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的新欢: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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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的新欢:旧爱- 第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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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第二次深情缠绵的时候,莫铭忽然再一声不正常的低呼,周放一愣赶忙转头,果然齐妙又翻身过来看着他们俩。周放傻了,他不知道自己儿子这是演哪一出,只好忍着各种痛苦再次暂停,缓了缓呼吸,轻轻的低声喊,“妙妙~?”
  声音刚落,齐妙又咕噜翻身过去安静的貌似从来没醒过
  莫铭哭笑不得,又拧又戳着周放胸前的肌肉悄声埋怨,“都让你别做了!一会儿过度惊吓阳&痿了不然我们去别的房间”
  周放一边笑一边钳制着她的双手,抱着她深深的亲吻后说,“来不及你老公我受不了了再说小家伙就是没醒呢,宝贝儿你让我做完马上”。说完激情的冲刺起来,呼吸也越发的急促,就在周放彻底爆发、身体激颤之前的零点零一秒——突然看到齐妙已经爬到两人跟前,正曲着小膝盖跪坐在他们身边,好奇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满身是汗错愕不已的周放,咯咯一笑,高兴的喊了一声,“小白白狼~”。
  终于,周放哭了,媳妇儿一语成谶——他萎了。
  周放从来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智商到底是强大到何种地步,这孩子大半夜起来对着自己喊‘小白白狼’,这到底是傻还是精?
  莫铭爆笑出声,齐妙也跟着笑。在周放裹着被子躲在一边的各种无奈中,小家伙爬上妈妈的胸前,一边看着周放一边嘬着一只奶&头,高兴的用手搬着自己的小脚儿,对着夜空晾着他的小雀雀,嘴里含糊不清的的笑了几声满足的睡着了。
  抢女人?周放真不是齐妙的对手,虚虚实实、招数难测不算,一句‘小白白狼’就让周放功败垂成。
  戳日清晨,在周放各种黑着眼圈儿的碎碎念中莫铭抱着儿子穿衣服。齐妙睡得好,又是对房间的新鲜劲儿没过,高兴的一边被莫铭抻着一边在床上蹦。
  周放抱着双臂靠在床头,抑郁无比的冲着齐妙暗声斥责,“小混蛋!”
  齐妙耳朵尖,听得真真儿的,细声细气的纠正说,“我叫奇妙~”
  周放歪倒,莫铭更是笑的欢乐,周放垮着脸郁闷的问莫铭,“这孩子到底像谁!?”
  齐妙一回头冲着周放说,“小白白狼!”——囧,还是周放。
  日子,终于彻底的踏实下来。
  针对婚礼一事周放曾问莫铭的意见,莫铭说什么时候都好,但现在已经渐冷,等准备完也差不多冬天了,不如来年春天再详细计划。周放怎么样都同意,莫铭这样深情的表明了情意,他自然是幸福的找不着北,一家三口温馨的生活更是让他无比的满足,对于婚礼一事的具体时间也就不甚要求。
  过了一段时间,眼看阴历的十月一送寒衣的日子又来了。
  对这个日子莫铭早已想过多次,在沈阳这两年根本没办法过来拜祭爷爷和父亲,尤其是莫振庭去世后第一年她就不在,每当想起此事都还是一阵锥心的自责。虽然这次回来后清明节和中元节都曾去看过爷爷和父亲,但眼看着秋祭的时间又到了,心里总是隐隐的伤怀与不安。
  她这样的心境周放岂能不知?周放看在眼里心情也颇为复杂。
  寒衣节当天,周放一早就去了乔氏。
  莫铭知道今天周放也要祭奠乔老去,所以一直未曾提起任何事。提前让刘迪和保姆过来看着齐妙,就独自打车去了八宝山。
  刚下车,顺着坡路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有声音,转头一看,周放抱着奇妙在几个台阶后对她笑。
  莫铭看着逐渐走上来的父子俩一愣,“你怎么来了?不是早上去公司了吗?”
  “是去了,祭奠完姥爷,这不是又回来了?”周放扬着眉毛微微笑。
  莫铭默默的望着周放,咬了咬下唇,柔柔的说,“谢谢。”
  周放走到她身旁吻了吻她的面颊说,“说什么傻话呢!走吧,去看爷爷。”
  三人来到莫忠然的墓前,如以前一样,莫铭完成着各种祭奠的步骤,最后沉沉的立在墓碑前垂着头不说话。
  周放拿起三支香点燃,双手秉着恭敬的鞠了三个躬,安插在墓前的香炉上。忽然蹲□体,领过一边儿的奇妙指着墓碑对儿子说,“妙妙,喊太爷爷。”
  齐妙看了看周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跟一块儿石头喊称呼,却也似乎察觉到了氛围的严肃,便听话的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太爷爷。”
  周放嘉许的吻了吻孩子的脸,抱起齐妙又轻轻揽过莫铭,在她额头上也轻轻印了一吻说,“莫莫,故去的人在天有灵都能看到的,他们心疼还来不及,不会埋怨你,所以你也停止自己对往事的自责好吧?他们的灵魂拴在你的心上,只要你能面对现实,真的放开了,能过的幸福,他们就能放开才能跟着你一起幸福。”
  莫铭红着眼眶看了看周放,依偎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从山上下来后,三人到车前停住脚步。
  莫铭要接过孩子让周放去忙工作,周放顿了顿,反问道,“莫莫,你只让我到此为止吗?”
  莫铭有点不懂,茫然的看着他。
  周放轻叹了口气说,“还有叔叔呢不是吗?我知道你一会儿带齐妙回L市去祭奠你父亲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我早做好了准备,只是不知道你呢?”
  莫铭没想到周放已经做了这样全面的打算,此时才发现原来他已经为这一刻准备多时。望着父子俩看着自己的目光,想起上次回家给齐妙过生日时家人的嘱托,莫铭也叹了口气说,“好吧。”
  周放一乐,让莫铭上了车,一路开往L市。
  莫铭全家知道她今天带着小不点儿回来,所以早早都聚在家里等着。小舅正和舅妈因为蒸糯米藕的方法热闹的拌着嘴,小姨对他们俩翻着白眼抱着一堆玩具放沙发上等齐妙。姥姥无奈的摇头笑骂小姨说,“张好!你说现在莫莫都有儿子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20岁说没玩够,30岁说还年轻,这都40多了,你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张好撇嘴嘀咕说,“您这重孙子都抱上了别老盯着我行不?!再说了那也得等对人哪!反正都等到这时候了,更不至于为了结婚而结婚了!何况,这天底下的男人有几个周放这样儿的”
  说到这儿,小舅和舅妈也不拌嘴了,看了看张好说,“姐,你要是奔着周放为目标还真是唉,确实也没想到周放和莫莫渊源这么深,谁知道莫莫肺炎那次是周放的这曲院也真是能瞒着你说这俩孩子”
  姥姥也同表感慨,姥爷一脸不同意的拧吧着表情沉声说,“周放不是说大学认识莫莫的吗!这小子一直心眼儿这么多?把莫莫卖了她都不知道!简直跟周苍南一样!想起来就可气!”
  姥姥赶紧笑着拍了姥爷一巴掌,直叨咕他没完没了不靠谱儿。
  在家人热闹聊天的时候,敲门声起。
  小姨跑过去一开门,着实愣住了,莫铭一家三口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外,两年多不见的周放越发成熟的俊逸,脸上带着几不可见的清浅笑容低喊了一声,“小姨。”
  小姨反应了两秒,淡定的‘嗯’了一声说,“赶紧进来。”
  周放迈进房间,想到多年前最后一次踏进这个门厅还是兴冲冲的来提亲,当时也是这样其乐融融全家齐聚今天,却永远失去了一个家庭的重要身影,而这一切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顿时心里忽然升起一阵悲凉,看向众人的目光低微又哀伤。
  姥姥她们看到周放的一瞬也是愣了几秒,等明白过来,刚要说话,只见莫妈正从书房拿着菜谱出来,一抬头看到周放正恭顺暗沉的喊‘阿姨’,迟疑了两秒,忽然脸上浮起一丝微笑,语气轻柔的说,“怎么也没提前打招呼?幸亏准备的食材充足,把孩子给我,快坐下吧。”说完伸手接过齐妙,齐妙也十分应景儿的跟张席腻腻歪歪着,逗的张席高兴的笑。
  姥姥和小舅齐声招呼莫铭他们俩坐下,小舅跟周放东拉西扯的聊天,小姨本来冷眼儿瞧着后来实在别扭,走过去问周放,“周放,你说像我那公司如果上市两年大概会有什么水平的收益?”
  周放老老实实的想了想说,“市值至少翻一倍半不成问题。”
  小姨一听,现了原形,立马瞪眼,叉着腰痛批,“周放!你放了我两年多的鸽子,你说这损失你要怎么赔!”
  众人哪知道她由此一问,等她这悍妇形象一出来才大笑起来。
  周放本做好了被冷眼相待的准备,可当看着这样宽容仁爱的一家人,心里暖的几乎要热泪盈眶,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放做事本就圆滑乖巧,在哄长辈上,他的造诣造诣登峰造极,何况张家的态度让他有了底,于不动声色中发挥的游刃有余。姥爷虽然一开始总是板着脸,后来也不自主的被周放恭顺的牵引了去,竟然支起棋局跟周放下起了围棋。
  周放再见到这棋桌也是心中一伤。
  这还是自己送给莫铭父亲的,还曾几次陪他在上面对弈。现在无一不是触景生情,自己已然这般敏感,更何况莫铭?一想到这儿赶忙抬头看着她,莫铭也看了看周放,口头上挑衅说,‘别不拿姥爷当回事!专心下棋!’却暗暗的握了握他的手心,周放眼眸一润,胜过千言万语。
  全家人在一起吃了温馨的午餐,席间老的老,小的小,莫铭和小姨的各种胡言乱语外加齐妙各种接茬附和惹得众人笑声没停。只有周放脸上虽挂着温暖的笑容,心里却更沉甸甸的,总是不经意的想到如果莫振庭还活着这将是多么和美的一个家。
  直到餐后,众人都在客厅或看电视或围着齐妙逗趣儿,莫妈拍了拍周放的肩膀去了书房。
  周放踏进书房,轻掩上门,转身恭敬的垂着手站在门口,顿时房间一片安静。
  张席微笑着让周放坐下,低头沉思了一阵儿开口说,“周放,谢谢你给莫铭一个家的温暖。”
  周放一惊,眼中越发的哀伤,马上低了声音说,“阿姨,这个‘谢’字我怎么能接受的了?能不能别这么说”
  张席摆摆手说,“不是,周放,作为一个母亲,我看到莫莫有属于自己的家,有丈夫和孩子,和和美美的生活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尽管中间几经波折,但你还是走到莫莫身边了不是吗?你不能完全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当莫莫躲了我们两年后第一次带齐妙回来的时候,我心疼的几乎要死掉,直到现在,但凡想起莫莫自己在外面过的那两年我都挖心的痛,所以,周放,我说谢谢,是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了莫莫。”
  周放看着张席眼睛里瞬间布满了泪水心里针扎样的疼,“阿姨,我也知道事实是怎样的所以我更配不起这个‘谢’字周家欠了莫家太多,我又欠莫莫太多,我是抱着最诚恳的态度过来想让您或者家里的每一个人能发泄这两年的怨怒和伤痛,让我可以做一些能补过我良心不安的事情,尽管什么也挽回不了,尽管我永远也替代不了您承受两年前的一切,可我还是希望能做点赎罪的事儿”
  “周放,你别孩子气,赎罪又能做什么呢?”
  周放心中一酸,“阿姨您是连赎罪都不能接受吗?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表示我的诚意?”说完他忽然站起身,退了一步,清透的眼神望着张席,直挺着上身眼看就要屈膝跪下。张席吓了一跳,又惊又疼,赶忙一步过去阻挡住了,一边呵斥道,“周放!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这不是让我着急吗?!”
  周放眼睛红红的,吸了两下鼻子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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