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穿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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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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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裂痕,实在有趣的紧。
  “我怎么听说,”淇澜信马由缰的继续:“秦王府原来有两个貌美如花的通房丫头?”
  秦骏白讶然,坐起身看着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
  “呵,”淇澜忍俊不禁,也跟着坐起身:“秦骏白你这是心虚的表情吗?”
  心中蓦地浮起被下了媚…药身不由己的那个迷离之夜,秦骏白看都不敢看向淇澜,耳朵生生染了淡淡的粉色。
  淇澜心情大好,忘乎所以的伸手一挥:“秦骏白——”身侧的酒壶率先遭殃,骨碌碌的沿着倾斜的瓦面向下滚去。
  完全是直觉的反应,淇澜伸手就去抓。不曾想身子一斜立时失了平衡,酒壶没抓到,整个人也随着丢掉重心,往屋檐下栽去。
  秦骏白本坐在屋顶,伸手一捞空,径直站起身飞快跃了下去。
  还在半空中,秦骏白就接住了淇澜下坠的身子,稍一转身卸掉了大半的力量,轻飘飘的安全落在地面。
  淇澜惊魂未定,那种心跳过速引发的小小眩晕迷蒙了她的眼神,望向近在咫尺的那张清俊明秀的容颜,心底有一霎那的悸动:“谢谢你秦骏白”
  她小小的身子依偎在自己怀里,双手信任的环在自己脖颈之上,呼吸间吐气如兰的芳香搅乱了自己全部的心绪
  秦骏白低头,一个清浅的吻轻轻落在淇澜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心乱如麻

  怎么会是这样?
  淇澜从早上睁开眼,这句话已经翻过来倒过去的自问了一百八十遍。
  昨天晚上,秦骏白为什么会吻她?
  虽然只是眉心,可是那种宠溺的感觉骗不了人。
  想到这儿,立刻又觉得洗过好几遍的眉心重新灼烧了起来。仿佛那里被施了个火种的魔法,不定时的发作一番。
  事情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哪里出错了?
  秦骏白喜欢她?
  心头重重一跳,然后是不可遏制的思绪蔓延。
  秦骏白让她住揽月阁,安排胡尔给她送茶,在宫中那次寿宴后极为难得的反常
  秦某不喜欢的事,没人可以勉强
  等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再来谈
  淇澜的一世里,只有自己吗?
  若是这样,她还看不出秦骏白想表述出来的情意,她就是傻子了。
  问题是,为什么?
  秦骏白为什么会喜欢她?
  是认真单纯的,还是别有目的?
  记得曾经看过一个小测试,说第一次肯吻女子眉心的,不同于嘴唇和脸颊,是带着尊敬怜惜呵护之情,这样的男子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她从不曾想过,还要陷入伤筋动骨的爱情之中。
  和令狐谦的结束,让她心中又累又痛的产生了惧意。她不想再碰触感情,那样的疼痛难忍远远超过了她曾经受过的任何身体上的创伤,像是生生把心都挖去了一块,补又补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流血,任由它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结痂痊愈。
  作为一个冷漠的杀手,在爱人方面,她承认自己是笨拙迟钝的。可是环境所致,她前世的全部努力就是为了生存,直面残酷的杀戮和冷血的结局,没有人教过她该如何去爱一个人。可是她孤寂的内心却又那么矛盾的渴望爱,唯一而纯粹的爱。
  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曾经试着想要去靠近令狐谦,可即使不是他们两家之间天堑般的血海深仇,令狐谦的身份也决定了他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国之君,后宫三千。他可以宠她爱她,甚至可能是一世那么长久,可是其他的呢?他一样会和别的女人有他的孩子,不管是无双贵妃还是其他的妃子,即使无关爱情。
  她能忍受,能大度的分享吗?
  只是想想都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淇澜趴在窗沿上,双眼放空的注视着不远处那一片开的正盛的荷花。
  即使这个世上人人都觉得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她依然接受不了。那么退一步,她可以管好自己的心,不再交出去,洒脱的行走大好河山,等到离世的那一天,回想起来也不至于后悔。
  这样就足够了。溜/达论、坛
  为什么秦骏白要搅合进来?
  这桩婚姻,真的是自己以为的那样,因为太后的懿旨秦骏白不得不接受的吗?
  这会儿突然没办法坚定的那么确认了
  “主子,赵伯说王府大门外有客人求见王妃。”绣儿隔着珠帘低声禀报。
  淇澜坐直身体,慢慢站起身:“知道什么人吗?”
  “赵伯说,来客自报姓萧。是一位年轻男子。”若是福儿或莲儿在,一准猜到那是萧然登门拜访来了。只是绣儿当初虽然跟萧然合谋从刑部劫狱救出淇澜,却都是谨慎的蒙面相见,自是说不出准确的答案。
  淇澜心里有了数,点点头让绣儿去传报:“将客人领去正厅坐下奉茶,我马上就过去。”她还欠萧然一个解释。
  其实真正说起来,她欠萧然的,何止一个简单的解释?两次的救命之恩,情深意重。
  萧然的心思,她看的明白,却无法回应。
  淇澜迈进正厅,一直拘谨的坐在椅子上的萧然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小姐”话都出了口,才想起来淇澜不许他这么称呼。何况现在还是在秦王府。
  才分开一个多月的时间,萧然的憔悴和消瘦再清楚不过的表明这具身体的主人茶饭不思的忧虑焦灼。
  淇澜心下愧疚,当时那么一声不吭的跟着华梨一走了之,她猜得到萧然找不到自己必然会担心的要命。或许是当时身不由己,也或许根本就是她自私。
  “萧然,先坐下吧。”示意绣儿也退出去,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一直绷的紧紧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这一个多月的自责负疚痛苦简直快要将萧然折磨疯了。
  在客栈一夜醒来,隔壁的淇澜就不见了,房间里残留着若有若无的迷香味道。
  明白无误的结果就是,淇澜被人掳走了。就在他眼皮底下。
  联系了所有能用得上的关系,明的暗的,差点将风城翻了个底朝天。
  毫无音讯。
  半个月后,他又折身返回了沙陵。
  花了重金买通宫里的太监,得到的消息依旧是楚月宫无主。淇澜并不曾回宫。
  天知道那一刻他心底的恐慌有多严重。铺天盖地的压过来,差点失了呼吸。
  他想过最坏的结果。若是得知淇澜身亡的讯息,他就自刎谢罪。
  天见可怜,在他崩溃之前,得知大义公主被册封为芙蓉公主并赐婚给秦王的消息。
  “对不起,”淇澜看着萧然的神色,觉得自己称得上罪大恶极:“当初在风城出了点意外,我被迷昏带走。等到被人救出来就马不停蹄的出了风城,很抱歉没有及时通知你,害你担心了。”
  “幸好你没事。”萧然觉得喉咙发堵,讷讷的重复:“幸好你没事”
  “萧然,”淇澜更愧疚了:“我应该早点给你个消息的。”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万死难辞其咎。”萧然终于从失控的情绪中慢慢回过神来。只是这样一放松,眼底的血丝带出更深的疲惫:“都是萧某的过错,没保护好大小姐”
  “萧然,我们是朋友。”萧然的执拗比淇澜想象中的还要深:“你不再是军中的副将,我现在也不是沭家的大小姐,你不欠我什么,所以你完全没必要自责。”
  “你永远是大小姐。”萧然猛的抬头,布满血丝的眸中掠过一丝狂热。只有称作大小姐的那段时间,对他而言回忆才是最美好的。
  淇澜避开他的注视,心里没有慌乱却起了悲哀。
  难道她连萧然这个朋友也要失去了吗?
  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萧然也慌了,倏然站了起来双手侧垂紧握:“我就是来看看,你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萧然。”淇澜跟着站起来,看着那个停下脚步背对着自己僵硬的背影,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思忖了片刻还是慢慢的开口:“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你

  时间就在吃饱睡睡饱吃的懒散中轻巧的溜走,转眼到了宁月已经有一个礼拜。
  秦骏白偶尔去郡衙办公,更多的时间却是留在府上,仿佛跟淇澜一样做个混吃等死的闲人。
  而淇澜忐忑纠结了好几天,反观秦骏白却没有半点的异常,该怎样还是怎样,一起用膳,有时一起喝茶,大部分时间依旧是一个人去书房,一待就是大半天。
  于是淇澜心里慢慢不平衡了。始作俑者若无其事,一切都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过不去。或者说好似她在自作多情。
  于是这个饱食终日的秦王妃终于下定决心要质疑一下,最起码自己不好过,也得拖个人下水。
  这天用过午膳,淇澜先是回揽月阁小睡了一会儿,等到起来之后梳洗完毕,直接一个人奔书房去了。
  很难得的是,胡尔居然不在。
  窗户向外开着,正好挡住了视线,从淇澜的方向望过去看不到里面。房间内静谧无声。
  淇澜犹豫了一下,举起手轻叩了两下门。
  “请进。”是那个这些日子来无比熟悉的清雅声音。
  真的推门进去了,淇澜又莫名的有些瑟缩:“这两天闲的无聊,找你借几本书看看。”到书房来借书不是最好的由头吗?
  书桌上扣了一卷翻开的书,旁边四方的砚台上架着一只墨迹未干的狼毫,空气中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墨汁味道。
  秦骏白看过去有些意外她的到来,不过还是好涵养的站起身,微笑着颔首:“需要我帮忙吗?”
  “我先随意看看。”淇澜目光大略一扫,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不愧是最爱待在书房的博学人士啊,四周围满了顶天立地的紫檀书架,每一个偌大的书架都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书籍。而且看过去纤尘不染,不像是为了附庸风雅而买来做样子的
  “秦骏白,这些书你都看过?”淇澜很惊讶,问话很直接。
  “大致都看过。”秦骏白还是比较保守的回答。其实里面有些书籍是他钟爱的,看过不止一遍。
  不由自主的向书架的方向又走了两步,淇澜眼尖的发现,在秦骏白椅子后面恰好与视线平齐的那一排位置,摆放的线装书都很陈旧,甚至有些已经卷了边,有不小的磨损。
  “这些是你常看的?”
  秦骏白点点头,看着她眼底的赞叹笑意盎然。
  淇澜没发觉不妥,秦骏白却也不提醒。
  随着淇澜走过来仔细看那一排书籍,她已经把秦骏白困在了书桌和窗子围成的狭小空间里。
  “让我瞧瞧,秦将军喜欢的都是什么书?呃,果然没有一本是用来打发时间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些实用或者晦涩的书籍?那种不用动脑子就能很开心消遣的书,果然是女人的专利?
  这样说来,不知道这上千本的书籍里,会不会有她想要的类型?
  好吧,若是不说不可能的原因,她倒是想看科幻类的小说
  从左手边一直看到最右端边走边看,淇澜遗憾的抬头:“这些书呵,对不起”抬起头才发现自己都要贴到秦骏白身上去了。淇澜满头黑线,直觉的向后跳,却一下子撞到书桌上,该死的尾骨正好与桌角大力亲密接触了一下,疼的淇澜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揉又不好意思揉,偏生又疼的要命,淇澜窘的脸都染了绯色。
  “撞到哪里了?”秦骏白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看着淇澜疼的脸都变色了,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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