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们对面的天空,血色的夕阳却是陡然间往下一沉,将一片黑暗留在了天空。暮色四合,仿佛恶魔的触手,伸向了祥和村。





    正文 第七章 鬼婴(下)
     更新时间:2010…9…28 9:24:39 本章字数:4649

    何其、七喜离开的这段时间,邵嫂子的疯狂又发作了几次,叶大春几番施针才又安静下来。不过,叶大春凝重的表情,却是又加深了几分。
    他接过七喜手中的东西,手拿着拨浪鼓,轻轻地摇晃起来,拨浪鼓发出“咚咚”的声音。
    叶大春表情舒展开来,夸赞道:“七喜,你还真是会买东西,我本来也是要叫你一定要买一个拨浪鼓的,却漏说了。”
    “大春哥,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呢?不会是给邵大哥的孩子玩吧,他有七个孩子,你买这一点也太少了。”说到孩子,七喜又忍不住问邵远庆道,“邵大哥,你的孩子呢,这一天怎么都不见。”
    邵远庆却是不如叶大春这般神秘兮兮,声音颇有些哽咽道:“还不是因为我娘子就要临盆了,就让她送孩子去了她娘家,暂住一段日子。都怪我,要不是我好赌,就会自己去的。”他深深忧虑地看了他的娘子一眼,已然下定决心,再不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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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屋外大树上一只不知呆了多少年的老乌鸦哑哑地叫唤了几声,本来还月光普照的院子陡然间阴暗下来,月亮躲进了云层里,只有淡淡光辉从云缝里洒下来,它似乎也在害怕什么。
    阴风阵阵吹来。摆放在院子里一张竹床上的女尸忽然眼皮一睁,腾地跳起来。她目露凶光,鼻子嗅来嗅去,像是明确了自己要找的东西的所在,她僵硬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喜色,跳下了竹床。
    落地无声,膝关节没有半点弯曲。她手臂前伸,直直地向前跳去,跳进了门户大开的屋子。
    屋子里地下,铺着稻草,何其、七喜分睡两头。僵尸看了他们一眼,却是没有搭理,鼻子嗅来嗅去,又直直地跳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木床上,躺着邵远庆夫妻二人,本来睡九个人的木床就睡了他们二人,显得更是宽大,却不知大春身在何处。女尸的鼻子不停地嗅着,往左转,一直跳到床前,二人还睡得正熟,丝毫没有觉察到身前的凶险。
    女尸一跳就跳上了床,依然是落床无声。女尸俯下身来,膝盖毫不弯曲地俯下身来,却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道支撑着她的身体而不倒下,显得很是恐怖和怪异。她在邵嫂子的肚皮上嗅着,点了点头,就爱怜地抚摸着邵嫂子的肚皮。邵嫂子的肚皮一阵鼓动,像青蛙一样一涨一缩,呼应着女尸的手势。显然,鬼婴也感受到了女尸的气息,那是母亲的气息,让他温暖而安定。
    邵远庆躺在邵嫂子身边,蓦地感觉到全身发冷。他一个激灵睁开眼来,正好看见女尸抚摸邵嫂子的肚皮,虽然叶大春再三叮嘱他不要害怕,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惊恐得大叫起来。
    女尸回身看着邵远庆,眼睛一瞪,伸出双手,叉开十指,向他叉来。邵远庆吓得抱着头,随床一滚,滚下地来,虽然摔得颇为疼痛,却是险险地躲过了女尸的这一叉。
    他赶紧爬了起来,正要向外跑去,却见身前黑影一闪,女尸已然堵住了房门口。女尸的脸很是俊美,两只秀眸隐隐有柔情似水,邵远庆这一眼看去,竟然有些想入非非。而就在这一瞬间,女尸陡然间一声长嚎,嘴中长出两根尖利的獠牙,凶狠地向着邵远庆扑来。
    依然俊美的脸庞上,配上两根长长的獠牙,登时使得女尸的脸凶恶、诡异无比。邵远庆吓得呆了,以致于忘了逃跑,并且身上一阵哗哗声,却是尿了一裤子。
    危急关头,叶大春从天而降,落在女尸身后,扭住女尸的手臂,反转到身后。这一夜,他就藏在房顶,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女尸凄厉地长嚎着,奋力挣扎,却是怎么也挣不脱叶大春的束缚。
    这时,何其和七喜已然爬了起来,他们本就是假装酣睡,饶是七喜胆大,看到这女尸一脸凶相,也是身子颤抖,上下牙齿打战。
    何其忙从衣服上撕下两根布条,塞住女尸的鼻子。二十一世纪的僵尸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闭住僵尸的鼻息,就能让僵尸动弹不得。这女尸也是僵尸,一堵住鼻孔,果然不再挣扎。
    何其心想搞定,正要得意,不提防女尸鼻翼一鼓,却是打了个响鼻,把两条布条喷了出来。同时她伸颈张口,冲着何其刚要放下的手臂,狠狠咬下,痛得他大叫起来。他的声音甚至比僵尸的吼声更加凄厉,七喜没来由的心中一痛,无畏无惧地扑了上来。
    叶大春照着女尸的脖子猛击一掌,女尸张开了嘴巴,何其才趁机抽出了手臂。这时七喜已然扑到,看那伤口处,两个血洞,血洞口却诡异的没有往外流血,而是结着冰霜,冰霜之上,隐隐有黑气笼罩。
    “你没事吧?”七喜关心地问道。
    “没事。”何其咬着嘴唇道,声音却是因为巨痛而哆索着。
    叶大春大声喊道:“对付怨气重的僵尸,堵鼻孔是没用的,快拿大铁钉和锤子,把铁钉钉入她的百会穴。”
    邵远庆连忙拿来了大铁钉,准备钉入女尸的百会穴,女尸一张嘴,尖尖的獠牙透着幽幽寒光,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何其忙从他手上接过锤子和大铁钉,在七喜的帮助下,把铁钉钉入女尸的百会穴,女尸哀嚎一声,终于不再动弹了。但她的身子依然每隔一会儿就颤动一下,似乎心有不甘。
    叶大春看了看何其的伤口道:“还好她是只新僵尸,僵尸毒还不是很恐怖。要是咬你的是只老僵尸,你这条手臂就要废了。”
    何其听了,后怕不已。再看那女尸,虽然被制住了,依然是满脸恶相。若非她是女的,何其真想扑上去将她狂扁一通,出出胸中恶气。
    叶大春把女尸贴着墙摆好,在她左手里塞上小布熊,右手里塞上拨浪鼓。他用一根红线绳牵住女尸的右臂,一扯,拨浪鼓就轻轻地摇晃起来,发出“咚咚”的声音。
    何其轻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叶大春道指了指邵嫂子裸露的肚皮,却是依然不说话。但何其已然猜到了,叶大春这么做,怕是要将鬼婴引出来。鬼婴也是小孩子。贪玩是小孩子的天性,拨浪鼓和小布熊都是为鬼婴准备的。
    叶大春为何不明说,也许是因为鬼婴不是寻常婴儿,叶大春怕他听了去。
    按照叶大春的吩咐,大家藏好。叶大春则躲在床下慢慢地扯动红线绳,拨浪鼓“咚咚”地响着,清脆悦耳。在这寂静的夜空里,传出老远。
    良久,房间里没有丝毫动静。可叶大春似然保持着那种姿势,扯着红绳,拨浪鼓有节奏地发出“咚咚”的声音。
    就在这时,众人惊讶地看见,从邵嫂子的肚子上慢慢地形成一个人形的小男孩,但只是看到轮廓,却看不到实体,也许是因为它是鬼婴的缘故吧。鬼婴虽然只有普通婴孩那般大小,却是能够在邵嫂子肚皮盘腿坐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咚咚”作响的拨浪鼓。
    邵远庆何曾见过这种场景,登时吓得全身发抖,牙齿咯咯咯地碰在一起。鬼婴听到动静,登时又回到了邵嫂子的肚子里,就像一阵轻烟消失于无形。
    叶大春吩咐大家再不要出声,他扯动红线绳,越扯越急,拨浪鼓发出急促的“咚咚咚”声。
    鬼婴毕竟是小孩子,在拨浪鼓的诱惑下,他又出现在邵嫂子的肚子上,好奇地看着女尸手中的拨浪鼓,还有另一只手中的小布熊。
    “咚咚咚、咚咚咚、咚——”
    陡然间,叶大春停止了扯红线绳,拨浪鼓不出声了。等了好久,拨浪鼓也不发声,鬼婴竖起耳朵听听,四下里望望,就跳下地来,走到女尸身边,一蹦就够着了拨浪鼓。
    他抢在手里,高兴地摇起来,“咚、咚咚、咚咚咚”他还拿了小布熊,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叶大春悄悄爬出来,咬破右手食指,在邵嫂子肚皮上飞快地画了一道符篆。
    鬼婴登时凄厉地嚎叫起来,扑向叶大春,他的嘴边也长出两颗长长的獠牙。叶大春双掌上下翻飞,罩住鬼婴。掌影中但见道道符篆,发出耀眼的强光。
    鬼婴陷在光阵中,无处逃遁,被叶大春逼得退到女尸身边,叶大春又一掌拍来,鬼婴深知厉害,回身一扑,就像一阵轻烟似的钻进了女尸的肚子里。那是母亲的肚子,能给他温暖与安全。
    叶大春化掌为抓,一把揭起女尸衣襟,在她肚皮上也画了一道符篆。和邵嫂子肚皮上的符篆一模一样,有所不同的是,邵嫂子肚皮上的符篆是顺着画的,女尸肚皮上的符篆是倒着画的。
    这符篆叫做禁符,现在许多道观的道士都会画,但因为个人功力的原因,符篆的威力就大不相同。邵嫂子肚皮上画的是禁入符,女尸肚皮上画的是禁出符。
    禁出符就连大小便都能禁止。
    有些心地阴暗的小人学了禁入符,就用在自己的女人身上。他们不在家时,就在女人肚皮上画禁入符,这样女人的身子永远不可能被别的男人进入。就是女人自己**都不可能。
    一些守寡的女人,往往由族中长老大会通过,被画上禁入符,从此过着寂寞孤独的生活。除非有个比画符者功力更高深的人,才能破除这种符的威力。
    邵远庆红着脸对叶大春说道:“大春兄弟,你看是不是把我娘子肚皮上的禁入符擦掉。”
    叶大春说道:“我画的禁入符设了时间限制,只有三昼夜的时间,三天之后,符术自然不起作用。”
    邵远庆迟疑道:“这,这,三天的时间也太难熬了”
    七喜捂着嘴直乐,看到何其暧昧地看着自己,她的脸腾地红了,慌忙跑了出去。门外传来“呜呜”的叫声,却不知小黑从何处钻了出来,它倒是聪明得紧,知道警报解除,方才现身。
    何其看叶大春制住了鬼婴,便追问他可曾看到自己的剑形玉佩。叶大春却说没有见过什么剑形玉佩,何其登时来了个透心凉。
    叶大春听他说完原委,拍拍他的肩膀道:“也许丢在我救你的地方也说不定,过几天我就陪你找去。”
    何其却是半刻也等不得,拉着叶大春,就要让他即刻就带着自己前去找玉佩。然而手臂上却又是一阵巨痛,他脸色都变了,却是没有吭一声。
    叶大春看了他的手臂一眼,摇头道:“现在不行,女尸需要入土为安,你的手臂也要尽快医治。不然,我就只能给你做截肢手术了。”
    叶大春的话,吓了何其一大跳,他才想到自己的伤臂,赶紧抱住,生怕叶大春说着说着就要给他做截肢手术似的。
    收拾妥当,临走时,叶大春又交待邵远庆,把门前的大树砍了。门前的大树遮住了屋子的阳光,屋子的阴气太重,导致屋主衰败之相,不会活过四十岁。
    邵远庆惊出一身冷汗,自己的父亲、祖父确实都是三十几岁就死了。
    何其惊奇地看着叶大春道:“你这个人不简单哪,又会治病救人,武功又高,还能看风水,难怪去买拨浪鼓时那个姓邵的说”
    “咳!咳!”却是七喜重重地咳嗽了两声,何其看去,七喜瞪了她一眼,脸沉似水。
    何其知趣地不再说下去,叶大春却是颇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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