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帕提拉的灵符----bb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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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帕提拉的灵符----bb弹-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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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离了狭小的密道,切瑟发现他已处在尼罗河岸边,远处神庙入口发出的微弱火光,让他看到希望似的拔腿狂奔,剧烈的奔跑和夜晚清冽的空气让切瑟的右胸阵阵发痛,脚下突然被石头绊住,他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切瑟慌忙地低下头检查抱在怀里的灵符,见没事後刚准备起身却看见身前的月光被黑影遮挡,屏息抬头,暗影吞噬者的豺狼面具已经不见,布满血痕狰狞的面孔在月色下清晰的显现。
  “赫普特。”
  “呵呵,切瑟我小看你了。老实将灵符交出来吧!我会看在认识这麽多年的份上放过你。”
  赫普特露出邪恶笑容,看著切瑟的眼神就好像眼前的是一只手到擒来的猎物。切瑟挣扎著想要起身却发现脚踝似乎在摔倒时扭伤。胳膊与脚踝同时受伤,切瑟发现逃脱的机会越来越小,绝望感突然涌了出来,突然感觉到紧握在手中的彩陶釉光滑的触感,切瑟咬紧了牙关。他此时若是放弃,阿哈的名字,甚至奎特女神都会因他而蒙尘!切瑟努力站起来的同时,偷偷从地上抓了一把土。
  “我不懂,你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就算懂了又能怎样?”像是嘲笑切瑟似的,赫普特哼笑了起来。看准机会,切瑟猛地将手中的土洒到对方脸上,然後转身逃跑,但扭伤的脚踝却让他没跑几步就被再次追上。
  赫普特将切瑟踢到在地,阴笑著坐在他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
  “本想放过你,但你却不知感恩!去死吧,切瑟。”
  喉咙被使劲掐住,切瑟拼命用左手抓挠,但换来的却更用力的对待。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头顶,耳朵开始嗡嗡作响,而响声越来越大。地面突然传来震动,切瑟感觉到脖子上的手也因此松开,他一边咳嗽一边看向传来巨大响声的方向,还没等他看清,切瑟和赫普特一起,被来自神灵的、让人无法抵抗的力量所吞噬。
  远处的卢克索神庙前,手持火把的人民欢呼雀跃高声歌唱赞美,迎来了尼罗河一年一度的泛滥。
  
  尼罗河的洪水啊,我已为你
  备好了祭品,并磨刀走向公牛,
  举行盛筵欢迎你;
  家禽用来称你的心,
  我们还捉住野中的兽,
  架上纯洁的火。
  并献给所有的神
  这献给尼罗河的祭品
  
  1912年 埃及底比斯 卢克索镇
  雷蒙德。麦克唐纳走进在卢克索镇上的住所。关上门,拿下帽子拍了拍,灰黄色的沙土就像他烦躁的心情一样不断掉落。今天的天气就像预示著什麽似的,难得一见的刮起了大风。他伸手在头上抓了几把,将一丝不苟贴服在脑袋上的淡金色发丝彻底打乱,落下的阴影让原本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英俊面容多了一份不羁。雷蒙德眉间推挤出的小山,和海一样深邃的蓝色眼中偶尔闪现的不耐,都显示出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雷蒙德的职业是听起来很风光的古董收藏家。实际上他和那些不断涌入埃及的学者冒险家一样,只为了在这片布满“黄金”的土地上淘金。
  虽然他进入这个行业也才短短一年的时间,可雷蒙德对古埃及文化的迷恋却能追忆到年幼时期。他那船员的父亲,每次回家时都会给他讲仿佛海盗寻宝一样的探险故事,而故事的背景永远是一个被长著狮子身体的国王所掌控的神秘国度里。当雷蒙德的年纪再大一点,他在报纸上看到狮身人面像的照片和埃及再次发现满是宝藏的法老陵墓的那一刻起,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远在地中海彼岸真实存在的古老王国。
  两年前,当英国大街小巷流行起“埃及热”的同时,雷蒙德也看到了梦想的曙光。
  他花掉大半的积蓄从黑市贩子手里买到了一个属於古埃及十二王朝的陶器,找到当地喜好收藏古玩的贵族,以“他是一个很有经验的冒险家和埃及遍地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的谎言获得了资助。终於在今年初跨过地中海,来到了这个他梦想已久的国度。
  雷蒙德一直认为自己很幸运,而过往的二十八年也的确是一帆风顺。但这个好运似乎在前不久刚刚被打破。
  将憋在胸中的那股闷气吐出,雷蒙德走上破旧的楼梯,推开靠南的房门,瞬间仿佛回到苏格兰老家的错觉让他紧绷的精神松弛了下来。缀满小花的壁纸覆盖了房间原本灰黄的墙壁,连仔细用蝴蝶结绑好的淡蓝色窗帘都透著一股温馨的气息。背对著房门的舒适座椅上传来钩针清脆的摩擦声,铺著精致编织镂空桌布的小桌上,花瓶里的旋覆花散发出充满异域风情的香味充满了房间。
  听到声响,坐在椅子上的像盛开的睡莲一样甜美的女人,雷蒙德的未婚妻夏洛特。沃兹带著笑意站起身,雷蒙德将烦躁的情绪隐藏起来,走上前亲吻了她的双颊。
  “吉姆醒了吗?”

  门帕提拉的灵符 5

  “吉姆醒了吗?”
  “刚刚醒了一次,腿上的伤似乎没大碍了。”
  “感谢上帝。”雷蒙德松了口气,总算是听到个好消息。
  “雷,让我看看你的伤。”夏洛特走到刷成绿色的壁橱前,拿出了医药箱。
  为雷蒙德卷起袖子,一块巴掌大小的皮肤露出刺眼的红。两天前,雷蒙德在密室里被不明人物偷袭,确实地感觉到胳膊传来近乎撕裂的疼痛。可当他逃出生天的时候,才发现胳膊上并没有任何刀伤!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破损的痕迹。
  这让雷蒙德疑惑,虽没有起水泡或溃烂,但这灼烧的痛感根本就是被烧伤後的症状,但他和吉姆带的打火机的火焰,能造成这麽大一块伤痕吗?
  法老的诅咒雷蒙德的脑中突然闪过这句话,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很疼吗?”正在为他涂抹药膏的夏洛特像只受到惊吓的小鸟一样缩了缩手,雷蒙德露出苦笑亲吻了她的脸颊,告诉她没事,同时也在心中告诉自己,那种所谓的诅咒,只个耸人听闻的故事而已。
  “雷”
  里间房门发出老旧的吱呀声,面色惨白的吉姆拖著腿走了出来,红色的卷发因汗贴在额头上,整个人虚弱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倒。
  “吉姆!”雷蒙德站起身去扶了吉姆,让他坐在另一把椅子上。“你需要多休息。”
  “暂时死不了。”吉姆扯了下嘴角苦笑,他喘著气从夏洛特送到嘴边的杯子里抿了几口水,然後叹了口气。“到是你,那边的事情办的怎麽样?”
  吉姆的问题让雷蒙德的表情严肃起来。
  那天雷蒙德和吉姆从密室里逃出来後,他们立刻就被巡逻的埃及警察抓住,虽然因英国人的特权立即被释放,但却被要求在十天内离开底比斯地区,在此期间也被禁止进入任何遗迹。透过哈瓦斯的关系,他总算在今天见到了管辖底比斯地区的总督。
  那只贪婪的老狐狸雷蒙德忍不住在心中痛骂,眉头也越皱越紧。将不太富裕的赞助金又划了一半贿赂,但总督只是松口同意让他延迟一个月再离开!
  “该死的!”雷蒙德猛地站起身,泄愤似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那麽大笔钱只能延长一个月!哈瓦斯手中的纸莎草纸才刚刚翻译了一部分,如果他的预感正确,那份草纸中一定还有指向其他密室的暗示!但是一个月
  雷蒙德此时就像是被关进樊笼走投无路的狮子,全身散发出的绝望的暴戾气息。
  “还是不行吗?”吉姆仰头靠在椅子上长叹了口气。夏洛特在突然变了情绪的两人之间来回看,有些担心的开口。
  “发生了什麽事?我再去求助下爸爸吧?”
  雷蒙德停住脚步,夏洛特的话让他看到希望的同时却犹如一把利剑插在了他的自尊上。
  “不,亲爱的。不需要。”雷蒙德走上前轻轻拥住夏洛特,感谢她的好意。
  夏洛特是大英帝国驻埃及领事的女儿。
  三个月前当雷蒙德看到在尼罗河岸泛舟的夏洛特便立即与她坠入了爱河,而夏洛特的父亲似乎很欣赏雷蒙德,便允诺了两人的婚事,甚至还介绍给他了学者哈瓦斯。虽然雷蒙德目前陷入了已经无法讲求自尊的困兽状况。但身为一个男人,他怎麽能在这种情况下示弱求助呢?
  看到雷蒙德拒绝了夏洛特的好意,吉姆伸手捂住脸,做出了放弃的姿态。
  就在三个人各自陷入沈思时,老管家打开门冷冷地开口。
  “先生,阿穆特先生回来了。”
  雷蒙德转头,两鬓已花白,穿著笔挺的三件套管家服的老人和这幢破旧的屋子格格不入。老管家是夏洛特的父亲特地派来照顾女儿的,世世代代服侍显贵的老人虽然很喜爱夏洛特,但却对雷蒙德极度不满,和他说话时也从来都是傲慢中带著一丝鄙夷,似乎认为他和夏洛特一点也不配。
  平时雷蒙德对这个管家都是能躲就躲,而管家也很少主动找他。所以老管家特地跑上来给他汇报还是让雷蒙德吃了一惊。
  老管家口中的“阿穆特先生”是雷蒙德雇佣来的盗墓贼。但没有经验的雷蒙德似乎雇的有些早,致使他现在还没见识过阿沐特的本领。和神话中头是鳄鱼,上半身是狮子,下半身是河马的吃人怪兽阿穆特同名,长相丑陋可怖的男人此时就住在这个家的地下室。
  “有什麽问题?”不明白管家的意思,雷蒙德忍不住反问。
  “阿穆特先生带回了一个昏迷的男人,我觉得有必要通知一下先生。”
  雷蒙德刚想说随他去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个摆满动物木乃伊的地下室。阿穆特那个怪人非常喜欢捕捉流浪的动物然後制成木乃伊,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雷蒙德忙越过老管家冲了下去。
  等下楼梯的声音逐渐变小,管家转过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
  “夏洛特小姐,老爷很挂念你,有时间回去看看吧。”
  “嗯,好的。”
  老管家微微弯腰後走了出去,房间里再次恢复静默,夏洛特握著手中的药水不知道在想什麽。吉姆突然伸过来的手让她从沈思中回过神,受到惊吓地向後退了两步,碰到了小桌,装著花朵的花瓶卡啦卡啦的晃了几下,停住。
  “抱歉,我只是想拿药水”吉姆扯起毫无血色的唇角,无奈地笑道。
  “啊,嗯。”夏洛特应了两声将药水递给吉姆後,便匆忙地走出了房门。吉姆看著紧闭的褐色门扉,捏住手中还留有余温的玻璃瓶,长长地吁了口气。
  另一边。
  雷蒙德跑到地下室简陋却厚重的门前,深吸了口气平缓急促的呼吸。他敲敲门,哢哢,被木头吸走但在黑暗中又无比清晰的声音让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身体。
  过了一会,门吱呀的打开,昏黄的光线让黑暗的走廊染上诡异的色彩。
  看到探出头的男人,雷蒙德突然想到了弗兰肯斯坦一书中的那个面目可憎,奇丑无比的怪物,枯黄的头发,布满可怖伤疤扭曲的脸,还有那扑鼻而来的尸臭都让人忍不住反胃。和弗兰肯斯坦不同的是,眼前这个男人是身心都更加嗜血的吃人怪。据说阿穆特每杀一个人就会在脸上刻下一道作为勋章,看著几乎被长短不一的疤痕覆满的可怖面容,雷蒙德突然想不起他雇请一个怪物的理由。
  “阿穆特,我、我来看看你过得怎麽样。不请我进去吗?”
  雷蒙德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阿穆特瞪视著他看了很久,才点点头敞开了大门。被风吹出的,更加浓郁的尸臭让雷蒙德作呕,他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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