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赖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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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 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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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黑色当中已经有一些变成了红色。这鬼影之手若是停止练习,久而久之,那毒素便会沉淀,血液也会恢复之前的颜色只可惜,如今的玉拂,在她体内究竟是流淌着黑色的血液还是红色的,对于耶律宗骁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哪怕她就是一具空壳,耶律宗骁看了,也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情感波动。
  “我爱着你的曾经!但是我必须恨你的现在!我永远都记着你说的那句话!为了纳兰幕凉,你可以杀了我!我永远都记得!”
  “但我还是爱着你!爱着你的曾经!却忘不了你现在对我的无情决绝!”
  “啊啊!!!”玉拂此时此刻的表现,完全如了耶律宗骁的愿。
  彻底的疯了从身体到精神,从精神到灵魂。
  耶律宗骁满意的看了一眼发疯的玉拂,抬脚朝外面走去。子前眸子闪了闪,迟疑了一下,准备跟上。而兰英却是急忙爬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痴痴地望着耶律宗骁的背影。
  此时的兰英,的确如子前想的那样,被玉拂发疯的状态给传染了,完全是耶律宗骁说什么就信什么的痴迷反应。
  下一刻,就当耶律宗骁即将踏出房间大门的时候,本是跪在地上凄厉嘶喊的玉拂,突然间,高高的跃起,一瞬尖叫,喊破了喉咙!挥舞的双手,那本是不再有任何反应的一双手竟是如鹰爪一般,却是比鹰爪恐怖可怕数倍!
  那本是普通长度的指甲,这一刻,映入耶律宗骁、兰英还有子前眼中的,却是眼睁睁的瞅着那指甲疯狂长长,不过眨眼功夫,原本是正常长度的指甲,竟是变成了一米多长的杀人利器!
  “耶、律、宗、骁!我当先杀你!再自杀!我爱的,便要生生世世陪我一起!”
  玉拂喊到最后,那喊破了的喉咙里面,传出的是如同鬼魅一般沙哑低沉的难听声音。
  “王爷小心!!”子前率先挡在耶律宗骁身前,可玉拂有两只手,而且那指甲是刀剑都无法砍断的!这一刻,耶律宗骁都无法解释,玉拂明明被拓博堃废了功夫,为何还会拥有这般可怕决绝的致命一击。
  子前胸口一瞬被玉拂的五根指甲贯穿,玉拂指甲拔出来的时候,子前胸前鲜血飞溅,一道道血雾弥散开来,喷了玉拂和耶律宗骁一脸,就连站在最边上的兰英都是一脸的鲜血。
  “子前!”耶律宗骁低吼一声,却见子前身子缓缓地倒在地上!
  耶律宗骁眸子一瞬凝结成冰!子前是他最信赖的贴身暗卫了!
  
  
        397 你爱的只有她
  397你爱的只有她
  子前倒下之后,玉拂另一只手已经到了耶律宗骁身前,就算她近不了耶律宗骁的身,那瞬间长长的指甲也足以致命。耶律宗骁迅速抽出腰间软刀,可是这削铁如泥的软刀砍在玉拂指甲上,却是被柔韧的指甲缠绕起来,以韧克柔,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常胜不二的选择。耶律宗骁如何能料到,玉拂这指甲正好克制了软刀的柔软!
  玉拂眼底的血色一瞬间爆发,仿佛是昔日所有的血色都在此刻系数喷涌出来。
  下一刻,她一双瞳仁便是阴暗的墨色。
  眼看那指甲就要贯穿胸膛,耶律宗骁闭了闭眼睛,却是没有感觉到指甲刺穿胸膛的剧痛。
  “殿下”
  一瞬指甲划烂胸膛的声音响起,鲜血四溅,狰狞的血雾弥散开来,耶律宗骁只觉得这一刻仿佛是天上下起了血雨,湿漉漉的淋在他的脸上。
  甫一睁开瞳仁,倒在身前的是兰英。
  耶律宗骁瞳仁一暗,趁此机会将软刀狠狠地刺入玉拂胸膛。
  不过眨眼之间,偌大的前厅除了鲜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的声音,再无其他。
  前一刻还是好端端的站在前厅的四个人。如今,就只剩下耶律宗骁站在原地
  子前流血过多已经昏死了过去。玉拂胸膛在软刀刺穿,鲜血如注涌出,汩汩的浸湿身下干燥的地面。她到死,终是流干了身上所有的红色鲜血。
  而兰英却是带着丝丝不甘的苦笑,朝耶律宗骁伸出手来。
  “殿下殿下,为了你兰英心甘情愿为你而死有你那句话,兰英足矣”兰英低声诉说心事。
  在这之前,若不是耶律宗骁说的那句让她感动的话,让兰英相信了,耶律宗骁是因为爱她才不答应玉拂的条件,以兰英怕死的性子,之前那一刻,她是绝对不会挡在耶律宗骁身前的。
  耶律宗骁所谓的爱感动了她她爱了八年,终是有了结果。
  然,耶律宗骁此刻看着她,却是冷冷的摇头,低沉的声音如同暗夜中从四面八方无形而来的锁链,一瞬紧紧地缠住了兰英的脖颈,不是给她最后的安慰,而是让她带着莫大的震惊和痛苦上路!
  “你为何要替本王挡这一下??你以为本王是爱你的吗?兰英,你不是很有小聪明?很谨慎明理的吗?你看不出来我是为了刺激玉拂才如此说的吗?本王不想欺骗一个将死的人告诉你,听好了,本王对你,自始至终就是拿你当奴婢看待,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感情!对玉拂本王还曾有过动心的时候,对你什么都没有!”
  随着耶律宗骁话音落下,兰英瞪大了眼睛吃惊的望着他,想说什么,却已经无法开口。胸前被玉拂的指甲贯穿!五个血窟窿同时往外飞溅血雾兰英倾慕了耶律宗骁多年,临死,却成了她最恨的人!
  她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来。可耶律宗骁还是看懂了她唇形吐露的话语。
  她说,“我在你身边多年,就算是条狗,临死之前,应该给我一点安慰为什么要说实话”
  她说,“我后悔了后悔替你挡这一下”
  然,这世上何曾有过后悔药。
  耶律宗骁面无表情的从兰英身上移开视线,抬脚跨过兰英来到了玉拂身前,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奄奄一息的玉拂。
  玉拂哭着,小声嘶哑的开口,“你骗我!你不爱兰英你只是为了报复我,刺激我!看我彻底的出丑!你不爱兰英自始至终你除了自己,就只爱纳兰幕凉是不是”
  “就因为你要报复我死了你身边最贴身的侍卫,跟你最久的婢女,这样值得吗?”
  到了最后关头,玉拂才幡然醒悟。看着一地殷红的血,看着自己胸前浸染的鲜血,还带着温热气息的血,殷红刺目,却是瞬间消融了她曾经的戾气和嫉妒
  争争夺夺,到头来,不过是梦一场。
  耶律宗骁失去了身边所有值得他完全信赖的人,却还是得不到纳兰幕凉!他不承认也不行,他才是输的最彻底的一个!而玉拂此刻却明了一个道理,能在死之前醒悟,至少黄泉路上,她不会是那怨气不散的厉鬼,做一缕无所谓的幽魂,也好!
  当死亡临近,玉拂使出最后一招鬼影之手之后,以往重重,荡然无存。她重又变回八年前那个懵懂青涩的小女孩那时的她,是真的天真无邪
  “宗骁哥哥”
  玉拂的一声呼唤,让耶律宗骁这一刻仿佛是听到了这世上最虚伪的声音一般。眼底漫过满满的厌恶和嫌弃。
  “告诉我,八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了,我留你全尸!”耶律宗骁冷静的声音,在此刻,像是地狱阎罗殿宣判投胎废的判官,无情冷酷,在他面前的早已不是深深宠护八年的拂儿。
  玉拂拼尽全力给他最后一抹微笑,却是被他冰冷眼神一瞬间冻结成冰,凝在唇角的笑,苦涩哀凉。
  “别再用你这种笑容面对我你觉得我还会上当吗?八年了,你还真是演戏上瘾了若本王早些调查八年前的事实真相,也就不会被你如此欺骗了八年你不说,我就把你扔在乱葬岗”
  耶律宗骁的声音越发的平静,越是无波无澜,越加骇人恐怖。
  一个受过感情伤害的人空了心,或逃避或报复或放纵尚可理解情情爱爱,本来不过是,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伤空在那儿,你不碰迟早有痊愈的一天,只要在痊愈之后,你还有勇气面对伤疤
  而如耶律宗骁此刻,他不甘认输,更不想面对现实,为了掩饰一切,就举刀将自己的心划了个血肉模糊。先埋了自己的心,再逼自己出手报复别人
  他不是不痛,而是痛过了
  玉拂看着他,沙哑着嗓音开口,“宗骁哥哥,那不过是一个玩笑年少时的玩笑,赌注小孩子之间,本就单纯没有心机,对不起我”
  哧地一声,玉拂吐出大口的鲜血。也是她身体里面最后的血液
  当玉拂睁着眼睛含笑倒在他脚下的时候,耶律宗骁才猛地醒悟过来,玉拂刚才的话她说的玩笑?赌注?什么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一刻还是高高在上的他,这一刻已经蹲在地上激动的抓着玉拂的肩膀,期望把她摇醒,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纳兰幕凉什么都不肯告诉他,只说那段记忆模糊了,可有可无呵那个女人多么的狠心啊!一句可有可无就再次把他逼到了悬崖边上,她明明是唯一一个可以带他离开悬崖边的人,却是连一句安慰他的话都吝啬说出来
  其实他要的不过是她一句八年前,是我
  她不说,他如何能逃离昔日愧疚、苦痛、嫉妒,还有被欺骗的愤怒。
  “玉拂!你醒过来!本王命令你醒过来!回答本王的问题!你回答我!!”
  “你把话说清楚!说啊!!只要你说出八年前的真相!我我不杀你!我娶你!现在就娶你!让你做我的正妃!许你皇后之位!”
  “你听到了没有!!你回答我!!回答我一声!!告诉我八年前的真相!告诉我!!你不是就想成为我唯一的正妃吗?你告诉我告诉我真相我什么都答应你除了”
  除了要他杀纳兰幕凉!他现在真的什么都能答应她!
  然,死去之人,又如何复生?玉拂已经在双手功力尽失的时候,用了鬼影之手最狠辣的一招即便是失去内力的人,若是曾经修炼过鬼影之手,在最危难的时候,也能使出这一招自保!
  只是,越是具有最大杀伤力的招数,其对身体的伤害也成正比!
  玉拂使出这一招的后果便是全身经脉具断,就算耶律宗骁不刺她胸膛这一下,玉拂将来也会是个废人。
  耶律宗骁瞳仁喷着火一般,嗜血的杀气和愤怒的火焰交融在一起如疯如魔他存了全部的心思要逼疯玉拂,而今活着的他,即便清醒这心底成魔的感觉,不过是生不如死!
  夜深,万籁俱静。虽是初冬,却早早扥刮起了猎猎北风。
  风吹窗棂,打着转的呼啸在院中,若鬼魅凄厉的喊叫失了方向一般的四处冲撞!
  
  
        398 千辛万苦为了他
  398千辛万苦为了他
  耶律宗骁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倒的,当他醒来的时候,子前的尸体不知去向,兰英和玉拂的身子早就凉了,二人都是仰面躺在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地上,灰白的面容,只不过兰英是瞪着不甘后悔的眼睛,而玉拂却是噙着一抹诡异的浅笑
  耶律宗骁这一刻忽然觉得身体所有的血液都抽离开来天色将亮,他竟是陪着尸体昏睡了好几个时辰??
  地上是大滩凝固的血液,耶律宗骁站起身来,整理自己凌乱褶皱的衣衫,下一刻,迈着大步走出大厅。培养默契?现在才说,是不是来不及了?难道白小楼也知道那句话临阵磨刀不快也光?
  遂面色平静的将手放在白小楼手里,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幕凉却莫名只有抵触。不是抵触白小楼这个人,而是心中始终是只认可一个人握着她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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