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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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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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以为自己听错,反问了一次,“乱滚打死?不是只换掉他们而已吗?”

  我重新注目于蓉嫔,目光中只是无波无浪的沉寂,声调也是如常的平静如水,听不出一丝涟漪,“本来是的,多得他们的好主子吧。”

  蓉嫔仍旧怔怔地立在当地,像个失了魂儿的躯壳。蓉姑姑犹有不忍,猛地向蓉嫔使眼色。

  她此时方似回过神来,木然跪在地上磕下头去,“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何苦迁怒于别人。”

  我的目光已经没有再去望她,声音里也透着无可抑制的倦怠,“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能担当些什么”说罢人已走出门外,没有再回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88小说网
花本洁来还洁去(6)
蓉姑姑回来复命的时候,珍姑姑正侍候我吃茶,我似有心教人都听到似的,大声地对蓉姑姑说道:“外人问起,就说我说的,听说蓉嫔宫里几个使唤的人太笨,老是惹得主子生气,所以将他们都打发去别处,另外挑人来侍候蓉嫔。”

  珍姑姑连忙赔了个笑脸,“是哪个奴才惹主子生气了,真该死!打发了就好,主子为那些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我心中正不耐烦,随手把茶杯搁了,一时也没放稳,“嘭”的一声坠在地上,洒了一地的茶水。众人连忙手忙脚乱地过来收拾,知道我心情不好,也不敢留着,收拾得差不多后便都散了,独留了蓉姑姑。

  “格格。”蓉姑姑重新沏了碗茶放到我手边,就着烛光,还能看到她微红的一双眼。

  我把茶盅拿起又放下,长长地叹了口气,“怪我心太狠了吧?”

  蓉姑姑怔了怔,“奴婢不敢。”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明白吗?今天到了如此境地,都是她逼我的。只有知情的人都死了,这个秘密才能永远没有人知道。”我又长叹了一声,在随身的荷包倒出一把金瓜子给蓉姑姑,“好好把人给葬了吧,剩下的都给他们家人送去。”

  蓉姑姑低声地啜泣着,“格格”

  我又打开柜子,挑出几件价值连城的古物,找了件不起眼的棉布给包了起来,对蓉姑姑道:“将这个给高公公瞧,就说我求他帮个忙,想法子让皇上去蓉嫔那儿一趟。”唇角慢慢倒似浮起凄凉的笑意来。

  蓉姑姑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却瞪了她一眼道:“别想岔了,他不来,我怎好下手把蓉嫔肚子里的孩子打掉,那孩子总不能无缘无故地生在她身上吧。”

  蓉姑姑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心中酸涩难言,“格格,你何必把一切都扛到身上去呢?”

  我终究只是摇头,叹道:“不如此又能怎样呢?我已经没有再可以失去的了。”又从袖子里把那张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芙蓉笺交到蓉姑姑手里,“想办法交回到六爷手里吧,他会明白的了。”

  话说得再洒脱也掩饰不了我内心此刻的惊颤,如果有一天我怀了弘昼孩儿,我是否就能如此理智,又能如此狠心

  在进园子避暑前,宫里迎来最后一次的庆典——七皇子的百日诞。尽管我没有看过永璜和永琏的百日庆典,但纵观这些年来,这次的规模和用度皆是最盛的,许多前朝的珍品都从库房里拿了出来,又向各地征集了许多,务求令一切都美轮美奂,精益求精。

  庆典的当日,弘历不但在众人面前亲自公布了七阿哥的名字,还请了数位得道的高僧来为这位还在襁褓中的皇子进行百日祈福,这位七阿哥于他心中的地位昭然若揭。

  英琦自是欢喜,一身严妆华服光彩照人尽显国母的风范。嘉妃却是气极了,一天到头脸上也没有半点的好颜色,饮宴至半便籍口身体不适告辞回宫去了。

  席间依旧歌舞如云,觥筹交错。

  原以今日是七阿哥的百日之喜,弘历定会去长春宫留宿,没想到英琦为了照顾孩子早早便离席了。六宫主位一退,底下的各妃嫔便都坐不住了,纷纷把目光往弘历身上驻足流连,生怕错过君皇的一眼青睐。

  高公公不动声色地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心下立时明了,捧过一盅参茶给弘历送去,好断了其他人的念头。

  酒宴至末,高公公扶着醉意纷纷的弘历进了永寿宫的后殿。我隔着院子看着西暖阁里的灯一盏盏地熄灭,连我的心仿佛也要暗淡下来。为了家族的利益,我竟然连最亲密的人都算计上了,或者真给蓉嫔说中了,我早已不爱他了,我留恋的不过是权利与名位而已。

  “格格,现在就让蓉主子去侍候皇上,怕不怕她会反抗?”蓉姑姑忧心仲仲地问道。

  我冷“哼”了声,“谁不怕死呢?她就是有这样这样的念头也只能顺从罢了,而且那边还有映碧和芳草看着,出不了事的。” 我嘴角微微一抖,恍惚像是一丝微笑,可是那笑意里却是无边的惶然。这话不知算是安慰蓉姑姑还是自己,谁又会有十足的把握?

  我怔怔地坐在窗前直到天明,才终于合上了一双疲倦不堪的眼睛。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88小说网
花本洁来还洁去(7)
难得久旱的北方下起了瓢泼的漫天大雨,我静静地杵立在亭子边上,漠视那茫茫如烟的雨幕。树稍上正忙着抱花骨朵,却被风雨无情地一朵朵都刮落在地上,夹着晶莹的水花,教人分不清那朵是真那朵是假。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渐近,蓉姑姑不待人走近便打伞迎了过去。我缓缓地转过头的同时,也把那赏雨的闲情逸致给一同挥去了。

  “怎么了?”我看到小李子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

  小李子浑身湿透,水珠子从帽沿边上不住地滑落,他刚跪下,地上就落了一圈的水迹,可见他沿途赶来甚至顾不上避雨。这大雨天的如果不是真有急事,他绝对犯不着冒雨赶来,而且也很少有人能差得动他走这么蹚浑水。

  小李子也顾不上擦一擦脸上的水珠,顺了顺气,便急声道:“娘娘快些去太后那儿看看吧,要出事儿了,那新进宫的颖贵人把嘉妃娘娘给冲撞了,两人正在太后那儿闹着呢!”

  他刚说罢已经有内监抬着软轿赶过来了,看他焦急的神色,我知道事情定不会小。雨还在下,天上乌云密布,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我看着微湿的裙裾,不觉又皱了皱眉才道:“走吧。”

  一路上,小李子把具体的情况略略地说了一遍,原来午后嘉妃到花园里绕圈子消食的时候刚好碰上在园子里骑马的颖贵人,嘉妃要颖贵人下马,颖贵人却以皇上赐她园内自由策骑为由拒不答应,两人拉扯间,那马突然发起脾气来,差点撞到嘉妃。

  我脸上扬起一个冷冷的笑容,这巴林氏自蒙古进宫以来,虽然只给了她贵人的位份,却意外地深得弘历的宠爱,不仅夜夜流连,还把自己御用的马匹赐给她,允许她在园内自由策骑,这样莫大的荣耀使得这个颖贵人更加地出挑,竟把一同新进宫的其他名门淑女都给比了下去。嘉妃怕是早看不顺眼了,而肚子里的皇嗣也正好给了她借题发挥的机会。

  我还未下轿辇,春桃姑姑已经急急地迎出来,一边给我打伞一边小声地说:“正闹着呢,那颖主子死不认错,老祖宗正是气在上头。”

  我点了点头,缓步进去,太后肃然坐于宝座之上,颖贵人立于阶下,下巴微扬,神态矜持,似有种莫名的自信。

  我把目光落于嘉妃身上,她一看我进来便声泪俱下,要太后为她主持公道。我看她脸色红润,气息稳妥,心中已然明白。我暗自冷笑,倒不是太后有多心疼她,只是恰好地同仇敌忾而已。

  我盈盈屈膝,“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嘴角含了一缕浅笑,“怎么能安心?想你协理六宫久了,惯会了左右逢源,便由得宫中僭越犯上之事在眼皮子底下层出不穷起来了。”

  我料不到太后一来就说起重话,慌忙下跪道:“臣妾不知所犯何事,望太后明示。”

  太后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嘉妃却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装下去了,连忙对嘉妃赔笑安慰道:“那畜生真该死,竟吓着了妹妹,也不知是那个奴才管教的,做事这般的毛毛躁躁。”

  我本想大事化小,可那颖贵人却自顾地笑了起来。

  太后不悦地叱喝道:“你笑什么!”

  颖贵人脸上的笑容随之一冷,轻浮地道:“谁不知道嘉妃娘娘的阿玛就是替管皇上管马的。”她这话说得何其辛辣,宫中众人尽知上驷院就是给皇上管理马匹的官衙,嘉妃的阿玛作为上驷院卿自然就是管马的奴才,虽然是正三品的大员,但属尊属卑,自在人心。

  嘉妃闻得颖贵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耻笑她的阿玛,顿时脸容色变,指尖已颤颤抖索,想是动了真怒。连我不觉倒吸了一口气,人人皆有软肋,这样的话可是犯中了嘉妃大忌,平常众人也知道忌讳而绝口不提,想不到这颖贵人竟敢在这样的时候拿这个来开玩笑。

  我再次细细地端详起这位颖贵人,那镇定自若的老练神色似乎错生于这副只有十三岁的躯壳。

  虽然是我的口误,但碍于位份高低,嘉妃自然不敢迁怒于我,一腔的怒火全都向颖贵人发去,颤声道:“好大的胆子!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竟敢僭越犯上到如斯的地步,你眼里还有本宫吗?今天就是太后和娴贵妃不管你,本宫也要好好地管教你!”说罢就要指使身边的奴才去动手捉人。

  “慢着!”我赶紧喝住。

  嘉妃闻声不满地瞪了我一眼,“难不成娴贵妃还想要纵容此人?”

  我回身神色一敛,以商量的口吻对太后道:“太后,颖贵人进宫不过几天,还是在园子里册的,也没有好好地教授规矩,一时冒犯了嘉妃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马是皇上赐的,骑也是皇上许的,九五至尊一言九鼎,就这样责罚她,别人不清楚还以为皇上失信了呢。依臣妾愚见,还是让颖贵人回宫反省思过,请教习嬷嬷好好地调教规矩,才能保证以后不会再出差错。”

  太后以手支颐,斜靠在赤金九凤雕花紫檀座上,半眛道:“你倒会大事化小,替人省心。”

  我轻轻一笑,恭谨地说道:“臣妾愚钝,许多人看过颖贵人的骑术都称赞她风姿过人,巾帼不让须眉,可能是这样,颖贵人才会深得圣宠赐她园里策骑。太后一向慈悲为怀,想来也不会授意重罚颖贵人吧。” 

  太后微一凝神,已然含笑,“你都这样说,我这老婆子也不好罚她什么了,便按你说的办吧。”

  嘉妃看情况突然急转,气得满脸通红,瞅着我道:“娴贵妃,方才这颖小主是怎么顶撞我的,你也是真真切切的听进去了,你协理六宫,怎么还帮着她说话呢?你这般办事怎么叫人信服,难道我还得找皇上、皇后评理去?

  我双手一摊,笑道:“太后仁慈宽厚已经饶过颖贵人了,妹妹还要找皇上、皇后评理去难道是要置太后威信于无形么?颖贵人不懂宫规冒犯了你,本宫已经罚她回宫思过了,你是有身子的人,更应该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这也是给未出生阿哥积福。”

  嘉妃轻蔑一笑,“臣妾懂了,谢娘娘赐教。”说罢便福身离去。

  看着她的身影,我只有无奈地一笑,心道:你以为恃着肚子里龙种就能事事都称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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