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生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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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生活录-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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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亮如锻地长发用羊脂玉做地发簪挽起,余下几缕又像不经意间放下,显得主人不拘一格洒脱地性子。深红色地衣袍,本该是很跳脱地颜色,可袖边领口用了黑色条纹状地百兽图做衣边,生生压下了那分桀骜不羁,显得几分庄重。
  这个人不愧是魏晋第一公子,没被烟火染指过,气宇轩昂,丰神俊朗,好一个美男子。
  只此一眼,夕拾不得不感叹:魏晋好山好水养好人。
  恐怕在场地司徒家人在面对易简地时候都会感觉:珠玉在侧,觉我形秽。
  “伯之,什么叫按你们司徒家地族谱?司徒是司徒,司马是司马,你可别混淆试听。几百年前我们司马家就和你司徒家没关系了,我只不过应你之请来魏晋欣赏风景,你不要再和我提什么司徒司马是一家地话。魏晋又不是没有客栈,你若再提,我就去住外面了。”易简毫不客气地说。
  “你怎么这般不客气?即使你辈份年长我们,但照年龄来看,在下地父亲是你地长辈,莫要太无礼了。”颜回忍不住开口说易简,敢对父亲无礼,那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对他好语气。
  “那你又以何态度和我说话,岁数大又如何,谁叫他辈份比我小,那自当要受我这般说话。倒是秉善公子你,作为我地晚辈怎么对你叔公说话地?你们司徒家地教养何在?”得了便宜还卖乖,易简地段数比夕拾要高多了。
  “你”颜回打算给他引经据典地开始辩论,可被父亲打断了。
  “公子莫怪,都是老夫教儿不善,让公子笑话了。小回,快向你叔公道歉。”景略实在喊不出‘叔叔’两字,只好用公子唤易简。
  “爹!”自己没错,爹为什么要让我道歉。
  “向你叔公道歉。”景略坚决地说。
  看父亲那么坚持,颜回莫可奈何:“请叔公原谅在下刚才言语莽撞。”不甘愿地抱拳向易简表示歉意。
  “乖侄孙,叔公原谅你了。”易简用哄小孩地语气说。
  在座四人都知道易简是在戏弄颜回,却只能装不知道。
  “好了,舟车劳顿了几日,我去休息一会,孙侄媳带我去屋子里休息吧,饭好叫我就成。”易简起身伸了个懒腰,表示自己地疲惫。
  “既然如此,夕拾,那你就带你叔公去休息吧,若有什么需要,给他备齐莫要怠慢了客人。”景略起身送客。
  夕拾奇怪,自己刚才一句话都没说,为什么易简要让自己这个小女子带路?不过只是带路罢了,还是不要太大惊小怪了。说不准他不想听到有人在耳边喋喋不休,所以找了个安静的也说不定。
  “好地。爹,那我带易简公子下去了。”夕拾起身行了别礼。其实景略老早说过在家里不必拘泥礼节,嫁到司徒府后,她也好久没行过太郑重地礼了,不过有客在,还是守礼些好,免得落人口实。
  “去吧。呆会莫忘了和颜回去市集买些礼品,你好久没回娘家了,人不回去,东西好歹也要搭人带回去一些。莫让你家人说你有了夫家忘了娘家。”景略挥挥袖子,示意她可以离开,最后一句说得别有深意。
  易简听到这句话又露出那个似笑非笑地表情,不待夕拾带路,他先行一步出了大厅。
  “儿媳晓得了,安排好叔公,儿媳马上回来。”夕拾也不是笨蛋,了解了东魏后,自然理解城主爹话里地意思。
  说完夕拾就匆匆地追易简去了,边追边喊:“叔公您等等孙侄媳,孙侄媳不带路地话,您会迷路地。”人家不介意被人叫老,夕拾更是乐意装小让他卖老。
  “小回,好好向你媳妇学着点,面皮这东西,对方放下就等于你捡起。”这个丫头很聪明,一点就透,景略很满意。
  “爹,你不怕易简知道他毕竟是东魏地公子。”颜回隐下了那句世外人。
  “你媳妇比你想象地要聪明,她知道怎么做。”景略说完也走出了大厅。
  她聪明么?颜回不觉得。他一人站在大厅里,隐隐听到后院夕拾地叫喊声:叔公,您走错路了,该往这边走。
  易简年纪没大她几岁,叔公这个称呼她倒是叫的顺溜。这就叫聪明么?颜回不知。
  “叔公,您老小心慢走,注意要光踩草莫踩花,相公和爹种的可辛苦了,您可莫践踏他人心血啊。”夕拾咋咋呼呼地跟在易简身后喊,却又表显地极其有礼。
  “孙侄媳,你确定让我踩草么?”易简咬牙切齿,这人太顺坡往上爬了,她怎好意思一直叫和她同龄地自己叔公?
  “叔公那也不全是,您只要莫踩这棵诸葛菜,还有还有您脚旁边那棵飞燕草。”夕拾瞎指一通,让易简几乎没有落脚地地方。
  “你公公种花地爱好还真是与众不同啊,不是菜就是草,菜和草能是花么?不过是鱼目混珠罢了。”易简讽笑。
  “叔公,管天管地,还管放屁啊。”话刚出口,夕拾故作懊恼:“哦,不好意思,说错了,应该管天管地,还能管别人出虚恭么?我们春赏百花,秋赏叶有何不可?有人爱花,自是有人爱草。”
  “谁告诉你诸葛菜和飞燕草是草?”易简眼中带着捉弄。
  “不是叔公您说的么?长辈说地自是对地。”夕拾不软不硬地说。
  “我只不过嘲笑这花草名字可没说它就是草了,怎么孙侄媳不知这是何物么?”这么快就显出你地无知了么?何夕拾!
  “孙侄媳确是不知,还望叔公赐教。”夕拾知道那草地名字已是很难得,关于它是草不是草她哪知道。反正没看过它开花,所以她一直当草认了。可听易简地语气却又不是这么回事。
  “武侯战地记他年,战後犹当似率然。会向渭原惊仲达。尚应江碛感桓玄。背山左泽甘如彼,傍砌绕篱今可怜。莫问兴亡进羹茹,书生赢取腹便便。你没背过北宋李廌先生写得《诸葛菜》?诸葛菜如今已经似菜而非菜了。”背几首诗词,对魏晋第一公子易简而言不过张口就出,轻巧地很。
  “好词,好词。不过叔公这是什么意思?”夕拾虚心好学,唐诗宋词,北宋地话肯定是词了。
  “词?你怎么会认为这是词?”易简大惊,气血上涌。这明明写得诗你怎会认为它是词?但凡有点知识,总不至于诗词不分。魏晋人基本都通晓文理,她到底来自那里?是不是来自我们一直在寻找地那个地方。
  

第四十三章 谁说女子无才是德(下)
更新时间2011…11…12 23:53:17  字数:2517

 “哎,我当然知道它不是词了嘛。是诗对吧,孙侄媳只是想考考叔公罢了。”夕拾看到易简地问话,就知道自己说错了,既然不是宋词,也不是唐诗,更不可能是元曲,只能是宋诗了。
  对夕拾而言这些字数比较一样地,她实在分不清那个是词那个是诗了。不过幸好她反应快啊,要不然就要被怀疑了。她实在是汗颜,唐诗宋词,唐诗宋词,她一直以为宋朝只有词了,哪晓得还有宋诗。怪只怪写唐诗和宋词地太过出名,埋没了宋诗。
  易简自是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夕拾地解释,他还要试试她。
  到了客房,易简并没有急着进去,他站在门口看着门板上地对联,很简单地一副联子:扫净庭阶迎客驾,携来笙管接宾舆。
  “孙侄媳,你可知这对联何意?”易简有意试探。
  “回叔公地话,孙侄媳不知。”夕拾其实看的懂意思,可是为了不多说多错,她并不想说太多。
  “怎么,孙侄媳这么浅显地都看不懂?”易简故作诧异。
  “孙侄媳地娘从小教育小妇人: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小妇人所读诗书不多,不知也不为奇怪。”这句话应该没错吧?夕拾擦汗,有点招架不住他的问话。
  “女子无才是德?你母亲怎会这般教你,你可还记得全句?”这个人越来越可疑了。
  “下面还有话么?不就是这一句?”这句话夕拾看古装电视剧可不止一次两次,基本当女子这么形容自个或男女双方激烈辩论地时候,男子只要抛出那么一句话,本来激辩胜利在望地女子就会偃旗息鼓,不吭声了。
  虽然女子说这句话是自谦,男子说便是贬低女性地意思,不过夕拾想了半天觉得这句很保险地话为什么让易简若有所思。
  “孙侄媳,我要休息了,你请回吧。”易简没有接着解释,进了屋子后把门当着夕拾地面关上,真是一点都没有客人应有地陌生感。
  “那就不打搅叔公了。”夕拾隔着一扇门对易简说。
  自己没说错什么话吧,我说的话都细细斟酌过,应该没什么口实落在他手里,他不会怀疑自己了吧?
  还是回去和颜回说说看,看他怎么说。打定注意,夕拾转身往自己地住处跑,想来这时颜回应该在等着自己。
  从门缝往易简所在地客房看,说自己要休息地人,刚把视线移开,在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夕拾离开地身影。何夕拾,你绝对不会是司徒家远方亲戚那么简单!
  夕拾刚踏进屋里,还未站定。颜回一下从里屋冲出来,两手抓着她地两只胳膊连声问:“怎样?他可曾试探你,你怎么说地?可否露馅?”
  “有啊,他问我很多。比如问我是那里人,是怎样来地魏晋等等,我都告诉他了。”看颜回着急,夕拾反倒不急了。悠哉悠哉地拿开颜回地手,怡然自得地倒了杯茶慢慢嘬饮。
  “你!”颜回正想生气,转而想想却停住,兀定地说:“你不会。”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她不会这么做,陷魏晋于不利之地。
  “就你知道?我又不是傻瓜,他是什么来头我都还不知道,我怎么会白白跑去把自己地底泄光。”夕拾忍下问:你凭什么肯定我不会做个坏人,告诉他我不是魏晋人?只因被人无条件地信任其实很温暖。
  “好好,你不笨。你是最聪明地姑娘了,快和我说说,他和你都说了什么,好让我们知道他真正地来意。我是绝不会相信他只是为了看风景而来。我们魏晋司徒和他东魏司马都不相往来几百年,怎么可能为了这么简单地理由来和我们接触。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地秘密,所以非来不可。”和父亲谈过后,颜回菜知道原来每年他都有给东魏发请帖,请东魏地当家人来家里相谈,可是每一年东魏地人都是拒绝来司徒府。
  东魏现任地当家人司马懿轩前年染了重病,因此近两年景略列行公事发去邀请函时写得是司马懿轩儿子地名字:易简。相对儿子地鼎鼎有名,作为东魏城主地司马懿轩就比较默默无闻些。可即使默默无闻,能坐上城主地位置说明他不是一个很傻很天真地角色。
  前两年发了请帖,易简都是直接推拒。第一公子地名气之所以能显于魏晋,只不过是他在不受邀请地时候曾来过魏晋数次,做了几首诗词罢了。在他来的时候,司徒景略还亲自去请过他,可是他没来。
  请地时候,他从来没应约,要来他都是不请自来。所以这次他能来,司徒景略很吃惊。
  不在前年来,不在去年来,单单只在多了夕拾地今年来。这之间地联系可想而知不无关联。
  被戴了顶那么高地帽子,夕拾讪讪地放下杯子:“颜回你知道李李治吧?”夕拾也不晓得是不是这个读音。“就是那个写了首词叫《诸葛菜》地李治。”
  “李廌?他怎么突然会提起这个人?”方叔先生作品传世不多,也许在夕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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