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赖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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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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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心亭四周轻纱环绕,威风拂过,若翩跹蝶儿,翩翩起舞,湖心四周有精心修葺的三个锦鲤池子,银『色』、红『色』、黑『色』,三种颜『色』的锦鲤在各自的池子里畅游,三『色』环绕,水波盈盈而动,锦鲤于水中有过,景『色』,美轮美奂。
  幕凉没想到耶律宗骁会把她带到这里,想到这里如此美景,一会却注定让耶律宗骁颜面无光,幕凉就不觉替这良辰美景缩惋惜。
  耶律宗骁亲自为幕凉斟茶,神情似乎已经恢复平静。
  “幕凉,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心里的话,不妨直说。”耶律宗骁说着,缓缓坐在幕凉对面,墨『色』双瞳深深凝视她,那眼底是不该属于他的强烈占有欲。
  幕凉看也不看他一眼,嗤笑一声,冷冷道,“我的心里话好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三殿下了。可殿下就是不信。还要我说几遍才行?”幕凉一边说着,一边品了一口香茗。茶香怡人,她的心情没来由的更好。
  耶律宗骁眼底有血『色』泥浆翻涌而来,隐在宽大袖子下的大手紧握成拳,他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不信!!全、都、不、信!”
  叫他如何相信,昔日对他爱慕有加,不顾自己身体孱弱每年都去皇家猎场见他的纳兰幕凉,如今会对他一丝感情都没有!
  幕凉冷笑着开口,“三殿下信不信幕凉都是那些话。不管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还是说还有其他人在此,幕凉都是那些话,对于三殿下,幕凉早已没有任何感觉!”
  “你对我所谓的没有任何感觉,是从那日大婚开始的事情,还是之前就没有!如果是之前就没有的话,那么往昔你在众人面前对我所表现出来的爱慕难道都是伪装的??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拓博堃吗?还是你那个将军父亲或是丞相大哥!”
  耶律宗骁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可惜,幕凉却没那么好的耐心一次又一次的给他解释。
  “之前如何?之后又如何?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不会改变我心里面没有你的现实!堂堂三殿下,原来不过是个不肯面对现实的懦夫罢了!三殿下你凭什么就这么自信?我纳兰幕凉就非你不嫁!!面对你要我从后门进入你的府邸,我就要如此处心积虑的算计报复引你注意?
  你在别人眼中或许是令她们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但在我纳兰幕凉这里,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三殿下在我眼里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当朝三殿下又如何?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下好男儿不计其数,我走出这个北辽,随便一抓一大把,供我挑供我选!我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三殿下管得着吗!”
  幕凉话音落下,耶律宗骁身子一凛,明显是被幕凉的话刺激到了。
  他身子往前探了探,隔着桌子冷冷的『逼』视幕凉,那眼底,血『色』泥浆翻涌的厉害,似乎是准备化作愤怒的海浪,将幕凉整个人席卷进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是谁?拓博堃吗?难道说一直以来,你喜欢的人就是拓博堃!!为了不让人怀疑你与他的暧昧关系,你就故意制造假象,让外人都以为你喜欢的是本殿下,而你们俩就可以暗度陈仓,是不是?”
  “哈哈!幕凉真是佩服三殿下的幻想能力!怎么什么事情都喜欢联系上拓博堃三个字!三殿下怎么不说自己心里有鬼,凡事都会将拓博堃当做你的假想敌而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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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凉如此冷蔑的语气,仿若一把钝刀子,狠狠地『插』在耶律宗骁心头,无论他如何发力,都觉得自己的一招一式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任何作用。
  相反的,纳兰幕凉随意的出招,都会在他身体上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
  幕凉又喝了一口香茗,冷冷道,“三殿下还有其他废话要说吗?没有的话幕凉要去上课了!”
  “如果王妃的位子还不够的话,那未来皇后的位子如何??”耶律宗骁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幕凉身子已经站了起来,听到耶律宗骁的话,扬手将桌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碰的一声瓷器碎片落地的声音清脆响起,伴随着这一道声音的是紧随而至的一抹黑金『色』身影。
  修长身躯,挺拔傲然,步伐沉稳地踏入湖心亭,只是那眉眼之间却隐了一丝冰骇至极的寒气,与周围的湖光山『色』格格不入。仿佛是一瞬间冻结了这里所有的一切,令万物生灵都为他周身释放的气势所折服。
  拓博堃来的很不是时候,幕凉明显是被耶律宗骁激怒了。看也不看走进来的拓博堃,紧跟着又摔了桌上的白玉茶壶,动作干脆利索,那眼神却幽冥透骨。
  “耶律宗骁!你有完没完了!我纳兰幕凉若要喜欢一个人,看中的绝对不会是他的身份地位如何!你别搬出什么未来皇后的位子来恶心我!若是我想要的,我自己就能得到!犯不着从你这里算计到我手里!你耶律宗骁现在还有什么能许诺我的?如果我还不答应,你有胆子把这江山社稷也冠上我纳兰幕凉的名字吗?
  你真当自己多么光彩照人无所不能?难道说你耶律宗骁丢出一个未来皇后的头衔我纳兰幕凉就要激动的跪下来高呼万岁?!”
  幕凉的话连刚刚走过来的拓博堃都是不觉一愣。
  微眯着眸子盯着她脸上那冷若寒霜的表情,有一丝诧异,一丝震惊。
  这个小女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这是死罪她知道吗?可她这番态度对耶律宗骁说出来,让拓博堃听了说不出的舒服。
  耶律宗骁瞳仁充血,视线从拓博堃身上移到幕凉身上,继而,身子后退了一步,大笑出声。
  “好一个纳兰幕凉!原来你一直都在演戏!”
  “放你的臭屁!老娘至于在你面前演戏!”
  幕凉此生最恨被人自以为是的指责。尤其还是对曾经的纳兰幕凉百般无视冷漠对待的耶律宗骁。
  他凭什么?
  拓博堃听了幕凉的话,不觉狠狠地抽了抽嘴角。这小女人『性』子不但冷漠无情,竟然也有如此火爆可爱的一面。因为拓博堃此刻的偏爱,所以哪怕幕凉前一刻爆了粗口,看在拓博堃眼中也是如此顺眼。
  “耶律宗骁!如果你知道见好就收,别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烦我!我取了一纸和离书,你我之间山高水远,谁也碍不着谁的事情!可是你现在却不知死活的质疑我!现在不是你给不给我和离书的事情,而是我纳兰幕凉想不想就如此轻易跟你了解的问题!”
  幕凉的话让拓博堃脸『色』微微一变。
  她今天最好把一切都了结的一清二楚,否则,若是他『插』手进来,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耶律宗骁身子一颤,血『色』瞳仁定定的看向幕凉,神情满是被背叛的不甘和挣扎。
  “你想要一纸和离跟谁山高水远逍遥快活?是跟他吗?”耶律宗骁抬手猛然指向拓博堃。
  平日里,在北辽众人眼中,耶律宗骁对拓博堃是恭敬有加,绝对不会出现今天这般态度。
  拓博堃却是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不紧不慢的坐下来,潇洒的一掀黑金长袍的袍角,眉眼之间看似勾起一抹弧度,却是比千年寒冰还要冻彻人心的森森寒气。
  偏偏这寒气森森的眼神在看向幕凉的时候,却有一丝异样的温暖流淌出来,似宠溺,似纵容,说不清的一番情愫翻涌,可当他的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时,却又恢复那极寒的气息。
  前后转变之大,让站在他身后的飞豹和血鹰咋舌不已。
  大王这变脸的功夫,在四小姐这儿,简直是出神入化。
  幕凉看向气定神闲的拓博堃,冷笑一声,“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跟他早就认识对不对?昨夜你们在温泉池的事情,难道还想隐瞒吗?孤男寡女,衣衫不整!你对我半百刁难,无论我说什么,你都是置之不理,不屑一顾!可是对有些人,却是主动讨好,投怀送抱!纳兰幕凉!你自始至终都在演戏!演戏蒙蔽世人,让人以为你是被我『逼』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如今就算你跟拓博堃在一起,也没有人会说你不守『妇』道,只说是我耶律宗骁有眼无珠,错过了你纳兰幕凉!”
  耶律宗骁瞳仁发暗,眼底分不清是血『色』还是什么。他已经被自己的分析给『逼』到了一个绝路上。
  绝没有后退的可能了!
  “耶律宗骁!你简直是自负到了愚蠢的地步!说到底你就是不能接受我纳兰幕凉现在不喜欢你了!你觉得全北辽所有没成亲的女人都要围着你耶律宗骁打转!就算是成亲的也要将你摆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上!你根本无法接受曾经那个胆小懦弱,受人欺凌不知还击的纳兰幕凉不要你!
  你现在给我听清楚了!你能接受也要接受,不能接受打掉了牙齿吞进肚子里面也要接受!否则,你我之间,势同水火!你对我纠缠不休!我就让你耶律宗骁身边永无宁日!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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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凉最后的话说的咬牙切齿。
  耶律宗骁的自负简直让她恶心。他在世人面前扮演的高贵低调,不过是为了掩饰他不甘失败,野心蓬勃的内心罢了。
  别人吃他那一套,她纳兰幕凉不吃!
  要不乖乖配合她和离,要不,他耶律宗骁从这一刻开始,就休想再有安稳日子过!!
  幕凉的强势让坐在那里一直岿然不动的拓博堃,看似是心情不错的移动了身子,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观看她发飙。今天的他跟平日不太一样,被激怒的状态下,那强势的语气和神情之中,有他欣赏的坚强和无畏。
  这小女人,说什么也不能留给别的男人!
  只能是他拓博堃的!
  耶律宗骁此刻只觉得,四周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巨网,正一点点的将他罩在里面。在纳兰幕凉这里,他已经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他身子踉跄着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明明是想朝幕凉走近的,可脚下的步子却不由自主的后退。
  他摇摇头,眼底尽是不甘的血『色』清晰划过。
  “绝对不会休你!绝不会让你们二人双宿双飞!你我之间,婚约已成,只差最后的拜堂成亲!三个月后,你纳兰幕凉不嫁也得嫁!”
  耶律宗骁此刻,心依然冰凉刺骨。越是如此,他越加不会放心!
  如今的纳兰幕凉光彩照人,艳绝天下,他如何能放手?就算她不是启星的主人,他也要她!如此聪明强势的女人,只能留在他的身边!
  幕凉看向明明已经一颓然,却仍是不肯放弃的耶律宗骁,不觉好笑的嘲讽出声,“好一个不嫁也得嫁!看来你注定是要让所有跟你有关的认为你陪葬你才肯罢休了!那我今天也把话撂在这里,你耶律宗骁就是到死那一天,也没本事娶上我纳兰幕凉!不信,这三个月的时间,你且看着!我如何让你身边鸡飞狗跳,不得安静!”
  语毕,幕凉幽然转身,清冷眸光,寒气凌然。
  耶律宗骁身子一凛,他自然清楚,幕凉这话说的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以她这段日子的表现,她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但耶律宗骁此刻也下定了决心,就算付出最大的代价,也要得到她!
  幕凉抬脚走到拓博堃面前站定,不是她想站在这位爷面前,而是他挡着路了。那么多地方不坐,偏要坐在湖心亭唯一的出口这儿。还伸出一条腿悠闲的搭在对面的栏杆上。
  如此模样的拓博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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