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温僖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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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温僖贵妃-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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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一把推开了小全子,大步便要往大火里冲。

    小全子猛地冲上去抱着康熙的腿,梁九功和小喜子则是一左一右拉着康熙。梁九功哭求道:“皇上要以龙体安慰为重啊!”

    “滚!!”康熙一脚踹开了小全子,突然大力挣脱了梁九功和小喜子,大步便又要往火里冲!

    忽的,一道火舌扑卷过来,康熙下意识地用手臂去挡着,那火焰立刻便缠上了他的袖子,明黄色绣着五爪龙的袖子便燃烧了起来。

    梁九功吓得浑身颤抖,急忙一把抢过来一个粗使太监手上端着的一盆用来灭火的水,也不顾犯上,一盆冷水便泼到了康熙手臂上。泼完便又上去抱着康熙的腿,涕泗滂沱哀求道:“皇上!火太大了!不能再靠近了!”

    康熙的右臂的湿淋淋的,被灼烧后的龙袍已经焦黑不堪,右手也被烧伤得厉害,康熙却浑然感觉不到疼痛,眼睛看着那大火,许是那烟太厉害,冲得康熙眼中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两边脸颊都湿润了,打在龙袍上,落下清晰的水痕。

    康熙木然的立在哪里,恍若雕像一般,看着那火焰吞噬尽了一切,才慢慢消退,从夜深到东方渐白,直到巨大的宫殿被烧得只剩下一个架子,黑漆漆的的柱子和屋脊房梁冒着青烟,承乾宫的富丽堂皇不复存在,只余下一派祝融吞噬后的残破景象?

    天上飘飘扬扬地落下雪花,落在还有炙热的残破宫殿遗址上,被热气熏化了,都来不及落地,便化成了水汽。

    这时候,突然又太监惊呼道:“快看!天鹅!有天鹅!”

    东方之处,不知从哪儿飞起的天鹅的,浑身雪白,如同冬日里的雪,不沾染一丝污垢,扇动着翅膀,朝远方天际飞去。

    康熙已经在承乾宫外站了一夜,抬头看着那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的天鹅,发干苍白的嘴唇喃喃吐出几个字:“嘎珞、嘎珞”

    嘎珞,正是天鹅的意思。她,走了吗?

    慈宁宫的首领太监突然跑来,身披缟素,跪下磕头高呼道:“太皇太后薨了!”

    终于,康熙眼前一阵眩晕,直挺挺地昏倒了过去。

168、再见,公用黄瓜

    京畿,通县。

    一只雪白的天鹅缓缓降落在一处无人的山麓,温皙就骑在大天鹅雪青的背上,身上披着一件雪色的斗篷。

    一旦大天鹅飞起来,底下的人就不会看到天鹅背上还有一个人。一路从皇宫里飞出宫城、飞出皇城,本就是冬日里了,又是这样下雪的天,温皙的手脚都快冻僵了,只能紧紧贴在雪青身上,从中取暖。

    温皙颤微微翻身下来,摸了摸雪青纤长的脖颈,道:“辛苦你了。”然后一挥手,把雪青送回了空间灵泉山上,然后把空间里的青兰弄出来。

    青兰怀里还抱着熟睡的玉录玳,经历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事儿,她却睡得酣甜。

    此时已经是早晨了,雪花飘摇,冷风嗖嗖,天上的云乌压压、暗沉沉,仿佛在积蓄一场大雪。天又冷,此处又是颇为偏僻的所在,所以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冬日寒冷萧索,自然人人都猫在家里不出门了。

    温皙回望南面那巍峨的皇城城墙,呼吸着不属于紫禁城的气息,终于离开了!她的离开不仅仅是因为巫蛊或者德妃之死的牵扯,而是原来她内心深处,终究还是如鸟儿一般,渴望着自由。

    况且,她没有爱上那个男人,所以可以毫不犹豫地离开!内心或许也再隐隐害怕,要是真的爱上康熙那种男人只怕自己会受到更大的伤害!所以,作为一个自私女人。要受伤害还是你来受吧,老娘不伺候了!

    再见了,公用黄瓜!!!

    至于,她一“死”,是否会影响到钮祜禄氏家族的荣耀,就不在温皙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反正她从未在乎过什么家族,她自始至终在乎的也只有额娘而已!钮祜禄氏出了一个皇后、一个贵妃、一个嫔,还有一个生母是钮祜禄氏阿哥。已经足够荣耀了。

    青兰仰头看了看半山腰的那个庄子,嘴巴一张便是一条白练,已经是十一月了,天气冷得很,青兰怀里紧紧抱着玉录玳,低声问道:“主子。那就是您给梅儿的陪嫁庄子吗?”

    温皙虽然没有来过,但是具体位置还是有数的,就在通县双峰山西峰的半山腰,地理位置十分明显,一看就知道。庄子虽小,贵在隐秘。且通县是京杭大运河的最北端,随时可以启程南下。这个庄子附带了三百亩山林地。都种植核桃树、山楂树、柿子树这些不拘地方也能生长的果树,上脚下还有一百亩次一等的田地,用来种粮食,这也只能算个中等规模的田庄,不用担心惹人注意。

    徒步登山,还好山坡不算陡峭,路也似乎被修缮过。不算太累。庄子只建在半山腰藏风的地方。冬日里下雪就罢了,最怕的就是北风呼啸。那才叫一个刺骨的冷!温皙身上虽然穿着厚厚的毛领斗篷,但还是觉得冷,只能加快了脚步。

    梅儿和杜和在庄子外头等着温皙,一见到温皙和青兰,梅儿急忙迎了上来,把一早准备好的大氅披在温皙和青兰身上,又把热乎乎的暖炉分别在温皙和玉录玳怀里塞了一个。

    梅儿搓着手、哈着气儿道:“主子可算来了,今儿也太冷了!”

    温皙握着梅儿的手,仔细瞧她,身上多了许多成熟妇人的韵味,也略长胖了几分,便放心了,道:“冷才好,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杜和急忙上来打了千儿,但一时间嘴拙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温皙了,只能道:“您快请进吧,外头冷!”

    庄子规模不大,一个中等大小的四合院,地方避风又向阳,的确是冬日猫冬的好地方。从漆红的正大门进入,过了垂花门,就是内院了,正房外两边花坛里种植着两株巨大的柿子树,叶子早已落尽,枝头却还挂着些深橘红色的柿子,顶着积雪,在白雪皑皑的世界里分外显眼。

    梅儿搓着手笑道:“冬日里什么花儿草儿都落了,光秃秃的不好看,就留着那些柿子点缀了。”

    温皙哦了一声,笑道:“的确好看,看得人都嘴馋了。”梅儿倒是比以前稍微挨说话了一点。四合院,四面围起来,冷风刮不进来,还没进房,便觉得暖和了不少。正院东西有东厢房和西厢房各一间,正对着的是正房,正房两侧还有东西耳房各一间。正房后头还有一排子后罩房,是给下人住的地方。十分标准的四合院,**成新的样子,还算雅致。

    梅儿急忙扶着温皙进了正房,杜和则退避去了厢房。正房里头已经热热地烧着炭火了。热气扑面,舒服得很,温皙脱了大氅和斗篷,急忙去看了看青兰怀里的玉录玳,小二人粉粉嫩嫩打着哈欠,还好给她包着狐皮的外套,一点也冻着,小嘴儿一咕哝,继续睡去了。

    梅儿不禁心生喜爱,笑道:“这就是主子的孩子吗?长得太好看了,像主子一样皮子白嫩如雪。不像禅哥儿,黑黢黢的。”

    梅儿嘴里的禅哥儿应该说的就是她年春时候给杜和生的儿子了,温皙便起了好奇心,问道:“就是杜禅吗?我都没见过呢!几个月大了?”

    梅儿脸上透着幸福的笑容,道:“八个月了。当时怀着那孩子的时候,婆婆说,若是女孩儿就叫杜婵,女字旁的婵;若是男孩儿就叫杜禅,参禅的禅。”

    温皙忽的问道:“怎么不见董嬷嬷?”

    梅儿回道:“昨儿就被夫人叫去说话了,今儿这样的天怕是回不来了。”

    “我额娘?”温皙恍然一愣。

    梅儿嗯了一声,道:“夫人常常叫婆婆去聊天说话。”

    温皙听着屋外雪落的声音,扑簌簌不停息。便道:“本来打算和你们碰个面便南下的,没想到起了这么大的风雪。”

    梅儿带着几分担忧,急忙道:“这么大的风雪,运河上必然也是风高浪急,主子也是稍微留两日吧。这个庄子里没几个人,只有两个厨子和两个老妈子,不用担心走漏消息。”

    正说着,一个略微发福穿着褐色棉袄的老妈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盘子还挂着雪花的红郁郁的柿子。放在桌子上道:“老爷让给贵客送来。”

    温皙摸了摸那触手冰凉的柿子,看着梅儿道:“这个杜和,一如既往地机灵!”

    梅儿抿嘴道:“他就这点小机灵劲儿,您不嫌弃就好。”老妈子进来,梅儿就改了称呼。挥了挥手叫那老妈子退下。梅儿便去给炭盆里添了两块炭,道:“这里只有竹炭。委屈主子了。”

    温皙笑道:“红箩炭也就是稀缺一些罢了,宫里炭盆里有时候也烧竹炭,我倒更喜欢这个味道。”冬日里难免湿寒,发霉生出异味,而竹炭能吸湿防霉、消除异味,在民间是最受欢迎的炭了。

    在庄子用了一顿早膳。梅儿取来早就准备好的一包东西道:“这是主子您嘱咐公爷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梅儿口中的公爷便是指麟格。自从遏必隆死后,麟格作为继子就继承了遏必隆承恩公的爵位,因此是公爷。

    里头是份身份文碟和秀才功名的证明,要想去外地必不可少的便是身份文碟和通关路引,而温皙特意要了秀才功名的身份,为的就是免了通关路引这道麻烦的步骤。有功名的人,可以随处游学。无须路引,不用被拘束在一方土地上。

    梅儿又道:“主子说要船。杜和去购置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好的,正好公爷有一艘不错的船,便给送来停靠在港口了,只等着风雪停了即可。”

    温皙点点头,道:“我一住下,到叫你们夫妻这对主人要住在客人的厢房了!”

    梅儿笑道:“主子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东厢房还很朝阳暖和呢!”说完又转移话题道:“对了,竹儿也嫁到了通县这边的何家,主子要不要见见她?以后走了,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温皙摇摇头,道:“这个关头还是算了。我连额娘都不敢见,何况竹儿呢。何家日子不大好过,你和杜和以后多照顾一下竹儿。”

    梅儿点头道:“奴才和松儿、竹儿都是一块长大的,主子不说,奴才们也会相互照顾、相互扶持的!”

    温皙浑身都已经暖和透了,便把手炉搁在桌子上,道:“看着你们都嫁人了,我也能安心走了。”南方暖和,正是去的好时候。

    梅儿看了看一旁哄着玉录玳的青兰,道:“有青兰伺候着主子南下,奴才也放心一些。”

    温皙最后又叮嘱道梅儿,让杜和麟格保持联系,关注着宫里的动静,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告诉她。青兰则被安置在西厢房住下,温皙和玉录玳住在正房,青兰和梅儿都不放心,起夜了好几次回来悄悄瞧了好几次。

    温皙换了床,一时间睡不大习惯,二则是梅儿和青兰总瞧瞧过来添火又盖被子的,温皙也不敢随意进入空间了,只好老老实实在这儿睡觉了。

    翌日,便传来了太皇太后薨逝的消息,就是在温皙在承乾宫放火的那一夜,麟格的信中还说康熙几度晕厥,伤心过度,从昨日早晨就不进丁点粥汤了。而关于“温僖贵妃”的消息确实一丁点都没有,没有死亡的消息,连失火都对外宣称只是烧了后殿,并无大碍。

    温皙沉默着将信件扔进炭盆里烧了,昨日下了一日的大雪,今天还在继续下,只不过风小了些,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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