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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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第二卷-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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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爹爹”
    稚嫩的娃娃叫着,眼泪花了那张脸,从背后紧紧的抱着男人的脖子,眼前,是不断刺来的剑影,不断的试图绕过男子刺向她。
    我甚至能感觉到孩子心中无边的恐慌,小手揪着爹的衣服,面前的黑衣人蒙着的面纱后,唯一被牢记的,是那双散发着寒光的眼,和狼一般无情而嗜血。
    剑光,闪花了眼,男子从没有旋转的躲闪,也不低头,哪怕明知道对手的手腕力道强劲,也是硬抗。
    又一次,他被震退了几步,手腕的虎口处已经震裂,剑柄处淌下缕缕血丝。
    耳边,水波阵阵流淌,冰寒的气息远远的扑来。
    远处,更多的黑影跳跃着奔来,手中的利刃刺眼的闪亮。
    漂亮的娃娃大声的哭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的害怕。
    风中,都是萧瑟的气息,男子的手到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哭闹顿时变小,抽噎着。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男子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
    忽然,对面的人手腕一民,水银泄地,密布而来,层层叠叠的象海中的巨浪,快的不给人任何呼吸的机会。
    男子的身体猛的一震,倒飞了出去。
    在落地的刹那,他将娃娃从身后挪到了身前,紧紧的搂在怀抱中,没有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一口血箭喷出,他绝色的容颜上有了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喃喃着,“禁咒,你为什么会禁咒,这是族长的”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一提手中的剑,再一次如波水般奔涌。
    空气仿佛都被这剑气凝固了,如冰般冷寒。
    男子的手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目光扫过远处那一道道逼近的黑影。
    他低头,看看自己掌心的血,忽然结了个极其古怪的印记,手指飞快的点在女孩的身上。
    对面的人眼中忽然露出惊讶的神情,还不等想明白,男子的手指已经飞快的点过数十个地方,黑衣人揉身而上,剑掌齐飞。
    这一次,男子没有躲闪,他只是转过身,将背后的整个空档交给了对方,手指更快的点在女孩身上。
    掌,打在他的背上,他的血喷在女孩的脸上,热热的。
    额头上的柳叶血痕,倏忽的消失了。
    剑,刺进了他的背心,从胸前透出,他看也没看,手指点的更快。
    女孩的满头银发瞬间变的乌黑,不再是那惊人的银白,眼瞳也是纯正的漆黑色,她哭叫着,小手抓着男子的手指,不肯松开,“爹爹,爹爹”
    “霓裳,我以神族血印,封存你的一切,若他日你真的到了死亡边缘,破而重立,血咒自解,记住,没有能力,不要回来”
    小小的身体被抛飞,扑通一声落在潭中,连水花都没有跳起一丝就直直的沉了下去。
    她的手,在扒拉着,最后一声细嫩的嗓音“爹爹”
    依稀中,男子的身体从地上弹射而起,牢牢抱住了那个想要飞向潭边的黑色人影。
    “爹爹!!!”我猛的睁开眼,大口的呼吸着,额头上一片冰冷,背心,也是湿冷一片。
    噩梦吗?这么多年了,我居然做噩梦了。
    脑海中全是刚才看到的一幕幕,不对,那不是噩梦,应该是属于我另外一个身份的记忆,只有三岁娃娃时残存的一点点记忆。
    封印我的,是我爹?
    我没有神族的记忆,没有神少主的印记,也是因为爹?
    这片段的过去,让我的心飞快的跳着,木然僵硬。
    我所有关于神族的所知,都是从流波那听来的,我记得他说过,他的师傅死了,少主失踪了。
    我的爹爹,为了救我,而被人杀了吗?
    那个黑衣人又是谁?为什么要杀我爹?
    太多的不明白让我更加的痛苦,现在的我,需要安慰,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拥抱着我,让我平静。
    我下意识的摸索着身边,我想要锦渊的怀抱,想要他的胳膊圈抱着我。
    手,才探入被褥下,我又一次呆了。
    身边的位置,冰冷冷的,整个房间也是沉寂冰冷,只有窗外吹入的一丝夜晚凉风,没有任何人存在的气息。
    锦渊他,早已经不在。


第一百五十七章  坎坷的寻爱之路
    是的,锦渊走了。
    留下了一张古怪的字条。
    还是属于他的那种锦渊式画风,一条鱼,一个梨子,一颗枣子,一个丑丑的纸片人。
    那鱼,应该是指他,而那个纸片丑人,是我吧。
    他想要告诉我的,是他已经离去,到时候自然会来找我?
    我捏着纸,无声苦笑。
    纵然是同榻而眠,纵然是救命之恩,纵然是山中岁月两相依偎,纵然是重入红尖并肩而行,我对他却依然知道的那么少,那么少。
    长声一叹,我就是想找他,也没有地方可找。
    锦渊啊锦渊,为什么单纯如你,却也有一身不愿意告诉我的秘密?
    不禁想起下午,他忽然离去,又突然出现,紧紧的拥抱和不知道与谁赌气的愤愤。
    可他,还是没有告诉我任何话,还是选择一个人偷偷的离去。
    我该郁闷吗?
    人家至少留话告诉我他会来寻我。
    看着满天星辰,偌大的天地中,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如果锦渊的离去给了我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那么寻不到夜和月栖,则是给了我又一记重拳。
    当我风尘仆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寒雪峰’的时候,迎接着我的,只有山顶呼啸的北风,飘落的雪花,山顶熟悉的小屋中,并没有我期望的人影。
    站在屋外,我的内功感应已经告诉我,这个小屋里空无一人。
    手指轻抚上木门,冰冷霜寒,直冻入心底。
    指尖用力,轻轻扭动着机关,“吱呀”
    声音在空旷的山中飘的好远好远。
    这是夜布置的小屋,外面看上去破损,而里面却奢华一如皇宫,屋顶是闪烁着的夜明珠,乳白色的光晕柔柔的打在身上。
    紫檀的桌子,黄花梨木板椅子,粉纱暖帐,都和当初一模一样。
    那精巧的贵妃塌是夜的最爱,他问题半撑着脑袋懒懒的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告诉我,又接了什么工作,什么时候开工,赚了多少银子。
    而我,总是窝在床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有银子就让他给我存着,没银子就欠着,两人来来去去的抛着酒,你一口我一口。
    那一切,好遥远,好遥远。
    可惜屋子犹在,只是少了人,少了我期待着的人。
    如果非说多了什么,那就是屋子的正中间,多了一个灵位。
    一个牌位,却有两个名字。
    一行:妻上官楚烨灵们,夫兰陵煜泣立。
    一行:挚友日侠灵位,夜侠恭立。
    牌位上,还罩着轻纱,旁边还放着几料辟尘丹,足以看出立牌人对这牌位的在乎与小心。
    妈的,老娘活的好好的,立什么狗屁牌位。
    掌心一动,我刚想把这个精致的牌位震碎,心头闪过一个念头,我居然停下了动作,连纱带牌位给包好,塞进我随身的小包袱里。
    夜啊夜,就你特殊,明明都是我,为什么非要写两个名字,我在你心中,空间是上官楚烨的分量重些,还是日侠的分量重些?
    推开屋后的门,我最喜欢坐的那方大石旁,一个精致的坟包包孤零零的窝在那,石碑上的字迹与灵位一模一样,相同的两行,相同的夫兰陵煜泣立,友夜侠恭立,不同的是最中间,工工整整的:日侠上官楚烨衣冠冢。
    手指抚摸着那字迹,忽然发现,那竟是以手指灌注真气,一笔笔的写就。
    夜啊夜,你从来就是个潇洒不羁的男子,更视世俗礼教为粪土,居然会立牌位设衣冠冢,就在你最爱的小屋边,难道你的想法竟然是,永远的陪在我的身边吗?
    可你这夜不夜,夫不夫的字,还真是标新立异,有风格有水准有特色。
    挖别人的坟是十恶不赦,挖自己的应该没问题吧?
    我轻轻斩掰开那块石碑,没舍得破坏夜的一笔好字,紧接着一脚踹上了坟包,那个精致的石头包包立即四散飞开,散乱的碎石落了一地。
    晶莹剔透的整块玉雕琢成人型,眉眼间飞扬着跳脱随意,嘴角噙着坏坏的笑容,分明是我的容貌,看在他的雕工实在栩栩如生的份上,我就原谅他把我埋了的错误。
    金丝勾着玉帛,精美的金缕玉衣穿在玉人身上,片片温润,丝丝金光,最外面一件熟悉的衣裙,银丝云锦穿在身上,王公贵族的待遇也不过如此了。
    我摇头,这个夜,平日里抠门的要死,天天嚷着我欠了多少的债,看来他一句富可敌国也不是假的,光这个真人大小的玉,就不是有钱能弄来的,而他,就这么给雕成我的样子埋了。
    就在这个人型的边上,金光闪耀着,冷冷的光芒是我看了三年,无数次好奇的想要窥探这个东西下面的真面目,如今,却在这里看到了它的陪伴。
    妈的,这叫啥?
    我等了那么长时间,一根毛都不给我看,现在你拿个破面具陪我,到底是让我欣慰还是让我痛苦?
    正正经经的把我美丽的玉像搬进房间,啧啧的欣赏了两遍后,我打包着库房里付钱的东西,踏上了寻找爱人的路。
    如果重生给了我太多的惊喜的话,那么我的寻爱之路就是注定了悲惨又曲折,当我在山里七万八绕的找到柳梦枫的家时,现实再一次无情的玩弄了我。
    尘丝蛛网斑驳,厚厚的灰尘比我上一次见到的场景还要凄惨很多,吹一口气那扬起的灰尘足够把人淹没。
    不过桌椅完好,没有任何毁坏的迹象,只是找不到衣服被褥,看来不是被人挟持,而是柳梦枫这家伙搬家了。
    看不到镜池,这让我好不容易打起的精神又一次落了地,只能安慰自己有大小猪在一边照顾着,他们应该不会太惨,那个没有生活处理能力的疯子和镜池互相扶持,也不会再出什么纰漏。
    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所有的期待,所有的激动就这么轻飘飘的落了空,偌大的江湖,我找不到夜,找不到月栖,也找不到镜池,广漠的天际下,我该往哪里走?
    溜达在大街上,炙热的阳光居然晒不热我的心,我满心欢喜,居然是这样的结局,又是急,又是烦躁,心口扑扑的跳着。
    夏天的午后,街头上都找不到几个人影,白花花的阳光晒着青石板,反射着刺眼的光,房檐的阴凉处,一个乞丐懒洋洋的在身上挠着,抓着虱子,褴褛的衣衫腰间挂着两个破烂的口袋。
    我站在她的面前,她眯着眼抬了下,有气无力的说着,“谢姐打赏,姐一定福禄满堂,长命百岁,钱财万两”
  我拇指与中无名指相扣,伸到她的面前,“请贵地堂主一见。”
    那昏昏欲睡的眼神忽然变的精光四射,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猛的跳起来,“您老等等。”撒丫子就跑,没跑两步又突然的冲了回来,“您老跟我来,跟我来!”
    呃,看来这个只能由帮主和八袋长者以上人物接待的手势把这个可怜的家伙吓到了,当她一溜烟的冲进一间破庙时,稀里哗啦的声音中冲出一个老女人,腰间摇摇晃晃着五个破烂袋子,“丐帮梧州分堂副堂主张笑荼迎接贵客。”
    副堂主?五袋长老?
    我还没来得及表示我的不满,人家已经飞快的解释,“贵客,帮主和所有七袋以上的长老都去‘蓝清山’共襄盛举了,只留下我守帮,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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