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姨太(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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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姨太(军旅)-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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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了眼桌上的火柴盒,宋博文目内一惊,眉梢微拢,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拿起那个火柴盒,细细的夹在指尖看了看。这个火柴盒乍看之下并无异样,唯独那盒面上的画极其特别。画的是宋公馆大门的景致,这是运城一所学校的校长赠送给他的,校长本就是学习绘画出身,所以画工精致。当时他十分喜欢这个火柴盒,所以一直没有用过,而是摆放在房间里。
  “档案室有人进去过吗?”宋博文捏紧火柴盒,开口道。
  “失火之后,属下进去查看过,档案室的门锁完好无缺,不像有人进去过的样子,而且守门的士兵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想必是那人放火之后,还来不及进去。”张副官答道。
  ‘嗯’了一声,又静默了片刻,宋博文不温不火道,“张副官,你先回去,世军你留下。”
  闻言,张副官朝宋博文深掬一弓,转身出了门。世军见只剩下他们俩人,宋博文又迟迟不说话,不禁发急道,“七姨太”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宋博文抬眼直视着他,他星眼半眯,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了,“住院这段期间,公务积压了不少,所以我无法陪她回去。明天,你陪同她一起回去,好好的看着她,别让她出什么意外。知道了吗?”
  “是。”世军低头领命。既然司令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问七姨太为何那时会在那儿,是不是她万幸档案室里的只是一些常规资料,即便有人进去也不会有多少损失。不过,这次司令给他的任务很是重要啊!

  回光返照

  翌日,天刚蒙蒙亮,年昔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夜无眠。脑子里被杂乱的事情填满了,在某种程度上,她什么都不怕,初来时,她敢做一切自己想做是事情。可现在,自从宋博文救了她之后,狠狠的哭了一场,她反而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活着唉!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面对她父亲的人吧!
  早饭后,宋博文带着几个姨太太将年昔送到大门口,一一惜别一番,二姨太同年昔说了几句体己的话,四姨太和五姨太也客套了一番,让她不要过于忧心,说完之后,年昔和世军一同上了来接她的车。宋博文表情淡淡的看着他们,期间他只是叮嘱年昔好好休息,并吩咐世军好好照顾她。一旁的三姨太将此看在眼里,眉眼之间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
  来接年昔的是年府的老管家,他见到年昔,先恭恭敬敬的自我介绍,然后哈着腰的叫了她一声大小姐,并无其他多余的话。年昔也顿时松了口气,看来她确实没在真正的年府生活过,不然,这老管家也不至于如此生疏。
  坐在车上,年昔侧头静静的看着窗外,随着小汽车的行驶,路边的景致不断的变化,看久了,眼也有点晕。她抬眼望着天际,天气有些阴沉,空中灰蒙蒙的一片,怕是要下雨了。回年府的车程较远,路途也略微颠簸,年昔昨晚没合过眼,此时有些倦意,看着身旁坐姿端正的世军和前座面无表情的老管家,她不太好意思靠着小憩。
  年府的大小姐,从小跟着奶奶一起生活,应当是一个知书达理、识大体的闺阁小姐,想到此,怕露出马脚,她正了正坐姿,继续看着窗外打发时间。世军斜眼瞟了下年昔,眉头也不禁皱起,七姨太哪儿哪儿都看着古里古怪!他得看紧了,不能有复司令的嘱咐。
  老管家一心的担忧着家里的年瑞,并未发现年昔的异样。他跟着年瑞几十年,从年瑞打仗时他便跟着他,与其说他们是主仆,倒不如说他们的关系更像兄弟。这次接年昔,因为府里的人几乎都没有见过这个自小长在乡间的大小姐,以防出什么岔子,所以他亲自来接。
  运城和江夏虽然隔得有些远,但因路途平顺,没有七弯八拐,加之司机见天气不太好,加快了车速。莫约两个小时后,小汽车停在了一桩古老的院门前,门上挂着笔法苍劲有力的两个字——年府。
  车子刚停稳当,门口守门的小厮赶忙跑进府,通知府里的人,大小姐回来了。不一会儿,年昔们从车上下来,门口已经站了好几个府里的丫鬟和婆子,虽然年瑞的身体不好,但他们见到年昔时脸上都泛起了笑意,并道,“大小姐。”她总归是他们年府的大小姐,纵使她嫁了人,但大家都还是情不自禁的喊着她大小姐。
  “你们好!”年昔朝他们微微颔首,淡淡一笑,礼貌的应着。看着年府门前的两根大红柱子,年昔便仔细打量着这所谓的娘家,年府与宋公馆很是不同,宋公馆有中西结合的味道,而年府则纯粹是古色古香的大院,想必这以前怕是那家王爷或者大员的府邸。
  没有在门口停顿多久,老管家领着年昔直接到了年瑞的房间,房里的陈设很简单,进门她便看到那张枣红的中式大床,上面躺着一个形同枯木的老人,他闭着双眼,好似睡得很不安稳。见此,年昔顿时惊愕不已,照年纪,七姨太父亲的年纪也不过四十,怎么会是这么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虽感惊讶,但她还是坐到床边,唤了声‘爹’。
  恰似听到女儿的声音,年瑞蓦地醒过来,看到床边的年昔他扯动嘴角,笑着道,“回来了。”他的声音异常苍老,语气也十分微弱,完全不似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人的语气,但这些都掩不住他眼中喜悦的神色。
  “嗯。”点一点头,年昔主动拉起父亲的手,那手已经让人感觉不到柔软,只觉拉着一块枯木。忽然,她脑中一阵晕眩,脑子里猛的闪过一个画面,画面十分短暂,一闪而过,之后,晕眩也随之消散。她皱着眉抚了抚额际,不懂刚才为何会发生那一幕。
  看着年昔的举动,年瑞脸上露出些许担忧,“你长途跋涉的过来,肯定很疲惫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你再过来,我们爷俩好好聊聊。”顿了下,他又吩咐一旁的老管家道,“老彭,带小姐下去休息休息。”
  “是。”老管家答道。
  年昔抿嘴淡笑,站起身来,“爹,你也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说完,她看了两眼年瑞,便跟着老管家出了房门。
  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了毛毛细雨,走在走廊上,望着灰蒙的天空,年昔陡然听到前面带路的老管家开口道,“小姐回来就好,老爷自从大病之后,最想见到的便的小姐了,现在老爷看到您,也算无憾了。”回头看了看年昔,他又叹了口气道,“老爷算是老来得女,小姐出生后,老爷便把小姐送回老家,一直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他心里满是愧疚,也一直担心着小姐会恨他”
  “他是我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会恨他。”年昔接过他的话,笑着道,“他生我,养我,只是没陪在我身边,但这不代表他不爱我,或者是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他心底还有我,不是吗?我是他的女儿,应当体谅他所做的一切。”老来得女,难怪年纪会如此悬殊。
  老管家听后很是感动,只差没老泪纵横了,他欣慰道,“如此甚好!小姐,晚饭已经备好,我带您过去吧。”他也本来以为小姐会恨老爷,可今天第一次见到小姐时,他的疑虑就打消了,看着一脸疲惫,眼下有明显阴影的她,他只能感叹着老夫人将小姐教育的很好。
  年昔点点头,举步跟在老管家的身后。
  晚饭后,丫鬟们将年昔送到了属于她的卧房,世军则住在她隔壁的院子里。看着房间里的一桌一椅,精致的梳妆台、少女系的窗帘、床单,年昔能体会到布置的人的用心。听丫鬟说,这间房一直空着,可虽然空着,却每天有人来打扫,也是一尘不染。这是爹特意为她而准备的,遗憾的是她一天都没有住过
  年昔感动之余,也彻底迷惑了,一个慈父,一个将才,为何三姐会把她的爹说得那么不堪。心底回旋着这些疑问,年昔趴在窗边,望着外面呆坐了好久。陡然,年昔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宋博文的影子,她甚至想到靠在他肩上的那一幕定是前一晚没睡,她精神也不太好,所以容易胡思乱想,想着,她便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半夜十分,年昔正沉沉的睡着,房门却突地重重的响起,把她惊了一下,她从床上坐起,睡意全消,听着门外越来越急的拍门声,年昔也不耽误,赶紧下床把门打开。一个衣衫湿透的丫鬟站在门外,湿答答的头发粘在她的脸上,她急急的哽咽道,“小姐,您赶快去看看老爷,老爷怕是不行了。”
  门外一股冷风从门口涌进房间,听着外面滴滴答答雨滴落滴的声音,年昔飞快的跑到衣柜旁,拿出一件大衣,跑到门口道,“你赶快带路吧。”
  闻言,丫鬟转身便准备跑进雨中,年昔一把拉过她,双手顶起大衣罩住两个人,这才一起往年瑞房间的方向去。
  年瑞的房间外守着几个人,神色好不安稳,看到年昔时,脸上的悲痛越发沉重了。进入房间,年昔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为爹诊断,大床旁也站了不少人。她丢下大衣,快步走上前,急问,“大夫,我爹怎么样。”
  中年男人瞌了下眼,淡淡的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见此,年昔失魂的后退了一小步。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年昔来了,还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年瑞的神智突然清醒了点,精神也好了不少,只听见他道,“你们都出去,我想和昔儿单独说会儿话。”
  此时此刻,众人没有多余的话,纷纷退了出去,在屋外守候。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人后,年昔坐在床边,低垂着眸子,脸上已然没了血色。
  “昔儿,不用伤心,我活了这么些年,已经够了。说起来,以往屡次在战争中死里逃生,我其实已经赚到了。”年瑞舍不得看到女儿哀伤的神色,半开起玩笑道。
  年昔苦笑着,静静的听着他的话。回光返照使得年瑞的精神越发的好了,年昔听着他从自己的出身开始侃侃而谈,直到说到他年轻时做的那件错事,他没有过多的描述,脸上只是无尽的遗憾。
  年昔也大致能猜到,定是他年轻时,涉世未深,清末时为了温饱帮了外国人,才留下了这个污名。若他一辈子当个无名小卒,或许这件事就过了,可他战功赫赫,是一军之长,这也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被人以讹传讹。舆论永远都是扭曲的、夸大的,只有极具爆点才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不是吗?她早该懂了!

  想逆天了

  她现在才知道这个父亲,名义上,好听着是一军之长,其实就是一个名誉职位,调动不了任何兵马。他年事已高,曾经的一切已经成为历史,这些年他一直都是在年府颐养天年。可早年在战场上遗留下的伤病让他的晚年过得并不轻松,此次的一病不起,也全是因为
  骤然,那种晕眩再次袭来,依旧十分短暂,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年昔轻轻摇了摇脑袋,也摇去了脑里的浑浊,她不再去想任何事,只是定定的凝视着床上的人。
  年瑞脸色苍白,眼窝深陷,艰难睁开的双眼里泛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他扯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能在弥留之际见到唯一的女儿,即便是他走了,也不会有遗憾。他走了之后,昔儿的处境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让人捏在手里
  “昔儿”年瑞微颤着抬起胳膊,拉过她的手,正了正色,徐徐道,“以后要好好活着,不可再像以前那般轻视生命,你现在已为人。妻子,万事要考虑周全。我虽与宋司令交往不深,但宋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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