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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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红颜-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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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玉姐姐。”
  
  听到他这话,琏儿顿时如五雷轰顶。他这么可以就这么直白的说出,他不爱她,他爱的人是颜如玉呢?他可知道,这话是多么的让她伤心啊?她为了能够与他在一起,连那为人所不齿的春药都敢下,他这么还可以这么说呢?苍凉大笑几声。“哈哈,林哥哥还想见颜如玉那个狐狸精吗?她早就走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住嘴!玉儿怎的就是狐狸精?琏儿你莫要出言不逊!”林逋大怒,大声呵斥。忽而又似乎察觉到什么,快步上前几步,抓住琏儿双肩,有惊讶,有恐惧,声音带上几丝颤抖。“你说什么,玉儿走了?”
  
  琏儿看到林逋这样的表情,那惊恐的眼神似乎就真的那么害怕那个狐狸精的离开,又是伤心,又是绝望。而面上却只是一抹柔媚的笑,声音甜甜。“是啊!想是玉姐姐昨夜看到了你我恩爱的时刻,对你极其失望气愤,伤心离开了吧。”
  
  话音刚落,眼前便已失去了林逋的踪迹,只有他离开时扫过的一阵风拂过琏儿面颊。摸上面颊,回味着方才的那一抹风声,琏儿惨淡的笑着。
  
  一脚踹开如玉的房门,却见室内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分人影。林逋身形不由一晃,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
  
  玉儿,她竟然真的离开了吗?
  
  倚着门框,身体似乎毫无力气了一般,顺着坐了下来,眼眸空洞的望着上方屋檐。四言急匆匆的快步走来,好像是有急事一般,只见他迅速的来到林逋身边,当看到自家先生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是一惊。转瞬又想起要来禀报之事,难道他的猜测是真的?可是为什么呢?
  
  小心翼翼的靠近唤了一声:“先生。”
  
  林逋似未察觉一般,对四言丝毫不理睬,依旧是那个动作,眼眸一句盯着屋檐。
  
  “先生,采兰和如玉姑娘的那匹马都不见了。”他要来禀报林逋的正是此事。清晨之初,他欲唤采兰,却发现人不在房中,以为她早已起床去做事了,而后到了马厩,赫然发现马也不见了。于是隐约中便觉得有些不安,便急急欲来寻林逋与如玉,却发现是这般样子。
  
  明明昨夜还好好的,他还来此告知如玉先生回来了,怎的今日就变了样子,先生失魂落魄,如玉姑娘和采兰许是都不见了踪影。
  
  林逋听闻四言的话,才终于有了反应,无力的转首,对四言淡淡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先生,你没事吧?”四言不忍见林逋如此模样,关心问道。他是个孤儿,自小便不知父母何人,是先生怜他孤苦,收做书童,他才得以衣食无忧的成长。先生便是他的再生父母,从跟随先生的那一刻起,他便发誓终身追随先生,侍奉左右。多年以来,他便是一直这般陪伴着先生。
  
  挥挥手,林逋要四言离去。此刻他只想一个人寂静在此。四言也不好多问,唯有蹙眉走开。
  
  四言走后,林逋依旧望着灰色的屋檐,良久良久。不知不觉,已经日上三竿,阳光照耀林逋满身,却感觉不到温暖,心依然是那么冰冷。手不由的捂上心口,那里是什么感觉?
  
  扶着门沿起身,双腿已是僵硬非常,几乎不能站立。慢慢地挪动身体向如玉房内走去,里面一尘不染,和她在时一模一样,只是却没有了那道倩影。
  
  玉儿,你竟真的舍得离开吗?
  
  玉儿,我对你不起!
  
  素手轻轻抚摸着圆桌边沿。玉儿曾在此处喝茶。
  
  蹒跚着挪步到书桌前,拈起那支画有清翠绿竹的毛笔,望着平铺的一沓宣纸。玉儿曾在此处练字画画。
  
  脚步再动,缓慢走到弯钩勾起的帐帘旁,倾身坐于床榻一边,看着整齐被褥,纤尘不染。玉儿,曾在此处每日安眠。素手抚上绣着一幅碧荷的香枕,想着如玉那入睡的模样。伸手将香枕拿起,却看到香枕之下摆放着一个扁形方盒,一支玉簪,和一封信。这玉簪极其熟悉,乃是如玉平日所带的那支,那方盒也略有眼熟,眉头微蹙,思索片刻,才想起是如玉自“笔墨纸砚”出来之后抱在怀中的那个。他依稀还记得那时曾问如玉此物是何,如玉却只是俏皮不答,没想到,竟在此处。
  
  将香枕放置一旁,伸手拿起那支玉簪,指尖摩挲着这光滑脆硬之物,想起几次三番因此物而与如玉牵扯一起。首先便是西湖初遇,那时他惊讶于那女子的美貌,惊为天人。擦肩而过之时,她的小船而然不稳,玉簪碰撞到船舱而掉落水中,他来不及思索便跳进那清如许的湖水,替她将玉簪打捞上来,从此二人相识。其次,便是她被袭之后,若非襄王赵恒识得此簪,问其缘故,他便也不会顺利寻找到如玉。这支玉簪是他二人一路相识的见证!温柔的将它放在怀里,紧贴着自己的心脏,这样就仿佛如玉依旧在自己身边。
  
  又拿起那个扁形方盒,轻轻打开,一方端砚赫然印入眼帘。那端砚形状倒还方正,但是棱角平滑,上面雕刻着山水树木,还有拱桥亭阁,高低起伏,便如同真的一般。那山水图中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桥一亭,都真真实实与砚台底座是一体的。当真好一幅山水图!
  
  这端砚就是那日他在“笔墨纸砚”中看中的那一方啊!犹记得当日他不过是注视了一眼,只因此砚在他看到的第一眼就称进心里,后来因为看到陈子敬等人从店外经过,他来不及买下就匆匆忙忙出去了,却不想玉儿观察竟然如此细微,将他那一点点小动作也看在眼里。
  
  玉儿啊!你让我情何以堪?
  
  素手颤抖着摸上那封信,上面是一手好看的梅花小楷,写着:君复亲启。探进信封,一张薄纸整齐的叠着,滑落手中,手一挥,打开看来。
  
  君复:
  
  西湖一遇,玉簪为媒,相识相知,直至相恋。天公作美,数日相伴,却不知是真是假,一切皆如梦幻,虚幻缥缈,触手不可及。雨夜惊魂,雨水润心,一切原是如此。心明了,目已见,不必再告。
  
  玉簪做留,端砚敬上,从此再不相见。永别!珍重!
  
  玉儿留
  
  “玉儿!”手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心也跟着颤动,当看到最后一句,从此再不相见,从此再不相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切,仰天大叫,撕心裂肺的让人心中难受。
  
  玉儿,如何能不相见?这一切并非你所见到的那样,你又怎舍得离开?难道我们感情是假是真,你都不能分辨的清楚吗?难道你就这般不信任我吗?难道我对你的心还没有到日月可鉴的地步吗?
  
  玉儿,玉儿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
如玉就这么带着误会离开了,真让人伤心。
《玉红颜》上卷到此就算是完结了,下卷如玉还会有另一番遭遇。到底遭遇如何不告诉你们。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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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要去汴京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
  
  “谁啊?”采兰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姑娘,我是小二,给姑娘送饭菜来了。”
  
  随后,便听到房内轻浅的脚步声响起。少顷,房门打开,露出采兰秀白的容颜,白色的裙衫。
  
  “姑娘,您要的饭菜!”
  
  “谢谢。”
  
  采兰接过,对小二微微一笑,柔声谢道。
  
  “不客气,不客气,这都是我分内的事。二位姑娘慢用,我先告退了。”说罢,小二便躬身退下。
  
  采兰端着饭菜,关门回屋。将饭菜放于圆桌之上,回首对正在床榻之上垂首看着一本书的如玉道:“姐姐,用饭吧。”
  
  如玉依旧是一袭浅绿色湖裙,懒得梳理一头秀发,发丝乌黑,铺散在后背身侧,手持着一本书,眼眸瞅着,可是里面的内容却丝毫没有印入脑中,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闻听采兰之言,才放下书册,抬起头,点点头。“好。”
  
  二人用饭,却无一人言语,房间内是寂静的,只有咀嚼之声稍稍响动。采兰看着如玉,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如玉眼眸也不抬,只是默默的吃着碗中的饭菜,语气不紧不慢,平淡无波,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都是淡然。
  
  采兰放下碗筷,眼眸是一丝担忧之色,语气劝慰。“姐姐,非是我要为林公子说好话,若说林公子欺骗姐姐,做那样的事,我绝不相信。这么多日子,林公子的为人难道姐姐你还看不清楚吗?他对你的心意你也不明白吗?”
  
  如玉只是静默的听着,不打断,也不回复。
  
  “姐姐,你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与林公子相携白首,怎的这般就放弃了呢?那个琏儿,林公子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如玉突然放下碗筷站起,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淡漠的转身,不再理会采兰言语,径直朝床榻走去。
  
  “姐姐”采兰小声唤道,但却只能无奈的看着如玉的背影。
  
  至那日雨夜,姐姐敲开她的房门,全身湿的透彻,面上不知是悲切还是悔恨,只问了她一句,问她要不要和她一起走。她当时便觉有事发生,但如玉那时的表情却是明显的不愿意说,她没有问,只是点头说要。后来才知,一切竟是如此。但是她无法相信那是真的,其中定有诡异,林逋的为人众人皆知,他绝不会做出那种事,绝不会辜负姐姐。但是那一切又是姐姐亲眼所见,这会有假吗?
  
  如玉回到床榻,仰身躺了下去,无波的双眸望着粉纱帐顶心中也是百转千思。那夜看到林逋与琏儿,脑中顿时只觉得如五雷轰顶,那一幕已经令她不能思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被骗了。离开这许多日子,她与采兰一路相随,相依相伴,采兰时而的欲言又止她也看在眼中,心中也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那个雨夜。
  
  是真是假,她犹不自知。若说是真,就如采兰所言,她相信林逋为人;若说是假,又为何会有那夜之事!每每想至此,想起那副画面,她只想紧紧闭上双眸,可是在脑海中清晰的印着,怎么也挥散不去。
  
  林君复,你真是我的冤家!心中再一次叹息。
  
  翌日清晨,采兰唤起如玉,为如玉挽发,发髻根系扎丝带,丝带垂下如流苏的“流苏髻”。如玉发丝又黑又长,正适合梳这流苏髻,挽了发髻之后,左右剩下的头发结束作同心带,垂在两肩,饰以珠翠。这样的如玉,精妆细扮,令是一番美丽动人。
  
  如玉望着铜镜中打扮的丽人,嗤声一笑。原来还是佛要金装啊!转首握着采兰纤细的手道:“为何将我打扮成这样?”
  
  采兰抿嘴一笑,替如玉系好最后一颗绿色珠翠,才开口道:“姐姐你这些天整日妆容不梳,我想好好的打扮打扮你啊!再不打扮就成老太婆了。”
  
  如玉作势要打采兰。“贫嘴!”
  
  “哪有。”采兰努嘴不服,然后拉起如玉双手。“姐姐,无论何事,都先放下吧。你若不愿意回去,我便陪着你,我们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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