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尘往生 (重生,父子文,完结,超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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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尘往生 (重生,父子文,完结,超经典)-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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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长大了,是时候为父亲分忧了啊。”男人轻轻一笑,“如果我说摩候罗伽部、金那罗部为摇光宫下属,而这个摇光宫早已投了拭剑楼你会说什么?”
  “我会说你杀得好。”越镜尘冷冷说到。
  “嗯?”
  “既然拭剑楼没有理由除去摇光宫的下属,那只能是你做的。除去异心者,再来挑拨离间,能说不好么?”
  “看,所以我说你能为父亲分忧了。”男人勾唇,欣然一笑。
  
  许久以后,当那个男人走得连影子也看不见。
  越镜尘抬起自己的右手,默然看着掌心。那里遍布着一层薄汗。
  他毫不怀疑,如果那个时候自己不能说出令对方满意的话现在怕是不会有活路,连一个听话的宠物都没有资格做。
  那个人当初要杀“他”是有理由的。而现在的他想活着,则必须更那个人另外一个让他活着的理由!
  他,不能死在这个人手下。否则就是真的输了。
  循着记忆一路走回那孤寂冷清的院落,再绕过满院阵法机关,终于平安回到那水上居所。
  男人正引火燃起一炉熏香,香气袅袅升级弥漫开去。
  而越镜尘,在对方绝无可能看到的地方,满含兴味地一笑。这样的人,这样的行事,才是好的游戏的开局。
  此后一年当不如以往的枯燥乏味。
  而此后。
  时间不急不徐地流过,正如流水。所谓低水穿石,自然也是时间诡秘的力量。
  教主大人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导师,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要求的只有结局,不管你得到它的过程是多么曲折。有时甚至是不可能得到。
  “你比我见过的人都要刻苦。”他淡淡说到,脸上带着浅笑,却实在说不上有称赞之意。“只是太可惜了,本门那项绝学你竟然无法修习。”
  镇教之宝银萧常年别在教主腰间,不光是无上宝物,更可作为媒介催动音律杀招。
  而作为经脉曾经被完全废过的人,难以掌控那样精细的内力游走。
  那一瞬,越镜尘知道对方心里的取舍挣扎——是杀了这个可能无用的棋子,还是继续养着?
  七重天总坛上的平静日子一直维持了许久。直到江湖中的不平静越演越烈,甚至波及到了这世外之境。
  ∽∽∽∽∽∽
  千转百回银白宫壁在岁月零落里已有几许褪色,却更显得古朴大方,间或寥寥几棵参天古木,长枝遮天。而四下寂寥无人,惟有轻风之声。
  然而,这样的景色,却让冷岚冰的心越来越有说不出地烦乱。魔教第七重天,他本来该感谢这里闲人绝迹的!只是,从刚才起,便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冷寒感围绕的他,让人坐立不安。如果说是魔教中人,为什么其中没有杀气?若不是,这股气又为何能叫情绪波动甚少的他产生莫名的反应?
  他师承剑神门下,自认剑法和五行八卦都拿得出手但作出独闯魔教总坛这样的决定,他这次确是轻敌了!即使连闯魔教七道天堑,这最后一关,却是天地之别。
  上方!这次他敏锐地捕捉到视线来处,闪电般抬头迎向那道冰冷的视线。
  但他的眸却下一秒瞬因微微惊愕而融化不少——不是魔教众人!?
  非是他武断,而是那个人的神态的确不象是教内之人发现一个擅闯入魔教总坛的外人应该的表现。倚坐在古树树干上的,是一个容貌清丽的少年。他神色虽然冷漠得让人惊心,却没有戒备。
  甚是无所谓之状态,仿佛擅闯魔教总坛的他,完全不是什么值得希奇的。
  “你”冷岚冰讶异出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少年依旧懒懒地靠在树干上,颇为散漫。
  能近他身三丈而不被发觉!冷岚冰暗叹,身形一晃,倏忽后退几步稳稳立在砖瓦之上,袖底剑剑柄滑落掌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优雅完美。看似随意的站姿,却是封住了对方所有进攻的可能。
  果然还算有些真本事。
  在冷岚冰评论对方之时,对方在同时在心底评论着他。
  闲来无视跟着对方许久的人——越镜尘颇为赞赏。三年了,这是他所见唯一一个能活着进入这里的人。萧墨隐象是要把他困死在这个笼子里。几年来,虽然行动不被限制,见到的人却屈指可数。眼下,一个有能力闯入这里的人,是难得的消遣。
  “七重天萧墨隐是你什么人?”冷岚冰问。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他才没有让刹那的惊慌显露出来。萧墨隐。也许这个名字对于普通的江湖人来说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代号,然而深知其手段个性的人却不能够控制对其的畏惧。
  “他?”越镜尘轻轻扬了扬嘴角,漫不经心道:“我的父亲大人。”
  魔教少主!?冷岚冰一惊,脸上的漠然再也掩饰不住惊讶。
  “你很奇怪?”白衣少年淡淡的问。
  冷岚冰一时不能言语。该怎样向他解释正道中人眼里的魔教中人该是嗜血成性、凶神恶煞?而眼前这位,魔教的少主,甚至没有在他对他一无所觉时趁机偷袭。
  越镜尘一直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复,不由得多看了眼那人的脸色。后者神色可谓变幻不定、多姿多彩,实是让人喟叹。
  现在演的是哪一出?越镜尘挑眉,不解。

  第五章

  站在他眼前的擅闯者自己都一脸混乱。身处敌营,看到自己却没有戒备,这个人是太蠢还是涉世未深?
  若都不是那么这个人就是想以这个态度使他放下戒心。他低下头,掩盖住那一刹那自己脸上骤然冰冷的嗜血神情。
  那就是说,这个人不仅长的和越叙一模一样,性格也是一样!?
  是的。越镜尘淡淡打量着那一袭黑衣的人,精致瑰丽,眸若秋水和记忆力杀死他的人重叠,不差分毫。只是越叙总是笑出一脸天真烂漫,这个人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然。
  他从未恨过越叙!相反,他是他少数承认的强者之一。以致于再度打量眼前持剑而立的人,如果这个人就这么简单死了,会让他觉得说不出的可惜。
  若放任他不管,他活不过半个时辰。萧墨隐可以因为一时兴趣而让他多活一段时间,但不代表他会一直纵容这个人的存在。而等到萧墨隐插手,一切不可能还有转机。
  “你,跟我走。”越镜尘足尖一点,轻掠下树,近似命令地对黑衣人说。不去深究自己难得的好心,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不能死而已。
  无聊太久,难得的消遣只是看那男人心血来潮的几个游戏。而现在,竟然有个人和越叙有着同一张脸。可以说是何等振奋人心。
  转身走了几步,那人没有跟上。
  越镜尘回头静静看着对方。他不能推测出那个人的想法。毕竟轻信身为他敌人的魔教中人是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的选择。
  只是这个人死死盯着他的脸的举动实在引人莫名。但一定不是因为他的容貌。
  越镜尘知道他这张脸的皮相真的不错,其间还与那位教主之尊有几分神似。只是仅此还不足以让人神魂颠倒,更何况眼前这个人自身也已是出众。
  “于是你到底要如何?”他问,打破对方的沉默。
  “什么?”冷岚冰呆了呆,才反应出对方刚才对他说的话。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魔教少主,他竟然有了放弃原本来意的打算“我可以自行离去”
  “你出不去。”越镜尘漠然打断他的话。
  “啊?”
  “你以为第七重天那么随便就闯得进来?”他的陈诉却似嘲讽。这点自觉都没有?就算这个人再厉害,能撑上到第五重天已是极限,六重天的领主护法并不好糊弄!走到这里,不是撞大运了就是萧墨隐蓄意而为。
  为了怕引起怀疑,撤除致命机关阵法象征性留下些适中难度的机关将人一路引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愧是他!
  冷岚冰脸色骤变。他并不是傻瓜,只需一点便知越镜尘的意思。
  “跟我走。”越镜尘再度冷冷重复,一转身,身形隐却在古木之中。
  眼神数变,但冷岚冰最终还是跟上去了。如果这少年有恶意,只需放着自己不管就够了。再者,跟随其去,若事有突变,最差的打算不过是拼全力挟持这位尊贵的魔教少主以求自保。
  七重天纵然只有教主一人居住,除了渊隐居,该有的楼阁却不少。越镜尘七拐八拐,将人领到一个偏僻点的院落,草草了事。
  青色深院,荒草凄凄却不破败。
  “整个七重天只有这处禁地不会有人来,你可暂避。”轻轻靠在淡青的门扉上,他淡然对身后的人说。
  这里,据说曾经是教主唯一的夫人的住所。在她死后,这里便被封闭不被开启,寻常人不得擅闯。
  而教主
  “教主他绝对不会来找你的。”他说。说罢,举足向着院外走去。能给的帮主仅限于此。若这个人足够聪明,应当在这短暂的安全的时间里好好寻思全身而退的办法,虽然困难但未必办不到。
  “等等。”
  没走出几步,却被唤住。越镜尘微微侧头,不动声色望着那人同时现出困惑与焦急的脸。若是到了这个份上还不满足于这程度的帮助,那就是真的该死了。
  “萧少主”
  “叫我尘。”越镜尘漫不经心道。只有这个字,是真正的他。只是他竟一时没有想到这样的称呼似乎已是逾越。
  “尘”说着无心,听者心里却因这个略显亲密的单字而震动了下。冷岚冰有些疑惑地对上那个冷绝的人,“你不问我是谁?”
  对面的人挑挑眉。
  冷岚冰嘴角漾开一个轻浅的笑容,破开一直以来的冷淡,如果此处换个人,必定是一场惊艳。“剑神门下冷岚冰,同时,试剑楼新任楼主。”
  越镜尘冷漠到象是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丝震动。试剑楼。连那个男人都曾经说,这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而这样的人,能成为试剑楼的主人?
  他隐隐知道这个人前来这里所为何事。
  前不久教内曾有行动,试剑楼老楼主,这个人的父亲,被教内下了控制心志的药。所以他此番前来不是为了解药还能是为了什么?
  “我想让我帮你拿到解药?”相反,越镜尘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果然,对方抱拳,言之切切:“少主,若能恳请少主一臂之力,我将无以为报。”对于冷岚冰来说,这更不是异想天开之举。对方言语间对其父亲的称呼甚是疏远,甚至还能说带着点点嫌隙的意味。若真如他所料,这位少主其实心存异心,那么此回未必不能成事。
  因为父亲的病,试剑楼这才将他从师父那里千里招回。从剑神那里打听到总坛的地址,他此回擅闯魔教,不仅是为了拿到爹的解药,更想一探究竟!只是,看来师父的劝阻是对的——魔教这潭水,远远比他想得要深,而其内在更是错综复杂。
  “好,我可以帮你的忙。”
  他得到这样的回答。
  只不过此事仅仅是各有各的打算。
  而越镜尘在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后,再不逗留,直接迅速赶回渊隐居。轻车熟路地绕过回廊来到主屋前,他毫不避讳地直接推开房门。
  不意外地看到,那一袭白衣的清雅男子,优雅地半躺在软榻上,正一如既往望着他微笑。
  “回来了?”见他推门而入,男子放下手中书卷。
  每次见到这个人,总是一如初见。
  历经岁月洗涤的古旧房屋,略微昏暗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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