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尘往生 (重生,父子文,完结,超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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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尘往生 (重生,父子文,完结,超经典)-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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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悯众生

  序幕

  黑夜暗不见星点光芒,仿佛吞噬一切的魔鬼。然而突然间,西方一缕火光冲破的大地,直燃烧到暗空天际,横扫整个天空,仿佛是鲜血点燃的烈火!只是转瞬火光却消失了,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黑夜归寂。
  惊涛拍岸,临海的高崖上,冷风狂舞。
  
  深暗的颜色,滴答滴答,一滴滴坠下,最后粉身碎骨在冰冷的地面。
  “呵他们输了吗”寂寥而凄清的崖上,忽然传来这样一声幽幽低语。似嘲讽,似叹惋。青年的声音低沉而动听,如酒一般醉人。
  风骤起。
  衣被凛冽的夜风吹得飞扬起来,飒飒作响。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看着西方那被战火硝烟沾染的夜空,男子的嘴角有些讽刺地牵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那场爆炸中,他应该死了很多兄弟。
  不耐烦地抬手挥去肩头再度聚集的鲜血,他皱了皱眉。
  越镜尘一向讨厌麻烦的事。比如,现在从他的肩上不断流出的血。再比如那同时有五个继承人在争夺的家产——那规模不可想象的私人军火库!以至于那些人动起手来都是如此气势磅礴
  自他们五个的父亲前几天被组织里的首脑联手暗杀后,这种战斗便接连不断。先是被首脑们认为既“没有势力”更“没有胆魄”的几个继承人先后显山露水,每个人背后竟错综复杂实力雄厚惊人。很快地,最初的战争结束了,只余下五人那之后却更是硝烟漫天!
  这个家族的人天生不懂得何为兄弟。
  他几乎是不懂为什么这样一个大麻烦却让这几个人中之龙斗个天翻地暗头破血流。还好终于有人胜出了一点悬念也没有的结局,胜者是那个城府深沉的越叙。
  原来还让他有点期待的这一场游戏,其实竟无趣的可以。
  淡然地瞟了眼西方沉静的夜空不过,怎么那些人竟然还没有来?不会真傻到没有注意到自己留下的明显“蛛丝马迹”吧?
  从战争的开始,他就站在这个悬崖上,俯视整个战场——越氏所在的岛屿,至少烟浓烟散,那余下的白色缓缓升至湛蓝的天际,仿佛灵魂超脱余下鲜血淋漓的肉体。而现在,前三位兄长结束后,越叙终于要转向了他。
  越镜尘不喜欢那包袱一样的家产,也从来不打算继承它。可惜他的弟弟越叙显然并不十分了解他。
  今日,必死无疑。
  这个想法刚刚掠过,男子就十分敏锐的听到黑暗中逐渐向自己逼近的整齐而急促的脚步声,虽是极力放轻了脚步,但那么多人齐时移动叫他想没察觉都难三百?不!至少五百!
  这次他的弟弟可是动真格的。
  然后是一阵急促的站位动作待所有声音静止之后,他听到的是一个不紧不慢可以算作悠闲的脚步声——那寂静中独一无二的声响,竟平白给静夜添了几分惊栗。声音最后停息在他身后几米处。
  越叙!
  越镜尘转过身,淡淡地看着那个拥有一张与自己相似脸孔却略显稚嫩的人。深深望进那双清澈却又带着雾气的美丽眼睛。眼眸不由得变得幽深复杂。
  恐怕那三个人死都不会想到吧?他们一致认为最应该被保护,被排除在这场战争之外的天真烂漫而又纯洁无垢的弟弟,竟然就是在幕后一点点将他们逼上绝路的人!?口蜜腹箭,那无数声迷人软语最后只换来凄厉的诅咒?
  父亲大人的教导看来也只有越叙一个人学了个透彻。
  “哥哥”那个精致的孩子开口唤到,声音宛如天籁,却是冷得令人寒心,“我知道哥哥没有参加过这场斗争是吗?可是谁叫你要那么早知道一切”
  的确,越叙绝顶聪明,也是整个家族里面唯一对他产生怀疑的人,于是百般顺从讨好,来要他一句承诺。要,给他就是。于是他帮助他,不遗余力地为他铲除异己。只是想知道这个表里不一的男孩到底能在这吃人的家族里走到什么地步。
  而这个男孩,最后要杀他。
  “这也是为什么,我最惦记着你。怪我么?”
  只是越镜尘根本没考虑过那样荒唐可笑的问题。责怪?怨恨?责怪自己“信任”的他最终是要除去自己这颗绊脚石?
  信任,不是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可笑事吗?况且他听到那声“背叛”不觉挑挑眉。
  “哼”
  “咦?”男孩有些惊异的微侧过头,倾听男人那带有些微凉意和讽刺的语音,而其中明显没有他所预想的不甘与愤恨及被背叛的沮丧失望。
  “信任?”仿佛读懂了男孩未表达出来的疑问,男子微微笑了起来,“我的确信任你。”
  躲在暗处的越镜尘,自以为已经完全了解越家的特点。从不轻易信人,习惯去背叛。而他,不知道越叙是不是也带有这样的特性。
  那种一目了然的嘲讽终于让越叙清除了前因后果。显而易见,这个男人一直在耍着他。
  终于控制不住变了脸色,秀气的眉聚起,隐隐散发着煞气与凌厉。
  “越镜尘你疯了!”男人那种冷漠依旧的态度终于让他发现自以为做得完美的假象是一个骗局!他却任他玩耍。本以为他是打心底相信自己,可是,那男人就是这样的人,从来没有他在意的人或事,即使是他自己,这一切都是他打发时间的游戏!
  “也许吧”男人吐出这样冰冷的字眼。
  对他来说赌注没有轻重,因为,他只不过,想要知道而已因为好奇信任的结果,才去信任,以至于结局如何他完全不在意。只不过和他预料的一模一样几乎没有出入的结局,没有一丝意外让他很失望!越叙即使是你的思维也只能达到这种程度了吗?
  “怎样死,你选。”
  “什么?”男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男子这句话的意思。
  “你想要我怎样死?不然还要我自己选?”无情的风中,他的神情依旧是淡漠如昔,仿佛两人在谈论的只是家常便饭的小事。
  呵不用他选自己已经站不稳了!胸前的致命伤真是难为自己还特地为他支持那么久!
  男子冷笑,俊美的脸因失血过多有些苍白,显露出一抹难得的脆弱。他的眼前已是模糊一片
  终于,他脚下一软,放任身体向前倒去,意识消逝而最终完全不见。
  男孩微愕,下意识接住那具向他倒去完美身体。几秒空白后,他的大脑才传来这样的讯号——他死了。
  他最后的障碍终于除掉了!但,却又一种隐隐的失落这个男人,就这么死了?还以为至少可以陪自己走上一段路可惜,生命对于他来讲却是无所谓的。
  千年不老的轮回 ,世事转瞬成灰。与其活着作那个野心勃勃的人铺平道路的傀儡,死又如何?
  而越镜尘如果知道今天的举动会给他带来怎样多的麻烦,一定会想尽办法活下去!

  第一章

  可叹世事正是因为其不可预料才被称为宿命。
  “唔”他低声呻吟。
  逐渐恢复意识与感觉的时候,他只觉得仿佛五脏六腑仿佛全部浸泡在沸水之中。灼热仿佛是身体内部开始的,蔓延到全身。
  “咳”凭着还算清明的头脑,他不得不面对现实——这身体里的内脏,怕不是没一个是好的了。
  这绝对符合落崖而不死的应有状况。只是若是让他想象下自己摔得体无完肤的模样还不如再昏过去的好。
  越镜尘皱了皱眉,突然很想就这样惬意地睡下去,不去理会让人烦闷的伤。
  然而旁边有人。
  有人在看着他。而这样冰冷寒气的视线根本让他无法忽视。若来者是越叙,他可以说,他彻底的惹恼他了。
  蕴含着怒意的眼眸猛然睁开。
  先是看到头顶湛蓝的天空。他侧过头,在一眨眼间抬眼,却对上一双让他始料未及的漂亮眼眸。
  那双眼底流转着柔软如春水笑意。
  即使是淡漠随意如越镜尘也不由得愣了愣。情况并不如他预期,先不说这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这双眼眸里也没有他以为会看到的东西——杀意。刚刚那千真万确是他所熟悉的杀意!然而这个人的眼里却是没有?
  他不由得有些困惑地抬头,直到他再度看清那令他怀疑自己判断的双眼。除了温柔,依旧什么都没有。
  莫非他当真是重伤得糊涂了?
  环抱着他的男子容颜清俊,眉目如画。气韵更是他平生罕见。
  若不是此刻时机实在是诡异了些,他甚至不介意多欣赏上几眼。
  冰冷的目光射向那人,然而却意外地等到那个人抬起了空闲的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因对方垂下头而滑落的发丝纤细柔软,轻掠过他冰冷僵硬的脸。
  越镜尘一时无语,无关那人本身只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涌上了他心头。
  “你是谁?”不由自主微微皱起眉,问到。
  不是越叙,也不是任何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实在引人深究。
  然而直接面对着越镜尘这样的态度,男子却仍然不动声色地笑着,这样突兀的话语却没有引起他该有的一丝丝讶异。
  “尘儿,还是不舒服?连父亲都认不出来?”男子开口缓缓说道,声音清越如涌泉。
  “”不能说没有微小的惊讶,但也只限于“父亲”这个陌生的称呼
  只是,在抬手看了一眼后,他瞬间感觉到少有的震惊。
  他,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情况。这是死了?活了?做梦?
  重要的是父亲?
  父亲在他的概念里是那个满肚肥肠的老头,而不是这种再度缓慢地上下打量抱着他的男子,白衣翩翩,气度如谪仙。两者形象的诧异之大,竟让他觉得自身有如在幻梦与现实间徘徊不定,很有些混乱之感。
  虽然他的性格,他认定最后与这个男子也不会有任何纠葛。
  冷漠无情,淡漠讽刺,目空一切。前世的越镜尘本是越叙形容中这样的人,冰冷而有些疯狂,与其说孤独还不如说无欲无求得近似漠然,与其说疯狂还不如说那些都不曾停留在他的心上。
  “尘儿?”
  一声低柔的呼唤扯回越镜尘有些分散的神智。然后那两个字彻底让越镜尘浑身一冷。心底略不可察的不知所措终于被那一丝愤怒所激发,情绪渐渐地激荡让他冷了眼神,眸微微眯了起来,神色不善地抬头注视着男子。
  只是对上那双美丽的眼眸之时,身体又出现微微的颤抖。
  是恐惧。
  辨别出这种情绪,越镜尘的眼里忽然染上了浓浓的兴味。
  这个身体是在害怕?怕自己的父亲?是因为他做了什么?
  这个苍茫竹林中站立的男子分明是温文儒雅翩翩君子,人如秋水衣如霜。那凝视自己的,几分温柔几分淡然的目光更是完美无缺
  唯一的破绽只是,那副完美的面孔是否缺少了几分“父亲”应有的关心?眼见自己的孩子身受重伤,他这等态度怎不惹人心疑?
  “你被闯入的贼人伤了,”男子不紧不慢说到,“现在带你去医治,你要听话。”
  白衣男子摸越镜尘的头。后者垂下眸,小心地掩饰好一丝不自然与杀气。
  “展。”一声低唤,便见男子身前恭敬跪着一名黑衣男子,不知其如何出现,“带他去天璇宫医治,要他痊愈。”他温和的陈诉,将无法动弹的越镜尘交于黑衣男子。
  “是。”沉声应答, 片刻不耽误,男子运起轻功,向天璇宫的方向疾驰。
  这下丢脸丢大了
  嘲讽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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